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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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俘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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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的荣真一手撑着脸颊,耸了耸肩说道:「嘿,非战之罪,我什么也没做喔!要怪先怪你自己,是你把我扒光了丢在帐里,你早该替那个年纪尚小又正值好奇年纪的随从着想一下,该怎样保护他不受我的『狐臭』所害吧。」
邺王板着脸逼近床铺。
荣真机警地竖起全身的汗毛戒备。若是以前的邺王,应该听得进自己的理由,会允许他这点放肆吧?不过。。。。。。这毕竟也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隔了这么段日子,谁能保证邺王那种只讲道理、不论身分高低的公正公平性格,仍能一如往昔?
细长的眼底窜过一丝虚张声势的锐光。「你,要讲点道理喔!」
「我很讲道理。」
表情难解的邺王,一手搭上荣真的脸颊,掬起他的下颚。
「是你身边太多蠢蛋,让你得意忘形了,自以为可以把每个人都操控在手上,荣真。你要是以为搞点花样,耍点yin荡的风情,就可以让我失去理智地把你移出这主帅帐外,你可是会大失所望的。」
他哪敢小看邺王?他可是自己一眼看上的人,谁会比他荣真更懂得畏惧他?旁人只道其它皇子有才能、有天分、有爆发力,但是这个细水长流、比谁都冷静自持的家伙,一旦认真起来,更是所向无敌!
「笑。。。。。。话,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一点也不想被移出这个帐外啊。这主帅帐又大又舒适,除了头一天你叫我帮你舔弄老○之外,也没别人敢来欺负我,我乐得轻松啊,为什么说我巴不得被移出去?」
「睡到半夜在梦中哭的人,不知道是哪个家伙。」
用不着紧张,一个人会哭的理由多的是,梦境除了自己,还有谁能看见?
「那是因为在白日没人肯疼爱我yin乱的身子,所以只好在夜梦里让一堆男人来疼我的放荡,于是爽到哭出来了,你怎会懂?」老着脸说。
没想到男人不怒反笑,俊朗的唇角释放出低沉的揶揄道:「和你口口声声自称的『yin乱』、『放荡』相比较,你的身子似乎是太过纯洁了些。」
眼珠不自觉地左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十天来,你认为我只是因为怕你冷,才老是在你睡着后把你带上床吗?」
荣真回瞥他一眼,嘻笑道:「我哪会知道是什么理由,你比较喜欢奸一块睡死的石头吗?我都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我建议你下回去找个冰块来抱。」
邺王那双能够洞穿他一切伪装、老神在在的深邃黑眸,定定地凝视着他的表情,把他拼命要掩藏住的那个慌了手脚的自己,由他薄薄的脸皮底下挖出来。
「每晚你睡了之后,我都在观察你,终于让我弄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我每晚都作恶梦,要看你不会白日看,干么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
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男人放开他的下颚,笑了笑。「你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身子就会蜷曲起来,把自己紧紧地包成个婴儿似的姿势吗?」
「那又怎样?」皱皱眉。
「你并不习惯被人抱在怀里睡吧?真正日日夜夜在不同男人怀中睡觉的话,我一把你抱上床,你应该就会循着我的体热抱上来不放了。其实你有副很寂寞的身子缺乏被爱的身子、不习惯亲热的身子。」
「笑死,之前我不是讲了吗?被你们捉起来之后,我这副yin荡的身子就欠人欺弄,现在饥渴得很呢!你是把饥渴和寂寞弄拧了吧?」
眯一眯眼,男人继续笑道:「枉费你日日大胆放浪地演出,事先怎么没研究一下?你不知道这种谎话,只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立刻就会被拆穿了吗?这世上哪有每日接客无数的娼妓,能保有颜色这么清纯、形状一点也没被破坏的花蕾?」
大手忽然一攫他的半边俏臀,拇指陷入富有弹性的肉里,些微暴露出软怯禁闭的一轮羞花,在其边缘戏弄着。。。。。。
空空如也。
少年站在细雪纷飞的猎犬小屋前,双眼大瞠地望着空荡荡的兽栏。
不在、百儿。。。。。。不在了!为什么百儿会不在兽栏里?明明昨天他还和邺王殿下带着百儿到林子里去,「训练」百儿捉田鼠的。
「百儿,你在哪里?你到哪里去了!百儿,回答我啊!」
荣真找遍了小屋,然后注意到被细雪渐渐掩藏起来的,一些不应该有的,既不是他的,也不是邺王殿下或他爱驹的,陌生人的脚印与陌生的轮痕。
难道有人带走了百儿?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荣真不知道,他只晓得那爱撒娇的乖顺白狐不会无缘无故乱跑,他胆子太小了。荣真有些后悔没把它训练得野一些,至少像现在这种情况,万一真的有人发现了它,它也会知道要保护自己逃命去。
百儿,你等等,我就来了,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他拿起一把干草,拨开那些杂沓足迹上的细雪,一个接一个地沿着那些痕迹找寻百儿的行踪。
其间几度挫折,不是失了足迹,就是足迹太乱而看不出是往哪边去的,甚至在林子里迷了一、两个时辰的路,当他跌跌撞撞地,发现自己回到了御花园时,理智一度告诉她不能再找下去了,前面就是后宫,一自己现在伪装的采药少年身份,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况且,白狐怎会在后宫呢?一般被捉到的狐狸,应该都是送往。。。。。。御膳房?
荣真脸色灰土地一个转身,就要冲向御膳房之际,一身「呀」的惊恐尖叫在附近不远处响起。
担心有人亟需救助,荣真咋了咋舌,无法不管地转了个弯,决定先循声去救人。越过重重灌木,他注意到一群人围着某位坐在一张怪异的、加了两个轮子的木椅子上,戴着顶小紫冠、一身华袍的年轻男子身边。
「太医呢?太医还没有的到吗?」人群里一个年长者大吼着。
荣真跨步上前。「小的是太医院里的见习,也许可以帮得上忙。」
「见习?怎么能让一个小小见习来碰触皇子殿下的尊体,你下去,这儿没你的事!」
「苟叔,本殿只是受点皮肉伤,用不着太医,让那位见习帮我扎一扎伤口就好了。」椅子上的「皇子」,照理说是邺王的兄弟,但两人却毫不相像。皇子弱不禁风地朝荣真一笑。「麻烦你了。」
「是,恕小的失礼了。」
皇子的伤是在手掌上,不知被什么咬了几个洞,从虎口处不停地滴下鲜血,还好伤口看来很干净。
荣真要了点净水与布巾,手脚迅速地帮他清洁并扎好止血之后,又道:「禀皇子,虽然您说这是小伤,但这伤看起来像是被畜牲咬的,有染上破伤风的危险,因此小的还是建议您让太医瞧一瞧,拿帖药吃。」
「可恶,那该死的畜牲,应该多刺它两刀的!」
「苟叔,你别这样,是我误以为有人驯养着,它的性情应该是温驯,没有多加思索就把手伸进笼子里,不好的是我。枉费那么可爱又美丽的动物,就这样死在你的刀下,让我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你实在动作太快,下次别再这样。」
「这死畜牲竟敢伤及殿下的尊体,自当以死谢罪。如果殿下这么喜欢,小的可以砍下那只白狐的头,扒光它的皮,把它做成标本供您陈列赏玩。」
「如果可以天天看到它,这倒挺不错的。」
「白狐」两字打得荣真脑门一阵阵晕眩,恶寒爬满了全身。「敢问。。。。。。殿下,您刚刚说。。。。。。白狐是吗?」
「是啊,今早上苟叔在旧猎犬屋中找着的,不知是谁把它豢养在那儿。因为我一直嚷着想要只白狐来养,苟叔就为我带它回来了。」
白狐。。。。。。百儿。。。。。。白狐。。。。。。百儿。。。。。。荣真霍地抬起头吼着:「在哪里?百儿,那只狐狸你们把它怎样了?它在哪里!」
「臭小子,你想对殿下做什么?」名叫苟叔的男人上前护住五皇子,说道:「干么,原来就是你擅自在狩猎场的小屋中养狐狸的吗?正好,你的狐狸伤了殿下,我就一并问罪你这个主人。」
「把百儿还我!把百儿还给我!」
男人揪住了荣真的后衣襟,拖着他走。「还给你,我这就还给你,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给我过来!」
荣真脑子里装不进男人的威胁,他此刻一心只有百儿的安危。
百儿,第一次为他舔脸颊的模样。百儿,总是甩动着它厚厚的长尾巴,优雅地到兽栏前迎接他的画面。百儿,抱起这几个月大的、娇小荏弱的生物,向它双亲发誓自己会好好地将它带大的场景。
百儿、百儿百儿。。。。。。
「不、不要」
雪白的毛皮被血染成了粉红色。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被细雪包覆的小笼里。可爱的深蓝杏眼成了两颗毫无生命的石头,仿佛在责备荣真,为什么在它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却没有陪在它身边。
荣真整个人罩在笼子上,凄厉地、心碎地大喊。「百儿」
出门时下起了雪,邺王只好临时放弃骑马,改为乘马车入宫,因此比平常的时间晚了一点。荣真应该已经到了猎犬屋了吧?不知今日能不能说动他,跟自己一起回太郢去?
其实这大半年,邺王长期留驻在天禁城,偶尔才回太郢露个脸,已经让太郢的臣子们累积相当多的不满。
这也怪不得他们,纵使皇子们搬离皇宫,各自有了自己的属国,但父皇仍在天禁城内为各皇子安排一座王府为住处,方便他们上京时有个悠闲休息的地方。可是这个安排却让各属国的臣子不满,怕皇子们会贪图天禁城多彩多姿的繁华生活,流连忘返。
当初邺王是以至京城参加春猎为理由,大臣们才未阻止,结果他却迟迟不归,让大臣们三天两头就派人来「关切」,他们还以为邺王对治理属国感到疲倦,再也不想回太郢了。
这怎么可能呢!
邺王苦笑,他花了多少功夫替百废待举的太郢制订新规,不仅研究如何让农家更有效率地生产,并防止商家在上缴的税赋上动手脚,甚至是如何严惩窃贼盗匪以达防患未然之效,太郢也因此博得了「夜不闭户国」的美称。。。。。。是天下人眼中最能安心过日子的属国。
他这样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渐渐有了治理的成绩,岂会说放手就放手?
一切只因他放不下荣真而已。
好不容易,近日荣真对自己的碰触,已越来越热情地回应了。初次亲嘴时羞涩得连眼睛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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