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大胡子把求助的眼神递向了秃顶护卫,秃顶赶忙低下了头;大胡子又把眼神递向了红脸护卫,红脸一翻白眼,晕倒在地。最后,无奈至极的大胡子把眼神递向了姐妹花。
“啪!你个大头鬼也真敢想!”小蛮甩手赏了大胡子一个耳光。大胡子哀叹一声,再也想不出更为惊险的手段,只好低头认输。
事已至此,这个赌局当然是太史昆胜了。
姐妹俩嘟起嘴吧,委屈地走到太史昆身前,开口说道:“算啦,我们愿赌服输!只是,我们去哪里找根萧来吹给你听呢?”
“找根萧?”太史昆哑然失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连吹箫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就敢来跟我赌?”
两个女孩瞪圆了眼睛,好奇问道:“吹箫就是吹个曲儿咯?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太史昆眨了眨眼睛,调笑道:“这么说吧,你看哥哥我身上什么部位像萧呢?”
“像萧?手指么?太短!胳膊吗?太长!那……莫非是……”两个女孩窃窃私语了一阵,脸上逐渐变得通红。咬了半天耳朵,两个女孩终于是商量已定。
“哦!我们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和我们做那房中之事!是也不是?”小貂虽是面上羞红,语气倒是强硬的很。
太史昆轻笑一声,道“没错,怎么你们想要反悔么?”
小蛮上前一步,昂首挺胸道:“愿赌服输,我们才不反悔呢!”
“你们说真的?”见了两个女孩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主动,太史昆自己个儿都脸红了。到了这份上,自认为很爷们太史昆也不能抽身了,他只好惙惙说道:“呃……我们……就在这里吹?”
“这里……不太好吧!”姐妹俩脸色一红,低声说道:“我们就在对面的客栈里住,我们去那里成么?”
太史昆红着脸往左一瞧,只见卢俊义微微点头,分明是说:“贤弟只管去,有愚兄守着不会有事的!”
太史昆往右一瞧,西门庆涨红了脸握了握拳头,分明是说:“昆哥,到时候用点力,为小弟报仇!”
身为一个爷们,怎能在两个娇娃面前退缩!那样,以后还怎么混!太史昆深呼吸一口,挽着两个女孩,笑吟吟说道:“也好,咱们就去客栈吧!”
黎明的阳光,挥洒在略显陈旧的木质地板上。夏日的晨风,吹拂的纱帐婆娑作响。
太史昆睁开双眼,用心的体会了一下左右两具温玉香滑的娇躯。
小貂、小蛮。太史昆对她们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种感觉是情愫。
她们口号喊得很响亮,可是真的到了红罗帐内,姐妹两个却是很青涩,甚至可以说是手足无措。
她们虽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但她们也不是放浪的女孩,绝不是。也许,她们在勾栏内那种做派,是青春的叛逆。
也幸亏是她们的青涩,才不至于让太史昆显得很笨拙。其实,此前太史昆经历过的女子,只有两个。一个,是十九岁时那个寒风凛冽的夜晚,太史昆告别了初哥的身份。另一个,是金莲。
睫毛轻颤,小貂和小蛮睁开了眼睛。
“你们醒了?我……”太史昆忽然觉得有些害羞的冲动。
“嘘,”小貂将玉指轻轻点在了太史昆的唇上。“不要开口,听我们说。”
太史昆默默点头,他感觉到,两个女孩将身体愈发的向他怀中靠紧。
“我们,要走了。回家的时候,到了。”
“我不叫小蛮,她也不叫小貂。我们的真名叫什么,请你不要追问,你只需知道,小貂、小蛮这两个名字,从今后只属于你一人就好了。”
“我们的家,在上京临潢府,我们从小被管教的很严厉,十几年来很少有机会踏出过家门。即使偷偷翘家,也没有走出过临潢府。每天,我们就只能看着院子上空的那一点天空,所以我们最羡慕的,就是横行天下的江洋大盗。”
“终于,我们的父亲要去做一件大事,没空管教我们了,于是我们就偷偷地跑了出来!”
“我们发誓要实现三个愿望——抢劫!赌博!找一个心仪的男朋友!”
“抢劫与赌博我们都做到了,可是心仪的男子却迟迟没有出现,直到,我们遇上了你。”
“所以我们要谢谢你,帮我们实现了第三个愿望。愿望已经实现了,所以我们应该回家了。”
“也许,我们会被父亲嫁到很远的地方,也许,我们会被父亲嫁给一个粗鲁的武人,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能够怀念的,也许就只有你了。”
“不,不要走!”太史昆的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沉重。“跟着我,我带你们去闯荡天涯!”
“不可以。”小貂、小蛮将脑袋贴在了太史昆的胸膛上。“我们生活在一个大家族,我们,为家族而生,为家族而死,大家族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有今天的放纵,我们已经比其他人快乐了许多,然后,我们就该回去负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昆哥哥,你是汉人吧!”小蛮轻轻说道:“我听说,你们汉人都会吟诵诗歌,你可不可以为我们吟诵一首?”
电光火石间,太史昆脑中灵光一现!他眼神迷茫,张口念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美!”姐妹俩眼中已是朦胧。“这首诗歌,可不可以只属于我们?”
太史昆舒了口气,轻轻说道:“从现在开始八百年的时光里,它只属于你们。”
八十 宝仁号
【一夜情,实在不应该聊得太多的。聊多了,要么产生好感,要么产生反感,反正带来的都是遗憾。————摘自《昆哥日记》】
当太史昆走出客栈时,他的精神还是有些恍惚。一段偶遇,却给予他了莫深的触动。
客栈外,卢俊义饮着一壶温酒,早已等候多时。
卢俊义看了一眼若有所失的太史昆,轻声问道:“走了?”
“走了。”
“想了?”
“想了。”
“追吗”
“……对啊!咱们追!”
“那金莲呢?”
“哎?”
“柳叶儿呢?”
“大哥……”
“麒麟军呢?”
“卢兄……”
“回龙寨呢?”
“唉,我知道了,咱们还有正事呢。”
宝仁号、雪月斋。两家誉满天下的大商会在易州城的分号居然开在了同一条大街上。更巧的是,两家分号的门脸还是个对门。
实际不只是在易州,宝仁号与雪月斋开设在宋、辽、夏等地诸州县的分号都是如此布置的。正是因为这般布置,两家商会所在的街道都会逐渐发展成本地最繁华的商业街。
太史昆取出冯则写下的单据看了一眼,然后将其撕得粉碎。
这张单据写得太详细了,若是落在有心人的手中,这张单据几乎就可以作为配方来使用了。再者说,这张单据上的东西大多为军用,购买这些东西,就好比是现代购买军火一般,是不能光明正大行事的。
单据上几样陌生的东西,太史昆已经把它们的名称与用量记得一清二楚。至于精铁、石炭等常见的东西,太史昆连用量都懒得去看,因为他早就打好了主意,这些玩意有多少他买多少。
方一走到宝仁号、雪月斋所坐落的街口,太史昆一行人就被一大群招揽生意的伙计给围住了。伙计们七嘴八舌的吆喝着,这个说是兴隆商号的,自家货物最全,那个说是丰和商会的,自家的价格最低,唯有一个宝仁号的小伙计,喊的与众不同。
这小伙计喊道:“爷!几位爷,大热天的来我们宝仁号坐坐了!苏杭的春茶给您老沏好了,广南的酸梅给您冰上了,京东的沙瓤瓜给您切片儿了,秦凤的红糕给您装盘了!几位大爷,谁家能天天出来买东西呢?甭管几位爷出门的时候是不是空着手,先上咱们家来解解暑气才是真格的!”
这番话说的,让人觉得亲切,还让人觉得有实力。为什么说他有实力呢?您想想看,大宋东南西北的时令特产他家能及时运到辽国来,还敢免费招待人,这不是实力是什么?
太史昆听得高兴,一块大银饼子往小跑堂的怀中一丢,说道:“得,带路,去你们宝仁号瞧瞧去!”
进得宝仁号商会大院,穿过一道花廊,太史昆几人在一间叫做“翠竹居”的厅堂里坐定。
那小伙计果然不是盖得,没过两分钟,春茶、酸梅汤、沙瓤瓜、红糕这几样还真就给端上来了。最可贵的是,分量还特别足,连上涅槃营的三个小兵在内,每人都是连盏带碟的满当当一大托盘。
小伙计也不推销东西,只是用心伺候太史昆几个吃喝。卢俊义捧了茶盏,放在唇边轻轻一啜,一股子清香顿时润沁心田。卢俊义双眉舒展,赞道:“好茶,好茶!比大名府浙人开的茶楼味道还要地道!没想到啊!在辽国这苦寒之地还能有这等口福!”
小伙计陪笑道:“爷,这都是清明节前的茶尖,用十四五岁的处子掐下来的,当然清香!若是劣等货色,小的哪敢给您端上来!”
“哈哈哈!甚好,甚好!”卢俊义捻须道:“给我包上二斤……啊不,十斤!我要带回去给李家妹子尝尝!”
“哟!爷,”小伙计一副谨慎的模样,低声说道:“这春茶一两便是一贯钱,一斤十六两,这可就是十六贯啊!您老要十斤……”
没等小伙计唠叨完,太史昆已经递出两张百贯大钞,笑吟吟的说道:“只管取来,休要啰嗦。余下的钱儿,备上副像样的茶具装作一齐。”
没走眼啊!没白用皇室礼仪招待这伙人啊!两百贯钱出手都不带还价的!还有,这个老帅哥不是一般人儿啊!一张嘴立刻就有人给结账!估计,老帅哥是个大贪官,小帅哥是个送礼的!逮到肥羊了!
小伙计屁颠儿屁颠儿的接过交钞,转而又谄笑着对卢俊义说道:“大爷,大老爷,方才我听说您买茶叶是送给妹子的?我们宝仁号有最正宗的蜀锦,是女孩儿家最喜欢的物件,您老要不要看看?”
“哦?”卢俊义眼前一亮,道:“快些拿来!”
不一会儿,小伙计领着十来个仆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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