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也不是闲得慌,真是非请太医不可,她这是要让德妃的形象一烂再烂,呵~以前多么文静善良的德妃啊,如今连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都打伤了,啧啧。
她们虽然没有过正面的过节,但德妃的存在,总是不好的,有机会除去,她自然要添柴加火。
德妃激动的情绪,贵妃是没见识过的,不过想到一个人近乎在发狂之中,那伤人的几率就大多了,因此她也没一个人进去,带来的宫女太监都跟了进去,一行人浩浩荡荡。
屋里地上满是碎屑,若是不小心就会被破碎的瓷器碎片膈到脚。
德妃出现在人前时,总是光鲜亮丽的,而此刻瘫坐在地上那披头散发的疯妇让贵妃心中生出几许凄凉,曾经的她也是如此是失魂落魄,伤心无悔。只是一瞬间,那抹不该有的情绪一消而散,在后宫之中,没有人值得同情。
强者的失败,是因为野心,弱者的失败,是因为软弱,只要你争了,失败的那一天是不值得同情的,当你开始争时,你就该想到这样的结局。
德妃得天独厚的条件,是多少人羡慕的,有太后和姜家,德妃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在后宫扎根,可她却亲自烧毁了自己的根。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见到本宫连行礼都不会了。”贵妃从容的走到上位坐下,小宫女已经从外面端来一壶茶,给添上茶水。
德妃无神的瞄着贵妃,双眼里只是木然,看不见任何情绪。
主子的境地已经够坏的了,如织唯恐情况更加糟糕,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贵妃娘娘请恕罪,我家主子不是有心的!贵妃娘娘请……”
德妃一眨眼,那抹木然消失,从地上站起来,神色很是不恭,行礼也是稍稍点头,连膝盖也不屈一下。
贵妃放下手里的茶盏,似笑非笑道:“姜采女身份变了,规矩却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德妃了!”
德妃目光一敛,走近前来道:“你这样有意思吗?我自问从未害过你。”
贵妃淡淡一笑道:“姜宜人啊姜宜人,活着这么久,你还是这般蠢笨。”她没什么心思跟德妃多说,便道:“赶紧收拾收拾吧,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天地了。”
德妃发泄完情绪后,恢复得异常冷静,或许是经历过大悲大喜,她突然明白了很多,显然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的:“贵妃娘娘,你也别得意,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阴测一笑,她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东山再起的!”
她是冤枉的,等她洗清冤屈,她依旧是德妃,依旧傲视能傲视众人!
贵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毫不受她的言语所影响,神色更加慵懒自如:“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收拾东西,超出品级的东西就别带了,反正你日后也是用不着了。”
面对这样的贵妃,德妃心里始终憋了口气,真准备反驳时,如织暗地拉了拉她,看到如织额头的红肿,她咬牙忍下了。
☆、第047章 贵妃谋
德妃倒台后,宫里人除了知道德妃是因为谋害大皇子而被贬黜与终身禁足;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他们不知道德妃是用什么办法去谋害大皇子;又是怎么被发现的;还有调查审问居然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下进行完毕。
更重要的一点,大皇子是否无事?
有些人是猜想大皇子无事,毕竟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寄畅园那边也没有召集太医之类的事情。若真有什么事情,太后和皇上不会气定神闲。
可还有另一种猜想,大皇子是目前皇上唯一出生的孩子;皇上之前的孩子活不长,若是这次又有什么意外;那么朝臣百姓会有多少猜想。杜绝这种猜想的办法就是捂住大皇子重病这件事,但是外界打探不到,这也只是个猜想而已。
子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点晚了,皇上那个时候正在寄畅园用饭,鱼服知道这个消息也没办法直接当面的告诉子曰,直到皇上吃过饭回未央宫后,鱼服才将这件事说出来。
而此时,皇上的圣旨已经是宫中众人皆知的事情,德妃也早已被带到宫中某一个偏远的角落,被圈禁起来。
子曰静默了片刻,才缓缓问道:“宫中除了流言,无人知道真相吗?或者是还有谁受到牵连?”
鱼服皱眉道:“皇上的旨意只有姜采女一人,并没有牵涉到旁人,如果说的宫人,那么凌霄宫伺候姜采女的一干宫女、太监就都遭了殃。”
子曰眉头深锁,淡淡道:“替我更衣,我要去康寿宫一趟。”没有看到李嬷嬷,又道:“让李嬷嬷伺候大皇子,等着我回来。”
鱼服屈膝道:“是,主子。”
挑选衣服的时候,鱼服还特意问了子曰,在鱼服心里,她很喜欢现在这个主子以及大皇子,虽然她也不明白德妃是怎么暗害大皇子的,但既然被皇上抓到,就是不可饶恕。敌人落难,她们不得高高兴兴,不过她也知道不能穿得太张扬,所以只是问问主子的意见,按主子的高兴来。
有了安安之后,子曰打扮一贯朴素,穿得太繁复或者是头上钗环太多,安安总会伸手去拉扯,非常不方便。这次去康寿宫主要的问情况,不过德妃此番遭遇,她就更加不能穿戴繁华了,照平常的穿着就好。穿着无所谓,德妃如斯境地,她心里暗爽就行。
李嬷嬷原本就照顾着大皇子午睡,子曰离开寄畅园的时候只是让人带了句话给李嬷嬷,之后就带着鱼服去了康寿宫。
今日康寿宫里格外安静,太后并没有对子曰避而不见,听人通传她来了之后,便让人将她带进来。
行礼、赐坐后,子曰踌躇了半响,方才问道:“太后,姜采女的事情,您也别太过忧心。”
有时候还是直接点好,免得弯弯绕绕的去关心,太后还觉得她心怀不轨。
太后望着子曰淡淡一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哀家不担心她,这是她自己的造化。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她敢做,就得有那个命去承担后果。”顿了顿,扫了子曰一眼,又道:“不止是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如果没有瞒天过海的本事,就不要妄想翻江倒海。”
子曰知道太后这是在借姜采女的事情警示她,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证明太后的心情没有她想的那么沉重,大概是姜采女早就磨灭掉了自己在太后心里的那点情分。
估计太后现在担心或者的烦恼的,是姜家,毕竟太后的哥哥还健在。只是,这些东西上,她还没那个资格主动去关心。
后宫是名利场,有太多诱惑,也有太多世态炎凉,人都是有欲。望、有野心的,更有不甘,在这种权钱利弊的生活环境下,还真没有谁能打包票这个人永远不会变。不管多善良的人压迫受多了,就会想着要自强,然后想着怎么站起来,自然人也就变了。
从容一笑,子曰答道:“太后说得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本就不该想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停了下,道:“关于这次大皇子的事情,臣妾心中有些疑问,不知太后是否能为臣妾解惑?”
德妃的倒台来的太快,她其实是有点惊讶的,当然暗爽是少不了的。那天在太后这里,她刚进来手上的戒指就发出警报,那时她瞬间就怀疑欣贵人。从康寿宫里出来,那警报更加急促,她就知道问题在欣贵人身上,欣贵人不可能给安安喂吃的东西,只能是沾到什么,或者的吸入了什么。
后来,恰好和李嬷嬷说话,李嬷嬷当时问了,她就胡口诌了句,说欣贵人身上的味道。这第一步就要看李嬷嬷会不会对她这话起疑心了,显然李嬷嬷被她带进去了。
宫里人都知道她爱琢磨东西,太后自然也是知道,她能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味,太后是不会起疑心的,只要太后相信,她就成功了一半。欣贵人身上必有对安安不利的东西,一旦太后追查,定然能查出端倪。
欣贵人位份低,不受宠,想要做什么,还不到贵妃那样滴水不漏的地步,不过只要有一条缝隙,就能撕开一个大口子,只是她没想到会撕出德妃这条大鱼。德妃这回的算计纡回了不少,同时也让她看到了古代女人心思之深,以后万不能轻敌了。
太后避重就轻的告诉子曰,是太医发现欣贵人所送的佛经上有问题,追查之下才发现是德妃暗地动手。李嬷嬷是太后的眼线,这个太后和子曰心照不宣,就算是知道,她们现在也是装作不知道。有些东西说开了,委实伤情分。
太后虽然的一语带过,但子曰还是自己补脑了一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德妃她不会有同情,这件事也算是尘埃落定,经过这次之后,她相信太后的康寿宫会更加安全,至少安安每次过来,她也不用提心吊胆。
不过这件事过后,太后怕是更加不待见宫里的这群妃嫔了,她得想想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给太后解解闷。太后不常出康寿宫,又不爱礼佛那套,总一个人待着多闷啊。
恩,这次回去问问001好了。
在这件事请上面,子曰只是听太后解释了一遍,就没再问。她见太后面色疲乏,想是昨晚担心没睡好觉,顾主动上前给她按按摩,说一些笑话逗她开学。
大约也是累了,太后居然在子曰按摩的过程中睡着了,给太后舒缓了下,见太后熟睡,明嬷嬷亲自送她出来,途中还温和的笑着说道:“宁主子就是有办法,太后昨晚思来想去了一宿,整晚都没睡好觉。今日德妃的事情发生后,姜家又想进宫求见,太后……”明嬷嬷‘哎’了一声,没再往下说。
子曰淡淡一笑,没搭明嬷嬷的话,道:“明嬷嬷不用太担心。”顿了顿,才转而道:“前些日子我编了一本食方,将以前一些能对症的食方合在一起,就差几个能完工了,过两日我让李嬷嬷送过来,里面有不少新方子,都是按照太后平常的口味来的,照着做出来太后一定会喜欢的。”
“太后知道宁主子的孝心,一定会高兴的。”明嬷嬷感激的看了眼子曰。
太后虽说不在意姜采女了,可姜家的人不能不管,今天太后就没吃多少东西,又了宁昭媛的开胃小点,这饮食上也不用担心了。吃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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