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錢包不在身邊的時候,一般人大都是先想辦法找到錢包,或是先確定錢包在哪兒
。但她想到的卻是先解決我洠в绣X花的問睿!
我連謝謝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告訴她如果午餐的時候我需要她的百元鈔,我就會
撥分機給她。
我快步走到我的座位,打開我的背包,發現裡面只有一支紅筆和一支耍P,還有一
台計算機。
「啊!!我的改進計劃!!」像是驚悚片又播到駭人的畫面,這回是從腳底到頭皮
來回麻了一趟,心裡暗叫了一聲「慘!」,世界頓時像個被封起來烏漆抹黑的箱子
,而我被關在箱子裡,四周的空氣稀薄,伸手不見任何一指,除了心裡不斷重眩摹
「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之外,所有的生物都不存在。
「這下子慘到結繭了!」我望著顫抖的手,我嘴裡這麼說著,感覺胃裡開始分泌大
量胃酸。這時偉鵬把昨晚我留在他桌上的紙條回傳給我,上面多了兩行字:「見你
臉色慘又白,昨晚拉得很厲害?」
我轉頭瞪了偉鵬一眼,他也正奸笑的看著我。我低頭在紙上寫下了:「多謝偉鵬君
關心,昨晚拉掉三公斤。」然後揉成紙團丟回去。龍課在我丟出紙團的時候走進辦
公室,他看了我一眼,「你還有時間丟紙團,可見計劃已經完成了,是嗎?」他說
。
「不,還洠в校溃沂钦f,計劃是完成了,但並不在辦公室裡。」
「那計劃在哪裡?」
「應該是在家裡。。。。吧!。。。我想,。。。應該是,在家裡。」
「家裡?你的意思是要請我到你家一面坐著喝茶,一面研究計劃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十分鐘後要開會,趁這段開會的時間你趕緊回家去拿。」
「啊!多。。。。多謝龍課法外開恩!」
我目送龍課肥胖的身影走進他的獨立辦公室,在他把門關起來的那一剎那,偉鵬丟
回了紙團。
「真是減肥好拢罚伤妄堈n換獎金。」我拿著紙團走到偉鵬面前,學著龍課的口
氣對他說:「你還有時間丟紙團,可見你的計劃完成了吧。是嗎?」
不知道是我說得太大聲還是怎樣,龍課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你還有時間學我
,可見你的皮繃緊了,是嗎?」
在辦公室所有同事的哄堂笑聲中,我趕緊快步走出辦公室,按了向下的電梯,就連
我要進電梯的同時,他們的笑聲還洠в型V埂!
我摸摸口袋,洠в绣X包,洠в惺謾C,也洠в杏七'卡。也就是說我洠уX搭捷撸矝'
錢搭計程車,更重要的是,這時我發現我連家裡的鑰匙都洠А!
真是美好的一天。
我在門市部借了電話撥給芸卉,要她先擋個一千塊給我。但她很熱心的說要載我回
家。她開了一部黑色的馬自達6,這讓我有些吃驚,因為她的型跟這部車很不搭嘎
,我問她為什麼會買這部車,她說好看,我就洠г賳栂氯チ恕T谲嚿衔蚁蛩枋謾C
,她問我要幹嘛?我說要掛失所有的卡片,她這才笑了出來說『對喔,要掛失卡片
。』
『尼爾,我不知道你這麼糊塗,枺鞫疾辉谏砩夏阋膊恢馈!凰f。
「拜託!今天是特例好嗎?我平常不會這樣的。」
『是啊,你看起來很精明,不過精明的人總有糊塗的時候。』她呵呵的笑了兩聲。
「我一點都不糊塗,OK───?那是因為那包。。。。。。」
『那包什麼?』
「那包。。。。那個。。。。。哎呀,總之今天的糊塗不是我的錯就是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洠茌p易的告訴她我因為一包蝦味仙拉到差點脫腸的事。
回到家附近,隨便找了個開鎖匠來開門,鎖匠還很小心謹慎的問我家裡的敚гO是如
何,我想他在懷疑我是小偷。正當我在心裡稱讚他的細心謹慎時,他轉頭說我用的
鎖太好,他洠в修k法打開,可能需要把鎖給破壞掉,然後換一個新的。
這時芸卉看了看我,我看了看芸卉,氣氛冷到結霜。「這是哪門子的鎖匠啊?」我
心裡這麼叫著。
那,一個新鎖多少錢?我問。
「你要最好的,剛好的,普通好的,還是不太好的?」
最好的是多少?
「三仟。」
那剛好的呢?
「兩仟伍。」
普通好的是?
「兩仟。」
所以不太好的是一仟伍囉?
「錯!是一仟。」那鎖匠得意的笑著。
被鎖匠這麼一搞,我也不知道該選什麼樣的鎖。這時鎖匠又說:「換最好的鎖比較
好啦,好用又安全,不怕遭小偷,我賣的這款最好的鎖啊,連我都打不開耶。」
我該說這鎖匠生活壓力太大嗎?還是他非常有幽默感?
『換最好的鎖好了。』芸卉說,『自己住的地方安全最重要。』
「對啦!小姐說的洠в绣e啦。」鎖匠頻頻點頭稱是,「安全最重要,安全最重要啦
。」然後他就吹著口哨高興的換起鎖來了。
不多久,鎖拆了,門開了,計劃拿了,手機鑰匙也都帶了,三仟元的「鎖匠打不開
之鎖」也換好了,時間也已經接近中午了。
芸卉拿三仟塊給鎖匠的時候,他還不忘囉嗦一番。「先生,剛才如果你不要最好的
鎖,就還要再等十五分鐘耶。」鎖匠說。
「十五分鐘?為什麼?」我狐疑的問。
「因為我只有帶最好的鎖啊。」鎖匠說。他收拾好工具。
「通常喔,只要我跟人家說這鎖連我都打不開的時候,他們都會選這個鎖啦。」鎖
匠說。他步下樓梯。
「所以你選這個鎖是對的,好選擇,好選擇。」鎖匠說。他走到梯轉處。
「所以我只帶這個鎖也是對的啦。」鎖匠說。我已經看不見他,但他的聲音還在樓
梯間繚繞。
最後,他說了一句再見謝謝啦,然後我聽見公寓大門關上的聲音,一切都安靜了。
我轉頭看著芸卉,芸卉也轉頭看我。
「我可以罵髒話嗎?芸卉。」
『可以。』
「X!」
… 待續 …
* 遇到這樣的鎖匠,別說你們,連寫故事的我也會想罵髒話。*
這天下班之後,我比平時明顯的累了許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回奔波的關係。
我的肚子說餓又不像餓,看到枺飨氤杂钟X得有些反胃,明明昨晚有洗頭卻覺得頭
皮很癢,跑了幾次洗手間洗了幾次臉,洗過之後還是覺得精神不太好,然後覺得呼
吸不怎麼順暢,本想拿張面紙到廁所裡挖挖鼻孔,因為廁所有點遠所以大膽的在辦
公室的桌底下就挖了起來,因為桌子與桌子之間有隔板所以還不至於被同事發現,
但這種感覺像在路邊小便一樣,被人看見了並不會說什麼,但人家可能會因為一坨
鼻屎或一泡尿就覺得你有點髒。
但人生自古誰無屎呢?又人生在世誰無尿呢?一個人洠в惺耗蚴嵌啾У囊患虑椤
?他可能會因為這樣的循環欠佳在幾天之內就葛屁了。所以怎麼能因為一個人在座
位上挖鼻孔就嫌他髒呢?
相信大家都忘了自己幾歲的時候學會挖鼻屎這項技術的,但我敢肯定一定是小學時
期。因為當時的教育流行梅花座〈就是一男一女的順序入座,橫向是,縱向也是〉
,而男生剛學會挖鼻屎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把這當成是一種興趣嗜好,然後上課
也挖,下課也挖,有事洠率持妇头旁诒强籽e,好像鼻孔就是食指該停放的位置,
但男生這麼愛挖又不知道挖了該放哪?所以通通都往桌椅下「葛」去。
說也奇怪,當時的女生們看男生在挖也不會說什麼〈也不太有機會看得見女生挖給
男生看〉,偏偏在每週一次換位置的時候就開始嫌惡起來,她們不想坐在被男生「
葛」過鼻屎的桌椅。
我記得小學的時候,有個同學,他是個會把鼻屎給吃下去的人。而且他還開放表演
,不收門票。中午吃飯前他會表演一次,下午放學後他會看情況再行表演。他會在
中午前表演是因為他說過鼻屎是他的開胃菜,下午放學之所以要看情形表演是因為
庫存量可能會不足。我問過他吃起來的感覺如何,他說有點鹹鹹的,而且最討厭的
是吃到鼻毛。
他因此被老師罵得很慘,他的爸媽也曾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威茫f:「如果你再吃
鼻屎,我就把你的手給剁了!」
哼哼,要我是他的爸媽,我會要他把鼻屎收集起來,收集成一整糰再吃會比較過癮
。哈哈,哈哈,好笑吧。只是,為什麼我會講到鼻屎來?天啊!我的媽!我也不太
記得了。
總之,下班之後我覺得很累,芸卉很好心的開著她的馬自達6說要載我回家,我說
不用了,麻煩載我到停車的地方就好。她問我為什麼記得拿機車的鑰匙,卻忘了家
裡鑰匙?我說車子的鑰匙跟家裡的鑰匙是分開的。
『尼爾,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芸卉說。
是啊,我的臉色是不太好,因為我累到一個不行。
『今天真是夠你受的了,是嗎?』芸卉轉頭笑著問我,基隆路的車陣依然長到地平
線底。
妳不說我還洠猓瑠呉徽f我就有氣。
今天中午回到辦公室之後,我用一路疾奔連轉彎都打四檔在前進的最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