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快步离去。两人拐了个弯,却不是向乘凤殿的宫女房去,而是迅速从一边的围墙翻出了乘凤殿。
出了乘凤殿,两人看了看四周,没人发现才松了口气。
韵儿道:“我先去朱毅那里,让他去和那些兵部的老顽固们周旋。你去查看金子准备好了没有,我会在距离东大街一条街的那条胡同里汇合,然后一同去会会那些老迂腐!”
小芙点点头,却依然抱怨道:“什么有能力?都是些贪官,还不是要钱就办事?”
韵儿抿嘴一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贿赂他们的。这些高官,哪个家里缺钱?完全是看主子能不能让他们觉得对他们自己有利,这些钱不过是一个礼节而已。若是那些他们觉得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多少钱他们都关紧了大门!”
“礼节?一个礼节就要那么多金子啊?这礼节一太大了?!”小芙嘟着嘴道。
韵儿看前面已经快到皇宫外宫的大门了,四周的戒备明显紧了,巡逻兵不停地穿梭,冲小芙道:“别抱怨了。好了,分头行动!”
小芙点点头,两人各自闪身没入黑暗中。
第二天,雄伟的大殿内,胡天歌端坐在大殿之上,微皱眉头看着下面大臣们噪杂地争论着。大臣们各执己见,争论不休已经持续好一段时间了,他也快听烦了。微微抬起手,本来还噪杂的大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只听胡天歌道:“众大臣可有结论?”
“皇上,臣以为天蓝战功赫赫,这是事实,我等都承认她为月华的贡献。然而臣觉得,给予她金银等赏赐即刻。入朝为官,实在不妥!”说话之人大腹便便,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立刻一片附和之声,胡天歌微眯着眼睛,并没有将自己的心思反应在脸上。那些本来打算见风使舵的人,倒是没办法随着他的心意走,见这麽多人都反对此事,倒是觉得随众人,大概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于是附和之人越来越多,几乎连成一片。
胡天歌看着下面说话的都是那些站在后边的官员说话,那些真正掌握实权的大臣却都是沉默不语,心想这些老臣就是喜欢这样,永远一副不同流合污的样子,然而他见多了这样的场景,自然明白这些人当中怕是不少人与那些人吵闹的人没什么两样。
“运之,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胡天歌声音一起,那些本来还在极力反对的人立刻都闭了嘴。
那些投机倒把者更是立刻心慌了起来,心想这皇上怎么会问他呢?他是跟着天蓝一同从草原出来的,他肯定是支持天蓝的。皇上既然问他,难道是希望有人支持天蓝为官?那自己不是站错边了?只见有些大臣已经擦着额头的汗水。胡天歌心中暗叹,每朝每代,都少不了这样的人!
“皇上,天蓝若是男儿身,怕是不会有任何异议成为朝廷重用之人。各位大臣反对的理由怕也只是因为她身为女儿身而已。可是,以天蓝现在在百姓中的威望,怕是在场的大臣没一个能比得上,朝廷若是能拥有这样一个人,对月华只会有利无害。难道只是因为女儿身这朝堂就不能容忍她吗?”张运之说的有条有理,句句将那些本来还义愤填膺的大臣堵得哑口无言。
正当众人尴尬得对望时,又站出一人,“皇上,这女人入朝为官,史无前例。从月华统一中原之日开始,这朝堂之上就不曾有女人踏足。若是皇上破例将那天蓝融入这里,那以后的官员选举,不是就不再限制女考生了?这样一来,对先祖留下的朝堂不为女流所玷污的训话不敬了吗?”
说话之人身形挺拔,说话铿锵有力,脸上的络腮胡让他显得粗狂许多。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畏惧,可见此人在朝廷的位置必定不低。
“如今玷污朝堂的女流之辈却是成了拯救月华的英雄,那些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的男儿却不知道为月华做过什么?”张恒也站出来,直直地盯着那人,丝毫不被那人凶恶的眼光所震慑,倒是微笑以对,仿佛刚才那讽刺的话语完全不是出自他之口。
络腮一定立刻回道:“张尚书连战场都不曾上过,此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朱尚书倒是上过战场,不过倒被人赶了回来!”张恒冷笑一声,将朱毅曾经被三皇子造反的军队所击败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反而让朱毅更无地自容,这是他人生的败笔,张恒也算是踩住了他的痛楚,怎么能不让他生气?
正想与那张恒再吵一番,却听胡天歌力喝一声:“够了!安太傅,你觉得呢?”
胡天歌看向站在首位一直不曾开口的安阳,所有人的目光也立刻落在这个不过四十岁,却成为一代帝师的人物。胡天歌上位能这么快就将那些威胁到他的人铲除,这安阳起到了莫大的作用。胡天歌私下都是以老师称他,许多国家大事,都要向他咨询一番,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点都不为过!所以他的意见,怕将是最后的决定!
安阳本来微眯的眼睛稍稍睁开,站出队列,想胡天歌行了一礼,完全是不慌不忙的样子,然而他身后那些人却已经万分紧张。
“皇上,先祖定规矩,不过就是为了月华的繁荣昌盛。若是对月华有利,先祖肯定会以月华为先。那些所谓的规矩,改了,便还是规矩。天蓝虽为女儿身,可她的能力,想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否认。现在草原虽表面上妥协,谁都不能保证等他们休养生息够了,又会对月华造成怎样的威胁,到时候再想找到这样肯为月华赴死杀进草原的人而又有能力杀出来,怕是没几个。所以,臣认为,皇上应该打破陈规,让百姓知道皇上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我想这也能让百姓更积极为月华做事的!”
安阳一番长篇大论,让那些本来还反对的人彻底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胡天歌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沉声道:“还有人要说吗?”
安阳看着胡天歌,心想自己这学生越来越深不可测,他心中所想,完全揣测不出来。
那朱毅有些不可思议地想,没想到这安阳竟会支持张恒等人,因为安阳从来没有表现地与谁交好,倒让人忽略了他还有这么关键的一票,不过他可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皇上,臣听说那天蓝身世甚是神秘,而知道她身份的南梁渠的百姓都被杀了,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大夫也在大战之后失踪了。臣认为此人不能信任,还望皇上三思!”
这理由一出,那些保持反对态度的大臣立刻又是一阵附和。而且这理由倒是比什么都厉害,不能信任,这是朝廷用人的忌讳。那朱毅挑战的看向张恒,心想张恒想拉拢天蓝这一力量,可是天蓝最后若是什么都没得到,那他拉拢了也不过是有名而没权的贫民百姓而已!
“皇上,这点大可放心。臣失踪多年的孙子就曾在南梁渠住过,他可以证明天蓝对月华绝对没有威胁。而且天蓝现在是臣的孙媳妇,臣可以以人头担保她绝对不会做出对月华的不利的事情!”凌山站出来道。这身份是天蓝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此时说得甚是流利。
凌山虽然离开月华十年之久,然而当初,作为先皇的得力助手,在一次皇族叛乱中,为先皇立下了汗马功劳,从而让那些漏网的成员对他怀恨在身,而想要灭他全家。结果他唯一的儿子以及儿媳被杀,唯一的孙子也不知所踪,他不想留在这伤心之地,才要求先皇让他离开月华,去了楼兰。所以他的保证,绝对是举足轻重的。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天蓝可以入朝为官,可还有人有异议?”胡天歌看向底下的人,只见朱毅依然想反驳,却不找不到理由,最后也只能闭口。
安阳看着端坐在那里的胡天歌,嘴角微微扬起,暗道这学生表现的怕与他心中所想并不相符。这皇帝真是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
第二十六章 香满楼之行
此时在皇帝御赐的大宅院里,里里外外都已经有人守着。因为天蓝刚回来的时候就发生了行刺事件之后,也将天蓝作为了重点保护对象。所以胡天歌调遣了一支皇城守军来作为天蓝宅子的守卫,这大手笔可算是给足了天蓝面子。
在宅子的前厅,青龙、白虎以及春儿等人都在一旁看着大厅中央地上躺着的林易德,春儿正蹲在地上,看着紧闭着双眼的林御医。
“这药果然管用!都两个时辰了,他都还没醒过来!”春儿感叹道。
众人看着他仿佛死尸一样躺在那里,心中皆是好笑。昨天在彩彤园,天蓝向林易德要一种能让人立刻陷入昏迷的迷药。说是今天晚上对付那当初刺杀她的两个女子——金荣、金耀。
林易德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说今天早上就会拿来。而且保证此药粉绝对闻之倒地。
所以他今天早上得意的将药粉交给天蓝,天蓝有些怀疑地问此药粉能不能让闻到它的人立刻失去意识,那林易德得意得将这药夸得只能天上有,地下绝地没得。
结果被天蓝拿来做了实验,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在地上躺了一上午,供众人欣赏了。
“他醒了!”众人看到林易德从地上坐起来。
林易德还有些犯迷糊,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众人。脑子里终于慢慢清醒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天蓝,“丫头,你……”
不待林易德发脾气,天蓝倒先笑道:“林御医,你的药可真神奇。竟然一下子就昏了。”
林易德本来还气愤的脸上浮现一抹得意之色,道:“那是,不说是谁弄出来的。我敢说,连那二愣子都不一定能强过我!”二愣子是他们这些老友只见对二神医的“昵称”,天蓝刚听说时,心中大笑,原来这个二真的是“二”的意思。看来二神医对这名字颇为受用,否则怎么会在别人不知道这个称呼的情况下,还让人称呼他“二”呢?
天蓝颇敬仰地看了林易德一眼,那林易德立刻高抬下巴,有打算继续夸耀,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被这丫头给转移话题了,立刻绷着脸,“别想让我就这么饶过你!竟然拿我林易德做实验,你还是第一个……”
“您把这药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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