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将折扇往两个女孩身前一拦,一脸坏笑地说道:“唉,小娘子,你往哪里去呀?还是先听小生吟诗一首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混账!淑女你个大头鬼!就是你把人都给我放跑了的!”姐妹花气急败坏,将根玉葱般的手指稳稳点住西门庆的鼻尖,咬牙道:“来人!给我扁他!”
“哎,小娘子何必动怒,让小生来陪陪你们不也是……哎哟!”
西门庆的话还没说完,顿时就被条汉子一脚踹倒。汉子单手提起西门庆,反手又给了他两个大嘴巴。
这两巴掌,打得西门庆眼冒金星,连声痛呼到:“哎呦!莫打!莫打!小生是个做官的,打不得!”
“嗯?做官的?”个头略矮一点的女孩制止了护卫,问道:“你是做什么官的?”
西门庆连忙掏出官印,叫道:“小生是乡正!太子院任命的乡正!”
“哈哈哈!”一对姐妹花放声大笑,连泪花儿都笑了出来。
一个女孩擦着泪花儿,说道:“什么鬼乡正!原来你是个蠢材!我来问你,你这枚官印是不是用五百贯买来的?”
“呃!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这官印就是本姑奶奶亲手刻的,我能不知道吗?”女孩撇撇嘴,向护卫吩咐道:“算啦,既然这个傻子照顾过咱们的生意,就留他一条命吧!把他双腿打断,丢到街上去就可以了。”
“别介!别介啊!”西门庆这会儿真的慌神了,连忙指着太史昆的方向说道:“我可告诉你,我是跟着我大哥来的!你们再不放开我,我大哥会收拾你们的!”
“哇!好帅的大哥!”两个女孩转眼瞧见了太史昆与卢俊义,两双大眼睛立刻变得雪亮。当下,姐妹俩带着护卫,丢开西门庆,扭动着腰肢款款向太史昆这边走来。
卢俊义冷冷瞧了一眼两姐妹的护卫,低声对太史昆说道:“贤弟,是伙不长眼的契丹人。你随意收拾他们,不用顾及我。”
太史昆听罢,微微一笑。
姐妹俩走至桌旁,一改方才那种粗野的作风,对着太史昆、卢俊义二人甜甜一笑,问道:“两位大哥哥,不知道你们要怎样收拾我们呢?”
卢俊义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太史昆轻笑一声,问道:“先冒昧问一句,两位姑娘怎么称呼?”
稍矮几分的女孩莞尔一笑,娇滴滴地说道:“我是妹妹,叫做小蛮,她是姐姐,叫做小貂!哥哥你呢?”
“我么,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昆字。”太史昆说道:“方才我家小弟打扰了两位的赌兴,不如由我这当哥哥的陪你们赌两手如何?”
两姐妹听闻此言,眉开眼笑道:“赌?那太好了!方才那伙赌鬼都是我们捉来的,一个个小胆的很,赌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哥哥能陪我们玩点真的,我们岂能不从?哥哥要与我们玩多大一把的?”
太史昆微微一笑,随手丢出一沓交钞,道:“钱这玩意我有的是,姑娘若是赢了尽管拿去!”
“哇!千贯大钞!这一本,至少也有五万贯!”两姐妹两眼冒光,复而又略带遗憾地说道:“可惜我们两个只有几千贯钱,拿不出这么多赌注来!”
太史昆哈哈一笑,说道:“若是你们输了,我也不要钱,只要你两个给哥哥我吹个萧就好了!”
“吹箫?”姐妹俩对视一眼,同声说道:“好!一言为定!赌骰子还是推牌九你挑吧!”
呵,这俩丫头还真开放啊!本来太史昆只是想激怒她们两个,好动手收拾了那三个护卫,可没曾想眼前这对姐妹花对吹箫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在乎!
太史昆把脑袋一晃,说道:“骰子牌九都没意思,我看你们带了三名护卫,我也带了三名护卫,不如我们让护卫比试武技如何?”
两姐妹一听这个,顿时兴趣更大了,点头就答应下来。姐妹俩的护卫看了看涅槃营的那三个军士,只见这三个对手皆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分明是没练习过武术的,顿时也露出了狞笑。
不过,护卫们的狞笑忽然凝固。其原因,来自于卢俊义。
卢俊义探出一根手指,将面前的酒盅缓缓按入桌面内。
盅的质量很差,根本算不上是瓷器,充其量不过是个小瓦罐。怕是十几岁的少年用手一捏,也能将酒盅捏碎。
桌面的材料是酸枣木,这张桌子已经在勾栏中放置了十年以上,桌面上一层亮亮的油光,便是用刀尖戳,也不一定能留下痕迹。
这样的盅,这样的桌,卢俊义只用了一根手指,将盅完整的没入了桌面内。
若是这根手指戳在人身上呢?若是这手指攥成拳头呢?若是这手指拈起刀剑呢?
三名护卫倒吸一口冷气,汗水顿时浸透了后背。
只听太史昆又是说道:“较量武技呢,分文斗与武斗两种方式。武斗么,便是捉对厮杀,文斗么,就是各自演练得意武艺,比比谁的招式漂亮。不知道二位姑娘选择那一种呢?”
还没等姐妹俩开口,护卫们已是哭丧着脸央求道:“小姐,求您了,咱们选文斗吧!”
七十九 艳 遇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面对女孩子我怎么老是处于被动的一方?我这种人适合做个禾中马吗?我发誓,如果再有下一次机会,我一定会主动的!————摘自《昆哥日记》】
“文斗?很好!”太史昆自怀中取出一柄飞刀,边把玩着边说道:“若是各家耍弄各家的绝活,其中优劣实难判断。这么着吧!今儿你们六个就来玩玩我这柄刀,谁玩的惊险,就算谁胜,如何?”
姐妹俩听太史昆说的有趣,立刻就点头同意下来。
太史昆召过三名涅槃营的恶霸,悄声吩咐道:“儿郎们!今天谁要是赢一场,就给谁钱千贯,好马一匹,单间营房一间!所以说,一会儿都给我好好干!”
有钱有车还有房?三个恶霸一听这个,立刻表示今儿个拼了!
恶霸甲上前一步,左手五指分开,“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右手提起尖刀,用那刀尖飞快地向四道手指缝轮番扎去。
只见他刀落得越来越快,刀尖触碰桌面的动静都快比上剁饺子馅了,可是刀尖每次落下都不偏不倚的插在指头缝中,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如此扎了五分钟,恶霸甲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手。这厮恭恭敬敬将飞刀递还给太史昆,口中说道:“昆哥,小的在乡间正是凭着这一手混江湖的,让您见笑了。”
“耍得好!”太史昆抚掌笑道:“今儿的赏钱,我看你领定了!”
恶霸甲的对手,是个秃顶的护卫。这护卫看了恶霸甲这手绝活,也是觉得着实惊险。他暗自思量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更惊险的法子,只好上前取了飞刀,干干巴巴地耍了趟六合刀。
六合刀乃是大刀的路数,用巴掌大小的飞刀耍起来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且惊险的成分更是一丝也没有。
果然,这趟刀法没耍完,姐妹俩就黑着脸喝退了秃顶护卫。这一局,自然是姐妹俩输了。
恶霸乙雄赳赳气昂昂地登场了。这厮的表演极其简单,他抓起飞刀,对准自己左手腕就是一划拉。
这一划,可把太史昆惊得不轻。这手腕里面可是埋着大动脉,划不好可是会死人的!不过太史昆又仔细一瞧,发现恶霸乙刀锋入肉的时候转了下刀身,因而这一刀看似凶猛,实际上只是蹭下点肉皮,对生命完全没有威胁。
恶霸乙擎着鲜血淋淋的手腕,满脸挑衅的瞪着护卫们冷笑。
恶霸乙的对手,是个红脸的护卫。这护卫见状,怪叫道:“你这算什么!划自己一刀有什么惊险的?”
恶霸乙把脸一扬,牛哄哄地说道:“你懂什么!我这一刀实际上是玩命的招数!腕下三厘,便是经脉,这道经脉若是割断了,人就死了!我这一刀呢,入肉二厘,险险擦着经脉过去,也就是说,我的生死只在一线之隔!你说,我这招是不是惊险万分呢?”
“你拉倒吧!什么三厘什么经脉!你忽悠我!你瞧好了,看爷怎么玩的!”说罢,红脸护卫摸起飞刀,对准自己手腕狠狠一划!
“噗!”一股鲜血喷气三尺多高,别说是动脉了,这一刀连手筋都给割断了。红脸护卫大惊失色,连忙丢了飞刀去捂伤口,可是血这么个窜法哪能捂得住?眼看着,护卫的一张红脸就变白了。
一屋子人都看傻了。谁也琢磨不透,这个护卫咋就这么实在呢?尤其是恶霸乙,这厮木讷地喃喃道:“服了,我算是服了,你丫为了不让我领赏,连命都不要了!”
没得说,这第二局自然是太史昆输了。
赌局的胜负,全落到了恶霸丙的肩上。恶霸丙顶住压力,大步走上前去。没曾想,恶霸丙还没拿起飞刀,他的对手大胡子护卫已扑上前来,挡在了恶霸丙的身前。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规矩呢?”太史昆冷哼一声,出言呵斥道。
看着流血不止的兄弟,大胡子护卫算是想明白了。对方带来的三名护卫,全是些自虐习惯了的主!和这些人比试,不自杀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大胡子转过身来,面对太史昆悲愤叫道:“我才不和你手下比自残呢!有种的,你和我比!”
“哈哈哈!哥就成全你!”太史昆也不推辞,立刻就接下了大胡子的挑战。
太史昆拎着飞刀,走到恶霸丙的身前,低声说道:“兄弟,你若是相信哥,就走到墙边,闭上眼睛贴着墙壁摆成个‘大’字型,记住,一定要纹丝不动。你若是敢,这一阵不论输赢,你那份赏钱哥都给你。”
“咱怎能不相信昆哥呢?”恶霸丙说罢,果然信步走至三丈远的墙根,依言摆好了姿势。
太史昆微微一笑,取出块手帕蒙上了双眼。而后,昆哥背对着恶霸丙,淡定地甩出了飞刀。
“嘣嗡嗡!”飞刀紧贴着恶霸丙的裤裆缝稳稳钉在墙壁上!
“呃!好惊险!”大胡子护卫顿时石化。
太史昆优雅的解下遮眼布,热情地拥抱了恶霸丙。然后,太史昆文质彬彬地对大胡子说道:“好了,该你了!若是你也想模仿我的表演,尽可以从你自家兄弟中找出个人来配合你!”
“我……我……”大胡子把求助的眼神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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