靠之,连自己兄弟屋里的丫头都要贪看几眼,什么人啊!知道这事让我好生郁闷一会。
边上怡卉说完还偷瞧了一眼秀蔓,秀蔓被说的是又气又羞。甩了甩手绢转身出门去了。
出门时刚好撞见端着水盆进门的汐汐。两个人都是“哎呦”一声,水盆在晃荡一下后。盆里地水幸亏没撒出来。
惹得我与怡卉都咯咯娇笑起来,秀蔓更是恼羞起来,兰花指点一下汐汐的额头,见汐汐嘴巴撅起来,就斥道:“小时候就笨手笨脚的,现如今你们也都大了,怎么就连进个门都不知道仔细了,万一今个撞的是主子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将汐汐说地脑袋低得已经贴到前胸了,连连求饶道:“秀蔓姐姐饶了妹妹这一回吧,下次不敢了!”
秀蔓也不知道怎么了,还不罢休的道:“日后再这样,小心你的皮。”说的汐汐打了一个激灵,连道知道了。
怡卉可能平日里就比较亲厚汐汐多一下,看不了秀蔓这么指点着骂人,就插嘴道:“秀蔓,你今个怎么了?小姐刚睡醒,你不伺候着,就训斥起小丫头来了,若姑爷回来看到不踹死咱们才怪呢!再说汐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暗翻个白眼,果然一个比一个厉害呀,伶牙俐齿的,有气无力的道:“好了,都别说了,难得咱们说笑说笑,没成想倒把秀蔓给惹生气了,咱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吧!”说完仰天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脸显愧疚之色的秀蔓白了一眼汐汐,才回身到我身边笑道:“好小姐,您别取笑奴婢了,您是知道奴婢最受不得这些笑话的。”
知道秀蔓向来比较内向些,再说下去说不定就哭了,只好打住。
让赶上来地怡卉帮着穿戴好衣裳,又化了妆,上了头饰,对着镜子晃晃脑袋,臭美一会,才起身吃起早餐来。
早餐吃的是清粥,馒头,配着一些去年腌制的腊肉与几碟子小咸菜,倒也可口。
掰开馒头将几片腊肉夹起来,递交给小心翼翼站在一边的汐汐,补偿她刚才受得委屈,不过汐汐却是望着秀蔓,不知道该不该拿这个肉馒头。
秀蔓一跺脚气道:“小姐赏的,你瞅我做什?”
看汐汐越发胆怯起来,知道自己平时都不怎么接触的到这些小丫头,她们都是全凭着秀蔓与怡卉管制着。县官不如现管嘛,在她们眼里虽然我这个主子地话要听,但秀蔓与怡卉地话也很重要。
只好笑道:“汐汐不怕,她们平日里吃的多去了,倒是你与绾绾……我平日里疏忽了,你回去和绾绾说,好好学规矩,做好了地话,过了年就将你们调到房里,到时候与秀蔓、怡卉她们俩吃一样的好东西。”
毕竟绾绾与汐汐也是娘亲为我准备的陪嫁丫头之一,自然要拉拢好,这样如果我怀孕了的话,到时候能排上大用场的人也多些。
“奴婢谢小姐……”见才十岁出头的汐汐正正神色,行了一个端正的不能再端正的礼给我,让我忽然想自己刚穿越时,行礼时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将肉馒头又往前递了递,给汐汐一个肯定的眼神,见汐汐吃的实在紧张,才示意怡卉将她带下去喝点粥,要是再让她这么紧张,怕不是要胃抽筋了。
因为忽然注意到汐汐与绾绾,才惊觉秀蔓与怡卉也都十五六了,再过两年都是要出嫁了的,那我身边不就没了体己人,由此绾绾与汐汐的存在就更重要起来了。
忽然很纠结的想到,别人的陪嫁丫头都是给老公做通房丫头的,不知道秀蔓与怡卉有没有这个想法,如果是的话,我要拿她们两人怎么办?
是撵还是卖?
可是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吃同住过来了,还一起学刺绣写字,一起嬉闹玩耍,感情要比其他人深厚上许多,真到那个地步,真是老天捉弄了。
第五卷 终为连理枝 第二十九章 狐狸尾巴
不过我现在比较关注的风无锋的病情,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拖延不得,想着无论如何晚上都要与风无涯说清楚,然后派人去请二嫂来给风无锋看下,只是担心二嫂身怀六甲会不会忌讳这些。
努力苦思要如何做才算圆满时,听外面喧闹声起,知道狩猎的队伍准备出发了,起身走到房门前遥望着呼喝出庄去的人群,马声嘶鸣好不热闹。
小谷子跑来报说:“主子,世子爷说他直接带队出发了,让主子您用过餐后就自个到处走走或者去陪陪夫人也可以,不用担
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见小谷子行个礼就朝庄子门口奔去,笑笑回到房中看起书来,里间秀蔓默默的收拾着炕头,将换下来的衣裳装筐,从盥洗室出门往洗衣房送去。
不久觉得房内视线过于暗淡,抬头望窗外才发现阳光明媚的天气竟然阴沉起来,担心若是忽然下雨的话,猎队来不及返回,起身想去大姨娘房中问问要不要遣人去接应一下。
见红衣独自一人在房内来回走动着,貌似焦急万分的样子,细问之下才知道大姨娘一个时辰前被老太
皱眉摆手让她们起身后,侧耳倾听哭声里没有大姨娘的声音,稍做停留,一把拉过秋菊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秋菊看起来也是吓坏了。拉着我走到一边角落里小声说道:“刚城里三少爷那边送来消息说,人已然不中用了,让准备后事呢!现在屋里已经哭开了。”
这消息无疑是旱天惊雷,震的我脑中嗡嗡作响,手里丝帕悄然落地,心想难道当年那个消瘦清俊、气度明媚的少年就真的这样要离开了?
再也听不下秋菊说别的了,手提着裙摆,赶紧进入房内。
外面的天空越发地隐晦起来,带动房内也是阴暗地厉害。
昏暗中老太君侧躺在炕头上,背朝炕里面。边哭变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直说:“造孽啊造孽……”,炕边上坐着泪流满面的金凤凰,炕下站着大姨娘与风无舟的娘亲三姨太。向所有人点个头。看一眼大姨娘,发现大姨娘面有委屈之色,才走过去站在大姨娘身边,大姨娘伸手握住我的手,手上的玉扳指传来阵阵冰凉。一如这屋内的冰凉气氛。
躺在炕上的老太君豁得起身指着大姨娘哭骂道:“我好好一个孙子。就这么没了!这下你心里痛快了?亏凤凰前些日子退让到那个地步了,你的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呀?啊……你自个地孩子没了,就要看着别人的也没了,你才安心是吧?无锋那孩子无欲无求,他能碍到你什么事啊?你说啊……”
大姨娘闻听此言,仿佛一下被抽空所有温度一般,手猛然变的冰凉起来,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见老太君说完又嚎啕大哭起来。将本来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随着老太君地痛苦,金凤凰倒停了下来,用手绢拭了拭几下眼角后,转身抱着老太君说道:“老太君,您仔细别哭坏了身子,都是无锋那孩子没福。贱妾也看淡了。还请老太君您答应凤凰。等锋儿去了后,就允许贱妾从此常伴青灯。以恕往年之过。”
“哼……你的心意我老太婆最是知道了,不过你这一去倒是让别人省心了,再说子信还健在,断由不得你做出这等事情来,想要念佛就给我待在府里,哪儿都不要去了。”老太君边说边抱着金凤凰,仿佛前几日抱着大姨娘温声安慰一般的温和,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下大姨娘与我。
这些话与这个眼神彻底把我激怒了,老糊涂不是这个糊涂法,大姨娘犹豫是多么正常的,多年积攒在心头地恩怨能放下已是不易,前个老太君自己也没少说“见谅”“放弃”之类的话,怎么今个就全变成大姨娘的不是了。
再说风无锋的病难道是大姨娘能治好的吗?若是那么简单就不用缠绵病榻这么多年了,还要那么多大夫有什么用。
放开大姨娘的手,上前对老太君说道:“祖母您消消气,您伤心咱们都知道,咱们心里也都不好过。可是不说三伯如今还有口气在,尚有救治的可能。就是真的去了,这事又如何责怪到婆婆身上,孙媳妇向来敬重您,觉得您亲和有加,觉得您对晚辈的疼爱是多么地可贵,但您现在这样说,岂不是往一个曾经失去孩子的母亲心上撒盐吗?孙媳妇恳请祖母您不要责怪婆婆,婆婆也是有苦难言,您……。”
气急之下该说的就要说,我实在不能忍受大姨娘遭受这些冤枉,如果非要说是大姨娘的错,那身为亲生母亲的金凤凰岂不是有更大的错,她自己首先已经放弃了自己地孩子,凭什么将过错全部推到别人身上去。
也许是老太君承受不了孙子即将逝去地消息,所以才如方才那般胡乱指责。
在我说完这些话后,即抬头望着面有呆滞的大姨娘,老太君眼中地迷茫少了起来,多了几分清明,只长叹一声。
这边老太君没说什么,反而是坐在老太君身边的金凤凰皱眉指责道:“这是怎么和老太君说话的,亏你还是官家小姐出身,连如何尊敬长辈也不知道了吗?长辈说话,哪有晚辈插嘴的道理?白白让老太君与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疼了你一场。”
靠,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如果真心想吃斋念佛求心安,何必这样指桑骂槐挑拨是非,再说你哪儿疼我了?入府这么多日,见面不过点头之交,不在背后使绊子已经是意外了,就是这些也是因为你儿子有病,你没心思罢了。如今怎么就变成白白心疼我一场了!
心里冷笑一声,对金凤凰恭敬的道:“二娘指责的是,思儿失了礼数该当被说。但俗话说的好“家和往事兴”,思儿也是担心祖母与婆婆这两位当家女主人,因为某些人的挑唆而产生分歧,那样可不是咱们风家之福。只有当家的女人和睦,咱们身为下面的女人懂分寸,家里才会越发兴旺,男人们在外面也好放心打拼不是!”
看着已经气青脸咬牙的金凤凰,心里爽快极了,故作惊讶道:“啊,是思儿错了,思儿虽为世子夫人,却是晚辈,二娘身份菲比寻常,怎是思儿这个晚辈可以与之并肩的,还请祖母大人与婆婆大人责罚思儿的不知轻重。”
说完对老太君与大姨娘各福了一礼,就是不对金凤凰行礼,谁叫两人虽为长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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