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中得知,她是为了花晨月而来的时候,他心中有那么一丝的落寞,但更多的是佩服她的勇气与执着,虽然……她的办法有些傻气。
然而,她忘了花晨月,却是谁人也预料不到的。
落水后受到怎样的撞击,才导致她脑部受损,忘却了过往?他想起落水的她,隐隐有些后怕,难以想象当时她是怎样呼救,怎样的无助……
“啊……花晨月,不要不要啊……”想到中途,突然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他飞一般的从床上起身至外阁锦榻边,抱住了挣扎的她,只听她继续呼喊:“救命,司月救命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满心喜悦,但更多的是担心:“小舞,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的抱着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等她安静了,他才松一口气,她的眉却还是紧紧的拧着,他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心,舒展开来他才安心。
花晨月做的那件糊涂事儿已经在她心里有了阴影,方才他只是略微一提,却不曾想让她彻底回想起了这件事儿,还害得她做了噩梦。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似地,他微微一笑,抱着她挤在锦榻上,花司月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句,而后紧紧的抱着她,看着她平静的睡颜。
那日在温岳池中,他就做了决定,对她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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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近期累的抓狂……你们懂我的心情的。。。T_T
34、贪财郡主 。。。
“唔……”从梦想中醒来的烈舞还未睁开眼;就开始哼唧:“锦榻睡得也很舒服……”
听到细微的声音就醒来的花司月低眉看着怀中的人;笑了:“有我这个肉垫在;怎可能不舒服?”
“啊?”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甚是茫然:“二少你……”不是在内阁床上么,怎么声音那么近?她睁开眼,近在眼前的是白色衣服,还有露出来的锁骨,她怔了怔,终是清醒了九分;抬头看他;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跑到我的锦榻上来了!”
他笑道:“昨晚你不是嚷着让我过来么?怎生自己忘了?”他可不曾说谎,反正她叫他的名字了。
“我……叫你?”烈舞猛然从他怀中起来,拉过被子护住自己:“你胡说,我不可能叫你的,要叫也叫戒色!”
花司月无所谓的挑挑眉,起身下榻,道:“信不信由你,昨儿个你怕是做了噩梦,叫我过来你才安心睡下。”他穿鞋子的空当看了她眼道:“被你做了一晚上的肉垫,我该得到一些补偿,回头给我做顿好吃的去。”
“你占了我一晚上的便宜,怎么变成我欠你了!还有没有天理!”烈舞不淡定的咬牙切齿。
花司月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宫里的嬷嬷宫女等你三日回门后才回宫,你是要让她们知道你我是假成亲?”
“呜呜……”她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拍开他的手后才小声的,恨恨的说:“我知道了!”
花司月无奈摇摇头,“内阁床边的紫檀木柜中,有为你准备的衣裳,随意穿就可以。我的父母都不在这里,不用早起奉茶。”
她当然知道他的父母都不在这里,她才没有担心奉茶的事儿呢。
“不过,一会儿早饭过后随我去见我伯父,就是花袭月的父亲。”昨儿个拜堂,高堂上坐着就是伯父夫妇,今儿自然也是给他们奉茶。
花袭月的爹,烈舞见过,严严肃肃的一直绷着张脸,见到她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能不能不去?花袭月的爹我天天见,他老人家没事儿就来和我爹切磋棋艺……”
“这是礼,不论你见过多少次,今日这次不能不去。”花司月没有表情的说,口气也似是不快。烈舞忙的闭了嘴:“哦,我知道了。”如果连家长都不去,只怕皇帝也会怀疑吧……嗯,他想的比她周到。
“那啥……我要给伯父带些啥礼啊,不能空手去吧。”在他老人家看来,这相当于媳妇见公婆,必须得正式,却不知这古代要给公婆敬茶后做什么。
花司月背对着烈舞,听她这样乖巧的说,勾起了唇角笑了:“无须带什么,反倒一会儿他老人家给你红包和礼物。”
听到红包,烈舞两眼放光:“这么美?你说伯父会给我多少钱啊……”
“看他老人家心情了。”让他比较窘然的是烈舞对银子的深爱程度,远远超于他的想象。她堂堂郡主,家中多么富有,竟还这样贪……
烈舞哼着小曲儿去换衣服:“一会儿我好生表现,要好多好多银票。”
“哎……”花司月摇头,轻声呢喃:“真担心以后的俸禄入不了你的眼。”
“啥,你说什么入不了眼?”在屏风后的烈舞套着衣服,听到花司月念念有词不由问道。
花司月道:“我是说,多少钱才能入得了你的眼?”
烈舞的答案彻底让花司月无语:“反正没人管着我花钱就可以。在王府的时候我身上一分钱没有啊,我堂堂郡主竟然一分钱没有,你说我当这个郡主有意思么?最起码出门的时候让我有钱买个包子吃啊,你说是不是!”
“你可知,你的钱都在丫鬟身上?”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了,更怀疑她的脑袋里装的是啥。
她惊讶道:“你说啥?为啥钱都在丫鬟身上!”电视里的那些小姐少爷的,出门不是银票就是锃亮的银子,去买个糖葫芦就扔一个大元宝,尼玛太奢侈啊有没有?她以为她穿越和他们一样,结果她身上一分钱没有,王府的两位老的也不说给她拨点买包子的款项,每次出去她都扒拉着花袭月给她买好吃的……
“你是郡主,身上揣着银子显得低俗,所以你身边的丫鬟身上揣着你的钱,出门让丫鬟们去买你想要的就可以。”脑袋受损,难道连这样简单的习惯都会忘记?
烈舞穿好衣服,“咻”的一下就冲了出来,往门口走去:“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再去花府,我先去找丫鬟要回我的钱去。”
“你给我回来。”说风就是雨的家伙,莽撞的可爱:“丫鬟陪嫁过来了,不会少你一个子儿的。”烈舞这才奸笑着:“好,反正还有伯父给红包。”
花司月上下看了下她,衣服穿着的还算整齐,“没有丫鬟伺候,你倒也不赖,能把衣服穿好。”
“你这是鄙视我?”烈舞眯眼危险的看着他:“想当初我在凤城的时候,不都是自力更生的么,你不是也看在眼里的?”
他笑着伸手抚弄了下她的发:“每次见你,你的头发都是最糟糕的。”不是简单的双丫髻,就是稍微复杂一点的双缨髻,好不容易出门换了个新的发妆,还都是别人给她梳的。
“呃……梳头是一件痛苦的事儿。”每个帮她梳头的人都跟她有仇,可劲儿的扯她的发。她自己却又只学了两个简单的发式。所以,每次她出门的时候,只想扎个马尾。
他拉她走至内阁梳妆台前,让她坐下道:“我帮你。”烈舞瞪大眼眸看着铜镜中的他:“你会给人盘发!”真是太惊讶了,他堂堂大男人竟然……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弱弱的问:“你是不是经常给你的青梅梳头?”问完等他回复期间,她感觉怪怪的,心里有些难受,却又不知怎么了。
花袭月拿起梳子,轻轻的在她三千青丝上梳动着,小心细致,不弄痛她一下,道:“曾经,只想为她一个人画眉,只想为她一个人插花,看她清雅容貌展现出她最为甜美的笑,然还未等我开始学,她却……”
“如果她还在,如今坐在这里的,一定是她了。”如果他的青梅还在,他的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而她也不会与他相识。就算相识,也只是君子之交。
他笑而不语。他明白,如果她还在,今日坐在这里的不会是烈舞。但,此时此刻他心里想的那个人却是烈舞,他希望烈舞坐在这里,一直一直。
当年,他本想为她学,却因她的离去而放弃了。不知何时,他却又萌生了那个想法,他希望每日都能够帮烈舞绾发,画眉,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学……
当初这个念头出现以及付诸于行动的时候,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一直以为他只是为了吃一顿她做的饭,为了她那独特的手艺。谁知,却因为她的手艺而对她改观,产生了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情愫。
他沉默,她也便没再开口,她知道他在想他的青梅。虽然莫名其妙的有点失落,但还是很快将心里的不快吹散,看着镜中的自己欢快的说:“真好看。”他的手比女人的还灵巧,竟给她梳了个淡素端庄的**竖扇侧分髻。
“再戴一朵木槿珠花,如何?”他拿过梳妆台上的珠花盒,挑了一款相对素雅的珠花问她。她点头:“这个还不错。”他修长的手在她的头发丝上摆弄着,轻轻的将珠花插在发髻中,紫玉璎珞垂至肩膀,他伸手捋了捋璎珞,正对着她仔细的看她的发式。
他眸含笑,浅语道:“如此一打扮,像个郡主了。”
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微微一怔,无措的眨眼笑道:“呵呵,我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再如何装扮也是这副德行。”末了看镜中的自己,整体一看,她是越看越欢喜,自从来到这里还未如此精心打扮过,如今这样一装扮,她倒是些许不习惯了。
“你再拾掇拾掇,我去准备一下……”花司月打理完烈舞的发,便往床边走去,拿起床上铺着的一块白布,左看右看了下,拿出了方才就握在手中的簪子,扎破了食指……
“你这是做什么?”烈舞飞速的跑过去阻止他:“不就是提起了你的青梅嘛,有必要自残?”
花司月好笑的看着她,又看看自己流血的手指道:“这是要给皇帝的。”说着,将那块白布包住了自己的手指,血一点点的浸染了白布。
她睁大眼眸,似是明白了,犹豫了很久开口:“这是所谓的落红?”
花司月点头:“是。”果然是经历过人事的人,一看便明白。
“真没人比你细心了。”烈舞感叹一声,这个做女人的她满满的失落,输给一个男人可是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