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家教怎么样啊?”她问起我的事。
“哈,你还有脸说呢,看你给我找的好差使,简直把人气死了,没有见过那么不懂事的孩子。”我气愤的说。
“对不起,我本以为你能治的了她呢。”她拿起了筷子,但却没有吃东西的意思。
“也没什么了,只是你不干家教是因为新工作吗?”我问她。
“是啊。我和你不一样啊。我已经是一个毕业的人了,我总不能一直做家教没有一份有前途的工作吧?所以我决定不做了,全心的找工作,投入新的工作。”她说着给我的碗里夹了几筷子鱼,说:“你趁热吃吧,我不太饿。”
我把鱼肉放到嘴里,味道还算不错。看着她好像有心事,说问她:“怎么样啊?”
“什么?”她好像刚刚恍过神来。
“我说你的面试。”
“哦,拿下啦。呵呵,小菜一碟。”她骄傲的说。
“是什么工作啊?”
“天艺广告公司。”她说。
“广告公司?”我惊讶的说。
“是啊,怎么?那么惊讶干吗?”她拿起了筷子又给我夹菜。
“我够了,不用管我,你也吃啊。”我说。
“不想吃,一到天热了我就没有什么胃口。哪怕再好吃的我也不想动。”她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说话都懒懒的。
“怎么找到广告公司的?”我问。
“看报纸呗。我想先试试,这总比当家教要强的多。”她说着,脸上又露出了她那招牌式的笑容,刚才脸上的倦容一下子就不见了。
“也是啊。”我举起酒杯说:“来,祝你成功。”
“谢谢!”她也举起了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她喝下酒后说:“我们这还要人,你也一起过来吧。”
“我?不用啦吧。我只是暑期打短工,开学还要上学呢。”我想婉言谢绝掉。
“我倒觉得上学没有什么意思,其实都那样。毕业以后还是要找工作,说不定还找不到这么好的呢?你说呢?”她开始吃东西,仿佛是酒的缘故,她的话多了许多。
“说的虽然是,但我想还是上完给家人一个交代。”
“你是给自己上学还是给你家人上学啊?”她责问我。
“都有吧,并不具体是那一样。”我回答道/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也许得等到毕业以后了。盖茨不是大学时退学了,现在会有谁比他还要成功呢?”她仿佛在开导我。
我莞尔一笑,说:“世界上只有一个盖茨啊,我也不奢望自己成为盖茨。还是做我的陈默来得轻松。”说完,有大口的吃了起来。
“哈,你就没追求吧。”她开玩笑的说。
“没办法,天才和机遇都不在我这边。”我喝了口酒说。
“别自暴自弃啊,说不定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呢。”她安慰我的话居然和我的学生李静说的一样。
“你怎么和哪个女孩说的一样啊?”
“哪个女孩儿啊?”她问道。
我又喝了口酒说:“就是你送我的那个啊。她也是像你那么说的。”
“哦,这叫英雄所见略同啊。”她骄傲的说,这样反而显得她更加可爱了。
我问她:“吃完饭准备干什么啊?”
“回家呗,我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上班啦。”她兴奋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幸福生活。
“看你高兴的,简直是个孩子。”我说着,却突然有想起刚才怎么会看到雪雁。心里不由的有些不安,不知她还会不会回来。那样我可就糟糕了。我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心想赶快吃完走人吧。
我没有让她请我,而是AA制,一人付一半。我对她说刚找到工作以后还不知到能挣多少呢,还是不要装大款了。我们刚从饭店里面出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真热。”我们同时说。
“你怎么来的。”我问她。
“坐车。”她回答道。
“怎么没有骑车啊?”我不解的问。
“今天为面试穿了短裙子,骑车会走光的。”她回答说,并一边用手遮住头,怕太阳把脸晒黑了。
“我送你回去吧?”我本想和她客气一下,可她却好不客气的说:“好啊,正巴不得呢。呵呵。”说着边催我快点推车,我在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和她还客气什么啊。送就送吧,也无所谓了。
大中午,我顶着烈日将她送到家门口。她租了一个楼房的二楼,面积不是很大,所以也不是太贵的。她邀我上去坐坐,我说还有事必须走了。其实自己并没有事,只是不想进去了。她问我:“我有没有晒黑啊?”我说:“已经很黑啦,无所谓了。”她嗔怒的跑上楼,我喊了一句:“开玩笑的。”可不知他究竟听到没有。
接近中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我独自骑着车子往回走。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谁会傻到这样的天气还出来啊?十几分钟的车程几乎快要把我给晒化了。路上还停下来买了一瓶水喝,这种天气实在蒸的人难受,想回到宿舍也好不到那去,但还是在用力蹬车子。突然感觉自己就像骆驼祥子一样,在恶劣的环境,倒霉的时代里争命。
回到宿舍脱去所有的衣服,躺在床上就不动了。又累又热啊,这日子实在是没发熬啊。打开MP3,一边听着一边躺着,不知不觉还真的就睡着了。没有了知觉,没有了意识,只有赤裸的躯体在流淌着艰辛的汗水。
一觉睡了很长时间,醒了也只是躺着不愿起来。想起李静还要看我写的诗呢,我应该找一首最好的给她看吧。可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又没有兴致再写了,就随便找几首吧。于是翻身起来找我的笔记本,翻找我无聊时写的一些东西。看了几首觉得不很满意,于是我觉得再写一首好点的,反正下午无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拿起比开始构思了,可脑子里空空如野傻都写不出来。还是上网看看吧,于是穿上衣服就去上网了。
网吧有空调,条件不错,正好避暑。我就在那里泡了整整一下午,查歌词,聊天,打CS。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我也觉得累的够呛。上网也挺累人的,眼睛酸痛。可能是看屏幕时间太长了。
从网吧出来天色以近黄昏,但依然是有几份热气。风吹的人也不舒服,我加紧脚步往回走。想到自己还没有吃饭,就在路边买了两张石头饼当做晚餐吧。
进了宿舍一下子就倒在床上,坐着不如倒着啊,还是躺着比较舒服,这简直可以作为真理了。一边听着《八度空间》,一边吃着石头饼,感觉好极了,没有比着更惬意悠闲的了。
当我刚吃了一张饼,当周杰伦刚唱过《暗号》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会是谁,反正是打搅了我吃饭。不想去接了,可看看手机是叶子打来的。今天中午刚见过面怎么又有事啊?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
“喂,又怎么啦,你?”我嘴里还嚼着石头饼,不知她能不能听清我说的什么。
“陈默,快来,我家被人偷了。”语气很急促。
“什么,你报警没有?等着我马上过去。”我扔半张石头饼抓起衣服就冲出去了,出门是连放音盒都忘了关。把门碰住时里面还传来《龙拳》的歌声,“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我还是骑着那辆破自行车,但速度却不像一辆跑车的速度。领我吃惊的是我都赶到了警察居然还没有到,我想是不是叶子因为害怕一时忘记报警了。顾不上那么多,车子扔在楼下没有锁,飞一样的冲上二楼。
她的屋门开着,我放慢脚步小心地进去。我看到叶子时她并没有一脸的惊恐,而是镇静的收拾着东西。满地狼籍,可以看出房间是被人翻过的。
“这家伙真是个笨蛋,我又没什么钱居然还要偷我,下手也不看看对象啊。肯定是刚出道的,什么都不懂呢。”她看我进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
“你怎么不报警啊?”我问她。
“报啦。”
“你应该先打110的,然后再给我打。”我告诉她说。
“我就是先打的110啊!”她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
“警察还没有来?还是已经走了?”我疑惑的问。
“没有呢,都过去快半个钟头了还是没有来啊。”她看着我无奈的说。
“都偷什么了?”我问。
“没有什么啦,我又不是有钱人,没有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就偷走了我的一个存折和一些首饰了。”她不高兴的说着。
“啊!存折偷了。你快去挂失啊。”我赶紧的提醒她说。
“不用的,有密码小偷取不出来的。只是那些首饰,唉!虽然不值钱,但都是我喜欢的,在也找不回来啦。”她感叹道,还不断的在一片狼籍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我于是也动起手来帮她收拾。
“啊!”她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啦。”我猛地抬头问她,眼睛注视着她。
“讨厌死啦。”她极其厌恶的说。
“什么呀?又丢什么了?”我不解地问。
她看看我生气地说:“那个坏蛋简直是变态啊,她把我的内衣都偷走了。我要抓住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她显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哦,还好当时你没有在家,要不恐怕不只是头偷偷东西了。”我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说。
“别说啦,说的我好后怕啊。”她好像打了一个寒战,又开始收拾起来。
“你怎么不在家啊?大热天你去哪啦?”我好奇的问她。
“这个……,秘密。”她冲我不好意思的眨着眼,丝毫没有一点丢东西后的沮丧。
“哈,秘密?你为了你的秘密丢了你的家当啊!”我感叹说。
“没什么,又没有啥值钱的东西,丢就丢呗。”
我们正说着警察终于出现了,可只有两个民警。他们一副悠闲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走进屋里来。
他们调查的速度还真是快,问了没有几句话就说要走。让我们留了一个电话就走了。临出门时说:“以后出门关好窗户锁好门,我们这贼挺多的。”说完出去了。叶子看他们走了骂了一句“废物,一群废物。”我安慰他说:“骂也没有用啊,你还是小心点吧,警匪是一家嘛。”她还是愤怒的说:“怪不得人家说:过去的土匪进深山,现在的流氓进公安。”我惊异的问:“什么?”她却没有回答又开始低头收拾东西。
晚上我给她买了一些夜宵,她开心的一边吃着一边看足球比赛,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