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慢慢淡化，理智逐渐占了上风。
不用再去回忆，现在的回忆并不能看清楚。就像我们刚刚走到山脚时，怎么可能看清楚山的全貌呢？也许局部会很清晰，但却不能整体回顾。只有离这座山远了，才能更好地整理思绪。
今天特别想她，每次打开家门前都会幻想她开门时顽皮的笑容，随之而来的是次次的失落。到晚上8点钟，实在忍不住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她妈说她下午5点时已经到了深圳，至于将来能不能回来她妈也不知道。
之后不久她终于打电话过来了，她明天就要考试，如果考不好就回N市到D医院，我一阵高兴，觉得她还有回来的可能。
我们又通了几次电话，她确实想到外面闯一闯，并说一年后还会回来。虽然她说的很肯定，可我却不敢肯定未来的变化。
忽然间不是那么难过了，也许只要偶尔通话，就可以解相思之苦吧。而且我的态度也有反覆，一开始希望她考不好，这样她就会回到这里。之后我又打电话祝她考出好成绩。从感情上来讲，我希望她回来。可是从理性上讲，我不知道她就这么回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的事情，我又能作什么样的考虑呢？
她已经在深圳地某家医院工作了。她电话打得很勤，几乎一天三四个。
我问她在那边签了合同没有，是什么内容？她说没有。为什么？她说不知道。只是在那里吃住都包了。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若嫣并不是想在外面地世界闯荡。她临走时拿了我地房间钥匙，就是不打算抛开这里，又不是很关心那边的未来，再加上对她脾气性格的了解，她十有八九只是想在那边玩一段时间，等玩累了再回来。
从现在开始，我就要为自己找些目标，作一个具体计划，好慢慢地忘记她。
第十章 二零零四年六月
1、我对你负责，你会对我负责吗？
这些日子一直和若嫣通电话，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后，很多东西看得更清楚了，她又在电话里惹我生气，我决定写封信给她。
若嫣：
你曾经问我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那时我回答不知道，也确实不知道，就像问我喜欢吃什么水果一样，如果我从来没吃过水果的话，又如何知道自己喜欢吃哪种水果呢？
如今我知道了。如果我和你真的分手了，我要重新找女朋友的话，必须符合三个条件：
一，有责任心。
二，很爱我。
三，聪明。责任心是第一位的。一个没有责任感的女孩，不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不会对自己的未来负责，更不会对身边的爱人、孩子负责。
什么是对自己负责？如果连生存的问题都懒得去想，都任性的人，能叫对自己负责吗？我希望你有份稳定的工作，但也不是你没有工作我就不要你。关键是你自己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有没有一个对自己负责的态度。
从实际情况来讲，第一，我的经济能力有限而你的花钱能力却很大。第二，就算我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就算我们可以不用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孩子，和将来需要我们赡养的老人负责。
从你的情况来看，只要你认识到工作的重要性，懂得去争取去努力，就算一时没有工作，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因为你在努力，你知道要维持家庭的幸福就必须有收入。反之，你整天就知道玩，所有生活的重担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并且又不知道体谅我，还是那么爱乱花钱。我又如何能够和你在一起生活？又如何有幸福感可言？只要你一天没工作，我就是一天都在撑。如果你想要有工作，我撑的日子就有个数，有了希望的生活就算苦点也无所谓。可你根本就不愿争取工作，我就算想撑又能撑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一辈子？如果把这样的一个重担压在你身上，你不会觉得想想就害怕吗？
有没有工作是一回事，想不想要一份工作又是一回事。如果你不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那你想要什么？
我不希望你将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年轻时不懂事，你为什么不阻拦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工作有多重要？我真后悔嫁给了你！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等到那时就一切都晚了。也许我还可以再找别的女人，可你呢？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本寻找幸福？
前些日子花花打电话给我，你还没还她那50块钱，并且也没个说法。数目虽然不大，但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忘了”使得别人对你的印象有多差，欠钱不还不也正是你最讨厌的人吗？既然你都讨厌这种人，又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人？你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的话，会出现这种情况吗？你有过负责任的概念吗？
临走前我问你更换注肠器的事情，你对我吼道：“不要你管！”结果呢？也许你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可我只有两个理由：
一，这是你答应了的事情，还接下了买器具的钱，并且是一个植物人家属的钱。
二，这件事操作起来并不困难。更何况师娘相当于我们的介绍人，如果没有她，我们不可能认识。就算是出于感激你也应该帮她一把。你有为自己的行为考虑过影响吗？你想过我师傅会怎么看你吗？
我们表妹家的VCD，席梦思被我们弄坏了，这些东西的主人已经把东西搬走，整个房间一片狼藉。那是别人的东西，我们是拿来借用，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了，他会怎么想？他又会怎么看我们？
还记得我们养的旺财吗？我们为了这只狗总是吵架。我没时间养，你非要我养。我并不反对你养狗，可你那是什么心态？你来享受逗狗的快乐，逼我承担养狗的烦恼。你这样是一种负责的态度吗？只管享乐，不管劳动。只管获取，不愿付出。我那时候就说你没有责任心，你还很恼火，现在看来一点都没说错。你就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
我听说你离开D医院是因为在那里得罪了很多人，混不下去了，待不住了。这种话我不相信，因为没有证据。但这样的话能够传到我耳朵里，必定有其原因。是否你在D医院工作时，也因为不负责的态度而得罪了很多人呢？你总说别人偷拿你的东西，别人有多差劲，是否你在别人心目中也是如此呢？这是不是你不愿在D医院上班的真正原因呢？如果你在那里没有绯闻，工作又认真负责，同事关系处理得又好，而且还有转正式护士的可能，为什么又非要离开而且坚决不再回去呢？
你总是不愿回答我的问题，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在使小性子？
你说：“如果我同意了在D医院工作，就等于改变了性格，而你喜欢的是我的性格，到那时我就不是我了，你也不会喜欢我了。”简直是扯淡！
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是怎么一回事。
我爱你的聪明睿智，感动于你对我的信任和付出的别人无法攀比的爱，也习惯了你的存在，同时还包容着你的任性。但却十分憎恶你的不负责任。
你的缺点不少，比如虚荣、大手大脚、任性、不爱学习、不求上进。但这些我都可以容忍，这些缺点在一定时候还可以变成优点。但‘不负责任’在任何时候都是缺点。是绝对要改掉的缺点。当你的不负责任和任性组合在一起时，我就真的有些讨厌你了。甚至一想到一些事情就觉得恶心，想吐。这绝对不是编造出来的事情骂你，是我真实的感受。
但反过来说，你的优点也是令我一直不能割舍的原因。你是那么的爱我，能够为我做很多别人做不到做不出的事情，包括离家出走，你又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感情、精力、时间、金钱，我从你那里得到了男人应得的所有的快乐还要有多。你又是那么的聪明，许多事情我只需说一遍你就懂了，甚至根本不用我说你就能明白。我喜欢这种默契，有了默契的夫妻才是幸福的夫妻。
你知道吗？你对我的爱，和你的聪明睿智，是我决定付出感情的根本原因。而不是你的任性。从我们多次的交锋中，我妥协了，我可以包容你的任性，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可以替你承担你的不负责任带来的后果。但是当你的不负责任危及到我们的将来，危及到将来的家庭时，我该怎么办？
水静曾劝我，先答应你不到D医院上班，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可我却坚决的告诉她，不可能。这不是一般的小事，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不能因为贪图一时的快乐，而毁了两个人甚至是一个家庭的幸福。如果结局真的是这样，我宁可孤独难过一阵，也不要这样的结局。也许你会觉得我狠心、无情，可如果我在这个问题上心软，就意味着对未来家庭的心狠，或者说因为无能和昏庸而导致家庭的不幸。
你一定要把‘责任’两个字好好想一想。你现在可以不要工作，将来就可以不养孩子，到最后就可以不要老公。有什么东西能拴住你的想法？没有。一来别人无法栓住你的任性。二来你自己又毫无责任感。我也不再试图改变你的任性了，但如果你连责任心也没有，我还能奢望有什么稳定感？我还敢要你吗？
我不希望将来总是生活在担心你是否离开的念头里；不想生活在你对孩子、家庭毫无责任感的任性里；不愿生活在捉襟见肘的困境里。
我对你已经一再妥协了，我再也没有可以退步的地方，再退，就只有退出。我不试图改变你的任性，也不试图改变你花钱的习惯，也不试图改变你的不爱学习只爱玩乐，也不试图改变你的其它方方面面。
但你能不能改变做人最起码的一点——责任心。
再让我告诉你一遍。我爱你的聪明睿智，感动于你对我付出的巨大的爱，也习惯了你的存在。我愿意包容你的任性。
我爱你。
2、二十四岁生日，我想和你一起过
她还没有收到我的信，今天去D医院找莉莉买管子，她竟然关机！可能又以为是骚扰电话吧，她上次挂我电话也是这么解释的。正犹豫间碰到清秋。她帮我找了几个注肠器，可惜都小了，还是回头到药店再买吧。
清秋问起若嫣的情况，我告诉她，少则两天一个电话，多则一天四个电话。
哇，那你们联系得还挺勤的。对了，医务长没有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