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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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一年-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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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直流,如被棒喝,忙车回沙发。
鸡叫了一遍又一遍,龙东的眼睛直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租期已满。川兰和龙东又相伴回特区。车上,川兰拿出笔记电脑算起帐来,川兰说:“牵手费、叫妈费、夹菜费、感情损失费、同房名誉损失费……共计柒仟捌百元整,加上租金贰仟元整,总额是玖仟捌百元整。”龙东愕住。
川兰笑说::“你是我碰到的租主中最诚恳最老实的一个,感情损失费,同房名誉损失费,叫妈费不计。我愿意无偿付出。”
川兰说完,满面霞红。龙东惊喜地握住她的手。
内 奸
    郭处长携巨款于当日潜逃。
当公安机关于当日下午按计划到其公寓捉他时,又扑了个空。这是潘市继“三九”贩毒大案泄密事件以来的又一次严重泄密事件,这说明公安局内部有了严重的问题。
市刑侦科副科长佟山与他在郭处长家新结识的省报记者黄山谈及此事时很是激情。他说:“现在整个公安局到处疑云四起,人心惶惶,同事间互相猜度,谁也不相信谁,如果抓到这个内奸,我定要狠揍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讲完后他眼神中飘过一缕诡秘之色。黄记者说:“唉呀,真是巧得很,那天我刚好和郭处长的几个朋友在他家里聊天,十一点,他接到一个电话,当时他神情有点紧张,他走进卧室和他夫人讲了几句话,出来后对我们说,省厅来了客人他要去应酬一下,就把我们搁在家里匆匆地走了,没想到他的皮箱已从卧室的窗口用绳子吊下去,就这样子让他逃了。”佟山听后不置可否地笑笑说“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啊,嗅觉怪灵的,太精啊!”
这时佟山的手机响了,佟山走到旁边听了电话,又打了个电话。走回来对黄记者严肃地说:“市局要我火速赶到市人事局副局长翁义家,配合捉拿与郭案有关的案犯━━翁义。你去吗?”黄记者说:“我去方便吗?”佟山笑说“有你去,岂不更好,拍几组镜头,抢个新闻,在省报市报里曝曝光,肯定会有轰动效应。”
当两人开车赶到翁义家时,市公安局又扑了个空,局长很窝火,骂道:“他娘的,像是长了千里眼,我们前脚来他后脚就溜了,难道局里的电话都被装了窃听器?”一行人只好丧气地回到局里。
不久,局里召开干警会议,全体干警无一缺席,当佟山全副武装地出现在会场时,局长就宣布会议开始。局长说:“现在请省厅的同志讲话。”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省厅来的干警走上发言台,敬了个礼,接着铿锵有力地说:“我们今天召开这个会议的主要目的是释解同志们半年来心中的疑惑,也就是说内奸的问题解决了。”
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同志们,经省公安厅,市公安局半年来的秘密联合侦察,我们已破获了我市连续发生的三起泄密事件,挖出深藏在我们公安内部的内奸,他就是……”
佟山神经紧张地跳起来,手刚要去拔手枪时,坐在他身边的干警一齐扑过来压住他,他绝望地嚎叫着。遮在全局干警心中半年多的阴云散去了,会议室里掌声雷动,大家都舒了一口气。省厅来的同志们走到被铐起的佟山面前说:“佟科长,不认得我黄记者了?要不是你有手机,这次又让你逃了,想听听你说的话吗?”微型录音机传出佟山急切的声音:“翁副,公安局已怀疑上你了,你……”
黄记者哈哈大笑:“好一只狡猾的狐狸。”
佟山耷拉着头,绝望地嚷道:“内奸、内奸!”
‘老陈”与“陈老”
    “老陈”是校里的勤杂工,他分管看大门、办公室的钥匙、自行车的停靠等工作,还要兼顾养家糊口,确是个大忙人,校里师生戏之为“陈校长”。这“老陈”人也蛮好,却很要强,平日里哪个惹了他,他总要与之计较一番,讨回他的所谓自尊。“陈老”是校里的政工人员,帮人做点事,总乐于向人讨人情,不论鸡毛蒜皮也喜欢理论一番,人称“碍面子”。
“陈校长”与“碍面子”平日里颇要好,两人攀亲拉戚,互相“叔侄”相称。“碍面子”不知那代祖宗修来的福,旧日同窗好友当上了县里第一把手。“碍面子”频发攻势,跟踪追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被借用到镇里搞计生工作,颇有得益。他本来就稍微发福的肚子,受不了酒精的甜言蜜语,越发显得大了,像是有身孕的女子。走路时趾高气扬,特显官相的。
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爹娘”。“陈老”再也不与“老陈”称叔道侄,“老陈”也自认本份,心想:“咱俩河水不犯井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二人的日子也过得顺顺当当的。
“无风不起浪。”“碍面子”调出学校后,仍占着学校的保卫值班室,保卫人员晚上无处安身,“单身贵族”无处看电视。人人对“碍面子”颇有意见,但皆敢怒而不敢言。一日“碍面子”老婆到值班室开门取物,忘了上锁。“陈校长”瞅准机会,忙拿了一门大锁把门锁上了。“碍面子”老婆莲妹转回来要锁门,见门被锁,初是一怔,询问旁人答是“陈校长”所为,无名之火顿起,寻得与之论是非。
“陈校长”据理力争,莲妹泼态甚媚。要扒“陈校长”的裤子。“陈校长”不由败下阵来。莲妹恶人先告状,忙回家搬救兵。“碍面子”一听说有人要占其房子,捋须卷袖气冲冲地来与“陈校长”理论,一场“龙虎斗”杀得纷纷扬扬。激战有顷,围观者甚众,人皆劝之休架。“碍面子”却觉得是火上添油,举手欲揍“陈校长”,可手举到半空却停住落不下来。他看到“陈校长”黑白参半的头发,张得大大的没有牙齿的嘴巴,心里不由滋生出一丝怜悯之情,神情颇为复杂,只好悻悻地扔下一句话:“我不把你整出学校,我不姓陈。”“陈校长”毫不示弱:“鸟,如不整垮你,我姓让你改。”一场风波就风卷残云般地消失了。
不久,“陈校长”家的狗咬死了“碍面子”的一只鸡,莲妹和“陈校长”的老婆阿花揪头发扯裤子捏屁股战得不可开交。最后两人披头散发,满脸伤痕地败下阵。
山不转水转,听说“碍面子”的同窗好友调走了,接着又有消息说,“碍面子”被捕入狱。“陈校长”和阿花大吃一惊,夫妻俩商量了一整天。
翌日,夫妇俩就提着一大网兜东西去探望“碍面子”。“碍面子”见是“陈校长”,两眼噙满泪,低着头抽搐着……
女生光临 , 小生害怕
    结盟宿舍的女同胞说要有来视察我们的生活。
全宿舍八个光棍如临大敌,突击行动,把宿舍里里外外收拾得雪亮,天花板 扫荡过,牙杯排成一字形,脸盆排成一字形,毛巾挂成一字形,床底鞋排成一字形,蚊帐统一掀起,被子叠成垂直状直角形,书摆得整整齐齐的,每张书桌上摆上一本打开的书,装出正读书的态势。
一切料理完,八个人就正襟危坐,装出一幅正专心读书的面孔。又把门关上,欲制造‘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效果。
接着是等待。难耐的是等人的时间,过了一个小时,还没听见女同胞的敲门声,很多人就有点烦了,大家有的躺在床上,有的把脚跷在椅上,有的两人开始聊起天来。
‘笃、笃、笃。‘轻轻而有节奏的敲门声终于响起,听起来很是悦耳。宿舍里一阵慌乱,八个光棍各就各位。大家知道那轻轻而有韵味的敲门声意味着什么。我这急先锋就小声地说:‘来了,哥儿们,准备好!‘八个人相视了一眼,会心地一笑。我就爽朗地大声说:‘请进,小姐们。‘然后轻轻地打开门。
‘哈哈,……男的。‘我们都哄堂大笑。
进来的是隔壁宿舍的小军,小军有点女孩味,怪不得他的敲门声那么轻而有韵味。小军被我们笑得脸红起来。他尴尬地笑问我们有什么好笑的。他把自己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发现自己没什么地方有毛病,就抬起头用打着问号的眼神瞧着我们。他这细节引来了我们更大的笑声。小军不理睬我们的笑声。他开腔告诉我们说他刚才在路上碰到我们结盟宿舍的一个酷女,她让小军告诉我们,今晚他们不来视察了。
唉,真是扫兴!八个光棍一个个被小军的话击得有气无力的。没词了,我把门砰地关上了。
八个人又恢复了他们的生活习惯。有的睡觉,有的边打扑克边抽烟,有的边啃瓜子边看小说,有的边练字边哼歌。宿舍一会就像猪窝般地乱,满地的瓜子皮、废纸、烟头。空气里满是臭墨味和烟草味。我则脱掉外衣外裤,放下蚊帐,躺在床上看我的琼瑶。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
宿舍里八个人谁也不在意。
‘笃、笃、笃。‘敲门声再响。
宿舍长抬起头对我嚷道:‘小雄,你在门边,开下门,我们正忙着呢。‘
我不大情愿地从琼瑶白雪公主的情节里跑出来,没好气地嘟哝着:‘门没锁,自己没长手,怎么不推进来。‘
我穿着裤衩打开门,是两个陌生男生,我一愣,一问是找舍长,我把他们让进门来,他们和舍长谈了会儿话,就告别了,门也随之砰地一声关上了。
宿舍里牌战正炽。么喝声不断,助战声更是高昂,整个战场冲杀声连连。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这次我就不管它了。敲门声连续响了三次,舍长骂道:‘小雄,你死了,赶快开门,你没看到我们战得都没火药了吗。
我只得从被窝里钻出,穿着裤衩,赤着膊去开门,嘴里狠狠地骂道:‘神经病,烦死了。‘
门打开了,八朵美丽的花站在那里,清一色的白衣百裙。我目瞪口呆,脸刷地一下火辣辣地热,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在嘶咬着。我狠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她们中有个人大叫了一声。我醒悟了过来,迅速转过身,钻进蚊帐,穿起衣服。
宿舍里其他光棍听到叫声,转过头一看,也都脸现窘态,慌里慌张地收兵鸣锣,躺在床上的也火速穿衣起床,弄得铁床吱吱叫。
八朵花微笑着鱼贯入室。我们一个个红着脸,像是一群玩得正开心的侍女忽遇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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