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父亲,他故意跑到家里刚买的别墅来,却闷得发慌。
高中念得好好的,父亲却突然帮他办休学,说要送他到英国念书。最亲近的母亲才过世一年,他尚未从丧母之痛中平复,父亲却想将独子送走,这让钟坚根本无法接受。
但他不敢反抗严厉的父亲,只能用这种消极的方法抵抗。他只是个阴郁的十七岁少年,觉得全世界都和他作对。
方樱雪的出现,至少让他觉得这地方不是那么无趣。
他缓缓下楼,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边,然后厉声喊着:「谁让你进来的!」
方樱雪吓得直往后退。看到他,她的心跳竟像鼓鸣一般急促。
她强掩不安和心虚,虚张声势地回应:「我是来找顺伯的!门又没关!」
哇,他好高喔。。。。。。而她只到他的肩膀。
「顺伯?」钟坚蹙起眉头,眯起漂亮的眼眸。
「就是帮你家打扫的老伯呀!我妈有事找他。。。。。。」她随口撒个小谎,同时扬起细长的凤眼,偷偷瞄着他那比女人还要浓密纤长的睫毛。
「他回去了。」漆黑的眼眸打量着她,「你是谁?」
「我叫方樱雪,就住在前面那间三合院。。。。。。」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她不自在地别过视线,却不甘示弱地反问:「你又是谁?」
从没有人这么直截了当地询问他,钟坚倒觉得新鲜。「我叫钟坚。」
「『中间』?我还『左边』咧!哈哈。。。。。。」方樱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迳自笑得开怀,却惹恼钟坚。
他捡起铺在地上的碎石丢她,「笑什么?你这个没教养的小鬼,给我滚出去!」
方樱雪知道自己不该嘲笑别人的名字,理亏的她只好道歉,「好啦。。。。。。对不起啦!」
钟坚却继续用碎石丢他,方樱雪边躲边喊叫:「喂!钟坚,我已经道歉了,你还丢。。。。。。你很小气耶!」
她也捡起碎石反击,最后两人孩子般地嘻闹起来。
方樱雪又叫又笑,喘息不已,于是开始求和。「好啦。。。。。。停!不玩了!」
钟坚这才住手,跟着跌坐地上,两个人都已灰头土脸。
「哈哈,你这样好像非洲土人。。。。。。」方樱雪手指着他捧腹大笑,钟坚起身走到旁边的水龙头将脸洗干净,然后拿起水管朝她喷水。
「哎呀!你干嘛啦!我的衣服都湿了。。。。。。」她跳了起来,赶紧甩开衣服上的水滴,对他的偷袭感到生气。
钟坚却撇着嘴角。「你才像非洲土人,丑死了!过来洗干净啦!」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狼狈。「死了,回家一定被骂!」她一把抢过水管,赶紧将自己弄干净。
钟坚像是玩上瘾了!抢回水管朝她喷去。「我帮你洗。。。。。。」
「啊!不要啦!你看。。。。。。」她拉起衣服,生气地抱怨着,「我的衣服都湿了。。。。。。」
钟坚这时放下水管,直盯着她身上。
耳齐的头发正滴着水,白皙的脸庞也沾上水珠,整张脸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他的视线往下移,水滴不断滑落纤细的锁骨,被浸湿的白色上衣呈现透明状态,里头的胸罩一览无遗。
紧盯她发育良好的胸部,随着她的动作涌出波涛,纤细的腰肢更突显它们的傲人姿态。
漆黑的眼瞳因欲望更显深邃,他的胯下立即有了反应。
「喂,你干嘛一直盯着我?」被他瞧得极不自在,方樱雪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目光里的含意。
她赶紧捂住胸口,脸颊顿时涨红。「你。。。。。。色狼!」她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便掉头离去。
少女初尝情滋味,懵懂暧昧之际正是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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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溪畔僻静的角落,钟坚哀伤地望着潺潺溪流,眼角泛着泪光,独自咀嚼悲伤。
今早父亲打电话来要他回台北,并安排一个星期后到英国,说是帮他找好了寄宿学校。如果不从的话,他会毫不犹豫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父亲的专制严厉更让他思念母亲,一直以来,温柔的母亲一直是他和父亲间的桥梁,也唯有她才能安抚父亲的脾气。她走了以后,父子俩的关系简亘降到冰点。
他该怎么办?在台湾已经如此孤单,他无法想像独自到异国求学会是怎样的凄凉。。。。。。
方樱雪一放学,妈妈便要她到溪边搞些藻类喂鸭子。她摘了一大篓,见天色还早,便踩着大石、沿着河床往上走,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却看到钟坚。
轻哼一声,还在气头上的她本想掉头离去,但看他低垂着头好像在哭泣,孤单的身影令她心底涌出莫名的情绪。
她缓缓走近,希望能安慰他。
钟坚抬头一见到她,立即抹去泪水。「走开啦!」
她却迳自在他身边坐下,「这里是我先发现的,我为什么要走开?」
钟坚没再理她,继续看着溪水,泪水却不听使唤滑落。他别过脸,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掉泪。
方樱雪当然看到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静静陪在身边。
她最讨厌男生哭泣,尤其那些被她的男生,超没用的!但是,怎么一见他的泪,她的眼眶也跟着泛红?
前几天从阿顺伯那边打听到钟坚的妈妈去年刚过世,她大概知道他为何这么伤心。
这种心情她能体会,因为毕业后她就必须到都市工作,离开她最爱的妈妈和弟弟。。。。。。想着想着,方樱雪也跟着啜泣起来。
「你哭什么啦!」钟坚转过头,忘了脸上垂着泪。
「你。。。。。。你好可怜喔。。。。。。」她哭得满脸通红,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同情。
见她为自己哭泣,钟坚心底的防卫逐渐瓦解,孤寂的心霎时火热了起来。
他轻抚她的脸,为她拭去泪水,温柔得让方樱雪上住啜泣,瞪大眼睛凝望着他。
钟坚缓缓俯下身,两人的脸愈靠愈近,她下意识地闭起双眼,为他献上初吻。
两颗孤寂的心从此有了依靠,青春的火热就此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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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他们自然地想念着对方,一有空就想黏在一起。
方樱雪吃完晚餐后总是很快地收拾好碗筷,藉机到同学家做功课,然后趁煮饭的阿桑离开后溜进「白宫」。
某次在他房里,她在半推半就的状况下将第一次给了他。他像是寒冬里寻求温暖的旅人,一次又一次深埋她体内汲取热度。
「阿坚,我爱你。。。。。。」少女献出了童贞,一并奉上炽热的情感。
这晚方樱雪一进房,钟坚便迫不及待将她剥个精光,比往常更加急躁,毫不温柔地在她体内冲撞。
「嗯。。。。。。轻一点。。。。。。会痛。。。。。。」她轻声地抗议,纤手拨开他汗湿的发,「怎么啦?你今天怪怪的。。。。。。」
「不用你管!」钟坚将她的腿扒得更开,冲撞的力道不曾稍缓,最后嘶吼一声,将灼热的液体送进她体内。
趴在她身上喘息,他将她抱得好紧,好像永远不愿与她分离。
事实上,昨天父亲打电话对迟迟不归的他下了最后通牒,要他即刻回台北。他知道自己无法一辈子待在这种乡下地方,如今却舍不得离开。
他已经深深恋上这副温暖的胴体,更爱她细腻温柔的内在。他知道她的强悍只是伪装,事实上,她比谁都善良可人。
这样的她,教他怎么舍得放手?
方樱雪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再开口,只是任由他抱着,纤手不断在他背上轻抚。
「我爱你。。。。。。」
一声闷哼从颈间传来,却是他初次的告白,让她感动得落泪。
「我也爱你,阿坚。。。。。。」
就在两情缱绻这一刻,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钟坚反射地起身,拉起床单盖住两人。
「爸爸!」他瞪大眼睛,望着同样震惊的父亲。
钟云达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甩了儿子一个耳光。「你这兔崽子!」他接着凶恶地瞪向一旁吓得发抖的方樱雪。
「马上穿好衣服出来!」
父亲离去后,钟坚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方樱雪的手指颤抖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扣上钮扣。
钟坚赶紧帮她,她则泫然欲泣地看着他。「怎么办?」她知道他的父亲有多严厉,她连想都不敢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我也不知道。。。。。。」钟坚也是一脸慌乱。
他们像做错事的孩子般胆怯地走进客厅,钟云达像判官一样端坐中央,两个保镖像左右护法随侍在侧,方樱雪立刻被从未见过的阵仗吓哭了。
「哭什么?年纪轻轻就有勾引男人的本事,还有脸哭?不知羞耻!」钟云达大声咆哮,毫不掩饰对方樱雪的轻蔑。
她吓得止住泪水,赶紧躲到钟坚背后。
「过来!你住哪里?」钟云达起身朝两人走近,她却更躲往钟坚身后寻求保护。
「爸爸,这不关她的事。。。。。。」钟坚试着和父亲讲道理,却被挥拳打倒在地。「回来再和你算帐!」
「阿坚!」方樱雪赶紧奔向钟坚身边,想将他扶起,手臂却被钟云达拉住。「走!带我去你家,我倒要看看怎样的父母教出这种低贱女儿。。。。。。」
「不要。。。。。。」她吓得面无血色,试图挣脱,并伸出手向钟坚求救,「阿坚。。。。。。救我。。。。。。」
如果被父亲知道,她就死定了!
钟坚却退缩了,并没有继续护卫她。
父亲的拳头让他畏惧,不敢出手留住心爱的女人。他痛恨自己的懦弱,却爱莫能助。
「阿坚。。。。。。救我。。。。。。」
凄厉的哭喊愈来愈远,他只能低着头,任由泪水和着血水滴落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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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达一路将方樱雪拖回家,一到屋前空地,他的咆哮和她的哭喊立刻引出方樱雪的父母和弟弟。
「喂!你是谁,干嘛拖着我女儿?」方标只顾着打量钟云达一身称头的装扮,倒是方母赶紧上前了解情况。
「先生,有什么事可以商量,先放了我家樱雪。」
钟云达甩开方樱雪的手臂,她赶紧奔进母亲怀里哭泣。
「哼!不必商量,这是你家女儿是吗?你们做父母的是怎么管教的?竟然年纪轻轻就不知羞耻地勾引男人。。。。。。」钟云达嫌恶地看着破烂的三合院,「像她这么喜欢做那档子事,干脆去做鸡!」
「这位先生,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方标还搞不清楚状况,但也不敢得罪钟云达。
「意思就是叫你管管女儿,让她别再勾引我儿子!」
「我没有!」方樱雪在母亲怀里啜泣,「我爱阿坚,他也爱我。。。。。。」
「难道。。。。。。你就是钟先生,那间别墅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