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天里,我把去上学路上的那一幕像听音乐一样在大脑里不停的到带播放,以至于到后来陶醉的忘乎所以。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被开心充满得我认为这是一个跟奕晴改善关系的最佳机会。虽然下午就有在一起上的课就可以见面在一起说话把误会消除,但是我觉得已经等不及了。就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
这个时候正是刚刚吃过午饭或者正是睡午觉的时候,所以她十有八九应该在。我心怀忐忑。
电话铃响了三次,居然还是没人接,我预感到一点悲剧气味,正考虑挂掉,第四声响了一半时那边的电话被人拿起。
“喂?”一个不耐烦的女声。
“你好,请找一下薄奕晴,谢谢。”
“对不起,她不在!”“啪”的一声挂掉了。
如此决绝!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冲动的想跳楼!她肯定不会不在!“那么好吧,你不愿意跟我说话!”我几乎要喊出来。
我情绪激动了好一会儿,根本没心情睡午觉。就出了宿舍楼。
去哪儿呢?
去上中国哲学史吗?上周,就是在这个课上,我拥有了醉人的爱情。而现在,一切都变了。我还要去感受伤心和悲哀吗?
不去吗?如果她去了呢?也许还有和好的希望呢?可是电话里的反映已经说明一切了吧,为什么会如此?
游荡了一会儿,还是走进了主楼,走进了那间小教室,坐在哪个角落里。
她会来吗?她来了会坐哪儿呢?会不会找我?会跟我说话嘛?我要不要跟她说话呢?
一切都想不清楚,趴在桌上佯装睡觉,体会着种种心情。
睡不着,当然睡不着!尽管感觉很困很乏,疲惫无力。
上课铃响后,无奈的抬起头来,看到老教授在黑板上写字,小心的收索四周,看她在那儿,没有找到。
她没有来!这个决绝的家伙!
我真傻,居然还来上这个课!早该料到她不会来的。
也许是她出了什么事吧?禁不住这样想,心底一冷。
不会的,马上就安慰自己。希望她不要不来才好,也许后面会来吧?
然而这天下午我彻底失了望,伤心到底。自责自怨甚至自卑……心情坏的无法扭转
上周此时还是天堂,现在却犹如地狱。
晚上早早的睡觉,一人独品失落情怀,把痛苦带进梦里。
模糊中听到隔壁有吵闹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了什么事。而后就听痴仔回来说道:“刚才一出好戏你们没看到吧?想不到庞正名那么大脾气,指着朱卫安的鼻子大骂‘你这个人渣!’呵呵,笑死我了!”
“为什么?”事不关己的傻子淡淡地问。
“谁知道呢,还不是他们入不入党的事儿!”痴仔说。
“庞正名做人太直了。”岛主加了一句。
我又沉沉的睡了十八个小时,倒不是我很喜欢睡,只是不想起来而已。起来就要面对一切不开心的现实,睡着的时候就是背对着,可以不必那么难过。
好久以来都觉得累得很,终于躺下了,就再也不愿起来。
这种感觉真真就如患了一场重病,或者就是一场重病。
头重脚轻,浑身乏力,深切地感受到,在我的体内正进行这一场战斗,健康被一点点地摧毁,身体被一阵阵的击垮。
是病了,又不似一般的病。
着重的感觉着绝望的滋味,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我当然不会死掉,我只是需要休息而已。
第二天十二点多,宿舍的喧闹声再次把我折腾起来,大伙又在津津有味的议论着隔壁宿舍的硝烟弥漫,我没有心情去问,不耐烦地下宿舍,在小卖部随便买点东西填进肚子,然后去哪呢?
去上课吗?继续承受失落和无奈的煎熬?让痛苦的野马肆意狂奔?
算了吧,何必自寻折磨?
我决定去机房,我想去网上寻找开心。
我来对了地方。
江湖很热闹,恰好桃桃在,让我感到意外的是,yucca(月之魂)也在。
既然现实中已经如此难受,我觉得不应该把这种情绪保持到网上去,而且很快的就觉得解脱出来了,因为在聊天的过程中很快就忘记了现实。
“今天开心吗?”我直接对桃桃打了这句话,同时给月之魂发话:“妹妹好!”
“姐姐好。”yucca回到。“还好吧。”桃桃回话,有点漫不经心的。
我有点儿应接不暇,对月之魂骂了句“你bt啊?我是男的,怎么叫姐姐?”对桃桃来了句“说说看,有什么不开心的?”
“嘿嘿”,月之魂的回答很调皮,“我知道你是男的,可我就是喜欢叫姐姐。谁让你叫我妹妹!”
我迅速回了句“不老实,不理你。”yucca回了句“小心眼,不理就不理。”然后我就没在搭理她,她也很识相没有再打搅我,真是善解人意。
“我有说不开心吗?”桃桃不满的回到。
“我是个悲观的人,所以‘还好吧’在我眼中就是不太好的意思。”我只得给自己打圆场,其实是我先入为主的认为她应该还是不开心的,所以根本就没看她的回话。
“其实也确实是不太好。”
“为什么?还是因为失恋?”
“什么失恋啊?我有说过失恋吗?”
“那是什么原因?”
“可以跟你说,但是得先问问你,你是学什么的?”
“学法的。”我撒了个谎。
“法律?听说下学期要搬去泰达的,是吧?”
“可能是吧,你呢?”
“我修的是文学。”
“文学?中文系的?”直觉告诉我对方也许也没说实话,但是又不好点破。“原来是中文系的大才女啊,有没有什么著作来给我拜读一下啊?”
“别打岔,我还没问完呢。你是法律的,就是说跟政治系一个院的了?”
“对啊,法政学院嘛,南天大学第三大院,我刚进学校时还奇怪,我们平时都是说政法什么的,偏偏叫做法政学院,为什么把法放在政的前面呢?”
“可能是为了突出法比政重要吧,或许是因为眼下法律比政治热门?”她顺着我的意思推测。
“热门也许吧,但是论优越眼下还是从政的比玩法的吃香啊。”
“看你一肚子怨气,本来还怀疑你不是真正学法的,现在不得不信了。往往学哪一行的人最容易为自己的专业鸣不平。”
“有道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在抱怨中文的冷门呢?难道你不是中文的?”
“胡扯!是你先扯开话题的,我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
“不好意思,请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是你们院的事。你们的支部书记你知道吗?一个政治系的男生,很正直的。”
“好像知道,他怎么了?你被他甩了?”我想到他说的是庞正名,只是胡乱的打着岔。
“你想哪儿去了。是入党的事,他是支书,但是太正直了。因为把关严格,受到你们院几个入党积极分子的排挤。”
“这种事多了,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去掺合。政治太黑了。”
“你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他们居然把他的日记拿出来,说他思想状态有问题,根本不适合作支书。于是他们得以绕过支书这一关,实际上等于把他支书的权力给架空了。”
“原来如此!”我一下子记起来昨晚隔壁宿舍闹哄哄的吵架声,接着说:“他的日记是他同宿舍的一个同学供出去的。”
“你也听说么吗?”
“谁不知道啊,昨天他们俩为这事吵得整个一层宿舍楼都知道了。那家伙姓朱,现任学生会主席,最喜欢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他是朱元璋的第多少代嫡传,是个官迷。”
“真是令人觉得心寒啊,居然把日记都拿出来做攻击手段。”
“不择手段是政治的一贯伎俩。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也是个官儿吧?”
“对,我也是支书。不然我哪里知道啊。想不到为了这么一点的权力就可以作出那么没有道德的事。”
“道德?亏你还当官呢,想当官儿就最好先去掉灵魂里面的最后一点儿人性,不然在官场里面混就必然会吃亏。”
“你怎么这么悲观呢?”
“这只是对从古至今中国官场上的游戏规则最粗浅的认识罢了。你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自然不会知道这许多黑暗。”
“别拿出看透一切的样子来,我有点儿怀疑你的年龄了。”
“怀疑就对了,说不定我有几千岁了呢。”
“还一万岁了呢,原来你想做皇帝。看来你才是最黑的。”
“我一点儿都不想当官,倒是你,又是团支书,又是掌门人的,标准的官迷。”
“我也是无可奈何啊,我们系就我一个党员嘛。再说,做掌门人只是为了好玩啊,我这个门派可都是我们系的女生哦,你要不要进来啊?给你个长老当当!”
“算了吧,我喜欢自由自在,还是做个游侠好玩儿。”
……
我跟桃桃聊天,总是很容易深入,两个人好像有某种默契。这种默契其实是要么两个人一样傻,要么两个人一样聪明。我杜撰了一个词“心性相通”,或许最能概括这种状态,就是说心灵和性情不点自通,这比心灵相通更深入一些。
忽然江湖的画面上一下子热闹非凡,喜乐响起,落英缤纷,中间夹杂着大红的“喜”字——有人结婚了。竟是月之魂。
想不到刚来不久的她这么快就在这儿混得这么熟,比我强多了,我还是刚刚知道这里可以结婚。
“恭喜恭喜!”我对月之魂道,莫名的含着一股酸意。
“喜你个头啊!气死我了。”不料她却回复到:“有个人向我求婚,我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内容就胡乱点上了同意。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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