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爱你,时光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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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爱你,时光它知道-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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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于激烈的动作击溃了她的承受力,她不得不用尽力气死死回抱住他的腰身,咬唇承受着这极致的痛与欢愉。她像是一株在潮汐里起伏的水草,全副身心都萦绕着他舒展开来……
周围的温度渐渐降下来,他们无声地相拥,享受这一刻如在云端的宁静。很久,他再次细细吻上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像是命令又像是请求:“舒旻,这一生都不要再离开我。”
次日,林越诤早早地醒来,一睁开眼,就见怀中舒旻安静的睡颜。冥蒙的晨光里,她的脸清丽得像春日枝头最皎白的梨花,她的皮肤再不见几日前的憔悴,泛着娇嫩又通透的艳光。
回忆起昨日销魂蚀骨的种种,他喉头微微一动,却在心中自责地叹息:他到底在干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却难以自持地低头,极其轻地吻她的长发。她的发间有依兰花的香味,她的体肤上有天然的淡香,如此拥着她,就像躺在一座阳光和煦、和风暖暖的宁谧花园里。
他此生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满足。此生也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只愿长醉不愿醒。
舒旻醒来时,窗外明亮的阳光已经铺满了半张床,她半眯着眼睛,拥着薄被坐起身。她不知道此时已经几点,她觉得自己一定睡了很久、很沉,因为她的脑中、身体里都有一种许久未见的轻松感。
她轻轻踢开被子准备下床,一股异样的酸痛从腿上传来,这痛感唤醒那些旖旎的回忆,她本能地缩回被子里,曲着腿,缩成一团。
脸颊烫得厉害,她紧紧抓着被子,发了好一会儿愣,这才有所纡解。她展眼环顾四周,他的卧室干净敞亮,白色有质感的大床上纤尘不染,靠床的衣柜门敞着,整整齐齐的衬衫、领带还有西裤。她忽然生出点顽皮的心思,赤脚下床,一间间打开他的衣柜,手指滑过他排列整齐的衣服。
最后,她的手指落在一件象牙白的衬衣上,将衬衣取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她轻轻倚在柜门上,环着自己的肩膀,就像抱着他一样,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动情地呢喃:“阿诤”。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爱这个男人,远甚于她的自以为。
出门后,她循着声响走到厨房门口。她推开淡蓝色的玻璃门,往里面看去。只见穿着睡袍的林越诤正格外专注地在给牛排涂酱。难为他哪里来的小儿女情调,竟耐烦地用模具将牛排切成心形。
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却让舒旻有种被宠的感觉。她自小也受过不同的宠爱,父亲的、母亲的、陆城南的,但唯独他的宠爱让她有种甜蜜入心的悸动。
感觉到她的目光,林越诤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从她的脸上落去她光裸的修长双腿上。
他怔了一会儿,垂下眼帘,回头仍去涂着牛排:“不要在这里,一会儿油烟大。”
舒旻才不管什么油烟不油烟呢,她走过去,伸手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温柔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他嘴角微微翘起,却没有回头,宠溺地说:“乖,先去把鞋穿上。”
舒旻小猫一样用下巴尖蹭他,促狭地同他作对。
他便也随她去。
他径自将平底锅里倾入橄榄油,加热,再细致地将腌好的牛排放进锅里:“八成熟好吗?”
“嗯。”舒旻抱紧他,轻轻抽出一只手,轻轻在他背上一圈圈地画着“I LOVE YOU”,良久,林越诤轻轻笑了,转脸爱昵地看她问:“你爱我什么?”
舒旻想了想,把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情绪收拾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爱你的钱,爱你的房子,爱的车子,爱你的气势,爱你的名望,爱你的漂亮,我爱你高高在上,我爱你又风光又沧桑……”
他的心里,只怕宁愿她爱的是这些。顿了顿,她闷闷地补了一句:“唯独不爱你。”
林越诤翻牛排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地说:“也好。”
这云淡风轻的“也好”二字搅得舒旻动了气,她暗暗咬牙,将手移到他腰侧,轻轻地挠了起来。
恰好那里正是林越诤的死穴,他一边闪躲,一边忍笑:“不要闹,牛排会煳掉。”
舒旻哪里肯听,巴不得挠得他求饶才好。两人缠着闹了一阵,锅子里果然传来牛排焦煳的味道。
经过那天,林越诤便彻底将所有顾忌抛开。这世上有那么多及时行乐的人,为什么偏他要那样辛苦地忍着?如果这辈子不能好好爱一次,那多辜负自己?
那段时间,他们腻得昼夜颠倒。连他们都不敢相信素性冷清的对方,竟能爆发出那样炽烈的激情。
舒旻不去学校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宅在家里研究美食,他们去买了各种做食物的厨具,不是在家里做川菜,就是开发国外的料理。每个周六日的下午,他们都会关掉手机,烘焙一道甜点,配着咖啡相拥着看电影、看书、接吻。

第28章 无处说的遇见与告别(3)

慢慢地,舒旻开始嫌他的屋子色调太冷、太空,于是自作主张地买来淡黄、淡蓝、淡绿等各色清新温暖的涂料,逼着他陪她将家里重新刷了一次。
有一次,他们正如漆似胶地在客厅缠绵,林越诤收养的那只黑猫忽然很不满地跳到桌子上,朝他们羡慕嫉妒恨地“喵喵”叫,失笑之余,他们又去流浪动物救助站收养了一些猫猫狗狗回来陪它。
当然,他们偶尔也舍得一起出街,这种时候,林越诤就不得不穿上舒旻用超少钱从网上淘来的情侣T恤,陪她参加各种活动:摇滚音乐节、古琴独奏会、电影展……
舒旻很喜欢看他穿棉布T恤的样子,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舒旻还专门给他定做了一副黑色细框平光镜,逼他戴给她看。每当他换装完毕,她总会忍不住猫一样腻去他怀里,笑眯眯地咬着他的耳朵奉承:“林总,您这样真的好清纯!”
这种时候,恼羞成怒的林总便只好用行动让她见识下自己的不清纯。
然而那样无忧无虑的云上时光,终究有坠落到实地的一天。随着青歌赛开锣,林越诤不得不忍痛舍弃彼此的厮守,带着她辗转于各种应酬,费心费力地帮她在各大媒体露脸。舒旻起先不肯要这些,但是有天他拥着她说,他喜欢看她在台上的样子。
一切以他喜欢为大,她便不再推拒。她像一只埋头在沙里的鸵鸟,什么也不去想,只争朝夕地同他厮守。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背后费了力,还是她的实力真的到位了,那年的大赛,舒旻轻松以高分博得头筹,一时在学校里引发各种飞短流长。
周天晚上,舒旻锁了屋子,坐公交回学校。早在她得奖那天,林越诤便送了她一辆名车代步,但她从来都不开。她不希望他们的感情里,出现任何不纯粹的东西。
到学校时已近十点,因天冷的缘故,各条干道上都没了人,靴子踩在冻雪上发着刺啦的声响。路过学校宣传栏时,她刻意停下脚步,那里还张贴着她喜获大奖的红榜,只是红榜上配着的照片上,她的脸不知被谁用烟头烧成了一个黑洞。
如今的她,不乏人指点,也不乏人嫉恨。美女牵扯上豪门的事情本就司空见惯,只是相对其他人,她的成功来得大大太快,而那个过程,又太过滴水不漏,甚至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听见半点风声,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步登天。因此,在世人眼里,她就成了面目可怖的心计派。
她面无表情地在那幅照片下站了好一会儿,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低头往前方走。刚走到寝室楼下,身后一辆奔驰气势汹汹地擦着她停下,溅了她一身雪泥。奔驰门打开,先下来的只是个穿玫红晚礼服的背影,半截在车外,前半截却在热烈地同开车人吻别。
舒旻快步错开那个背影,噔噔噔上了台阶,撩开帘子便往里去了。一条走廊还没走完,背后传来高跟鞋“橐橐”敲击地面的声音,不紧不慢,不难想见身后人的妖娆风姿。
“舒旻,不打算等一下我吗?我可是大老远就看见你了。”黎雨枫曼声在她身后说。
舒旻顿住脚步,在原地等她。
带着一股夹着酒味的浓香,黎雨枫脚步虚晃了一下,上前,一手搭在舒旻肩上:“怎么不开你的车?你们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没有车呢?”
侵入舒旻眼里的是一张描抹精致的脸,烈焰红唇上挂着笑,一双狐狸眼里却透着冰冷。她从包包里翻出纸巾,蹲下身,一边帮舒旻擦着羽绒服上的泥,一边用贴心的口吻抱怨:“什么身份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开得起宝马何必挤公交?能溅别人一身泥又何必被别人溅?”
不等舒旻开口,她唱独角戏似的直起身子:“不过,像我这种段位的人又怎么能理解你的巧妙心思?不明就里的人看你穿得这么寒酸臃肿,又是挤公交,又是素面朝天,再往你的成就上一看,搞不好会去给你立个牌坊。我这样的就不同,一看就是二奶婊子样了。段位不同,价位就不同,改天我真要好好向你讨教下,怎么卖得不动声色,怎么卖得高人一筹。”
舒旻甩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她却不依不饶地跟在身后:“你真给我上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一课,是你告诉我,学得好没用,下得起苦功没用,会傍男人才有用。舒旻,你何德何能,配拿一等奖?我从大一开始,没有浪费过一天时间,时刻都在力求上进,练专业、学文化课、拜名师,我在上自习的时候,你在酒吧卖唱,糟蹋艺术。我在准备考研,东奔西走的时候,你在酗酒乱性,烂醉如泥地被人从酒吧送回来。可就是这样的你,装得多纯洁无辜啊?装着装着,什么都有了,大奖也拿了,郁老师的关门弟子也当了,下一步就是考黎光标的研吧?一边青云直上着还一边苦大仇深着……”
舒旻蹙眉,抿唇打开寝室大门,尹冬妮正在和隔壁寝室的一个女生聊得火热,冷不丁见了舒旻,她们两个都有些不自在。紧跟上来的黎雨枫蹬掉脚上的高跟鞋,随便找了个床躺下,睨着舒旻絮絮道:“多恶心哪你!你丫就是一彻头彻尾的装逼犯!”
尹冬妮望了望她们,好一会儿才讪讪问:“她喝醉了吧?”
隔壁寝的女生有眼力见地撤了。
舒旻点点头,默然脱掉自己的外套围巾。
尹冬妮虽与黎雨枫不对付,但还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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