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千妍的脸色铁青了。「你……你居然……你以为你赢得了我吗?别作梦了,你……」
她拉开房门。「我从来没想过要赢过谁,诚如你所说,伍东懋他不可能会爱上一个仇人之女,那你到底还在担心什麽?这我就不明白了。」容琬璃不重不轻的说道:「奉劝你一句话,千万别自乱阵脚,把他愈推愈远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朱千妍不自觉地走出她的房间,站在门口,满脸迷惑的盯着她,问:「难道你不爱他吗?那你又为何要留下来?」
「爱?」容琬璃一笑。「好沉重的一个字。」摇摇头,她道:「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能说,咱们都好自为之吧!」
关上门,容琬璃倚着门,深深吐了口气。爱?她留下来是因为爱?
甩甩头,想甩掉满脑子的混乱。
不,她不能让自己陷入更悲惨的情境。明知他不可能爱她,那她就得管好自己的心,不让它遗落。
留下来,可以待在他身边,那是一种满足,她喜欢这种感觉,但不要爱。她可以和他有鱼水之欢,她相信那一定很美好,但不要爱。
爱会让-个人变得贪得无厌,爱会让一个人失落自我,变得神经兮兮,就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莫名其妙的做着白痴的行为。
不,她不要爱。
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
闷的发慌,容琬璃拿了纸笔在上头涂鸦,画了一个丑丑的大男生,弯嘴斜眼的,看着看着,联想起伍东懋,他扯唇时就是这副模样,不自觉地她笑了起来。
抬起头,却被门口伫立的身影捕捉到那抹笑意,她的笑容立即收起,紧凝着他。
伍东懋关上门,朝她走了过来,搂住她,贴着她的面颊问:「刚刚在笑什麽?你想到了愉快的事情吗?」眼角瞥见桌上的那张画,他拿起来看了看。「这是谁?怎麽会有人长成这副样子?」
她又笑了,掩着嘴一直笑着。
「你到底在笑什麽?」他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照不照镜子?」容琬璃仍止不住笑地问着。
「什麽意思?」他皱起眉来,瞪着她,又看看那张画。「你画的人是我?」
她止不住的大笑起来,笑疼了肚子。
看着她的笑颜,他的眼光闪动,嗓音有些奇特的沙哑。「你在想我吗?所以画我?」
她怔了住,收起了唇角的笑,凝视着他,蹙起了柳眉。
「不是。」她慌张地站了起来。
她这是在干什麽?她怎麽能这麽没有戒心,再这样子下去,她如何去管住自己的心?
他皱眉看着她的反应。「千妍跟你说了什麽?」
她惊的回头,接着马上想到,他监视她也是理所当然,因为她现在是他掳来的人质嘛。
「你想知道,为何不直接去问她?」她冷然的答着。
他凝视着她,看入她的眼底,半晌後,他走了过去,伸手抱她入怀,二人的面孔仅趾寸许。「不管她说了什麽,都别听她。」
他的唇贴了下来,她睁着眼看着他,他温暖的唇畔贴上她後,命令道:「把眼睛闭上。」
她听话的闭上眼,感觉到他温热的唇瓣与他气息的存在。
她听见了自心海传来澎湃和热情,他的唇好温柔,像要吞噬她心中的抗拒,她突然不想反抗了。
她青涩的回应着他,彼此的热情如久旱逢甘霖的荒地,热潮一波波袭来,她只觉得全身尽情的燃烧着。
稍後,她推开他,如梦般的凝视着他。
他又凑了上来,轻啄着她的唇。
她往後退,脚下一个踉呛,他顺势将她压在床上。
她很紧张,心跳的很快,像要蹦出口似的。
「可以吗?」他凝着她,用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问:「现在,可以吗?」
她的眼瞳在他脸上搜寻,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你可以不用询问我,或许我会更感激你也说不定……」
他的下巴绷了起来,那双利眸鸷猛而深沉,他一手轻轻拂过她的胸脯,低沉的嗓音听来有风雨欲来之势。「你希望我强暴你,好让你行一个『我是不得已的藉口』?」
她吐咽下一口口水。「随你怎麽想都好。」
她主动的献上她的唇,听到了他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她加把劲,学着他玩弄着他的乳尖,发现指尖与他坚硬的乳头相触时,感觉竟是这般的奇妙。
他抓住她的手,手指和她的交缠,轻轻地拉起她,凝着她的眼神滚烫的不可思议。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内,抚摸她光滑、细致的肩头。
她仰起头,闭上眼,享受着神驰的快感。
很快的,她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凉意,知道此刻她已经光裸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把眼睛张开,看着我。」他命令道。
她睁开眼,发现他也已经光裸,羞红立即染上她的面颊,她的脸像要烧起来般。
他抬起手,触摸她的面颊。
「小璃……」他喊她,然後突然抱紧了她。
她的胸贴着他的胸,她的腹挨着他的腹,他紧绷的下半身也紧贴着她,她的脸更火烫了,心脏强烈撞击的不胜负荷。
他用手轻抚她额前的发丝,同时吻她的额,她的眼脸,最後是她的唇。
他听见她娇吟一声,身躯在他怀中瘫软,他的嘴沿着细致的颈项,找到一颗蓓蕾。
彷佛被雷击中般,她的腰不自觉地向前挺进,他的手则按住她的臀,将自己的硕大送进她的两腿间。
她全身悸动着,头向後仰,朱唇微启,星眸半闭,全身的知觉都紧张的集中在下腹。她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麽,咬着唇,她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他的手探进她的腿间,他的嘴用力含住她的另一颗蓓蕾。
她屏息着,辛苦的等待他的突破。
「不要那麽紧张,放松身体,否则你无法感受到它的美好。」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喃,酥麻她的神经。
他很温柔的抚摸着她,爱抚她最隐密的地方。
她听见有人在呻吟,那个声音听来好遥远又似贴近,她的胸口好涨,腹部好酸,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似飘浮,似置身於五彩云雾之中……
她听见那个奇怪的呻吟声,像在承受着某种痛苦,又好像是因为得不到更大的满足。声音由断断续续变为绵绵不绝,它或呻吟、或叫出声、或喘息,到最後她才发现,这些全来自於她的口中。
她觉得彷佛处在某个无底的深渊,有一份强烈需求扩大到无边无际,而她知道这份需求只有伍东懋可以满足她,这是无人替代得来的。
终於,他一挺而入,冲过了障碍。
疼痛,炙热,迅如闪电冲击着她。
她咬唇,他将食指放人她的口中任她咬着,她的双眸因疼痛与惊惧而瞪得大大的,咬他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
他看她的眼神好温柔,几乎要让她溺毙其中。她拒绝看这样的眼神,再度的,她又闭上眼。
「乖,我的小璃,很快就不疼了。」他哄着,身体缓缓的在她体内抽动。
她感到嘴上的血腥味,腥甜的快感滑过她的喉头,令她更加兴奋,很快的她发现疼痛不见了,他的节奏也狂野激烈了起来。
她心神迷醉,颤抖、痉挛,感觉潜藏在她体内那股莫名之热,正在逐渐增强中。
她双手紧紧攀住他的厚背,指尖掐入他的肌肉,瞬间灭顶的欢愉袭来,她含糊的叫喊。
他覆上她的唇,尽数将它含入口中……
许久许久以後,她才又能思考,而当她的思想一恢复,她发现她失去的已经不只是属於少女的身体了。
她这样算是放荡吗?
悄悄的由他怀中抬眼,他像是睡着了。牵起他的手,看到他的食指被自己咬出了好深的齿印,上头还沾着风乾的血迹。
他为什麽要这麽待她?如果他对她残忍一点,她是不是会比较好过?不爱他,是不是会来得更容易些?
可他总是这样待她,今後她又该如何自处?
低下头,将他的食指含入口中吸吮,尝到血腥味的同时,她的心口好疼啊!
他睁开眼,灼热的眼神凝视着她,然後手臂一用力,再度将她压下……
第七章
很快的,容琬璃就发现,伍东懋并没有将她当成人质对待,他给了她很大的自由空间,就如他所说的,她可以上街、看电影、听音乐会,与以前的生活并无太大的不同。
刚开始,他会派一、二个人跟着她,但是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在某天的夜里,她随口提了句,隔天除了司机外,就再无见到其他人了。
伍东懋似乎很忙,容琬璃常常见不到他,但直至现在,她仍不知道他到底以何为业。
黑道大哥?走私贩子?还是其他?
她不知道,也没问过,可能是因为内心恐惧吧,不管是黑道大哥,还是走私贩子,她都必须时时刻刻担心着他的安危,所以她以为迷糊糊的过日子,会来得比较轻松。
她曾想过,为何她走在路上都没人认出她来?
难道爸和柏睿都不曾找寻她?
不管是爸还是柏睿,他们只要给警方一点压力,其实要找到她并不困难,但为何她的生活竟如此平静?
不能理解。
手搅动着曼特宁咖啡,看着那旋涡状的奶油,渐渐融人纯黑的咖啡中。
她想着,白色的奶油就像是从前的自己,而纯黑的咖啡则是伍东懋,现在她就像是这个样子吧,一点一点被他所融化,逐渐消失自我,直到有一天,完全没有人会再记起容琬璃这个女人,然後她就像在这世界消失了般。
「琬璃?!」身後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喊。
她回过头去,方柏睿正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她站了起来,马上看见两个不知由何处蹦出来的男人,一人一手牵制住方柏睿。
「放开我,你们这是干什麽?台湾没有法律了吗?」方柏睿情急的叫嚷,并挣扎着。
容琬璃蹙紧了眉头。她明白了,原来跟监的人并非消失,而是由明转暗,伍东懋始终还是信不过她。
「放开他,他是我的朋友。」容琬璃冷冷的命令着,不知不觉间有着伍东懋的架式。
押着方柏睿的那两人,对看一眼,然後放开方柏睿。
方柏睿一松开箝制,立即朝容琬璃奔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她。
容琬璃下意识的挣扎,虽然与伍东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