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颤的回想方才脱口而出的话,顿时内流满面了。
“昏君?”皇帝笑对她,道:“怎么才不是昏君的做法,你倒是教一教朕。”
他的笑,让烈舞的心再一次颤了颤,她感觉心都被冰冻起来了,他的那双眼怎么似是蓄发着无尽的怒气,有可能她再说一句惹人生气的话,只怕是小命不保。
“我……我……”[小说网·。。]
“朕恩准你说。”他依然是微笑着,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恐怖。
烈舞挣扎了一下,还是强烈支持自己说出来:“您应该娶喜欢您的,愿意嫁入宫中为您生儿育女的女人,我则是选择一个我喜欢并且喜欢我的男子,而不是这般因为您的一句‘兴趣’就这么将自己葬送在这深深宫苑之中。”
“你喜欢并且喜欢你的男子?有么?”
“有,我喜欢戒色和尚,而他也……有可能喜欢我!”一开始说的还蛮顺,然说到后面却卡住了,十分勉强的说完了整句话。
皇帝持续微笑着:“好,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她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瞳眸中闪过肆意的自信,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的今日桓亲王府嫁女儿,倘若你口中的戒色一个月后的今日来娶你,朕便放过你。如果,戒色没有出现,那么那日成为桓亲王的女婿的人是朕。”
一个月……烈舞琢磨了下,点头:“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皇帝甚是自信的笑着说,他这笑容依然神秘的让人害怕。
她没什么把握,因为至今戒色还没找到。但是……她总归争取到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其他法子,让皇帝打消娶她的念头。
“朕很是期待一个月后你嫁入宫中。”他微笑,笑的如沐春风。
烈舞的心冰冻了起来,被人一点点砸了,裂了。她也怕了他了,他笑起来不是一般的恐怖。
“戒色会来娶我的。”她小心的捧着那颗破碎的心,颤着唇说出这句话。
“朕等你入宫。”皇帝笑着挥手:“今日就先放过你,下去吧。”说罢,他将目光投向奏折,完全无视了她。
烈舞行着新学的礼仪,慢慢退出了书房。
出了门,她立马小声嘀咕,“戒色兄弟啊,你在何方?”而后快步的离开了宫苑,她要找花袭月商量对策,在找戒色的同时,也要想其他的对策。
回了桓亲王府,花袭月已经在府中等着烈舞了。
他见她一脸颓丧的回来已经猜测到了她的失败,便也没问,直接到:“就这样不做别的打算,入宫做妃?”
“宁死不做妃!”烈舞牙咬的恨恨的说:“这一个月内找到戒色,让戒色娶了我,不然我就得入宫了!”
花袭月一听,不由蹙眉:“戒色?”
烈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清楚明白,结果换来花袭月的一阵嗤之以鼻:“你怎不说我花袭月的名字?就算你对我没意思,可说我还是能助你度过这一关的不是?”
“我当时就只是想起戒色……把你忘了。”烈舞囧囧然的看着他:“要说二少也成,怎么都把你们花家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呢?”
花袭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这事儿啊,你自己解决吧,别再找我们花家的任何一个人!”这有难都没想起他们,更不指望有福的时候能够想起他们了。
“哎呀,别这么小气啊,当时都被吓坏了,能想起戒色的名字我都谢天谢地了。我都怕当时吓得谁都想不起……”
花袭月见她回答的诚恳,便也放过了她道:“算了,如今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好生派人去找戒色才是。”当初他只是应了她,并未付出实际行动,也就说他没有派遣任何一个人去找戒色。要知道戒色如此重要,他之前一个月就该派人找,或许如今有点眉目了才是。
“嗯嗯,花家三少最是仗义。”烈舞开心的说。
花袭月哼笑了一声,有些尴尬:“得了,你找桓亲王帮你找戒色,我也去派遣人去找。”如果,花司月在就好了。他这人神机妙算,指不定不多日就能找到戒色。
如果说,戒色能找到,烈舞的命运便不是入宫。然,戒色能够找得到么?
一个月时间,会过的很快很快。
临近到期,烈舞不得已求“她”的母亲。结果,她老人家不小心病了一场,床都起不来,对烈舞说她无能为力。
烈舞很无语。
当初烈舞不找她老人家的原因很简单。长公主大人要烈舞多生几个孩子,而后孩子由她老人家养,且孩子叫她老人家为“娘”。
一般人都不会将自己的孩子给老人养吧,深怕老人的教育方式不好,让孩子和亲娘不亲近。结果这位长公主大人不嫌自己老,还要做奶娃娃的娘,这无耻的要求任谁都不会同意才是。
然,当烈舞采取权宜之计时,长公主大人竟然病了,说帮不上忙!
有这样的母亲么?口口声声说疼爱女儿,却在女儿有难的时候,以病了为借口不帮忙!
烈舞是肺都气炸了,唯一帮她却啥忙没帮上的人花袭月也是一脸惆怅的同情她。
而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派来的宫人嬷嬷,教她宫中礼仪,给她讲婚礼事宜。十几个太监还忙碌着翻新布置桓亲王府,还有太监专门派来在外宣传,说桓亲王嫁女儿。
不到最后一刻烈舞是坚决不放弃的。在她强烈要求下,皇帝下旨不准说新郎姓名。故外人对于烈舞郡主所嫁之人还是一脸的茫然,京城中人都在猜疑,烈舞郡主要嫁的夫家到底是谁,谁人能够攀得上这高枝……
第30章 嫁了光头
如今京中一大喜事以及一大悬疑之事都在桓亲王府发生。喜事儿是桓亲王那顽劣的女儿终于要嫁出去了。可是,顽劣郡主要嫁的那个人是谁?谁会这么倒霉被刁蛮郡主看上?这是一个值得大家八卦一番的事。
桓亲王府门前成群结队的围着人,男女老少皆有,都非常的好奇来迎亲的人是哪家公子哥。
唢呐声由远及近传来,外面欢声笑语,然王府内除了宫里派来的宫人们,还有一位另类的长公主,其他人都沉浸在忧伤之中。
尤其是云锵。
他在烈舞闺阁内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叹息着,偶时还抱怨一句:“当年你怎生不是个男娃子?若是男娃子,如今也不必如此操心你了。”
坐在床上的烈舞手中拧着盖头:“您老该是问娘亲去,为何她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娃子!”她翻了个白眼,放了个屁还有臭味呢,他说这话不痛不痒,有啥用?
“其实你娘亲也是很疼你的,但皇上毕竟是皇上,和你母亲再亲近他也是一国之君,你母亲不帮你求情也是出于情理之中。”云锵开始悉心解释。
烈舞叹息一声道:“切,她老人家等着看我好戏呢,如今真演了她喜欢看的那出,她不得乐死。”姑姑偏向于侄子什么的,完全可以理解。但十分不理解她卖女儿的行为怎做得出来。
“王爷、郡主,时辰快到了……咱们还是准备准备入宫吧。”云锵想继续为长公主说好话,却被一个太监抢了先,云锵眉头一拧,怒目而瞪之,结果那太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道:“皇上说了,只要过了午时,就准备入宫。现下已经午时一刻,不能再拖了。”
“着急什么?娶我的戒色马上就来了,再等一时辰!”烈舞两眼一瞪,恶狠狠的说:“也不怕今后我入了宫,折腾死你?”
此话一摞,果见太监抖了抖肩膀,烈舞奸笑道:“那就乖一点,今后入宫也有你好处。”
这会儿太监不说话了,退到一边,安静的再等待一个时辰。
烈舞想过卷铺盖逃跑,更想过找个什么人滥竽充数一下,可是她完全狠不下心来。跑了,连累桓亲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人。找个人充数,被皇帝知道了她还是得入宫……反倒害了那个充数的人,而她入宫还被皇帝责罚,怎么都划不来。
办法只有一个,戒色从天而降,一如当初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戒色悄无声息的出现,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可是,他会出现么?他如今身在何方谁人都不知,更别说让他出现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太监习惯性的提醒。烈舞无奈,只好道:“那就走慢一点,我还不想那么快离开王府。”花袭月,是她此时最后的希望,如果他还不能够带着戒色出现,那么她的命运便就此定了。
太监忙的开始命令别的宫人,让他们都小心伺候着。一个丫鬟轻轻拽过烈舞手中的盖头,给她盖上,从上至下将这位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子打量了一番,觉着满意这才扶着她往外走。
经过云锵身边的时候,烈舞顿住了:“爹啊……回头告诉娘亲,我不原谅她。”之后抓着丫鬟的手往外走。
云锵窒了窒,点头:“她会后悔的。”
烈舞轻笑,后悔什么的和自己无关。继续缓缓迈着小步往外走……对于戒色出不出现已经不抱希望。只是觉着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喜娘以及一群宫人以极大的派场走至桓亲王府前院的时候,周围来恭贺的人小声闲侃:“哎?怎么连和尚也来道贺?桓亲王有认识什么佛家之人?”
只听另一个人回答那人的疑问:“桓亲王有无认识我是不知,但我知这大(tai四声)师是皇上新点的乐官。人皆道其性格怪异,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果然怪异。”
“哦?如何怪异了?”第三个人听这话,来了些兴趣,忙问。
先前那人回答:“前几日我见他还是墨发飘逸,今日却成了光头,不怪异是什么?”
“莫非,如今光头才是时髦?”周围的人目光投向站在台阶上白衣盛雪的光头男子,皆是认为,光头也有一番风韵。
“许是许是……”周遭人继续侃侃议论着。
走在红毯上的烈舞,听不清周围的人说些什么,方才一阵安静了,很快又嘈杂了起来,扶着她的宫人和喜娘时不时的提醒她,何处小心,何处门槛。
正在烈舞准备抬起右脚踏上台阶的时候,只听一人在一边大喝:“等一下。”
是花袭月的声音,“我跟姐姐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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