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好便料定君少秦今夜是不会来琴瑟殿了,于是一个人用过了晚膳,又因殿里闷了几日,便想出去走走消消食。谁知,刚到了御花园,才想起平喘薄荷香囊未带,便让锦儿回去取来,她只假山那儿等着就是了。
但她刚走近假山,却蓦然发现,石后竟有两人相拥而坐,窃窃私语!
那两人如胶似漆地拥一起,悠长而炽热喘息隐隐传来,接着便是窸窸窣窣脱衣声响,一件又一件衣裳被抛了地上,喘息和呻·吟也渐渐大了起来……
天空中挂着一轮如钩明月,清楚地照出那宫女满脸红晕,雪白胴·体,又绵又软叫声让人骨头都酥了,“大人,好疼啊……”
“不喜欢我这样吗?那我可停手了……”
“喜欢,奴婢好喜欢,大人别停……”
那男人发出一阵轻笑,喘息着道,“怕是喜欢也不能兴了,因为有人后面偷看呢……”
那宫女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慌手慌脚地穿了衣裳,起身便看到了站他们身后云静好,只觉又惊又怕,“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哀告起来,“娘娘……娘娘饶命!奴婢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云静好冷冷看着她,只是摆手道,“你下去吧!”
那宫女还以为死定了,这种事被发现,能得个全尸都是天大恩德了,没想到云静好竟肯放过她!
她忙磕了个头,如蒙大赦般地逃了!
这时,萧敬业才整好衣裳出来,向云静好微微一欠身,一张脸不由分说地靠近,唇边淫·邪笑意很不正经,轻吐着气撩拨道,“娘娘怎么独自此徘徊?想必是皇上去了昭阳殿,冷落了你……”他轻佻手指撩起她一缕发丝,挑了挑眉毛,一脸得意,“娘娘要不要尝尝一个真正男人滋味……”
云静好厌恶地将身子往后一退,量离他远些,冷笑道,“国舅爷可是喝醉了?怎么一个劲地说胡话!这会儿已晚了,宫里有规矩,大臣不可进入内宫,国舅爷也该回了!”
萧敬业却是耸着肩头哈哈大笑,神色之间竟是有恃无恐,“娘娘不知,我是奉了皇后旨意进宫送东西,留得再晚也无人敢过问!”
“哦,原来是仗着皇后娘娘,才敢这般为所欲为……”云静好冷笑一声,“只是,这宫里无论奴才主子,都是皇上人,你随意染指,这么不给皇上颜面,不怕有什么后患吗?”
“后患?”萧敬业爆发出一阵飞扬跋扈地笑声,不仅不怕,反而加兴奋了,“皇上是天下之主,拥有数之不美人,他哪里忙得过来?我不过帮帮他罢了,若没有我,那些女人一辈子都尝不到男欢女爱销·魂蚀骨滋味,我让他们乐,我日行一善,何罪之有?事情若闹开了,我便说是那些女人勾·引我,又与我何干?我爹是当朝首辅,我妹妹是当朝皇后,满朝文武有大半是我爹门生,皇上又岂会为了一两个女人而与我萧家翻脸?”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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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帝后合寝
“若没有我,那些女人一辈子都尝不到男欢女爱销·魂蚀骨滋味,我让他们乐,我日行一善,何罪之有?”
云静好听他说出这番话,便觉恶心,于是转身欲走,萧敬业一见便急了,随即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手,感受着指尖柔嫩肌肤,心中是心痒难耐,“你急什么?你这会儿回去,不也是一个人吗?”
云静好停住脚步,不禁恼了,一巴掌拍掉了他手,“你放尊重些,我可不是那些宫女!”
她那样妩媚容颜,发起怒来自带着一股咄咄艳光,显得分外妖魅,萧敬业看得整个人都酥了,视线扫过她鲜艳唇瓣,喉头不由自主地轻滑了一下,急道,“那些宫女又怎么抵得过你?你若肯依我一回,从此便是一辈子不碰女人,我也是愿!”说话间,他又往云静好身边凑了一凑,见四下偏僻无人,便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胡乱将她手拉向自己衣襟下,口中直喊着,“小心肝儿,你摸摸看,我有多想你……”
云静好惊怒交加之下,连向来虚弱“事实”也忘了掩饰,竟条件反射地抬手一拳……不偏不倚,正打萧敬业口水直流肥脸上!
“啊!”萧敬业惨叫一声,只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连转了几个圈才稳住了身子,哆哆嗦嗦地擦了把鼻子,竟是满手血!
而这时,回琴瑟殿取香囊锦儿已赶了回来,她素来是个聪明人,见此情景,立时便猜透了八·九分,于是忙扶着云静好离开了!
萧敬业是头一回被女人打,也是气到了极点,急怒道,“不过是个罪奴,落教司坊里,天生就是卖·身,给谁睡不是睡,装什么清高!”
云静好听着,不过一笑,锦儿却是气得不轻,愤愤道,“哪里有这样禽·兽人?娘娘干脆去告诉皇上,叫他不得好死!”
云静好摇头道,“这会子去说,他若不认,我也拿他没办法,反倒让全宫人看了笑话。且等下回吧,他若色心不死,早晚便死我手里!”
待回到了琴瑟殿,阿兽见她二人面色不对,便问出了何事,云静好只说没事,便与锦儿回了寝殿,关上殿门后,她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珐琅扁盒,这是她方才揍萧敬业时,从萧敬业身上掉下来。打开盒子,就见盒盖上画着个妖娆妩媚赤身女子,还密密麻麻写着一些看不懂文字,里面盛着些类似香膏东西,一股子奇香飘于鼻端,竟让人感到轻微眩晕……
锦儿瞥了那盒子一眼,晕乎乎地问道,“娘娘,这是什么香?”
云静好将盒子盖上,唇角弯了弯,略带些讥讽,“这不是香,苗疆,这叫蛊。据说,是用妙龄少女尸体熬成尸油,有催·情功效,将它抹心仪男子身上,便可让男子迷恋自己身体,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今夜是十五,是皇后侍寝日子,方才萧敬业说,他进宫来是为了给皇后送东西,大约便是这尸油了,但这东西留宫里总是个祸害,皇后做事一向滴水不漏,用完了,自然又交还给了萧敬业,让他带出宫去,哪知后却落了我手里……”
她话还未说完,锦儿已被“尸油”二字刺激得一阵干呕……太恶心了,为了争宠,皇后竟然往皇上身上涂尸油?
云静好见她“呕”个不停,忙伸手轻拍她后背,想起那位有着高贵出身,自诩端庄贤淑皇后,她心里可一直记着恨呢!先是让晴贵妃灌她藏红花,后又雇杀手来杀她,若不是她命大,只怕已活不到现了!也正是牡丹园那件事,让她彻底认清了自己所环境,这个会损人性命杀人无形硝烟战场,即便有皇上护着她,别人也照样能随时要了她命!所以,为了自己性命,为了替爹娘报仇,她又怎能让皇后继续为所欲为下去?
又说昭阳殿那边,至帝后大婚之后,君少秦一向是照着祖宗规矩,每月十五驾幸中宫,不过,却一直是来去匆匆,草草收兵,从未留宿昭阳殿。
今夜,至夜近深宵,他才到了昭阳殿,萧容浅命宫人退下,亲自服侍他就寝。宫灯照得亮如白昼,香炉里一缕沉沉撩人香气弥散,她屏息上前,为他宽去外袍,一边轻笑着,一边低低说起宫里趣事,指尖似羽毛般撩过他肌肤,带起一点奇异甜腻血香……
她一头只管说,君少秦却好像没听见似,始终是面无表情,直到她手如抚琴般缓缓而下,他一惊之下,心中竟升起一种莫名异样感,随后便是一阵眩晕……
而萧容浅却又仿佛菟丝绕树一般缠上了他,吐气如兰道,“皇上,睡吧……”
君少秦眯了眼看她,目光飘忽,眼前一切都有些模糊,分明是看她,却又不似看她,伸出手,正要解开她兜衣丝带,却听得外头一片人声鼎沸,仿佛是小顺子被陈嬷嬷拦了殿外!
“公公,你不能进去,皇上和娘娘已经睡下了!”
“嬷嬷,你让开,我是有要事禀报!”
争执声逐渐变大,君少秦被这一吵,蓦然停下,眼里竟有了一丝清明,披衣而起,将殿门打开,挑眉扬声道,“出了什么事?”
“皇上!”小顺子总算挣脱了陈嬷嬷纠·缠,跪下禀道,“是诸葛青凤宫门外求见,说事关重大,求皇上务必见他!”
诸葛青凤?!
君少秦一听此人,眉头略略舒展,唇边也有了一丝笑意,“带他到御书房见驾!”
说完这句,他迅速穿好了衣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昭阳殿,萧容浅随即追出,却也是晚了,眼见他身影转了个弯不见了踪影,直气得她瘫倒地,目光中充满了咒怨恶毒之色,脸色已是灰败至极!
而诸葛青凤被带到御书房时,夜已过半,君少秦指着案上一碟花盏金糕赐给他,那是皇后宫里拿手点心,每日做了献于御前,无论君少秦吃或不吃,都从未间断,也可算是勤苦不易了。但诸葛青凤望着那灿灿金色糕点,却是目光怪异,突然近前了几步,细细地看着君少秦面色,皱了皱眉头,竟道,“万岁可否让青凤一问脉象?”
君少秦正端了茶盏就饮,刚喝了一口,冷不防听到这种要求,顿时被呛得连连咳嗽,“先生深夜来访,就是为了……给朕诊脉?”
“当然不是。”诸葛青凤摇了摇头道,“万岁可还记得,当年,您做太子时第一次当政,正值乌桓大举兴兵进犯,车骑将军韩石自请出征,不日大捷,不想,他凯旋后却被萧道成查出挪用军需,贪污私弊,将上好精米偷换成糙米给将士食用,铁证如山之下,万岁亲自将韩石判了斩刑,家产数抄没入官,韩氏一门,一概拘捕入狱流放边塞。可青凤刚刚得到消息,韩石如夫人已从边塞逃了回来,隐姓埋名混进了禁宫,欲毒害万岁!事关重大,故青凤连夜求见圣驾,可惜,竟还是让她得了手!”
君少秦顿时一惊,拧着眉头,“你这话是何意?”
“我意思是,从面色上看,万岁确有中毒之象!”诸葛青凤一手拿起了那碟花盏金糕,另一手取出随身所带银针,往那糕点上轻轻一扎,银针即刻变黑,定是遇毒无疑了!
君少秦心中一凛,这一惊非同小可,糕点是出自皇后中宫,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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