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不要……”
“戒色……小心……”
对司月大喊,想要对他说戒色已经罢手了,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了,可是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对戒色说,然戒色却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那只箭,想要和它来个紧密接触。
她迅速挡在了他的身前,那箭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她的胸口,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啊……”她痛呼出声,这一呼叫更是牵扯了胸口的伤,她痛的龇牙咧嘴,看自己躺在床上,缓缓的放松身体,减少肉?体的疼痛。
痛的泪水早已掉落,温热的滑过脸颊,流入耳蜗。
“司月……”有花司月的气息,可是房间内怎么没有他的身影?她又怎会知在她呢喃那句“司月……不要……”的时候,他便决然起身离开……
“女儿啊……你可算醒了!”正在烈舞想要再叫一声的时候,房门打开,进来三个人。
烈舞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来人,以为那短碎发的戒色是花司月,缓缓伸手道:“司月,不要伤戒色,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千万不要伤害他。”
云锵紧紧的握住烈舞的手,看了眼戒色道:“这是戒色,不是我女婿。”花袭月别了眼不动声色的戒色,之后上前去碰了碰烈舞的额头,见没有发烫这才安心。
一听不是花司月,烈舞心口更是一痛:“花司月呢?他怎么了,他在哪里……”她明明感觉得到他留下的气息,那是他独有的,为什么他不在呢?
“方才你胸口的箭是他拔的,给你服了保胎丹药后就出去,说是去给你寻找药材去了。”云锵小声细语的对烈舞说,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会让烈舞痛。
烈舞稍稍安了些心,抓住“保胎”二字不安的问:“孩子……保住了么?”难怪这段时间身体发生异样,以为是担忧过滤才没有葵水,原竟是因为有了孩子。
“你真是痛傻了啊。”花袭月摇摇头,心里那块石头终于是放下了,她没事,孩子也没事,完事大吉:“保胎药都吃了,孩子当然还在……不过,这段时间,你好生养着,保不齐出点意外,这……”花袭月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又恨恨的别了一眼戒色才道:“这段时间,我会好生保护你,绝对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你一分一厘。”
烈舞苍白的脸漾出了一个勉强的笑:“不用啦,有司月照顾我呢。”疲惫的说完,咳嗽了一声,牵扯着胸口了,她“呲”的一声,更是让在场的三人心都揪了起来。
然烈舞的话却更让戒色心痛。
云锵无措的想要抚慰女儿的痛,却只能干瞪眼:“作死的,让这疼搁我身上吧……这样折磨我怀孕的女儿做什么啊……”
“爹爹……”烈舞紧紧回握云锵的手道:“没事,不死才是大幸。”痛比永远不再有知觉好,她宁愿痛,证明自己还活着。
云锵频频点头对花袭月和戒色说:“你们都出去吧,让小舞好好休息,现在的她还很虚弱。”女婿不在,最为父亲的他自然要守护好这个脆弱的宝贝疙瘩。
花袭月点头,毫不客气的拉着一句话都不曾说的戒色走了,到了门口他才说:“让你的人远离这里,不准靠近一步。想要继续作战我们奉陪,但必须等到烈舞伤势全好,真正安全的时候!”
戒色点头,他已经答应她罢手,便不会反悔。
“以后,不要再介入花司月和烈舞之间了……他们,这样很好、很幸福。”花袭月望着天:“一切,都是命。”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留给戒色的只是一个萧瑟的背影。
一切都是命,近在身边的人一直是他花袭月,而她一直将他当做弟弟看待……这不是命,是什么?
……
如果说,一天不见花司月,他去寻找药材,她信了;两天不见花司月,还是说他找药材去了,她将信,三天四天……直至她身体好转,依然说花司月找药材去了,打死她也不信了!
花司月消失了,曾经戒色消失,如今轮到花司月消失了!
她怀着他的孩子,结果他消失的没了踪影。
烈舞不得不威逼花袭月问出他的去向,结果花袭月说:“那日,他别谁都着急,那张冷脸都可以冻坏三里以内的人,可是救回你后,他面色更加难看,比先前更加恐怖,那杀伤力可以无形中伤害方圆十里人和物……”
花袭月说完,烈舞一脸莫名其妙:“是我在昏迷的时候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花袭月双手一摊,摇头:“若我是花司月,想来我也会多想,但离不离开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这种人死皮赖脸的,只要你留下就不会在乎你心里有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明白点成么?告诉我花司月为啥二话不说离开就可以了。”烈舞似乎心有感觉,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一瞬所感觉出来的东西。
花袭月无奈的点了点烈舞的脑袋:“不知道你这里装的是不是豆腐,这点事儿都闹不明白。”
“闹明白还能问你?”烈舞一手抚着肚子,一边咬唇:“我觉得一定是我昏迷的时候说了么说不该说的话,以至于他听了心里难受躲起来了。”
花袭月摇着头去帮烈舞端来补汤,道:“你奋不顾身的救下戒色,你觉得花司月会怎么想?花司月可以当你是心慈,因为戒色是朋友才去救,但你身有孕还去救,只能说明,花司月和孩子都不如一个戒色重要。”
“这样说来……”烈舞端过杯子刚喝一口,恍然大悟:“我要是知道自己怀孕……我……”
花袭月似乎很明白烈舞所想,摇头笑道:“你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如何做,你很有可能还会挡了那一箭。”
“我不知道……”烈舞惆怅,好在大小平安,不然她会后悔死的。“去找花司月!竟然丢下一个孕妇一走了之,他是想找貌美如花的姑娘去吧,看我找到他不休了他。”
花袭月纠结的看着烈舞道:“你现下还是好生养着吧。”
“好,等我养好了身子,带着孩子去寻爹!”烈舞想想自己的身子,还是放弃立马出去找人的冲动,心里却分外难过。他是不信任她呢,还是真的被她伤到了?
或许,他是不自信。
……
凤城,夏蝶阁。
女子妖娆妩媚的声音夹杂在脂粉气味之中,老鸨咆哮一般的声音从楼下传至楼上,“姑娘们,今儿花家二少打赏,好生伺候着!”
“哎……”姑娘们娇媚的声音齐齐传来。之后便是接二连三的脚步声,她们娇笑着,卖弄着身姿,全部涌向大堂。
夏蝶阁除了姑娘们,便只有两个男人。那就是花司月和他的贴身管家田飞,这里已经被他们包场了。
花司月半倚在一张锦榻之上,一手提溜着酒罐子,一手捏着一块玉佩,喝一口看一眼。
而他对面的台子上是夏蝶阁姑娘们的技艺。跳舞、弹琴、唱歌、吟诗,节目是连续不断的。
然,台上再如何精彩,都不能让看着玉佩失神的男子道一声彩。
主子没啥心情,这下人自然也没啥心情看台上的节目,皱着眉头时不时的瞄一眼自家主子,偶尔会提醒:“二少爷,咱们真的就不回京了?郡主她……”
听到郡主,花司月眉头微微一蹙,毫无感情的别了眼田飞道:“你想回去的话,我不反对。”
田飞便乖乖的闭嘴,装作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的莺莺燕燕,然口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呢喃:“郡主那娇贵的身子至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孩子也不知道如何了……”
听到孩子,花司月顿了顿,捏着玉佩的手紧了紧,很快放松开来,喝了一口酒道:“为了另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女人,心并不会在你身上。”是他过强硬的要她接受他,也是他过分的要求了些她做不到的……
比如,交出她的心。
“但,孩子毕竟是少爷您的……您难道要让孩子认了外姓人为父?”田飞想二少爷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会去找郡主的吧?比较那孩子是姓花!
花司月淡淡一笑,又喝了口琼浆:“孩子,也不过是一段错误感情的产物,可有可无。”
“果然是……无情的二少。”田飞呢喃,而后看向舞台,那些女子妖娆的舞姿让人眼花缭乱。而此时他觉得二少和她们有一处相同,那就是夜过天明无情剩。
花司月眸色黯然,苦笑一下,她不曾重视过那个孩子,如果重视,她也不会为戒色挡箭了……
(文)也正是这一箭,他明白了她的心。
(人)可是,他的心好痛,纠结的痛。
(书)回到凤城后,每日每夜都在想着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端雅举止,她的野蛮暴躁,她的娇小身段……
(屋)生命中,第一个和他抢面吃的女子、第一个包容他身体的女子……多少个第一个,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他却知道,她是唯一一个令他时时刻刻都放不下的女子。
如今,她已经和她心里的那个人在一起了吧?戒色是幸运的,有这样一位愿意为他死的女子如此深爱着他。
“少爷……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田飞叹气,少爷一直不停盯着那块玉,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如果那块玉能变出个心里有少爷的郡主也好呢。可是……玉也就是块破玉,什么都不能变。
花司月点了下头,身体却不动弹。
“少爷,您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老爷说您……”
花司月依然点头:“你回去吧,今夜我留下不走。”
“你要敢给我在妓院过夜,看我不阉了你!”突然,一个暴躁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生生将田飞吓傻了。
当他看到是她的时候,却笑得跟花儿似地,眯着眼呵呵的说着:“郡主……您可来啦……”
55、凌乱番外 。。。
在仲贤庄只因一个抬头;望了眼那湛蓝的天空;听了一声怪异的空鸣声;后果却是被人打晕带到了一个对他来说是地狱的地方――妓院。
那股呛鼻的脂粉味一直在鼻息间徘徊,害他几度想吐。
曾几何时他也是来过妓院周遭的,那是为了将一个迷茫的女子拉回岸,他希望她不要在那种地方作画,他担心她被世俗吸引,进而走上不归之路。
然,今日他却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里来;身体被捆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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