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商拾又说道:“若小连还不满意,我把裤子也脱了吧。”
“你敢!”云连脱口而出。
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觉她比别处要红的耳朵。
商拾怎能错过这惊天一幕,若不是商拾眼睛大,这一笑便只能从他脸上看到一条缝了。
睫羽颤动,在鼻翼处留下闪动的暗影,趁着这张脸让人不由怜惜。
当然,目前这释放怜惜的人是那个始终呆在角落,目光不曾离开过商拾的绿漪,在商拾脱掉中衣之时,绿漪眼神迸发出的痴迷就连在这方面短神经的云连都侧目,云连瞪了绿漪一眼,对商拾命令:“穿衣服。”
商拾喜不自胜地扬声高喊:“有才,有才。”
“来了,少爷。”
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的有才为他家主子举起大拇指,屁颠屁颠小跑着进来,躬身小心道:“主子,何事吩咐?”
“脱衣服。”商拾吩咐。
“啊?”有才很应景地揪着自己的外衫,一副我不从的姿态。
商拾低叱一声,一脚揣向有才:“废什么话,赶紧的。”
有才麻溜滴脱掉外套,双手很恭敬地递给商拾:“给,主子。”
商拾接过外套,一边问:“你的衣服穿多久了?”
既然小连不喜欢胭脂味,那定也不男子身上的男子臭汗味道,故此,商拾有此一问。
有才很无辜地位自己辩解:“少爷,奴才这衣服可是刚刚穿的,您闻闻,还有一股皂角味呢。”
商拾自己先闻一闻,而后献宝似的递到云连面前,问:“小连,这件可以吗?”
云连没做声,她缓缓的,缓缓的伸出手,在手指即将碰触到衣服时,商拾突然收回手,他快速穿上衣服,连忙摇头:“我说笑的。”
笑话,他当然不会让小连碰触别的男子衣服。
穿好衣服,商拾还保证:“我回去一定好好洗澡。”
既然小连不喜欢他身上沾染的味道,他自是得脱层皮下来。
被商拾接连的耍宝一再打击,云连没了适才的紧绷跟冰冷,她扫了一眼绿漪,说道:“处理了这里。”
有才颠颠的又端来一个软凳,放在云连面前,谄媚笑道:“少夫人,您坐。”
少爷的心思他作为奴才的很明白,少爷定是愿意让少夫人亲眼看到他处理绿漪,以证明少爷的清白。
本打算直接离开,云连在看到这对主仆同样的笑脸时,心思一转,坐了下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商拾。
商拾自然得趁机表明自己的立场跟手段,不过他得先伺候好了小连才是,商拾问:“要不要喝茶?”
在云连摇头之前,商拾紧接着解释:“不是这里的茶,让有才去买,要不让有才去那边徐记的买份豆浆吧,那个喝着好。”
有才无声指着自己,控诉道:“可是少爷,奴才这样怎么出去?”
“你若是不去,今日起,一月之内不准穿衣服。”商拾堵住了有才的控诉。
有才干脆闭嘴,闷头往外冲。
商拾这一系列动作自然流畅,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勉强之处,绿漪之前的痴迷已经被不忿代替,女子一旦被嫉妒侵蚀了心神,便会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即便精明如绿漪。
“她怎配让你如何伺候?商拾,除了出身,我哪一点比她差?你为何不转头看我一眼?”先与商拾一步开口,绿漪看向云连的目光尽是愤恨跟不甘。
云连没啥自尊心,对这个程度的咒骂丝毫不放在心上,可商拾就不同,这个他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小人儿怎会允许别人的质疑。
商拾怒极反笑,他嘲讽地看过去:“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到底差在哪了?”
“有禄!”门外一直没敢进来的有禄闪身进门。
“少爷?”基于有才的遭遇,一向稳重的有禄也难得谄笑起来。
“去找几名流氓地痞过来。”顿了顿,加了一句:“好喜好女色的。”
“是。”有禄得令,又闪身离开。
在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商拾话中延伸出来的意思,云连直视眉梢动了动,并未表现出赞同或者不赞同。
时刻注意着云连的商拾松了口气,果然是他看上的人。
他们都不是良善之人。
当事人绿漪则瞪大美眸,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商拾,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我始终保持清白之身,我,我只是想跟在你身旁,做个红袖添香之人也罢,即便是为奴为婢,只要是能看得到你的地方,我都可以忍受,为你,我卑微到尘埃里,商拾,你怎么忍心?”
商拾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你看上我了,我就得乖乖陪鸳鸯共枕?我不屑,你还可以凭借这个理由下药?绿漪,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看来是我错了。”
“你的确错了,你不了解一个女子的想法,在我未喜欢你之前,我的确因为钱才帮你办事,可不知何时,我心中开始有了你的位置,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越积越浓,商拾,自两年前,我喜欢你后,我没收过你一两银子,我甘愿匍匐在你脚下,做你的下属,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几次频临死亡,然,为了见你,为了让你开怀,每次我都挺了过来,哈哈哈,现在倒好,你商拾竟然用一些龌龊之人来侮辱我,哈哈哈…”
绿漪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绝望,那种惨笑声中带着悲凉,让人动容。
“绿漪,你别忘了,要做我属下是你自己的意愿,这两年我也给了你秘籍,算是对你办事的奖赏,至于你的心思,在遇到小连之前我可以当做没看见,而我喜欢小连后,我自然得跟别的女子保持距离。”
“所以,你当日过来要跟我恩断义绝是因为她?”绿漪指着云连,美丽的脸上早已爬满泪水,混合着血色,沾了一身。
此刻的绿漪早已没了涟漪阁当家花魁的雍容气度。
商拾很坦然承认:“对。”
即便云连没有要求,作为好男人,他也得自觉。
“哈哈哈…。”绿漪自嘲一笑:“这么说,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绿漪绝望狂笑时候,有禄拎着两个男子进了门,他将被塞住嘴巴的两人仍在地上:“少爷,这青天白日,奴才只找了这么两个。”
对绿漪的话商拾感同身受,却不能原谅。
“你最不该的便是给我下药。”这句算是商拾对整件事的最终评价。
商拾朝有禄示意一眼,有禄解开地上两人的穴道,又拿开他们口中的布团,在两人开口之前,说道:“那边是青城涟漪阁最负盛名的绿漪,今日她就是你们的了。”
看有禄业务还挺熟练,云连问商拾:“这种事常做?”
商拾摆手:“自然不是,这是有禄聪明,一学就会。”
两人闲聊似的说着,丝毫没有让周围人觉得突兀。
那两人相视一眼,搓了搓手,一脸阴笑,这涟漪阁花魁可是千金难求的,整个青城谁不想尝尝,今日是他们兄弟运气好,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一尝绿漪的滋味,他们拼了。
“几位大爷说的可是真的?”
“若想要她就快些,若是不想,我自会再找别人。”有禄呵斥。
“我们做,我们做。”
两人连滚打爬的起身,涎笑着上前,一边走还一边脱衣裳,其中一人甚至激动的留了口水,他们再不犹豫,朝绿漪扑了过去。
当先一人刚碰到绿漪,身体一僵,直直倒了下去,另一人看着那人腰腹间的匕首,有些怯步。
这次没用商拾吩咐,有禄上去,一脚踢开绿漪手中武器,临走之时,还体贴地点了绿漪的穴道。
“现在她无能为力了,倒是便宜了你,这花魁让你一人独享。”有禄用很忠厚的表情说着残忍的话。
那人后退的脚步一滞,前方是软玉温香,后方还有几匹饿狼虎视眈眈,他可不相信自己不干,这几人会放过他。
也罢,伸头一刀是死,缩头一刀还是死,死就死吧,风流完了再死也算赚了。
打定主意,那人双手往胸前一探,刺啦声响,灰扑扑的外衫被撕裂。
在那人动作同一时间,商拾错身一步,挡住云连的视线:“小连,就那没几两肉的身板,想来也没甚实料,若你想看,不如现在我们回去,我脱给你看个够。”
商拾混不在意的话彻底浇灭了绿漪心中的那点妄想,眼看着那人就要来到面前,绿漪嘶喊道:“商拾,若你敢让别人侮辱我,那你夫人将来定会跟我遭受一样,不,甚至不如我,她会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过着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日子,哈哈哈,商拾,若是不相信,我们不妨试试看。”
很显然,绿漪也抓到了商拾的弱点。
谁也不能如此辱骂云连!
商拾气怒于心,他声音前所未有的狠辣:“有禄,再去找几个来,我要让我活活被人凌辱至死!”
“找吧,找吧,哈哈哈,商拾,你在害怕,不过你记住,今日我遭受的一切,他日你的夫人定会百倍千倍的偿还与我。”绝望过后,绿漪突然放开,她肆无忌惮的大笑,甚至有些期待地看着商拾。
“我死后定会看着云连遭受我曾经遭受的一切。”
这一句话压断了商拾的神经,有禄还未离开,商拾已经摆手,他点头,站在云连身后。
那被找来的人已经解开绿漪本就松散的襦裙,还不等他继续,商拾简单一挥,那人后背狠狠撞向墙壁,晕死过去。
绿漪嘴角笑容不变:“商拾,你相信我的话。”
这句话绿漪说的很肯定。
“不,对你的话我只有十之有一的相信,可我明确告诉你,哪怕是这仅有一,我也不能放松,我要的是小连十分的好。”
这句话不是商拾深情款款的面对云连在说,却恰恰是如此,无人发现云连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思。
“认真你就输了。”绿漪嗤笑。
“对,我是输了,说吧,你何时给小连下的药?解药在哪?”商拾只想知道结果。
绿漪更觉好笑,擦了一把嘴角的嫣红:“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一旦商拾知道解药,她会死的更快,她不会蠢的做出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绿漪头往前伸了伸,用低的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在闻到我的气味,你难道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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