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只要与凌家无关就好!
这一天对哪家都是不如意的一天,曲无双看着新入住的乞巧,又是一场不得善终的吵闹,而楚思危将乞巧安排进府中之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即使是曲无双作为正室夫人要求下人通禀一声,也是说均是奉命不敢打搅,曲无双站在院门前,硬是站了一下午,门卫也是丝毫的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楚思危也丝毫没有出门的意思。
自从回到冕都,楚思危就是这般对待她,她气不过却也不能辩驳,毕竟是她早早的用凌薇的“将死”欺骗了他,骗得这场婚姻,一纸婚书的意义,究竟何在?
楚思危直到天黑都没有出现,曲无双又一次的回到了曲家,府里的人甚至没有觉得这与大小姐婚前有何不同,依旧是隔三差五的回趟家,然后又会匆匆的离开,依旧会与老爷争吵,依旧会欺负夫人,唯一的不同就是,现在夫人的处境,并不是那么好,谁都没有想到,夫人竟然还有个儿子,并且竟然是与大小姐同侍一人,成为了男宠。
刘妈被楚思危派回曲府,照顾白夫人,可是白夫人渐渐显示出来的求死心态,任是何人都已经无可阻拦了,曲赫朝新欢令结,废止一位瞒住身世的夫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阖府上下竟是没有人对她好上一分一毫,即使是她曾经善待过的,人心不古也不过像她的那般遭遇了。
楚思危说过,要接她入府,好生照料,也好母子团圆,可是她执意不许,想着她本就是该死之人,只是苟延残喘这么些岁月,再也没有什么可值得停留的了,前日已经见了白绮一面,知道楚思危对他极好,再也心无挂念,一条白绫了结此生。
发现的人,是曲无双,她回到府中,径直的又向着后院的雪园走去,就是为了迎娶白夫人,曲赫朝当年甚至还大兴土木,造了这么一处园子,环境清幽,冬暖夏凉,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只是,曲无双再次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安静有些出奇,谁人都知道,白夫人喜爱音律,每日静坐之时,定是会弹上几曲。
曲无双推开紧闭着的房门,一条白绫随风飘洒,先落进她的眼中,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挂在她的面前,美貌不在,生气不在,即使见过战场上死伤无数的战士,可是那毕竟不是她与之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她愕然的张着眸子,恍然觉得,那上吊而死的人,分明就是她自己,转身喊了侍女,她头也不敢回的走了出去,一路逃也似的回到清王府。
仆人们看着她面如死灰,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贴身女婢,她也不让靠近,而耳边又传来玉珏凄惨的声音,声声吼在她的心上,她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逼疯了。
“不要再喊了,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守在外面的仆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闯出夫人,抱着头喊着什么,除了突然出现的楚思危面露出笑容,其他人都是一脸的茫然。
楚思危在蜷缩着的曲无双面前曲无双,他第一次敞开怀抱,将眼前这个无助的女人揽进怀里,或者是因为事情已经不能继续掩盖下去,曲无双被没有像从前一般的耍性子,而是闯进这个怀抱,真真切切的大哭起来,哭声纵然是惊扰了府里的安宁,却没来由的令人感觉舒服了很多。
王爷与夫人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多少还是令仆人以及侍卫们感到不好处理的,这样的哭声将问题悉数说明,只是,那最应该懂得的人,怕是这一辈子,都再也无缘。
曲无双颤着声音,将玉珏受害的前前后后悉数讲明白了,玉珏的喊声每天对她来说都是折磨,今天看见白氏的那一幕,她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楚思危听完她的话,站起身,吩咐丫鬟将她扶进房里,一个疑问在他心中好久,自从知道这一切是曲无双所为之后,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无双,为何要对玉珏下手?”楚思危俯视着地上依旧瘫坐不起的曲无双。
“玉珏,她爱你!她就不能留下!”曲无双喊道,伴随着哭声的沙哑。
“那,秦棋呢?”
曲无双张开大大的眼睛,红肿的双目没有丝毫的掩饰,全是无辜的神色,抓住楚思危的衣摆,大力的摇着头,“秦棋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好,我相信你!”
盗亦有道终是盗 第58章 凌薇昏迷世事乱(上)
曲无双张开大大的眼睛,红肿的双目没有丝毫的掩饰,全是无辜的神色,抓住楚思危的衣摆,大力的摇着头,“秦棋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好,我相信你!”
楚思危相信她,因为她能调用的不过是宫廷的侍卫,而那些人出宫是不可能逃出他的眼睛的,联系方法秦棋也是清楚的,既然能够这样轻而易举的将秦棋堵在家中,而安排的人手通传的速度都很快……
“清皑,你要怎么处置我?”
楚思危停住脚步,“你,还是住在这里吧。”
他的身后响起的依旧是哭声,楚思危不想回头去看曲无双匍匐在地的样子,他犹记得,最初见到她的那一抹清纯,究竟是怎样的岁月变迁,竟令一个圆润如玉的女子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苦笑了,却及时的止住某种思念之情蔓延下去,停住的脚步必须继续走下去,楚思危不知道明天面对的是什么,他惹到了太多的人,他现在觉得凌薇的选择是对的。
她,死了?
可是她分明的站在他的面前,还是只是一张脸相似?
相似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她是他人的妻子,这个他人竟是一直照顾着自己的舅舅,这样乱麻一般的关系,理了做什么,哪一个受伤害他都不愿意看见,倒不如就此放手,也好,也罢。
身边的侍卫,由四个增加到六个,现在已经到了八个,这不是他的本意,却是皇上下的旨,阻挠不得,谁叫,暗杀他的人怎么会越来越多了呢,当真是把身份公布之后的结果,他苦笑。
出门办事,再走过紫歧胡同的时候,看着毗邻而坐的两幢宅子,曾经有那么多的记忆,就这样的消失了,愣神的时候,却被人发现,他只能止住步子,僵直的站住,等着来人走近。
陈司翰,或者叫做秋清荻,楚思危注意到,他的身后没有云翼的跟随,而且随从只有两个人,文弱书生相比与勤练武功的自己,这样的见面,当真是会令人有些难堪,可是逃不得,要是逃了,只是又是一个笑话,他被他们笑的够多了。
“清皑,我们,不必这样的!”陈司翰看出他的敌意,宽慰道。
“大哥说笑了,我没有敌意!只是有些事情着急而已,不知最近父皇可好?”楚思危不着痕迹的应付着,身后四人已经离开,继续做他刚才没有做的事。
陈司翰看着离开的四人,依旧是面不改色,“清皑你已经脱了捕头的差事,还是不要继续做这样的事了,多做无益!”
“大哥不必担心,做完这最后一件,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大哥难道还住在这里么?听说,司家有意要将司纸鸢许配给大哥?当真有此事?”
“司纸鸢已经有婚约了,我断然是不敢强求的,而且,现在我也不想娶妻了,清皑,”陈司翰突然变了神色,看着楚思危,“你见过凌夫人么?”
“大哥怎么这么问,自然是见过的,我回来之后就去了凌府,想必讨了个丫头这件事现在已经传得满街都是了,大哥何必明知顾问呢?”
“你为什么讨个丫头我能不知道么,是不是,还是忘不了凌薇,记得你在军营里……”
“大哥,都是过去的事了,您何必再说,而且,小弟我断然是没有心与凌公抢夫人,还请大哥言辞上注意一下!”
“只是说了几句而已,说实话,我倒是很想念凌薇,若是能够早点儿知道凌溪就是凌薇,也就不用等到现在,只能想着一身男装的她了,清皑,当时告诉大哥多好啊,凌薇说不定还在世上!”
“人各有命,当时的薇儿,与我心心恋恋,怎么可能告诉大哥呢!”
“不说了,还是你有福气,该办什么事就去吧,不要耽搁了!”
拜别之后,楚思危对于身边人提出的疑问一概不回答,楚笑笑的影子与凌薇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叠交错,有些令人难耐,还是到了地方,先是抄了一家黑店,接着查出大量的易容之物,黑店并没有什么生意,只是个摆设,楚思危也是跟踪了多条线索之后,才找到的。
可是管事的人已经跑了,下人又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什么,只得将人押回大牢,等着审问。可是哪成想,逃走的掌柜的又跑了回来,将抓到的下人灭了口,只可惜最后一根银针在袖子里被拦住发不出来,自杀的举动便没有得逞。
终于是解了毒,巧灵没看一眼旁边站着的楚思危,只想着,她是御医,他是皇子,上级命令,没有办法,将她的小药匣子差点弄空了,才好不容易看着人活了过来,只是气息很浅,暂时没有办法问话。
楚思危一句谢谢还没有出口,巧灵已经飞身奔了出去,他看着那个绿色的背影渐渐消失,也不好阻拦,监狱,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能留人呢。
巧灵将从下人身上印下的图案纹理交给凌薇,与之前的是一模一样的,最近清净了的是凌宇宫,可是同时这个与凌宇宫有着相反图标的神秘帮派,却嚣张了起来,凌薇只能等待凌家的管事将冕都中最近人流的情况告诉她,怀胎九个月,她不能再像之前那么任意妄为了。
渐渐临近的产期里似乎夹杂着什么令人难以预料的不安,这种不安令凌薇有些浅浅的焦虑,或许是一种即将要做母亲的兴奋充斥着令她感到不安,自己会是一个好母亲、好妈妈么,她有自信,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自己的孩子,九个月以来,她竟然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看着满园即将到来的春天,喜悦的心情冲上嘴角,令她笑的如春风中的桃花一般纯真烂漫,令她都不禁要嘲笑上自己一番,竟然紧张到了这种程度,凌清远看着她每天都愣愣的看着隆起的腹发呆,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无疑是幸福的,可是幸福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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