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梦里的那个神仙,下凡来了?
“细针侠儿……你刚才就那么看着我被砍啊,有没有良心了!”看清人形,凌薇不由得怒吼一声,同时向后退了几步,谁知道楚思危那个家伙在没在哪个旮旯里看着,武功,为何!
“我又不会功夫,傻了才出去送命,你看看你,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呢么?”细针侠叼了个树枝,转啊转的,凌薇的眼神全都集中到树叶上去了,呆痴一会儿才反映过神来,差点儿被这个人给弄的迷瞪的了。
“没听见还有一群飞走的啊,”凌薇盘起胳膊,“倒是你啊,不是已经被楚思危逼出冕都了么,怎么还敢回来?”
“你说笑呢吧,那是大哥,小哥我上不触犯天条,下不骚扰百姓,他们想赶我走还得挖门盗洞的找个理由呢。”树叶在嘴里转了一圈,带着凌薇走了一下小神。
“把你嘴里的树枝吐了,不苦啊?”
“苦?比这苦的草药小哥我都直接往下咽,别说这个了!”
“行,你厉害,那能告诉我一下子,你来这儿干嘛?”
“叫你暴露啊!”
“神马?”
“这么激动干嘛,开玩笑啦,就是有人想见你,再说明白点儿,有人吃醋了,想叫你去喝点儿,顺便在带回来点儿,回家做做菜什么的用用不也挺好么。”
“有个正型,挑重点儿说!”
“有人要见你,小哥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传话人,别在我身上生气,你,还是穿女装好看点儿,快点儿回去换身小哥再带你进宫!”
凌薇倒抽一口气,极力平静这个小不点儿混混说出的不知死活的话,一字一顿的开了口,“你当我记性不好,忘记绑架了?”
“给你个牌子,这总可以了吧,没办法,小哥我办的是官差,不跟你这没个事儿做的计较!”说着扔出来一块牌子,凌薇看着脸就绿了,攥着牌子的手一直在颤抖。
“不用这么激动吧?”
“针眼,这个你给过我!”
“那是二哥了,竟然都不和我说一声,来,小哥收回来了!”针眼挥挥手里的玉佩,说着就往腰里面掖,凌薇上前一把抢了回去,在仔细端详了一下玉佩的下面的刻字,扬手躲过“针眼”的袭击。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竟然这么重要的标志不告诉我啊,你叫什么啊,你二哥叫什么啊?”
“怎么不问我大哥?”
“拜托,你到底是不是栾家的人,你大哥是我手下!”凌薇一拍胸脯,糊糊小孩又不犯法。
“得了吧,就你,说吧,给了我大哥多少钱啊,想必是不少吧,何苦呢,唉……”
“现在的孩子都咋这样了啊,你装个少年老成样儿干嘛,唉声叹气的影响身体发育,说吧,哪个想要见我?”凌薇瞅瞅他,保持一副缄默不语的样子,“喂,不就是说你几句么,还小脸子啊,你不说是不是,我还有急事,再会!”
抱拳急速冲出学堂,上马……那个夕家究竟在哪里,凌薇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到处都逛荡过,唯独的没去过夕家,≮我们备用网址:。。≯谁叫他们的族长当家人就是美男呢,谁敢去啊!
可是,这要怎么去才好呢?
楚思危知道她拽着马缰绳在敬姝学堂前面来回做踏步运动是因为什么,可是他还是继续注视着栾魅子的举动,见他出门走向凌薇,从大树上跳了下来,看着凌薇依旧迷茫的样子,眼神里有些凄楚,可是有些事他不想去做,更加不想去强求。
“栾魅子,卿妃娘娘又有什么要办的事么?”
凌家有女初长成 第27章 神秘兮兮相邀去(中)
“栾魅子,卿妃娘娘又有什么要办的事么?”
“虽说皇上召见过你,但是卿妃是皇上面前最得宠的娘娘,再者,楚捕头与曲千金的婚事,卿妃娘娘已经向皇上请示,还是不要在招惹凌家千金的好!”栾魅子歪着身子看着眼前拦着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竟是和栾贞子有七八分相像,发在头上盘在发冠里,明明是十**岁的年纪。
“只是凌公嘱咐过思危不得令凌小姐有任何差池,栾太医还是不要为难在下的好!”
“跟你说几句严肃的,你还真就严肃起来了,小哥我没有那份闲心管这些,她不愿意去,小哥不难为就是了,再会,还冰着酒水呢,正好解了这一趟的火气。”
“再会!”
楚思危皱起眉头,看着大大咧咧离开的背影,都说有些人会有双重身份,这个栾魅子,当真是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么?分明脚步轻灵却在极力掩饰,表情上也在极力压抑情感的外漏,腰间玉佩、身凝香气……楚思危向还在门外徘徊的凌薇看去。
“小姐,思危可以带您去!”楚思危大步跨上前去,不管凌薇的反应,翻身坐到她的身后,甩起缰绳策马飞腾了起来。
凌薇完全的是呆滞状,虽说她骑马不差,但是就算在最初他学马,师父也只是在下面看着,顶多想巧灵的吃食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扶一把,可是现在,有一个男的将她拢在怀里,借着马奔跑的速度,她明显的在往后仰,更加的投入到这个人的怀里。
不是演戏给谁看,也不是因为误会,她闭上眼睛,凌薇缓缓张开双臂,有些庆幸有这样一个机会,令她可放开心里的束缚,空气中依旧有喧嚣着夏日慵懒的热度,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真是的触感,风过耳廓的丝丝感觉,青丝飞舞的感觉,放松身心的感觉,像,飞一样的感觉。
“凌薇,今晚暂且抛开身份家事,与我逛一逛这冕都如何?”楚思危的声音透着悲凉响在她的肩头,惹凌薇心骤紧。
“今晚?我要和师父商议事情,怕是不行,改日如何!”凌薇轻声答了他,侧面去看周身的景致,那是现代没有的清风明柳小舟镜湖,空气清新令她舒心不已,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人浅浅的哀伤。
改日?凌薇想,即使自己明了这改日的含义,怕是也难于接受他的邀约,接受了,沉迷了,也就害怕了,担心了,混乱了,放不开了,她不可以,怎么可以。
爹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怎可强娶妻妾,曲家一日强过一日,怎会放过四大家族之首的凌家,凌家生意遍布各国,司家伺机只待动作,数千伙计生活全在一念之间,而这朝政风云变化,爹爹的担心,只怕恩宠凌家的皇上再没有几年。
凌氏一族跃跃欲试,族长又情况堪忧。
思及此,凌薇盈满笑意的面庞暗淡下去,她是爱的吧,想了这么多,她还是想不到诀别,只要等待,只要有时间给她等待。
鼓起勇气开了口,“楚思危,可以答应我,等我么?”
等我把这些事情做完,我陪你度过剩下的岁月,不争朝夕,只争长久。
疾驰的马勒到道路一旁,几匹快马擦身而过,喧闹入耳,凌薇仰头看着楚思危的下巴,他的目光定在疾驰而去的人身上,像是发现了什么,再次策马狂奔起来,凌薇心里涌起说不出的荒唐可笑,酸楚的眼泪顷刻间滑了下来。
马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楚思危将停留他处的目光收回,抱她下马,扭过她哭的泪痕遍布的小脸,看着,吃吃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凌薇擦擦眼泪,新的又流了出来,竟然像雪山融化了一般的向下流。
“我高兴!”
凌薇只觉一道力,整个身子便顺力滑进他的怀里,拢起双臂,团团的将她禁锢在了怀里,她呼吸着熟悉的体香,这个吼她、护她、骂她、刺伤她、至今依旧在追捕她的人,竟成了她的所爱,她竟然甘心躺在这个臂弯里呼吸着被染了体香的空气。
“你高兴什么!”嘟嘟着嘴,她撒起娇来。
“高兴你终于想通了,终于肯说一句等待了,薇儿,既然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他嬉笑的看着怀中人儿,手指时不时抚抚她哭红的眼角,有骑马踏过的人窃窃笑着,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还身着青纱白里的学生装呢。
她突然罪恶的想,这算不算是早恋呢?毕竟这副身子才只有十五岁而已,他,也才十八岁呢。
楚思危猛地感到怀中人将头全然埋进了他的怀里,力气用的还不小,闷了一声,心里嘀咕这小丫头难道是练过铁头功么?
“怎么埋进来了?”不是见着人应该推开的么?
“这样他们看不见我的脸,最多认为我是白绮了!”凌薇一笑,楚思危莫名的觉得那个笑容里有苦涩,可是他又不能说,白绮是为何进了他的府邸,为何他另有府邸,为何……恍然觉得自己竟然瞒了她这么多。
“将来我会全都告诉你的,不要吃醋!”
“怎么连吃醋都不准啊,那我等将来好了,咱们做一回不争朝夕,争长长久久,好不好?”
楚思危恍然觉得,话如由他胸腔里发出来一般,从前他们之间都有各自的生活,谁都无法就此全然割舍,长长久久,或许就在不久之后,他的嘴角上挑起来,想到将来还有好长的岁月,他们都可以这样紧紧相拥,将彼此揉入骨血。
当生命与心爱的人有了交点的时候,这样的喜悦令埋藏在他们心中的未来,显得异常美好,原来,只要再等一等就好了,再加把劲就好了!
凌薇惶惶然的来到夕府,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喜悦,管家带他们穿过长廊,夕水湖,又经过了一片的花海,所有的景致她竟然都没有去看,定定的样子惹得楚思危好几次别过头去偷乐几下。
夕邬转身看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抿嘴一笑,倒是凌薇吃惊了,觉得此人并不是前几日在府里见过的那一个,这个人显然要比先前那人美上数十倍,说是上百倍也不夸张,看着他自觉一股清风席面,清雅高贵不可方物,透着的灵气,恍若罩上一层薄薄清辉,那双眸子一笑弯成了月牙状,明明是个心思慎重的人,偏偏目光清澈如水,蓝袍罩身,竟是如此仙人。
“仙子!”凌薇怔怔的移不开眼,恍惚的说出一个词,惹得面前人眼睛又眯了起来,天上那轮弯弯的明月也不过如此吧。
“夕邬莫见怪,薇儿,你若是在这样,就不怕我吃醋?”
夕邬听着这些温软细语,竟愣了一会儿,转身将躲在一边花丛里的乌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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