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人被捞出水时,苏暮卿打了一个激灵,向着温暖的怀抱拱去。片刻林墨檀的衣服也是湿淋淋一片,而这衣服还是小事,他整个人的欲火让这磨人的小妖精给点着了,偏偏这小妖精还是一副醉酒的模样。
身子一擦干,她就向着暖暖的被窝里挪去,全然不住有人黑着脸的站着。哭笑不得。
林墨檀拿着手中的浴巾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早知道刚才应该抓着朱儿让她替阿暮清洗酒味,这下自己可好……
唉。又是一声轻叹。
林墨檀回自己的屋里收拾了下自己,便又回到了暮卿的床边。
她睡得并不安稳,身子不停的在被窝里动来动去,似乎感觉很不舒服。
林墨檀俯下身子,附在她的耳畔轻声询问道:“阿暮。怎么了?”
苏暮卿不与回应,但来回的身子向着床外边滚来。好似在追寻着声音的源头。
林墨檀见状,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回到床里边,而自己则和衣躺在外头,免得她一不小心滚落到床下。
许是感觉到身边有熟悉的气息,苏暮卿不自禁的又滚了出来,一双白嫩的手攀上了林墨檀的腰肢,紧紧的缠着,不肯松开。
林墨檀的身子当即热了起来,但又不敢乱动,只能强压着身体的欲望。
“墨檀……”
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唤声从苏暮卿口中溢出。
林墨檀当即觉得自己快要压制不住身体的欲火,大有蓄势待发的感觉,而身旁之人显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温热的身子还在他身上蹭了蹭。
当下林墨檀觉得自己控制不出,一个侧身就将苏暮卿压在身下,而她也不过是小蹙了下眉头,身子扭动了下,似乎跑不了,就甘心待命,听候发落,但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却是微微嘟起,好似对林墨檀压着她身子表示不满。
林墨檀轻轻的吮吸着她的红唇,一点点的撬开她的唇齿,向着还缠绕着酒香味的口中袭去,灵巧的舌头汲取着那醇厚的酒香与她的滋味,一点点吞入口中,记在心头上。
苏暮卿很是不适的逃避着,但终归逃脱不了他的压制,开始享受起他带来的欢愉。
但就在这时,林墨檀却是停止了动作,他赶紧的从她身上翻开,走下床,来到床前,让夜风将他的理智吹醒,将欲望吹走。
这个时候,他不能碰她,即便他们曾经早已水乳交融。
半晌,林墨檀彻底清醒过来,依旧躺回到床上阖眼而眠。
翌日,苏暮卿恍惚的睁开双眼时,只觉得有些头晕,她抬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起自己昨夜和滕彦从烟雨楼回来之后,便是去喝了点酒,没想到多年不曾喝酒,终是醉了。
但醉梦中时,她仿佛瞧见墨檀来了,他让她别闹,让她别喝……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生疼。
林墨檀早已感觉到身边的人在不停的动着,不由出声道:“醒了?”
苏暮卿双眸倏然睁大,直勾勾的盯着躺在外侧的林墨檀,好久才掀唇而语:“你,真得是你?”
林墨檀淡淡一笑,温和的开口:“什么是我?莫不是阿暮在梦中遇到我了?还是其他的什么?”
苏暮卿摇摇头,而双手则是下意识的将被子捂紧,明眸中含着血丝,紧盯着林墨檀含笑的面孔:“墨檀,是你带我回来的?那这……”
说着说着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她自是晓得此刻为被子盖着的身体不过只穿了一件亵衣,而他又在旁边躺着,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但这次终归觉得有些不一眼。
林墨檀唇角漾起浓浓的笑容,打趣道:“阿暮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怎得现在还害羞?”
话落,苏暮卿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赶紧的将被子往头上一盖,遮住羞涩的面容。
林墨檀见着她那羞赧的模样,面容上的笑容越发的浓厚,他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中,将被子微微扯下,让她露出脑袋来:“阿暮,难不成你想闷死自己?”
苏暮卿轻摇头,嘀咕道:“没有。我才没有想死。”
林墨檀轻呵一声,瞧着苏暮卿现在的模样,心情甚好,也许该是趁着这个时候好好谈谈,有些话一直憋着终归是不好。
他凝视着怀中白里透红的面孔,柔声道:“阿暮,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苏暮卿轻咬着嘴唇,面上的羞涩渐渐的褪去,双眸回视着他满是柔情的目光,良久才道:“我相信你,可是……过去的事实我们改变不了了,你当真能够不顾那些隔阂吗?”
林墨檀轻摇首:“阿暮,我说过我在乎的并不是这些,一直来我在寻找的只不过是当年需要他们那么做的缘由,因为有些事儿能够发生一次,难保不会发生第二次,我不希望他日还会有这个第二次发生,且众人又束手无策,不能重蹈覆辙。”
苏暮卿一怔,他的心胸可以这么阔达吗?为何不恨不冤,不嗔不怪?
“你不怨恨吗?”
林墨檀唇角微动,平静似水的开口:“怨,曾经怨过。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一夜间沦落为谁都可以欺负的小子时,当然怨。甚至诅咒着相关的人都不得好死,故而在闻得先皇逝去的时候,我是非常的欣喜。但在外头漂泊的时间久了,也渐渐的看开了许多的事儿,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我觉得先皇其实变相的保护了我,至少可以不参与剩下的宫斗之中。因为他知道我即便是在民间也不会轻易的死去,因为怨恨会支撑着我活下来。”
苏暮卿怔怔的仰视着他平和的面容,他平静的口吻仿佛是在叙说着别人的事儿,与他毫无关系,也许这就是放开,而她还做不到。
而且当年那些人的心事与先皇的心事究竟如何,他们谁也猜不透,也许当真是如林墨檀所说,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而发生的事情,也许也不过是贤妃等人自愿。
但这些都是猜测,猜测都是没有根据,都是有些荒谬的。
可那又如何?
当相关的人都死去,去怨恨下一代人似乎非常的不该。
林墨檀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苏暮卿,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满含宠溺:“阿暮,我不会劝你不去报仇。”
苏暮卿醒神,疑惑道:“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看开。”
“那你可以让我看开。”
林墨檀摇摇头:“说看开就看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只有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儿,才会渐渐的明白,才有会不一样的心境。我不拦着你去南海国,但是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麻烦中,我会让容尘陪着你去。毕竟如璃的身体还需要滕彦照顾,只能让他们留在这儿。”
“纵使你曾经活过很多的年头,但于我来说,终归还是个孩子。成长是你的事儿,我只能保驾护航。”
闻言,苏暮卿陷入沉默之中,好久才掀唇而语:“墨檀,我觉得你去当和尚更好,能够普渡众生。”
林墨檀瞧着她狡黠的目光,轻笑:“那你要守活寡了。”
正文 第二百十四章 沉睡不起
不要轻易相信人,相信我。
苏暮卿脑海中徘徊着清平郡主与林墨檀的话语,她不由勾起唇角,露出淡若清风般的笑容。
姥姥,我愿意相信墨檀。
爱,早已重新来过。
林墨檀不是林墨晟,她愿意相信他们是不一样的,她愿意相信他在经历过各种磨难之后,当是明白爱情是来不得欺骗和利用,要不然就会像伤口一样,让人疼痛。
但苏暮卿也感觉到自己有时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但那又如何,甜蜜的滋味终归还是她在品尝。
其实,有那么一刹那,她感谢前世的林墨晟只到最后才告诉她最痛苦的真相。
要不然,她过得会很痛苦,而不是一直自以为甜蜜的生活。
而这一世,他们各自走上各自的道路,但她依旧还是得到了林墨檀给的甜蜜。
她不亏,身边还有爱的人。
苏暮卿躺靠在门口的摇椅上,轻轻晃动着,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望着淅淅沥沥的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要越来越冷了,又要过去一年了。
时光走得真快,或许哪一天白发苍苍的时候,她还会这般看着院子里的情景。
林墨檀等人踏着雨帘向着思暮阁走来,瞧得她这般惬意的模样,不禁恍惚了一下,仿佛是看到一个迟暮的老人在静默的倒数着时光,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他们感觉眼前的人会突然间离去,尤其是当他们靠近时,发现她闭眸沉睡时,林墨檀感觉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
苏暮卿睡着了,睡得有些沉,全然没有看到眼前有几双眸子闪过不安。
滕彦淡淡的开口道:“睡着了。”
睡得很沉。他们都吵不醒她。
若不是那呼吸还是那么清晰可见,他们当真以为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林墨檀惶恐她会着凉,将她从摇椅上抱走,带回到温暖的屋子里。
屋外,摇椅轻轻的晃动着,上头搁着一本书。
沐容尘瞥了眼滕彦,视线落在摇椅上,幽幽的开口:“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滕彦摇摇头,回首望了眼晃动的珠帘,声音里多了一丝无奈之感:“或许是她真得感觉太累。想要好好睡一觉,说不准过会就醒过来了。”
但愿。
朱儿从安如璃房间走出来时,瞧得他们面色凝重的站在晃动的摇椅旁边时。眸间闪过一丝诧异:“怎么了?暮卿呢?”
“睡着了。”滕彦还是淡淡的回应道。
朱儿恍然,但既然是睡着了,他们的眸色为何带着些许不自然?
她疑惑的开口道:“刚才如璃说自己的身子很沉,很困,想要睡觉。怎么这个凉意的秋天大家都那么犯困呢?”
闻言。滕彦面色一变,回头望了眼沐容尘,二人彼此从对方眼中瞧出不可思议,二人异口同声的询问道:“如璃,可是睡着了?”
朱儿更加困惑,但还是摇摇头:“没有。”
如此。二人便是急急的向着如璃的房间奔去,看得朱儿一头雾水。
朱儿望了眼摇椅上的一本书籍,是诗词典故。是寻常无聊时,暮卿用来打发时间的书。
她将摇椅拖进屋子里,欲向里头走去,却在闻得林墨檀的声音时,于珠帘外头停住了脚步。
“阿暮。醒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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