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地主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不是正要说嘛,可是你总是打断我!真是!”
刘师爷只能不作声了,他能怎么办?
钱地主看他不说话了,心里也痛快了二分:“我进山庄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西跨院里有些男人进进出出的,穿得衣服也是一样的,出来的时候就又注意了一下,那里可能就是庄主说得什么护卫住的地儿了。”
刘师爷一听就来了精神,心一急他的身子不自觉的就前倾了一些:“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多不多?有些什么不一样地地方?”
钱地主拿扇子拍了拍刘师爷的头说道:“刘师爷,这么热地天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你就离我远点说话行吗?真是!”
刘师爷只能直起了身子,催他快说。钱地主这才说道:“人嘛,看那个房子有个百八十号人吧?都是些男人,离得太远其它的没有看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嗯,看上去都挺精神的。”
刘师爷听了不满的又看了一眼钱地主:都挺精神的叫什么不一样?!真是再找不到比这头猪还要蠢的了!要不是庄主严令自己不得与郡主府的人接触,自己跟着这头猪去的话怎么可能只得到这么一点点没有什么用地情报?!
可是不能这样就算完了,他只能继续下去,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地情报。他想了想后问道:“山庄里的护卫情况如何?是不是有很多人护卫排岗?你进去地时候有没有盘问过你?有没有搜查你的身子?”
钱地主摇摇头,他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他现在感觉非常困倦:“盘问?搜查?你以为是进清风山庄啊?那个庄子除了多了一些村子里去帮佣的人之外。就是改了个名字,现在叫、叫什么大山居。其它与以前我去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刘师爷听了心道:难道是我们多虑了?不过这个郡主查那些土地做什么呢?只是无意?
刘师爷也想不明白,他又对钱地主道:“东家,东家,你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东家
钱地主醒了过来,他这次都有些生气了:“你在家里坐着当然不累,我今儿跑了多少路知道么?这天又这么热?我渴睡有什么奇怪的?有什么事儿快说!”
刘师爷忍了又忍,把一口怒气忍下去了才说道:“你再与那个宋总管说话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让人疑心了什么。”
钱地主听了没好气的道:“我要卖田,他要买田能疑心些什么?真是!没事你就下去吧,我要睡一会儿了。来人啊,来人!都死哪儿去了!给老爷我打扇!要热死你老爷我吗?!真是!”
刘师爷听了钱地主这样说倒是真放心了,只要这个钱地主真得只是一心认为他只是要卖田的话还真不会让人疑心什么的。不过几十顷地,不至于为此得罪一个郡主,就给了她又能如何?
刘师爷想完瞪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钱地主后,背起手来走了。他还要赶快让人把钱地主打听来的情况送到清风山庄去。
红衣再等着皇帝行宫里来的信儿,这几日里什么也没有心思去做。
行宫里太后已经看完了红衣的请安折子,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道:“把这个送去给皇上,并说哀家让皇上赶紧看上一看。”
太后身边的嬷嬷把折子取了去见皇上了。
皇上看完以后,想了一想又看了一遍起身急急去找太后了。
“儿皇已经看过了,母后的意思?”
太后淡淡的道:“哀家的意思同皇帝是一样的,红衣不会无缘无故提到的,而且还是亲笔所书,也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了。再说现下皇帝那里应该也有了什么消息才对不是吗?”
皇上点头:“只是没有想会被平郡主遇上罢了。”
太后抬头抚了抚发:“这些皇帝想是有主意的,哀家没有什么要说的,哀家只是想说最好不要伤到了红衣,那是个可怜的人。”
皇上笑道:“儿皇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到平郡主呢?母后放心就是。”
太后点头:“那就好。哀家相信那个人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皇帝已经有了打算吧?”
皇上欠了欠身子:“母后自管安养就是,这些跳梁小丑不会成什么事的。”
太后听了不再过问了,历来后宫是不能过问朝政的,她只是问道:“那红衣的折子皇上打算怎么处理?”
皇上看着太后道:“儿皇也是为这个事情才来和母后商议的,平郡主着人送来了几次东西请安了,儿皇也想使个人给平郡主送些东西过去,母后认为呢?”
太后看了皇上一眼:“这就是让红衣在明处吸引那人的注意了?皇上,这,是不是有些危险了?红衣不是在皇家长大的,她对于这些权谋相争不熟悉呢。”
正文 十六 阴谋争斗的前奏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欠了欠身子:“母后,儿皇会另外安排人手保护平郡主的,母后自管放宽心就是。”
太后想了想后,点了点头:“嗯,那就好。一切就照皇帝的意思去办就好。”
皇上道:“母后有没有什么东西赏给平郡主的?一并送了过去也好。”
太后笑了:“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意思的。给红衣的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有几个玩物要赏给那两个孩子。”
皇上也笑了:“太子这几日也常常提起那个英儿呢。”
太后道:“嗯,对了,哀家要问问天授和天娉有没有什么话要捎给那两个孩子的。”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也给惠妃一个信儿,看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要送过去的。”
皇上答应着起身了,他想说的事儿已经说完了,可是前面还有不少奏折等着他批阅呢,就告退走了。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皇家的身份不止是荣耀,还有责任啊。红衣,嗯…,这个孩子应该可以应付得来吧?唉!”
第二天一早,一个不小的队伍自行宫出发直奔大山居而去。
清风山庄的信儿也送了回来了,刘师爷看完后就把其中的一张交给了钱地主,钱地主看完后嘟囔了一句:“卖就卖好了,反正不是我吃亏。”就把信随手又给了刘师爷。
刘师爷把信收了起来道:“东家明白庄主的意思了?”
钱地主看也不看他,一面说着一面走了:“明白了,明白了。”
刘师爷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自回去了。他回到房里把信拿了出来付之一炬了。
这也是萧云飞他们多次暗入钱地主家却没有很大收获的原因。
红衣连着想了几日后这一日对花嬷嬷道:“也许我们会被牵进去。”
花嬷嬷知道红衣指得是给皇上送信儿的事儿,她沉默了一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红衣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要再想了,要怎样就看皇上地意思吧。”
花嬷嬷轻声道:“皇上的意思?怕是和我们猜到的差不多吧。”
红衣又叹了一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花嬷嬷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是啊。”
红衣看向了窗外:“要早早做些打算才行,就算做不到知已知彼,有些防范也是好的。”
花嬷嬷同意:“郡主思虑的是,只是我们要从哪里做起呢?”
红衣没有回答,她又想了一会儿叫了萧云飞出来:“萧护卫可有什么消息?”
萧云飞道:“钱地主家没有什么太多的收获,只有几封与清风山庄的家常信件。只是他府里的刘师爷,有些不太寻常,很精明的人物,按说不应该会待在钱地主这样的人家才对。属下猜想他们可能是清风山庄派来地人。京里与清风山庄那里都还没有传来消息。”
红衣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萧护卫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自钱地主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呢?”
萧云飞道:“只要派人潜入日夜监视就可以了。”
红衣又想了想道:“这个法子可以倒是的,不过要安排身手非常高的人去,一般身手地就不要让他们去了。如果没有合适的人手,我们宁可不派人去也不要派了人去反而打草惊蛇的好。”
萧云飞听了虽然感觉有些不必如此谨慎不过还是恭声答应着:“让柳家地三个兄弟去轮流吧。郡主认为如何?”
红衣同意了:“嗯,柳家兄弟的身手是极好的,就这样吧。还有。萧护卫你要加紧庄子的护卫,但不能安排在明处,孩子那里尤其重要。庄子就是要外松内紧,明白吗?”
萧云飞一一答应着明白了,红衣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就让他下去了。
花嬷嬷过来迟疑了一下说道:“郡主对太后和皇上寒心了吗?”
红衣淡淡的一笑:“我不能只要皇家身份地好处。而其它的一概不管吧?皇家地身份本来就会有这些的,这是躲不掉的。谈不上寒心不寒心的。只是不愿意被卷进这种斗争中罢了,不过身不由已啊。”
花嬷嬷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郡主能明白是最好了,说句死罪的话皇家自来不是个清净之地。”
红衣拍了拍花嬷嬷道:“不要想这些了,只是我的猜想罢了。因为我不巧遇上了,而且好像还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
花嬷嬷长叹了一口气:“郡主这次最好是猜测错了!唉…,说起来还是老奴的错儿,不该让郡主告诉太后和皇上的。”
红衣听了笑了起来:“嬷嬷在宫中这许多年,难道不不懂吗?就是我们不送信儿去,皇上就不知道了么?只不晚个几日地事儿罢了。到时还不是一样?那样做地话不过白白失了太后与皇上的心罢了。”
花嬷嬷想了想强笑了一下:“虽说是地。不过老奴这心里总不是滋味。”
红衣看花嬷嬷这样就转移了话题:“嬷嬷,我计算着日子。就是今明这两天吧,行宫的回信就会到了。”
花嬷嬷也计算了一下道:“是的。”
可是她们等来的不只是一个人一封信,而是一大队仪张及丰厚的赏赐还有一个宣旨的老太监。
老太监非常和气,红衣他们说什么他都是:“没事,没事,不急不急。”
让红衣听了心里更是冰凉一片:皇上这么礼遇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老太监读了圣旨后对红衣道:“太后说了,她老人家非常想念郡主,让郡主多多注意身子。”
红衣听了更是一头的冷汗:太后让她多注意身子?这太礼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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