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赵玉臻若是把他丢这里不管,回头老王爷问起来自已也是有干系的。所以不管怎样都得把他带回去。赵玉郅醒了看见赵玉臻夫妇站在自己旁边,一时愣住,因问:“我这是在哪儿啊?”
赵玉臻无奈的叹道:“真是喝醉了?你这酒量在西北军营也没练出来啊!可以说是浪得虚名。这事儿干万别让你手下那些人听到了,有损你忠烈将军的威猛形象不过呢——你败在自家兄弟的手下,也不算怎么丢人。”
“胡说!我是你哥哥!”赵玉郅腾地一下从地上坐起来。没办法,他太沉了,当时躺在桌子底下睡着的时候四个丫头都没抬动他,还被他睡梦里一拳一个给打趴下了。所以大家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就让他在地上睡了。
反正人家是将军,雪地里一样睡觉,何况是这么舒适的水榭里,还铺着地毯。
然而赵玉郅太过兴奋,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大脑门“咣”的一声碰到了桌子上,顿时起了个大包。
洛紫堇忙呵斥旁边的丫头门:“还不把将军扶起来?一个个儿的杵在那里跟木头似的,做什么呢?”
赵玉郅忙摆摆手,说道:“王妃不比发火,我自己能起来。”说着,他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额头,从地上站了起来。真是奇怪,这个威猛的将军见了洛紫董,就跟孙悟空遇见了观世音一样,一点流氓习气都没有了。
洛紫堇命丫头门打来洗脸水,服侍着赵玉郅洗了脸,又等他醒了醒神,吃了一杯热茶方离开了静雅轩,赵玉臻夫妇乘车,赵玉郅骑马,三人一起回王府去了。
回府后三人一起去老王妃面前定省,恰好老王爷也在。因见他门三人一起进门,所以问道:“一整天都不见你门的人影儿,一个个儿的都去哪儿了?”
赵玉臻刚要回话,洛紫堇忙上前去对着老王爷一福身,娇声回道:“是儿媳同雪涛开的那个菜馆有些琐事,才烦请郡王爷和将军过去帮了个忙。之后,他门兄弟二人又留下来吃了两杯酒。所以才回来晚了。是儿媳疏忽大意,请父王不要责罚郡王爷和将军了。”
其实在老王爷的心里,两个儿子自然都是好的。只是担心他们嫡庶不和才会有此一问。因听见说俩人在一起喝酒聊天了,心里也就放开了,淡淡的说道:“下次注意些,一家人有什么话儿不能在家里说?偏要跑到外边去说个没完没了的?”
老王妃笑道:“紫堇和雪涛在外边弄了个菜馆无非是为了解闷儿,那里等闲也去不了什么闲杂之人,和家里有什么区别?王爷就别为这些小事不自在了。他们都是大人了,也该知道分寸的。”
老王爷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只摆摆手叫三人各自回去。
从里面出来,赵玉郅到底还是给洛紫堇抱拳道了声谢。洛紫堇大大方方的说了声:“将军何须客气。等将来郑家妹妹进了门,我们有的是机会一起出去吃酒聊天呢。”
一句话又把赵玉郅给说的郁闷至极。他是大哥,虽然是庶出,也比赵玉臻大了两岁,可偏生娶个媳妇刚过到十五岁。如今没过门儿,正好被人家占便宜,郑家妹子郑家妹子的,说的好像自己成了他们兄弟似的。
赵玉臻真是暗爽,悄悄地握着洛紫董的手使劲的捻。
赵玉郅却合糊的哼了一声匆匆走了。
炎热的夏天终于过去,秋风送爽,柳雪涛终于迎来了她穿越时空后嫁做人妇的第七个秋天。二人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多的时间,总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说不清楚。就算她很自私,就算她心底藏着许许多多的私密不为他知,她也跟这个小男人再也分不开了。
洛紫堇又有了身孕。虽然只有两个多月,腰身依然行细如初,但卢峻熙已经妒忌的不行了。这几日有空便拉着柳雪涛缠绵,说什么也要让她给自己生个女儿。
柳雪涛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和他一起荒唐,一起胡闹。反正卢家府邸里关起门来就他门二人最大,丫头婆子门一大堆一个个儿都不敢多嘴多舌。这比起洛紫堇上有公婆下有小叔子的日子来可算是人间天堂了。
当然,这也要在柳裴元不找她,夏侯瑜不找她,江南绍云县的秀儿夫妇不找她还有江浙府的林谦之不找她的时候才行。通常情况下,柳雪涛比起卢峻熙来更加忙乱,可谓是日理万机。
—这不,这日柳雪涛刚送走了夏侯瑜和周玉鹏二人,利用她在二十一世纪看的某些激战大片里学到的些许知识点评了他门新研制的大型精钢弓弩之后,管家赵仁便喜滋滋的拿着一封书信进来回道:“夫人,林大管家来了书信,这次是他亲自压着商船从江浙府来上京,说他们一家子都来了呢,同来的泓安大少爷。”
柳雪涛惊讶的笑道:“泓安也来了么?听说今年的秋闱他中了乡魁,这可是大喜事啊!”说着,便接过赵仁递上来的书信,粗略的看了一遍,笑道:“好……好……今年这个春节咱们可要热热闹闹的过了。泓安中了乡魁,要在上京住下来等着来年的春闱,泓宁和林谦之家的那小子也该好生跟着泓安读一阵子书了!”
于是柳雪涛忙安排家人给泓安收拾屋子住,又叫人另收拾了一个偏院儿给林谦之夫妇和虎腻和林子诚一家四口居住。这里正忙着,又有人进来回道:“夫人,碧莲姑娘哭着回来了,瞧那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柳雪涛一楞,因问:“她能受什么委屈?”
说着话碧莲已经哭着进来,见了柳雪涛便跪了下去,呜呜的哭道:“夫人救我……”
柳雪涛便拉起她来问道:“有什么话好好的说,哭哭啼啼的也解决不了问题。”因又惊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你可是病了?”
一旁紫燕听说碧莲回来了,便急匆匆的带着孩子过来瞧她,一进门正好瞧见柳雪涛拉碧莲起身,却见碧莲的裙子上已经沾了大块的血迹,一时吓跟白了脸,问道:“你是怎么了?那天我还听说你有了身孕,这是怎么说的……”
柳雪涛也大惊,忙问:“是怎么个像故?!”
碧莲哭道:“我们夫人因知奴婢有了身孕,怕奴婢生下的孩子是儿子,压过了她去,所以……所以逼着奴婢喝了坠胎的汤药……”说着,碧莲又呜呜的哭起来。
“真是太没天理了!”柳雪涛不由得气白了脸,“当初人是她要去的,既然要了去,为何又不好好的对待,却生出如此狠毒的心肠来!”说着,又忙吩咐紫燕收拾屋子给碧莲住下,又叫人去请了稳婆和大夫来给碧莲诊治。
然孩子是保不住了,碧莲怀孕已经四个多月,稳婆来的时候,一个已成型的男胎已经被打了下来。碧莲疼的昏死过去,血流不止,幸好大夫来的及时算是保住了大人的性命。
柳雪涛气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转圈,偏生柳明澈因奉圣旨去了海宁,不到年底是回不来的。那边的事情家里是安老夫人和李氏主理中馈,柳裴元还是掌管外边的生意。如此已经很是为难,这样的事情柳雪涛却无法再去给他们添不痛快。只是碧莲又太过可怜,大夫说她此次受伤极深,将来恐怕不会再有生育了。
卢峻熙从衙门里回来见家里有稳婆还有大夫,吓了一跳,还以为柳雪涛怎样了呢?急匆匆的找到柳雪涛时才知道是碧莲出了事儿。听清楚了事情原委之后,卢峻熙感慨:“我就说,闲着没事儿纳什么妾?真是白白的找罪受。”
此时柳雪涛正后悔呢,听卢峻熙这样说,便着急的哭道:“我哪里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当时是她死乞白赖的跟我要了碧莲去,我还想着她们或许能够效仿娥皇女英共事一夫,成为好姐妹的。而且当时碧莲对二哥也是一片痴心,想不到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
卢峻熙叹了口气搂着她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着急了。让碧莲在家里住下,好生养一段时间,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吧。这儿好歹也是她的娘家,我看那个姓杨的女儿再怎么厉害,还能来我这府上撒野不成?”
柳雪涛生气的说道:“我还怕她不来呢!来了我先找她讨个说法再说”
卢峻熙看她又生气,忙劝道:“好了好了,你也别着急上火的。家里事情本来就多,你再气出个好歹来让为夫怎么办呢?乖,这儿交给她门吧,你先陪为夫回房去,为夫还有话同你说。 ”说着,卢峻熙拉着她回房去了。
晚上,李氏倒是带着两个婆子过来了,见着柳雪涛先是叹气,又说去看碧莲。柳雪涛便问着李氏:“到底是怎么个缘故?我问碧莲,她只是哭不肯说。这会儿她该是睡了,嫂子可知道详情?”
李氏叹道:“她也真是太狠了。她自己生了个女儿,便怕屋里的人生儿子压过她去,前些日子刚把她娘家带来的一个姑娘给折腾的小产了,月子还没出就把人给打发出去了。后来又听说碧莲有了身孕,便找了大夫来诊脉,不想碧莲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这下更是捅了马蜂窝。她骂碧莲不知好歹,有意瞒着她,想要有朝一日踩着她的头上去。碧莲素来是个老实的,连分辨也不敢分辨一句。其实碧莲自己也不知道有了身孕,皆因她一直不在乎,也没有害喜的状况,所以才迷迷糊糊的过了这几个月。谁知道招来的却是这样的灾祸,硬是被她逼着喝了坠胎的汤药。这件事情怕是瞒不住了,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气的不行,把老夫人给码了一顿,说老持家不严,这样的事情都管不了……哎!其实这是她屋里的事情,我跟老夫人都是蒙在鼓里的。我这儿一听说就过来了,若是早知道,该早些想个办法保住这个孩子才是……”
柳雪涛叹道:“二哥如今年龄也不小了,跟前只有一个女儿。若是知道此事恐怕又要闹着休妻了。这几年家里是怎么了,总是这么不素净!”
李氏叹道:“说的是呢!你说是不是该找个法师过来给看一看家里的格局?我听说有些东西摆放不当是会影咱家庭和睦的。”
柳雪涛无奈的笑了:“嫂子还信这个啊?”
李氏忙道:“这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鬼神之说虽然并无道理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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