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爱上一个人很危险_作者:一枚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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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爱上一个人很危险_作者:一枚糖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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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手指冰冷,尖锐的指甲刮着周震的背,一道一道血痕。梳子呻吟着,周震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人的呻吟,是真正的呻吟,周震知道李晴在撒谎,真正的舒服的叫的声音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不是从嗓子里。   
“痛,别抓。”周震嘿休嘿休说。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女人在做爱的时候使劲抓男人的背。”梳子继续认真的抓着。   
因为很想笑,所以周震一下子结束了,从梳子身上下来,捏着她的脸说,拜托下次在办正事的时候不要逗我笑。   
梳子捏着累昏的小弟弟说,拜托下次在办正事的时候不要逗我叫。     
7度的广州的冬天,许多乞丐冻得受不了,回家准备过年去了。梳子穿着周震买的新衣服,欢天喜地的逛着,手里捏着彩色气球,到游乐园坐过山车摩天轮旋转木马。梳子说,你对我真好。   
哪里哪里。周震牵着她的手。   
这里这里。梳子指着自己的心脏,“我的心里知道。”   
周震叹了口气,道,“回酒店吧,晚上自己在房间吃饭,我晚上有事晚点回来陪你。”     
顾晓悦走上前,微笑着对周震说,“您的房间到一星期了,您看要不要继续。。。。。。”   
周震停下来,梳子躲在周震后面,习惯动作。周震说,“这么快到一个星期了?再开一个月吧。。。。。。”   
顾晓悦笑着,这个月房间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签字完毕,电话响了,周震对梳子说,你跟姐姐回房间,我有事情先走了。   
梳子从背后出来,跟着顾晓悦上楼。   
顾晓悦说,“你很厉害!你是做什么的?”   
梳子看着她,什么也不回答。假装没听见。   
“他喜欢你什么,你个小丫头。”顾晓悦继续问。   
“他喜欢我是我。”梳子抬头看了505的门牌号。开了房间门。   
“为什么?”顾晓悦不解。   
“我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梳子关了门,顾晓悦发誓再也不问她任何问题。     
晚上九点,脚步声渐近,梳子跑过去看猫眼,除了顾晓悦,还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梳子正准备穿衣服。门被打开了。   
李晴怒气冲冲的看着屋子里的女孩。   
顾晓悦有点内疚似的看着梳子。关了门出去了。她虽然讨厌梳子,也不至于告密。李晴跟踪到这里,瞒不住了,只有带上来。李晴打了电话说病了,叫周震去家里看她。看着周震上车,从酒店一侧进来,当然,还有自己的哥哥,广州市某区刑警队李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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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哥,就是她。她身上有中药的味道。”李晴发狂似的大喊。   
李和运冲过去,踢翻了梳子。踢在周震最心疼最娇嫩的部位,“说,你是干什么的,身份证呢?”   
梳子有气无力的说,“你是干什么的?”     
李晴拿起床边的电话,“打电话!叫他回来。”   
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李和运抓起梳子的辫子,拖到电话旁边,一只手拨号码,“打!打电话!”   
梳子拿起电话,通了,平静的说,“你回来。”   
周震接了电话,“我要晚一点,你乖乖呆着,吃饭了吗?”   
“他们会打死我,你回来。”梳子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准备穿。     
周震回来的时候,路过大厅,顾晓悦一边跟着走一边说,说周生对不起,李小姐早就跟踪过来了。   
二人推开门,梳子爬起来,抓着周震的手道,我是谁?你说。   
周震后背全是汗,破了的皮肤剧痛。   
李晴笑着说,她是谁?   
周震推开梳子的手,“她,是。。。。。。酒店的按摩小姐。”向顾晓悦使了个眼色,李晴吁了一口气说,“果然是只鸡,年纪这么小你也上,你的品位到哪里去了?”   
扇了梳子两个耳光,狠狠的对周震说,“你玩我不管,结婚后再这样别怪我翻脸。”   
梳子放开手。呆呆的说,“你撒谎!你撒谎!”   
顾晓悦点头说是,算作了证明,李和运瞪了周震一眼道,“这么大人了,快和我妹结婚了,还闹这个。”打了个电话,叫谁谁谁带几个人过来。   
梳子指着李和运对李晴说,“他是你哥哥吗?”   
李晴没好气的说,“是啊,怎么了?”   
梳子叹气说,“你有哥哥真幸福。如果我哥哥在,不会让你们打我的。”     
梳子戴着手铐穿了自己的破口袋棉衣,新买的衣服放在床上,走之前看了周震一眼,梳子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周震眼睛红了,这次李晴没有看见。   
梳子在派出所里很冷,蹲在地上,接受审问。关了一个星期,审问她的女警察看她可怜,也问不出什么来,给放了,给了梳子二十块钱,梳子在过年前成了广州市的流浪人士。打电话给周震,停机。打车去鸣泉,顾晓月叫保安赶了出去。   
梳子在路上走着,念叨着,哥哥,放过他吧,他是好人。求你放过他吧,他是好人,他喜欢撒谎,但是他是好人。     
梳子睡在天桥下,下着雨。乞丐的头子发现了梳子,很喜欢她,认梳子做干女儿,教她乞讨的技巧。梳子很乖,每次钱都如数上交,不象有的乞丐拿回扣。梳子业绩很好,梳子知道广州市盒饭最便宜的地方,买了放在垃圾桶里吃,好心人会给钱。   
梳子的头发因为不洗而打结,晚上偶尔有老鼠会在头发里窜,睡觉不冷,乞丐头给了被子给梳子,一点也不冷,偶尔感冒了,自己买便宜的药吃,裹被子在天桥睡一天,身边的人走来走去,给钱扔在地上--他们以为梳子快死了,其实没有。   
梳子的指甲长得很长,像妖怪一样长,天黑吃完晚餐,梳子就会到天桥上看灯火。     
周震陪怀孕的李晴逛街,走天桥到对面的童装商场,路过躺着的梳子身边,扔了一张一百元。   
李晴笑着说,你对小叫花子真大方。周震说,我为我的孩子积德。   
周震认不出来梳子,或许,想认出来,不敢认。   
梳子磕头念叨,好心人,好心人有好报。   
认不出来周震,或许,想认出来,不敢认。         
(十四)   
过年前,公安便衣交警城管纷纷出动,清除一切有损市容市貌的人、事、物、狗。梳子亲眼看见一个穿制服的城管,抓住一只狗,一分钟不到狗就死了。嘴角流血,脖子卡擦一声断裂,那男人说,这叫人道毁灭。   
梳子怕自己比狗死的还快,世界上再卑贱的动物,也希望活下去。梳子爬起来,乞丐作鸟兽散,谁也顾不上她,乞丐头子在混乱中摔了一跤,有人踩着他的头和脸,有人踩着他的脚,几分钟过后,苍蝇钻进尸体的鼻孔,鼻孔里面流血,黑红,耳朵里也流,谁也不认识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的子女在哪里,无从寻找。尸体被人拖走,埋在哪里不知。   
梳子走到广州妇联家政市场,这是个庞大的交易中心。过年之前,保姆都回去过年了,买东西的比卖东西的多。梳子填了表,不用交钱,在一个位置上等着。   
没人光顾梳子,凌乱的长发,虱子咬头皮,梳子用长指甲去抓,越抓越痒,头皮流血,指甲缝隙里也是血,仍然很痒,梳子一个月没有洗澡,身上原本好闻的中药味变成死去老鼠的腐臭味,谁也不喜欢这样的保姆,甚至不象个保姆。主妇们摇头,捂着鼻子,梳子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对自己说,这里人多,我不冷。   
一个老太婆走到梳子面前,问道,“你多大?”   
梳子抬头,老太婆穿着红色的丝棉小衣,和蔼和气和善,老实回答道:“我15岁。”   
“什么时候出生的?”老太婆的指甲也很长,灰指甲,黄牙齿,白头发。   
“农历六月十三日。”梳子记得清楚。   
老太婆递过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对工作人员说我要找个人看房子,就是她了。交了200块钱,梳子被带走了。   
梳子跟着她走。穿过有圣诞树的喜气洋洋繁华的大街,走过天桥,乞丐早已经一哄而散,破被子,袜子和脸盆散落一地。老太婆说,你叫什么名字?   
梳子说,“我叫梳子,婆婆,你要了我干什么?”   
老太婆道,“看房子做饭。”   
房子在老城区,独门独户,两层楼。牌子上写着关宅。梳子进去,关敏冬正在看电视,这是第十个保姆,他看也没看梳子一眼,习以为常。老太婆拉着梳子参观,楼上是客房,没什么人住。关敏冬是关宅的主人,老太婆是关的母亲,关敏冬去年冬天丧妻,除了看电视,什么也不做,所幸家里还有积蓄。养到下辈子都没有问题。关母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所以找个保姆打扫做饭。   
梳子懂事的点点头,对老太婆说,“婆婆,我一定把家里打扫的干净。”   
厨房上煲着汤,香气漫溢。   
洗澡出来,穿着略肥大的衣服,散发硫磺的味道。饭桌上,梳子偷偷打量关敏冬,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苟言笑,梳子一边小口小口的喝汤,一边问:“婆婆,这是什么汤,很好喝。”   
关敏冬说,“果子狸。”   
梳子第一次听他说话,硬邦邦的,接话道,“关叔叔,我叫梳子。我十五岁了。”   
关敏冬的眼睛亮起来,看着梳子,“你是六月吗?”   
梳子得意道,“是啊,我是六月生,哥哥说六月生是有福气之人。”   
关母道,“是啊,有福气之人,好啊!”         
(十五)   
梳子洗完碗,和关敏冬坐在一起看电视。关老太先睡了,对梳子说,你就睡楼梯下的小床。   
小床白色的床单,枕头是鲜艳的血红,梳子有些害怕,又忍了,别人家里,什么都不能太多要求。   
电视演着无聊的警察抓劫匪,关敏冬睡了。梳子轻轻的走到他的房间给他拿毛毯,随便对一个男人表示关心--这是梳子愚蠢可爱的表现之二。   
关敏冬的房间挂满同一个女人的照片,大约是他的亡妻。眉毛细细的,牙齿雪白,披肩长发,象个公主。梳子叹口气,到床上拿毛毯,掀开床单。枕头也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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