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宠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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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文-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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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项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在场的老将们皆纷纷将目光朝轻尘这射来,有人激动,有人浑身颤抖,有人看了轻尘竟是这么一张自己见所未见陌生的年轻的容颜而黯然失色。

美则美矣,但孟丫头素来不施粉黛,纵然眼前这位与孟丫头同名之女带了妆容,可任谁也看得出,这张清秀的面容虽美,却并不是孟丫头那张清洌绝美得惊世骇俗的面容,况且……这女子太过年轻了,哪里会是孟丫头……

有人失望,有人却仍旧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眶,同样清涮沉静的黑眸,如风如云,从容而倔强,冷毅而淡然,神韵与孟丫头何其相似啊……

轻尘自然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她的脑袋在见到景项的皇后之后便一片空白,直到景项又唤了她几声,轻尘这才勉强定下神来,起身离座,向景项和皇后见了个君臣之礼,尽管如此,但她的身子还是有些僵硬,声音有些发哑:“孟轻尘见过陛下,娘娘。”

“你……”景项看着轻尘仍旧苍白的面容,即使是那绝美的妆容也无法掩饰她的慌乱,一时间,他竟也喉咙发哽,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话。

“原来是你……”

一声喟然长叹,竟是发自从宴席一开始便面带得体微笑的皇后,此时的她那原本灼灼如水的眸子却是一黯,唇角不期然地扬起一抹苦笑,神情恍惚,她优雅端坐的身子不动,美丽的面庞上却已经失了血色,见到孟轻尘,她忽然难以抑制地低笑出声,在旁人看来,仿佛极其愉悦,愉悦到有些诡异,然后她的眼神却黯淡无比,失魂落魄,灿然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今日之国宴让轻尘有些狼狈不堪,几乎是仓惶告退,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只知道当自己回到那座满布青竹的典雅偏殿之时,手脚已然冰凉。

像是秘密被撞破,但撞破的不是她的秘密,而是景项的秘密,她从来不知道……景项竟对她起了这份心意……

当没有人去捅破一个秘密之前,即使隐约知道这个秘密的存在,人也总能够有办法忽略它。可当这个秘密不攻自破,她又该当如何?景项又该当如何?那个女子……她又该当如何?

只怕连景项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册封皇后,是因为这个女子真的能够母仪天下,真的能够助她治理天下,真的是他心之所向,还是……仅仅因为,她生了一张像极了她的面容?

“皇后娘娘……”

“不必费事通报,本宫不过与故人叙叙旧。”还是那样优雅悦耳的声音。

轻尘心头一颤,连连喝了好几杯冷水才让自己清醒了一些,轻叹了口气,她上前迎上那位正进入偏殿的女子:“皇后娘娘……”

一只纤手扶住了她,将她托起:“我唤白浅,你是陛下的友人,便是白浅的友人,不必行这些虚礼。”

轻尘也不推托便起了身,如此近距离地与白浅接触,轻尘心里一窒,竟无言以对,如此相似的面容,只是一个清冷,一个雍容,一个俊逸,一个优雅。

“果真极像。”还是皇后先开了口,她似有感叹地一笑:“是我像你。”

“景项他……”

白浅摇了摇头,挥退了侍女,一手执着轻尘的手在竹苑中的石桌前坐下,一手将带来的酒瓶子往石桌上一放,她仍旧穿这那身皇后的华袍,可却完全不以为意地在石椅上就坐下了,她径直为轻尘斟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以前我不知道陛下那样的九五之尊,为何肯衣不解带地在重伤的我身侧照料了十天十夜,又肯将我带回皇宫,甚至册封了皇后。白浅一介平民,却得蒙圣恩,大难不死,老天还将陛下这样的男子恩赐予我,我猜想,定是我生生世世都是好人,才有了今世这样的福分。”

轻尘没有说话,白浅却笑了:“陛下是真的痴情之人,若得陛下之心,便是几世修来之福,我也的确享了此恩泽。陛下看似冷漠,却是个温柔细心之人。于大秦子民,陛下无愧,于我,陛下亦无愧。他是一个好帝王,也是一个好丈夫,痴情人。”

“既是如此,你便该信他。”轻尘不冷不热地丢出了一句。

白浅点了点头:“陛下励精图治,醉心国事,在位几年,后宫却并不充裕,人人都羡慕我,都道是陛下对我用情至深,因为陛下册封的那些妃嫔总是或多或少在某处像我,或是眼睛,或是鼻子,或是嘴巴,或是说话的声音,或是个性。但如今见了你,我才知,最像你的还是我,她们即使再东施效颦,神韵都不及我像你。”

轻尘握酒杯的手一抖,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我与景项幼年相识,也算共过患难,若真要论起来,我或许可与他算是手足至亲。”

“你不必担心,我说这些,只是因为见了你,就仿佛见到了几年前像你这么大时候的自己,忍不住就多说了一些。我并无别的意思,只是……见了你,太过震惊……”白浅看轻尘的目光温柔,仿佛穿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但紧接着,那双美丽的水眸却闪过了一丝悲凉与苦涩:“你参与了陛下的过去,但陛下的未来,我会一直陪着他身边。”

“如此甚好。”轻尘始终绷着脸,手中的那杯酒仍然握在那。

其实她们说起来像,但却也并不相似,轻尘不及白浅聪慧,也不及白浅温柔,若说白浅是一缕温柔的风,那轻尘就是矗立在高山上的一颗劲松。两人的样貌却是有几分相似,但白浅甚至还比轻尘更美上几分。

白浅看了眼轻尘执在手里始终没喝的那杯酒,笑了:“方才见你在殿上的脸色并不大好,猜想你是喝了陛下御赐的百花酿,那酒虽甘甜,却后劲极强。这酒的味道与百花酿破为相似,却不易醉人,浅酌几杯并不碍事。”

轻尘黑眸一敛,却不动声色,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杯倒映着一轮圆月的清酒,酒水一晃,水中的月影便随着那波纹淡淡地荡漾开来,淡淡的酒香氤氲在她的鼻尖,的确好闻。

好闻到……酒中的毒丝毫不受掩饰,即使是没有习武的人,也能察觉到一丝端倪。

她真的是要自己喝?分明是如此聪明的女子,为什么要用这样浅显的手段,她这么做,不是很容易就让人察觉到酒中有问题吗?就算她没有察觉到酒中有问题喝下去了,毒发之后,第一个怀疑到的就是她白浅身上,届时景项又该如何对她?

如此聪慧的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终卷:大漠情缘 169 再抱我一次

轻尘漆黑的水眸直视着白浅,眉间微蹙:“你果真要我喝?”

“可惜世上不能留着如此相似的二人。”白浅依旧微笑,笑得有些悲凉,被轻尘看穿这酒中有毒之后,她竟然不慌不忙,反倒直言不讳自己心意,她必须死,如此一来,她白浅就不再是她的影子。

“好。”轻尘也没想到白浅会如此直白,原本轻尘就不是个心思细腻富有同情心之人,但此时白浅心中有怨,眼中有情,竟让她无端端生出一丝怜悯之心来,纵使是一杯毒酒,她也不忍拂了人的心意,轻尘眉间一舒,面色沉静淡然,仿佛天塌不惊,这杯毒酒根本没被她放在眼里,就像饮水那般随意地倒进口中咽下。

轻尘面色平静,一点也不像刚喝了一杯毒酒的人,她怜悯白浅,不忍拂了她的怨,如果这杯酒被她喝了,能让她解气一些,一向对哭起来的女子无能为力,对又哭又笑又悲又凉的女子更是彻底无能为力的孟轻尘很慷慨地喝了那杯毒酒。但孟轻尘到底是孟轻尘,以前她一门心思只知道带兵打战建功立业,性子寡淡冷酷,连自己的命都不甚在意,但如今她有所眷恋,她想念岩止,想念银儿,有所眷恋,自然怕死得很,会死的事,她就是再怜香惜玉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那酒想要她的命,的确也太强人所难了一些,轻尘虽然武功尽失,但上次遭遇莫谈前辈之后,自己身体里便古怪得很,平时身体里仍旧毫无内力,但有时候却突然出现精纯无比的内力供她使用,她如今还没琢磨透这是怎么回事,但轻尘知道一旦她有危险,就一定会出现一些古怪的现象来帮助她化解危险。

比如说现在,身体里突然蹿出一道精气自腹腔而起,然后刚才喝下的那杯毒酒就尽数被挥发了,一点毒都感觉不到,反倒是自己手腕上那枚岩止在她小时候给她套上的镯子的颜色更加透亮了一些。

白浅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这世间还真有如此傻子,明明知道自己要置他于死地,竟也不反抗挣扎一番就喝了,她唇角一挑,苦涩的弧度在嘴角荡漾开来,继而既然笑得肩膀微微发抖,凤袍广袖之下,掌心捏得紧紧的,几乎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掌心之中,竟是早就握着的解药。

她哪里想到轻尘会喝得如此干脆,她心中有怨,妒意横飞,恨不得孟轻尘真的能够因为一杯毒酒就香消玉殒,从此以后她白浅是白浅,她孟轻尘是孟轻尘,她不愿做她的影子,即使陛下震怒,要杀她报仇,一死白了,也好过陛下对她百般之好,却并不是为了她!

半晌,白浅紧握着那粒解药的手忽然一松,整个人好像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茫茫然地摇着头,笑得很无力:“罢了罢了,我终是……”

白浅终究是不忍心,哪有人递上了毒酒,手心中却死死握着解药这般矛盾?毕竟,孟轻尘没有错,错只错在天意弄人……

“皇后!”

忽然一声低沉的震怒之喝响起,一道墨黑色高大身影几步抢上前,轻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景项扣住手腕从座上拉起至身后,高大的身躯就这么挡在了她面前。

景项赤红的血眸好似一簇簇火焰在燃烧迸射一般,看得人胆战心惊!

白浅先是一愣,不及她开口,景项凌厉的目光一扫石桌上的那个空杯,顿时火光迸射,却又寒气逼人,袖摆一挥,强劲的罡风竟然就这么不由分说地一扫,硬生生地掀了石桌,霎时间碎石崩裂,白浅被石头砸重了胸口,竟被一掌打伤后退飞了几丈才跌落在地,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噗的一声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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