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了,咱们进去吧。
我被她牵着手,一脸无奈地走进了香山公园大门。
山间清新的空气,满树抽芽的嫩绿,青青的新草,身边还有一个美女做陪,没一会儿,我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两个人有说有笑,走走停停地爬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顶,虽然出了一身汗,但却并不觉得累。
刘小桔从包里拿出瓶矿泉水来,打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几口,然后说,我们刚才是间接接吻哦。
她脸微微红了一下,娇嗔道,流氓,成天想占人便宜,没一句正经的!
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我乐不可支,躲到一边去嘿嘿地笑,她追过来打了我两拳:让你笑,看你那一脸坏笑!
我开心地拉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聊些天南海北的话。
刚聊了一会儿,发现天似乎有点阴了,好像要下雨,急忙叫上刘小桔,就要往山下去,但看看天边那片雨云来的速度似乎很快,于是决定坐缆车下去。缆车还没下到一半,雨就下起来了,我跟刘小桔躲都没地方躲,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缆车里,任凭越来越大的雨点打湿我们的头发和衣服。
刚开始我还脱了上衣遮在刘小桔的头上护着她,后来衣服全湿透了,她也不躲在我怀里了,索性坐直了,就这么一路淋着下了山,她还手舞足蹈地唱了首歌。到了山下,两个人已经都是一身透湿了,嘻嘻哈哈地跑到停车场,也不顾浑身湿透,赶紧钻进了各自的车里,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停车场。
半路上,刘小桔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一会儿去哪儿,我说当然是回家换衣服。她说那一起去你家好了。我说我家可没有能给你换的衣服,你去了就只能光着了。她呸了一声,说,少做梦了,我车里带着衣服呢。我哈哈大笑,挂了电话,在前面带路,直奔我家。
到了我家,我帮她拿了个浴巾,让她先洗个澡然后再换衣服。趁她洗澡的工夫,我也脱了湿透的运动服,穿了身睡衣。
她洗澡倒快,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职业套裙,我笑了,说,敢情你放在车里的是一套职业装啊。
她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说,是啊,我平时都是穿休闲装的,只有到公司时才换上这身衣服。
我刚要说句逗她的话,忽然门铃响了,我有些吃惊,因为知道我家地址的人不多,另外外面还下着大雨,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了呢?
吃惊归吃惊,我还是赶快过去开了门,一开门我就吓了一跳,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浑身湿透的夏萌!
因为没有料到是她,我一时有些愣了,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来了?
她站在门口哆嗦着,一脸委屈地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好冷啊。
我急忙把她迎进来,然后去洗手间找刚才给刘小桔用的那条浴巾,想先帮她擦一下再说,没想到居然没找到,便手忙脚乱地拿了条毛巾出来一边帮夏萌擦脸和头发,一边冲客厅喊,刘小桔,刚才给你拿的那条浴巾呢?
刘小桔一边答应着,一边拿着浴巾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看到夏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尴尬地把浴巾递了过来。我因为突然见到夏萌,心里一时慌乱,只顾着给她找毛巾,完全忘记了这种场面可能会发生的误会,结果夏萌先是听到我喊刘小桔,然后居然真的从客厅里走出一个女子,顿时愣在了那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从刘小桔手里接过浴巾,劈头盖脸地就往夏萌身上擦去,她却忽然躲开了身子,一脸鄙夷地看了看浴巾,又看了看我,说,王东,你真行!然后就转身开门跑了出去。
我被这变故搞得晕头转向,愣在那里,刘小桔反应得比我快,大喊了一声:还不快去追啊!我回过神来,急忙开门追了出去。
2
我一直追到楼下,才追上了夏萌,看到她刚要冲进雨里,我急忙一把拖住她,把她抱回门厅里不让她走,她拳打脚踢地挣扎着。
此时我才明白过来,她显然是误会了刚才我让刘小桔拿浴巾,多半是以为我们在洗鸳鸯浴来着,于是一边抵挡着她的拳脚,一边说,别闹了,你误会了,我跟她啥也没发生!
夏萌依然奋力地挣扎着:你跟她发生什么,关我什么事,你放开我!
这时刘小桔也走了下来,站在我们身后,解释说,你确实是误会他了,我们之间只是同事关系。
本来夏萌看到刘小桔走下来,已经不再挣扎了,我松了口气。刚刚要放手,刘小桔这么一说,我心说完了,这下更解释不清,果然,夏萌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挣脱我的手,跑进滂沱的雨帘里。
我一个愣神的工夫,刚冒着雨追出去,再看夏萌已经钻进了一辆停在马路边等活的黑车里,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锁了车窗,说啥也不打开,还直催那个司机快走。那司机看看夏萌的样子,再看看我穿着睡衣在车窗外面乱敲的着急劲儿,以为我们是小两口儿闹别扭呢,正犹豫着是走还是不走。夏萌跟他急了,冲着他喊了起来,他急忙朝我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松了手刹,车子呼一声卷起雨水窜了出去,只留下我站在原地发愣。
我沮丧地回到门厅,刘小桔一脸关切地迎上来问,怎么让她给跑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还问,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什么是同事关系啊,有同事大礼拜天跑我家来洗澡的吗?还是个女的,摆明了就是让她误会这不是什么正常关系啊!
刘小桔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沉下脸,劈头盖脸地说,你跟我发什么火啊,那你说我该怎么说?说别的关系还没说同事关系好理解呢。
我想想也是,只好苦笑着对她说,对不起,我有点晕了。
刘小桔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我拉过她,抱歉地说,走吧,回屋再说。
等回到家门口我才发现不妙,门居然锁上了,我顿时愣在了那里,转身问小桔,你出来的时候拿门钥匙了吗?
刘小桔听我这么一问,也愣住了,说,我跟在你后面追了出去,没来得及拿钥匙,你家这个破门怎么还带自动上锁的啊?
我叹了口气,说,大小姐,难道你家大门的弹簧锁不是一关就锁上的吗?
刘小桔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别的地方有备用钥匙吗?
我沮丧得都快哭出来了:没有啊。
刘小桔也慌了:那怎么办啊?我的包也在你屋里呢,不然的话就可以先开车去我那儿了。
两个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拿的人,站在门口一筹莫展,尤其是我,还只穿了一身睡衣,她还好点,好歹是穿了身职业套裙。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居然哈哈笑了起来。
我说,你还笑,幸灾乐祸是不是,走吧!
她强忍住笑意,问我,去哪儿?
去楼下找个电话,然后找个开锁公司来给开门啊。
两个人于是下楼找电话,所幸这时候雨已经不怎么下了,我俩在旁边的超市找了个公用电话,查了开锁公司的电话后约了上门服务,又因为没钱付电话费跟超市的大妈絮叨了半天,然后才成功脱身回了我家门口耐心等着开锁公司的人来。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盼来了开锁公司的人,没想到他只用了几分钟,就把我家那扇在广告里号称是固若金汤的防盗门给鼓捣开了,我庆幸终于进了门的同时,也不禁隐隐担心倘若这开锁公司的人要是做了贼,那想进我家偷东西还不是来去自如,如入无门之地啊。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进来了,给了开锁公司的人一笔不菲的开门费以后,我感叹地对刘小桔说,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进我自己家还得花钱雇人给开门。
刘小桔哈哈大笑:活该,让你乱搞男女关系。
我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说,要是我真占了你什么便宜我也就认了,你说咱俩啥事儿也没有,还整出这么一脑门官司来,跑了个女朋友不说,还坏了一个锁,我冤不冤啊!
觉得冤啊,那以后就老实点!
大小姐,好像是你自己要求来我家的吧!
哈哈,好像是哈,算了,回头我赔你个锁总行了吧。
那女朋友呢,怎么办,你也赔我一个吧。
刘小桔给了我一拳,说,想得美呢,自己想办法去,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
送刘小桔走了以后,我先给防盗门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换锁,又给夏萌拨了个电话,她没接,隔了一会儿再拨,提示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想起了那天在夏萌家的遭遇,再想想今天的情况,知道我跟她之间的隔阂肯定是又加深了一些,于是叹了口气,倒在了沙发上。
3
下班后,夏夜凉风约我一起喝酒,席间我看他心情似乎不太好,问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开的那间杀人俱乐部,最近生意没有预想的那么好,之前预算一年半就可以收回的投资,现在看起来这个时间要延长了,他那个合伙的哥儿们一看这样就不想再干了,前几天把俱乐部的所有流动资金都拿走,算是撤股了,现在俱乐部进酒水都没有现钱结账,而且过几天又要给员工发工资了,他就是为这个事情发愁。
我呡了口酒说,也是,一夜间满城开了那么多家同样的俱乐部,一共才多少人玩啊,哪能生意都好。
他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举起杯子一口干了里面的酒,又倒了满满一杯,举起来又要干掉,我急忙拦住他,说,你这么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想想办法才行。
他摇摇头,把酒杯重重放下: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你也知道我开俱乐部的钱有好多都是借来的,现在再去借,哪还有人肯借给我。
我问他,大概需要多少钱?
他烦躁地用手转着酒杯说,连工资带进货,还有其他一些费用,包括近期的流动资金储备,大概得15万左右。
我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如果给我几天时间,帮他筹这15万应该是没问题,就说,你哪天给员工开工资?
他眼睛一亮,晓得我这么问一定是在帮他想办法,急忙说,就这个周四,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看了看表,苦笑说,那不就是明天了!都这样了你还找我出来喝酒?!
他尴尬地躲开了我的目光:其实我找你出来喝酒,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的。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