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6】怀疑云爱柳
那么是谁?
李湘云之前的开心,因为看到秦红叶看她的这个眼神后,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半。
她的确很高兴江暮烟竟然流产了,更高兴有人在她之前就想到了办法,而且还成功的对江暮烟出手了。
在她的想法里,有这样头脑,又能把事情做的这样滴水不漏,毫无痕迹的人,只有秦红叶。
不是她看不起林琼花,若是林琼花有这样的本事和头脑的话,当初她也不会选择和秦红叶联手,而是选择林琼花了。
所以在看到地上那刺目的鲜血之后,她心中第一个跳出来的想法就是,秦红叶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而且选择了如此一个恰当的谁也怀疑不到她的时机,当真是做的漂亮的不得了。
因此在李湘云的心里,秦红叶的这个举动是大快人心的,她甚至都想若是裴羽钦因此怀疑到秦红叶的话,她势必要帮着秦红叶开脱的。
但是却没想到,秦红叶会在这个时候看她?
那完全没有遮掩她本身情绪的眼眸底下,李湘云也清楚的看到了秦红叶与她同样的震惊,那种眼神是不可能作假的起来的。
可见下手算计了江暮烟的人,绝对不是对方。
两人同时不着痕迹的收回了各自的视线,然后假装出和旁人一样的哀痛和不解的表情的看着地上的血迹。
其实视线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落到了周围的每个人脸上。
林琼花的表情也是心中大快的典型,但是脸上的哀痛却也装的很有那么一回事。
唯一表情有些破绽的人就只剩下云爱柳了。
虽然她也竭力使她看上去和她们没什么不同的,但是秦红叶和李湘云还是从云爱柳紧紧地拽着裴弦的衣袖的这个动作上看出了她心底的心虚和害怕。
她在心虚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呢?
难道这次下手的人竟然是她?
秦红叶的心里忍不住打上了一个重重的问号,因为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就凭云爱柳一个这么多年来忍气吞声的妾室,竟然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而且她就算也不服气江暮烟做了当家主母,爬到了她们所有人的头上的话,也没道理会这么急切的出手
或者说的更现实一点的就是,她根本没资格动手去谋害江暮烟,毕竟她的儿子就算再是娶了王御使的千金,那她也只是一个妾室,而且二爷死了这么久了,就算林琼花死了,她也不可能被扶上正室的位置,她又有什么动机和理由要害江暮烟呢?
裴弦不是块经商的料,又这么多年一直读书学文的,谁做当家主母,只要不明摆着对付她们母子,给她们小鞋穿的话,对云爱柳来说,应该都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的。
所以秦红叶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做这件事情的人会是云爱柳,若是林琼花的话,她倒还有几分相信。
然而林琼花的表情却是相对正常的很的,而云爱柳的却很是不正常。
这一点,让秦红叶和李湘云都纳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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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大慧寺中的几个女人,和各房的只忠于他们各自主子的丫鬟小厮们,心里也都在嘀咕着这次夫人的中毒事件,究竟是谁策划和谋算的。
而翡翠山下的马车,却已经点燃了灯笼飞快的在不算宽,却相对较平坦的山路上奔驰了。
驾马车的人迎风,车厢里展夕和裴风两个人同时在给江暮烟的手掌心内输入真气,试图更多的保住她的元气。
而裴羽钦本人则紧紧的扶抱住江暮烟的身体,让她不至于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感觉到不舒服。
他的身体很冷很冷,不是身体表面上的那种冷,而是发自内心蔓延出来那种心里恐惧过甚后的冰冷。
他害怕他的烟儿有事,若是可以,他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移动他的烟儿,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已经不能放心把烟儿一个人留在那危险的大慧寺,那没有他陪伴的陌生房间里了。
他知道在烟儿的心目中,在他的身边,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他相信就算烟儿要怪他,就算烟儿会怨他,她也一定是希望能够看到他的,而不是她想要说话的时候,而他不在身边。
便是为了这样一个单纯的执念,他坚持带着她连夜赶回裴家去取续命丹。
“烟儿,别哭!更不要放弃,我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你要记住,我一直在等你,我永远都不能没有你!”
看着江暮烟便是在昏迷中也不曾停止过的流泪,裴羽钦的心却在滴血,他的眼中无泪,但是他的表情却让人情愿他嚎啕大哭起来,也不愿他这般的硬忍着。
展夕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一下,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因为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空的,除非江暮烟能彻底没事。
而裴风却是动容了,就在刚才,看到暮烟下身都是血之后,他有一刹那就想不顾一切把她从他叔叔的怀里夺过来的。
但是现在,看到叔叔苍白的比暮烟还要厉害的脸,他说不出任何一句苛责的话了。
叔叔是如此的爱着暮烟,他们的结-合,真的是出自他们相爱的意愿,而不是建立在任何其他的条件上的,他就算再自欺欺人,见到现在这样的情景,也该明白若是这一次烟儿好了,他也该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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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7】正牌未婚夫
所以他忍住了想要在这个时候强行把烟儿带走的yu望,而是与展夕一起用自己的内力给她保持元气。
裴羽钦还在不停的对着江暮烟说话,他说,“烟儿,请你,请你一定要坚强一点,支持下去,我们很快就要到家了,只要回到家,我就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了,所以再坚持一会会儿,就一会会儿好吗?”
他不知道江暮烟能不能听到和感觉到他的不安,然而他却是迫切的希望她能听到。
马车在黑夜中疾驰着,只花了比来时少一半的时间,就来到了翡翠城的城门之外。
城门的大门已经关闭,只有角门还开着,但是却是不能给马车通过了,裴羽钦第一次动用了他做了皇商后的权力。
黑黝黝的一块牌子从马车中递出之后,不出盏茶,角门便打开了起来。
刻着裴家标志的素雅的马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城门关闭后,从角门进了翡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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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从今天一早开始,眼睛就不停的跳,预感着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如今的内力丝毫也动不得,空有一身的武功却形同废人,他无法像过去那样飞檐走壁的偷偷看她一眼。
哪怕是一眼,他如今也办不到,虽然裴弦出了面,如愿以偿的把他弄到了流云小筑当差,只是这个当差,和他想要的结果差十万八千里。
他根本就被那个叫青书的小子彻底的忽悠了,每天都给他安排一系列的杂七杂八的事情给他做,但是没有一件是有机会进到江暮烟和裴羽钦的屋子里去的。
偶尔能知道一些江暮烟的事情,也都是从别人的偷偷几句议论中,听到的。
向日心里的怄火和郁闷又岂止是三言两语形容得出来的?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离开这里,想别的办法强行把内力疏通,依旧采用过去的老办法,偷偷的窥探,起码能得到些江暮烟的情况。
但是上一次他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差点让他的命都跟着送掉一半,又养了大半个月,才勉强不至于卧床不起,这一次,哪里还敢这么轻举妄动?
就像今天他明明知道裴家上下都会到大慧寺去给死了的裴云舫做法事,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跟着去,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只是裴弦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又在裴家当下人做事。
这样的日子,他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有权利要求一定要跟着主子出门?
但是他的眼皮却不停地跳着,总预感要出事了。
从早上他们离开,他就坐立难安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不管这院子的暗中是不是有青书流下来监视他的人了。
想着他总该做点什么,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他怕是到死,也没有办法弄清暮烟到底怎么了,更别提想要带她走了。
眼看着天都已经黑了,城门也该关闭了,暮烟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回来,看来今天一晚上是要留在大慧寺过夜了。
向日紧蹙着眉头,分明不放心去,却也无计可施的正在烦恼的时候,远处似乎传来了人群的骚动。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
顿时快速地就往流云小筑的大门口跑去。
半路上正好看到裴羽钦抱着裙摆上都是鲜血的江暮烟跑来。
向日的眼眸顿时急遽的收缩了一下,再也顾不得回避和隐藏他的担忧的就冲了上去,“暮烟,暮烟你怎么了?”
而展夕和迎风如何会容许向日靠近?
在他奔跑的离裴羽钦还有三步远的距离时,展夕和迎风就已经把他架住了,“大胆,夫人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
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向日是谁,毕竟从新婚夜那日他闯入新房之后逃脱开始,他的身份其实就已经暴露了,只是因为夫人和老爷的命令,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一直装做不知道,没有动他而已。
眼下倒好,他们还没有动他,他自己倒先送上门来了?
向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过此刻的他也不在乎暴露身份了,担忧了一天的他,果然看到的就是被抱回来的,身上还满是血的暮烟,应证了他眼皮一直狂跳的不祥。
当初答应了干爹的要做到的事情,他此刻已经不打算做到了,因为暮烟都已经失忆了,不记得从前了,而他也不想再为了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东西,再蹉跎他和暮烟的时间了。
若是再不带她走,他怕以后暮烟的半生,都会和他没有任何一点点关系了。
因此他也怒吼道,“我才是暮烟正牌的未婚夫,你们说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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