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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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俘虏-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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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因他放不下荣真而已。
好不容易,近日荣真对自己的碰触,已越来越热情地回应了。初次亲嘴时羞涩得连眼睛都不敢与他接触,前两天却主动含住他的舌,仿效邺王的亲嘴方式,吮起了他的舌尖,让邺王差点一时失控,在猎犬屋中要了他。
不过他不是只想要荣真的身子,他还希望荣真能允了自己,跟他回太郢。回到了太郢,凡事都可由邺王作主,他即使要讨个男王妃,也有自信封得住那些大臣们的嘴,不容任何人置喙。
真不可思议,原来「爱」会让人如此不顾一切。
这或许是邺王这辈子最鲁莽的时期,但这股思念一个人的力量,让邺王渴望拥有更强悍的力量以保护心爱的人,反而促使邺王不会停滞、满足于目前的成果,想要积极追求更上一层楼的成绩,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
但,再怎么说,自己的确在天禁城留太久了,要是荣真再不点头答应跟他回太郢,干脆强硬地把他带走好了!
这时候他就很羡慕属地离天禁城相当近的暮王,用不着大老远地奔波,想来随时可来。
「噢,邺王兄,你也是来看白狐的吗?」
说人人到,在御花园的入口处,竟巧遇了暮王。「什么白狐?」
「咦?嗣王不是捎信息给你,跟你炫耀他捡到一只稀有白狐吗?我是收到信要我来东花园看一下,我才来的。好像是他的手下在狩猎场中训练猎犬时,意外发现有人在废弃狗舍养了只喂,王兄,你去哪里啊?」
邺王一听就知道那一定是百儿,立刻赶往东花园
「啊啊啊啊。。。。。。」
撕裂心神般的凄厉狂吼先传入了邺王的耳中,接着他望见了嗣王的手下苟叔,举高了一条鞭子,往死命趴在兽笼上不放手的荣真,挥了下去。
「住手!」
三步并成两步,邺王揪住了苟叔的鞭子,双眼喷火地怒瞪。「谁准你这么做的?他是我的人!」
「但,这小子说他是太医那边。。。。。。」
邺王把苟叔推开,不想听他辩解地折断鞭子。「闭嘴,快滚!」
男人摸摸鼻子,嘴中嘀咕了几句,不满地离开。
邺王已经懒得理他,急忙抱住了哭得声嘶力竭的荣真,他背上的衣服还被鞭子划破了!看得他阵阵心痛。
「荣真。。。。。。」疼惜地抬起他的下颚,呼唤着。
「殿下、殿下。。。。。。」望清了来者何人,荣真哽咽地扑入他怀中,不停摇头呜咽啜泣着。
邺王紧搂着他,盼望能代他痛、代他伤,代他扛起所有的痛苦与难过。
六、
    像是回到了娘亲的胎内,被安心、怀念、伤感、自在,包围着。
和缓的摇晃感,渐渐渗透到感官之中,荣真缓慢地睁开了双眼,跳入眼中的是不甚熟悉的狭小天盖「这里。。。。。。是哪里?」
「我的马车里。」
再向后仰,发现自己横躺在邺王的双腿上,荣真吓了一跳,慌忙地想起身,但邺王温柔地压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用不着起来,等到了我的王府,我会叫醒你的,你就睡吧,你一定很累了吧?」以手背替他擦拭泪痕,呵护备至地说。
「小的。。。。。。怎么会。。。。。。」听到王府两字,荣真心惊,莫非邺王已经把他带出了皇宫?
「你不记得了吗?」邺王有些于心不忍地说:「我们一块儿把百儿送回狩猎场内的森林,葬在它爹娘的坟旁,之后你就晕倒在百儿的坟上,我就把你抱上了马车,现在已经快到邺王府了。」
对了,百儿已经。。。。。。荣真咬了咬唇。
「瞧你,又掉泪了。」手指轻柔地为他揩去泪水。「再这么哭下去,我真怕你的眼珠子会融化在泪水里。」
「可是百儿。。。。。。是我不好。。。。。。我该早点放它回林子的。」
「那你是在怪我了?因为是我不许你放它走的,荣真,你会为此而恨我吗?我是害死百儿的凶手,我还害得你被嗣王的手下鞭打,倘若我今天早一点到的话,就可以救你们两个了。」
「不,这怎么会是您的错呢!」急忙地翻身坐起,荣真头摇了又摇,泪水像断线珍珠不停地掉下来。「您待我和百儿已经极好、极好,帮了我们这么多,没有您,凭我一个人之力,怎么可能救得了百儿?是我自己的错,我没有能力可以保护百儿。。。。。。」
邺王咋了咋舌,双手一揽,把哭成泪人儿的荣真拥到胸口,以自己宽敞的肩膀做他的靠山。「好了,不许你说了!你要是再这么自责,那。。。。。。那我就要问你另一项罪名了!」
「另一项?」窝在他怀中,仰起红通通的小巧鼻子与水汪汪的眼。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了吧?」
荣真屏住了呼吸,刹那间连脑子都冻结了。
「在东花园你扑到我怀中的时候,不停地哭喊着『殿下』、『殿下』,甚至是方才,当我说了邺王府时,你也没有吃惊的表情,可见你早知道我是谁。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分?打一开始吗?为什么那时候要说谎?你还瞒了我些什么?」
眼珠子慌张地左右游移着,荣真在手腕上施力,想拉开自己与邺王之间的距离。
「你是不是还无法相信我?」邺王不让他逃离,揪住了他的肩膀,眼神不停地追逐着他逃避的视线。
「因为我是皇子、我是一国之王,所以你认为我只是开开玩笑,不可能会认真待你?你还怕我会对你始乱终弃,所以才不肯答应到我身边来吗?你怕我知道了你的住所,会找上门用我的身分逼你不得不接受我,因此什么也不讲,是吗?」
荣真索性闭上了双眼,紧抿着嘴巴,不停地摇头。
「不,你不用否认,一定是这样子没错。」邺王再次把他揽入双臂中,抵着他的耳畔激动地说:「因为我的确是想这么做,如果我的身分能够让我把你强夺到手,我将毫不迟疑地利用这个身分,但我发誓我不会对你始乱终弃,我是这么这么这么地在乎你、想要你啊!」
他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荣真的耳壳,低语着:「不怕被你笑我疯了,因为我可能真的是疯了。看见你为百儿如此伤心,我好羡慕百儿,如果是我躺在那儿,你会为我掉泪吗。。。。。。」
突然间,荣真大力地推开他。
啪并且二话不说地重赏了邺王一巴掌。
「再也不许把『死』这个字挂在嘴巴上!」浑身颤抖不已,明显到肉眼都看得出来,他是认真地、拼命地在压抑着怒火。
邺王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他不要我死。他在乎我。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多么地爱着我!
只要确定了荣真心中有「他」存在,知道自己握有荣真的「心」,邺王还有什么好怕、好迟疑的呢!
他一手握住了荣真的右手腕,一手绕过荣真的细腰,双唇再无顾忌地占有荣真的小口。
「唔。。。。。。唔唔唔。。。。。。」
任何的抗议,邺王都不接受。
仿佛耽溺在一场终于实现的美梦中,忘我而饥渴地索求他甜美的吻。
最初挣扎闪躲,以舌尖拼命推却,左手握成拳头不停敲打着邺王肩膀的荣真,经过一番徒劳无功的挣扎后,终于陷入了邺王热情如火的狂吻之网,无法再挣脱地任他予取予求。
「哈嗯。。。。。。嗯嗯。。。。。。」
舌尖明明已经掬取了大量的口蜜,男人仍不满足,遂移动双唇,以几近十字交叉的角度,深深地掏弄到荣真口腔的最深处,贪婪地吸吮他的甜汁,连一滴都不留下。
被心爱的人紧紧拥抱的欢喜,渗透到血中。
在他火热双唇的爱抚下,纯真的少年只是不断地、不停地甘甜喘歇,全身在欢愉的喜悦狂潮中止不住地颤抖。
其实少年所做的一切拒绝或抵抗,并不是因为感到害羞或抗拒同性间的爱情,而是为了男人的身分与地位,更为了男人的安全着想。
荣真的心中一直担忧着,像自己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接受邺王的爱吗?就算身分不是问题,万一那些危害自己的人在身边出现,会不会把邺王也卷入?最重要的,自己能算得上是自由之身吗?把自己许给邺王,会不会反而给邺王添了麻烦?
但是他生涩的经验与情窦初开的身子,造成他对男人赏赐的蜜糖诱惑毫无招架之力,不知不觉便顺着男人的引导,越吻越狂浪,想停也停不了。
唇肿了,舌麻了,两人仍不停地交换着深吻与啄吻,分了又合、合了又分的舌头沾满了彼此的味道。
这时候,晃动的马车突然停止了。
邺王缓缓地抬起头,以双手捧住荣真的脸颊。「今夜,我要你成为我的人,荣真。」
这不是问句,而是命令。
透过马车的小窗,一束月光映出了荣真双瞳中波光粼粼的情欲,羞怯的眼睑缓缓地闭上,轻轻颔首。
◇◇◇
小柿子冲过正在整装的大队人马,奔到悬崖边,被一双手拦了下来。
「喂喂、小傻瓜,你在干什么?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了。」小解到一半,急忙收起,伍错将军拉回了小柿子之后,咧嘴笑了笑说:「干么,谁惹你不高兴了?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小花脸了,来、来,擦一擦。」
「将军大人。。。。。。」小柿子红着眼睛,看着在太郢军中人望颇高的老将军,马上哭诉起自己的遭遇。
听到小柿子反遭俘虏骚扰之后,伍错将军吹了声口哨。「你这小子还真不懂得把握机会,像这种时候,人家愿意给你摸,你就上去摸啊,跟他客气什么?他抹在身上的毒都让殿下下令全洗干净了,又不是说摸了会生病、会死,像你这么放不开,小心会一辈子开不了荤,等着进神庙当护戒僧去了。」
「当护戒僧也挺好的啊,地位崇高,如果登上圣界最高僧,还有和皇帝陛下同起同坐的资格呢!」
「你以为最高僧那么好当啊?既然要接受众人以神礼膜拜,在道德与神学方面,都得是超凡入圣的护戒僧才有这种资格,而要到达那种水准,肯定是吃过凡人无法想象的修练之苦吧。」
拍拍他的头,伍错将军笑了笑。「你也别气馁,和我这个满手血腥的人比起来,你比我更接近圣界,我死了之后,大概只有被地下界的净罪菩萨收去当随扈的分吧。」
小柿子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幅白菩萨。「伍错将军对菩萨知之甚详吗?」
耸耸肩。「我坏事做太多了,家里的恶婆娘叫我随身带着圣书,每日念念神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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