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貌丑,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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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貌丑,臣惶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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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这个没出息的,一张脸竟红成这样。”

'书'他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继续说道。

'屋'“想我扈王国堂堂谏臣,竟是个如此好色的,真是凄凉凄凉。”

被他这么一说,我忐忑的心翻了个转儿。瞪了他一眼,我抚额长叹。

“我扈王国翩翩君王,竟是个断袖的,真是悲壮悲壮。”

看他一张脸登时也憋了通红,我得意十分,摇头尾巴晃。

本监国实在是高兴得过早,没料到他将我猛地一推,我便撞开了门,囫囵个儿地扑到在地。

“这位兄台真是客气得很,初次见面便行此大礼。”公子多情长衫曳地,在眼前晃动。

我心中冤枉,可是对方是公子多情,即便怎样行礼作揖,本监国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来,竟有些忸怩。

“公子不必如此,若以文会友,在下定当悉心求教,哪怕秉烛夜谈。”

公子多情彬彬有礼,我却只是低了头,不敢让他瞧见,怕吓了他。

“他确实仰慕你很久,每本书必买,摘抄背诵都是有的。”

小皇帝在一旁接了话,我恨自己不争气,竟然连一个词儿都吐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公子请坐。”公子多情脚向旁移开,搬来一张凳子,在我身侧放下。

本监国竟然害羞得连走都不会路了,心里着急的很。

黑影一闪,小皇帝抢先坐了。

“他也不累,为了见你,再辛苦他也觉得值得。”

我嘴唇直抖,又不能抬头,只得翻着眼皮,暗暗将小皇帝从下瞪到上。

“公子喝杯茶也好。”公子多情走上前来,又递了杯茶给我。

我接过茶杯,手抖,茶杯也跟着脆生生地晃荡。

“二位公子怎么称呼?”公子多情也不落座,陪我站着。

“我叫唐兮兮,他叫苦森森,我俩都是读着你的书长大的。”

小皇帝身子向后仰着,一番回答在我听来很是别扭。

本监国要做一只怒吼的八哥儿!我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

“啊——”只听公子多情惊叫一声。

吓到偶像,让我情何以堪!我急忙用袖子遮了脸。

手中茶杯“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十八片儿。

“他赔,他赔。”小皇帝声音慢慢悠悠,我真想敲他的龙头!

我露出一只眼睛,斜斜瞪他。

没想,公子多情镇静起来,款款说道:“苦公子。”

一声柔柔脆脆,比方才动听许多,很是熟悉。

我有些好奇,便放低了袖子,再看向公子多情。

那眉,那眼……

我眼前一晃,晕得利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舫恪姑娘的长评,小叉这辈子都忘不了了^_^

再感谢阿牛的地雷,为小叉空荡荡的霸王票区域填上了空。

继续感谢:感谢每一位送花的姑娘,感谢每一位收藏的姑娘,感谢每一位看到这里的姑娘。

直到本周五,小叉都会拼命日更,请各位姑娘放心^_^

☆、河坝走走,监国追狗

醒来时,躺在床上,屁股生疼。

小皇帝坐在床边,哂笑道:“怎么,看人家是个小姐,欢喜得疯了?”

我侧了身子,伸手在本监国的臀部慢悠悠地揉着。

谷冉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拿着本书,仪态端庄。

这张几日前我看来甚为舒服的脸,现在却让我避之不及。

“苦公子,谷冉便是公子多情。”她声音纤细娇弱,我听来却刺耳得很。

“上次见面,谷冉便知你是和我通信的苦扬思,故以诚相待,说得许多真心话。”

谷冉温文尔雅,本监国只觉头晕眼花。

“谷冉自小便自认与众不同,希求做出一番事业来,怎奈无心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不精通,却有意另辟蹊径,写些惊世骇俗的玩意儿来。”

谷冉娓娓道来,我闭了眼,把手搁在心口,狠狠地挠。

“谷冉与苦公子通信只觉非常畅快,觅得一知心人,希望公子无怪谷冉欺瞒性别。”

谷冉言辞诚恳,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就是自己的一颗心感觉空落落的,许是方才被自己的一副爪子给挠散了。

小皇帝岔开话题:“谷姑娘为何与苦公子一路相随?”

我两眼一睁,这是个好问题。

“这个,谷冉现在不方便说,也希望唐公子不要再追问。”谷冉似有难言之隐。

本监国的初恋就这么给毁了。

抬眼望天,仿佛看见小狐仙儿正叼了我那“你织布来你耕田,我吃鸡腿儿来你写文章”的曼妙幻想,拍拍翅膀儿飞远了。

本监国一颗心翻江倒海地疼,疼啊!

我往自己丰润的屁股上使劲儿地掐了一把,“哎呦喂——”连叫声都游丝一般。

竟不是梦……

后来小皇帝说,那天他是将我硬生生地拖下了谷冉的床,搀出了谷冉的房间,接着又扛着我回了侯府,费尽力气将我塞进了窗子。

他还说直到他看着我极为狼狈地爬到床底下,还有力气扯了被褥盖在身上,才放心地离开。

那些我都不记得,我只记得那晚的梦里,我与着谷冉花天酒地,小皇帝站在一旁,抱着我掉下的胳膊,笑得邪魅——“扬思啊,你不是也断了?”。

翌日天明,两个丫鬟走到我的床边,看到本监国在床上四仰八叉,搂着枕头,睡得正酣。

趁本监国迷迷糊糊,又窃窃私语,将本监国好好嘲笑了一番。

本监国连偷听的心都没有了——本不明媚的人生愈发灰暗啊。

“扬思,昨夜睡得可好?”慈相盈盈走了进来。

我整整衣袖,咧出一个广阔的笑容。

“好得很,从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梦里乐得翻了下来。”

慈相递来一只果子,唇儿红眼儿媚。

“这花浆果也是符西的特产,前月大水就一棵树躲过了灾难,想吃上一只难得很。”

接过果子,我便咬了一大口,“真甜。”

看我吃得没形无状,他抿嘴笑了。

“我催了侯爷,今日我们便去遥河巡查。”

我连连称好,走前还不忘向齐侯要了两只肥美的烤山鸡腿儿打包揣在怀中。

一路上狗不理,人不见,一行人坐着轿子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遥河边。

下了轿来,走在河坝边儿上,只见水面平静,想象不出曾经禀报的汹涌迹象,坝筑丈高,看着坚|挺。

随行小官儿在旁作着讲解:“月前大水,庄稼村庄淹了无数。我等迅速上报朝廷,召集工匠劳力,疏通水路,高筑堤坝。皇恩浩荡,拨下赈灾银粮,我等尽数发与百姓。”

本监国不住地点头,边听边走,不时送给慈相几个疲倦的小眼神儿。

小官儿还在身边絮叨:“齐侯更是开仓救济难民,火速搭造避难居所,才使得难民有栖身之地,蔽体之衣,果腹之食啊。”

本监国肚子隆隆地打起了雷。

我扭头冲慈相说:“还好,备了饭食。”

慈相会心一笑,一边儿的小官儿却是一愣,停下了滔滔不绝的那一张嘴。

我掏出怀中的油纸包,几下拨开,咬了满嘴紧实的鸡腿儿肉,吃得得意,满脸都是油腻。

时至晌午,艳阳高照。

齐侯拿了丝帕在脸上不停地抹着汗。

慈相递过一个皮袋子,示意我喝水。我接过,咕咚咕咚地猛喝了几口。

本监国拍拍鼓胀的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儿。

再往慈相跟前走了两步,贴了上去。

“子姜,符西的山鸡腿儿真是好吃,回去能不能再带上一些?”

我歪了脑袋,直直地盯着慈相,还真盼来了他的苟同。

他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绽出无限的柔情蜜意。

“既是扬思喜欢,把整山的鸡搬回去养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心中一抖,嘴角咧得更加大发,拍着他的肩膀,扯着嗓子喊:“妙极妙极!”

齐侯眼珠一转,凑了过来,态度谦顺。

“二位大人,何事妙极啊?”

我正过身子,同时正了脸色。

“方才我与丞相说,日前传言说侯爷治水不当,乃是小人谗言,空穴来风。”

我看看手中鸡腿儿,确实已经啃得干净,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

侯爷面色松快,躬了身子。

我继续说道:“侯爷治水有方,安民有道,这乃是和尚庙后头开着尼姑庵——明摆着的事儿嘛。”

齐侯嘴角一抽,想乐却只得憋着,略弯的腰身儿直了起来。

我抬手遮了火辣的日头,皱着眉头,似有顾忌地说道:“侯爷,只是还有一事未决。”

大热的天儿,齐侯却有些哆嗦,缓缓道:“苦大人请讲。”

我将光溜溜的骨头往水里一抛。

“既是来了,少不得找人沿堤坝细细勘查勘查,这事情办得才算是滴水不漏啊。”

齐侯揖了手,脸上愁云一扫而空:“苦大人所言极是。”

一挥手,跟身后小官儿说道:“再去找几个工匠,把河坝从头到尾儿地察看上一番,何处疏漏,要记得分明。”

小官儿方欲领了指示退下,慈相从旁伸手拦了。

“在下昨日临时召募了一些工匠,个个识水懂得工艺技巧,不如差他们前去,也省得侯爷寻人费事了。”

我点点头,对慈相竖起个拇指。

慈相望着我,笑靥可人。

齐侯脸上有些哀怨,却也僵着笑道:“丞相费心了。”

“啊呀”——本监国折了身子,蹲在地上。

慈相奔了过来,轻抚我的脊背。

“可是不舒服?”

我只是老实儿地蹲着,挤眉弄眼儿似乎也表达不尽自身的痛楚。

慈相一张俊脸靠了过来,我眯眼瞅了,水嫩光鲜得很,可本监国此刻真是再也吃不下了。

我又打了个响亮的嗝儿,声音之大,惊跑了巴巴儿贴上来的齐侯——也没准儿是被本监国一张狰狞的如花面孔吓跑的。

本监国的耳朵忒过灵巧了些,听见几个小官儿低声议论。

“一路上又是吃又是喝,不肚子疼才怪。”

“这么张丑脸,不做监国还真是可惜了。”

……

慈相面色一沉,压声说道:“别是吃坏了肚子吧。没提点你,自己也不当心。”

我眼睛一吊,心中冤枉:“在家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鸡腿儿,便贪了嘴……”

慈相轻吐一口气,抬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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