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车厢里的橱柜床榻等用具的款式和摆放。这样,会让坐车的人更加舒适一些。”
周玉鹏忙拍手道:“不错!少奶奶真是心思细腻,一点一滴都为对方着想。是这样的,这四辆马车呢并不是为我自己做的。其中一辆给我的祖父做寿礼。一辆要送到京城去给我的姑母。两外一辆是送给我父亲的。祖父年迈,姑母身体也不怎么好,父亲又经常出门,早就饱受颠簸之苦。所以我这三位至亲都偶需要有一辆更加舒适的车子。最后一辆呢,我是准备送给我的好友也就是令表兄夏侯瑜的。他这些年帮了我不少的忙,我是应该好好地谢谢他的。”
卢峻熙开始听着周玉鹏的话还频频点头,他送给祖父和父亲是出于孝道,堪称大家公子的典范。至于送给他姑母,自然也是利益关系在里面。他姑父是工部的主事,他们一家子的生意都仰仗着这层亲戚关系,这也无可厚非。但当卢峻熙听见这周玉鹏要送一辆马车给夏侯瑜,又说什么夏侯瑜帮了他很多忙之类的话时,便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来。
本来吧,他周玉鹏花钱送人东西,爱送谁送谁,只要他肯出钱就行,谁也管不着。可谁让这个夏侯瑜曾经是柳雪涛的青梅竹马的情人呢。而王承睿还曾经在卢峻熙跟前把他们两个的感情说的那般至死不渝。
卢峻熙原本不信吧,可柳家和夏侯家果然确如王承睿说的那般,已经成了仇家不上门了,还有石砚偷偷地从紫燕那里打听来得那些话儿也证明了王承睿说过的话并没太夸大其词。
所以卢峻熙听见夏侯瑜三个字心里就是不痛快,就是要想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于是他不等柳雪涛说话便立刻接过了话茬儿:“周公子说的是。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雪涛这件事儿也算是很受了周公子的许多帮助,我们必定会感激在怀的,周公子大可放心。”
言外之意,你不必再三提点,旁敲侧击说我们不感恩,你再说这话我也就跟你恼了。
周玉鹏同为男人,为何不了解卢峻熙的心情。只是他也是为夏侯瑜不平,才会稍微露那么一点话题。这会儿反倒被人家给误会了。一时也不好再多说,何况这位大少奶奶听自己提起了夏侯瑜,却只是淡淡的笑着,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
罢了!
周玉鹏心中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别搀和这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于是,他又说了些有关马车的细小问题之后,便听柳雪涛说:“三日后奉上图纸及报价,请周大公子看过之后,满意了再送四成的定金来。”便也就起身告辞。
卢峻熙和柳雪涛起身相送。
三人一起出了外书房的门,一直客客气气的走到了二门处,柳雪涛和卢峻熙夫妇携手站在门口,看着周玉鹏上了马车告辞离去后方欲转身回房。却听见外边的小厮齐声问候了一声:“晨少爷回来了。”
“嗯。”卢峻晨冷着脸背负着手往里走,迎头看见卢峻熙夫妇站在那里,便奇怪的问道:“大少爷,少奶奶,您二位怎么站在这里?哦,对了,是不是有贵客来访,刚送走了人?”
卢峻熙微笑着点点头,做出一副家主的样子来,说道:“是呀,周家的大公子来过了。峻晨,衙门里最近怎么样。忙不忙?”
三人说话间往里面走,柳雪涛和卢峻熙并肩,卢峻晨略往后半步。三个人看上去似是兄弟和睦,实际上这半步的距离便已经分出了尊卑。
听了卢峻熙的话卢峻晨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忙。平日里也就那么点儿事情。如今秋收已过,大的事情基本没有了,接下来便都是歌功颂德的事情了。哎………对了,我听说今年咱们县里要大兴水治工程。不知大少爷可曾听说?”
“听说了,我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卢峻熙说着,便叹了口气。侧了脸看了卢峻晨一眼,继续说道:“你知道咱们家祖茔的庄子上有一条河道在今年的清理淤积疏通水流的工程之内。但那边庄子上的庄主又病了,但祖茔所在之地,一草一木皆影响到子孙后代的繁荣,万万不能随意。我想着派格可靠地人去那里守着,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族中的叔叔伯伯们除了老的不能出远门的,就是忙得脚不沾地的。鸿安又是个小孩子,别的事儿还罢了,这祖茔上的大事他又不懂。再说,这河工监理好歹也是官府中人,他一个小孩子如何应付过来?”
卢峻熙一边说着,一边叹息。竟是对着卢峻晨诉苦起来。
卢峻晨听了这话心中暗暗地想了一会儿,便做痛下决心的样子说道:“大少爷说的很是。峻晨好歹也是陆家的人,祖茔之事也有我的责任。如果大少爷信得过我,不如就有我过去瞧着他们罢了。”
“你?”卢峻熙很是为难的看了一眼卢峻晨,然后惋惜的叹了口气,问道:“衙门里的差事如果能够耽误?这河工上的事情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弄得完的。”
卢峻晨淡淡的笑笑,说道:“无妨。反正今年冬天咱们绍云县的所有官员都要为河工的事情出力,我去跟上面的主事告假之前,请顾大公子去县台大人那里说句话。这总是公私两不误的事情。”
卢峻熙便点点头,赞叹道:“你能去,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你既是家里人,又是衙门里的人。说话办事两边儿都有压服力。就是大冬天的,庄子上又冷,吃喝也不如家里。倒是辛苦你了。”
卢峻晨又客气的笑道:“大少爷说这话,我可就不敢当了。”
。
这兄弟二人又说了些客气话,一时便已经到了书房门口。卢峻晨便说先回房去换衣服。卢峻熙便微微笑道:“你且去忙你的,你的行李盘缠我叫人收拾妥当了给你送过去就是了。”
卢峻晨答应一声,又跟柳雪涛告辞,往自己的小院去了。
柳雪涛便悄声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把他打发到祖茔的庄子上去,也不怕人家说你闲话?”
卢峻熙神秘的笑笑,握着柳雪涛的手暗暗地紧了紧,轻声说道:“你且别问,安心养胎。我自有我的道理。”
柳雪涛也懒得多问,她只要能过舒心的日子也就罢了,才不想去管他们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
第二天下午,卢峻熙叫卢之孝拿了八十两银子给卢峻晨,让他去打点祖茔庄子上的河道的事情,并叮嘱他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些人把河里清出来的脏泥巴之类的东西往祖宗的墓地附近堆放,务必和河工的头目搞好关系,把保护祖茔的村丁都叮嘱好了。万不可让人偷偷地挖了祖宗安息的地方等话。
卢峻晨都一一答应了,并让卢峻晨放心。然后让自己的小厮带着衣服被褥等包裹又接了卢峻熙给的银子,离开县城直奔祖茔的庄子上而去。
且说上次林芳菲被人从柳家送回来,林谦之便等着卢峻熙责罚与她,谁知道卢峻熙却什么也不说,对那次柳雪涛摔倒的事情只字不提。
越是这样,林谦之心中便越是忐忑,便接着王氏祭日将近为借口,把芳菲送到庄子上去了。
如此一来,卢峻晨原本想让芳菲接近柳雪涛的计划全盘落空。于是他表面上装作安然无事,实际上心里却着急的很。再加上经过上次他在那所小院子离强要了芳菲,便对她的身体有些痴迷。原来的时候还能背地里见见面,虽然二人仇人似的,芳菲并不愿多与他说话,但能见到她,知道她还在为那次的事情守口如瓶,卢峻晨的心里还能安稳。
当芳菲逃离了他的视线,出乎他的掌控之外时,卢峻晨的心计部署便都有些乱了。只是他自己尚不觉得,他的小厮却已经察觉了他与往日的不同。
这个叫小虾米的小厮便把卢峻晨的惆怅彷徨说给了石砚,石砚自然说给了卢峻熙。
卢峻熙静静地观察了这许久,终于明白卢峻晨大概是害了相思病了。再掐算一下时间,和芳菲离开卢家去庄子的时间差不多。
自然,卢峻熙绝不会以为芳菲瞧上了卢峻晨。虽然卢峻晨在仪表上并不输给卢峻熙,但卢峻熙和芳菲从小一起长大,以芳菲的高傲心气,从来没给过卢峻晨一点好脸色,又怎么会喜欢他?但事实摆在面前,卢峻熙又实在找不出别的原由来。于是他便想着寻个什么借口给卢峻晨一个机会,看他到底是不是和芳菲那丫头生出了与众不同的感情。他们两个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有了河工这档子事儿。于是卢峻熙便在无意之中画了个圈儿,卢峻晨便急切的跳了进去。
俗话说得好,树欲静而风不止。
柳雪涛越是想过安稳的日子,却越是会有些人来给她添乱。前脚卢峻晨刚走,便有柳家的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来,见了柳雪涛立刻就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求道:“姑奶奶。。。。。。求您赶紧回家一趟,二少爷。。。。。。二少爷被老爷给打了一顿,这会海被罚跪呢。。。。。。”
柳雪涛闻言大惊,忙喝问:“父亲因为什么事儿打二哥?安姨娘呢?”
“奴才是偷偷地跑了来得。。。。。。来的时候。。。。。。听说姨奶奶哭得晕死过去了,这会子还。。。。。。还不知道姨奶奶怎样了。。。。。。”那小厮一边喘息着哭,一边回话,抽抽噎噎的,一时也说不很明白。
柳雪涛便忙叫人备车,然后便要回屋换衣裳要立刻去柳家。
跟着柳雪涛的人都是知道自家主子跟二舅爷的关系的。谁敢多说一句话?岂不是找死么。紫燕自然也是急得要死,却又不敢多说,只得给秀儿使了个颜色,秀儿会意,立刻跑去书房找卢峻熙。
卢峻熙闻言匆忙赶来时,柳雪涛已经换好了衣服,披上了银鼠斗篷,扶着丫头的手匆匆的出门,正在骂家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没备好车?!”
卢峻熙立刻迎上去拦住了她,好声好气的劝道:“你要去看二哥,我也不能拦你。只是我一定要同你一起去才行。”
“这。。。。。。”柳雪涛看着卢峻熙只穿着一身月白色锦缎夹袍,并没有棉衣更没有斗篷,便着急的说道:“你衣裳都没换,跟着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