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依赶紧站起来给她母后揉肩,撒娇的说:“哪有啊,我一直记着呢,父皇也说了今天要吃饭的,我怎么可能忘掉。”
亲亲母后还是不解气,“那你还来那么晚?”
洛水依偷偷看了看桌上的东西都是她最喜欢吃的,不过嘛,嘿嘿,最重要的是上面还冒着热气,所以说他们没有等多久,很有可能是刚上菜。
“母后,我很早就进宫了,不过先去找皇兄了,路上磨蹭了会儿,绝对不是故意来晚的。”亲昵的将下巴搁在她母后的肩膀上,“母后,原谅依儿吧,下次不会了。”
“哼。”
决定改变战略,洛水依对着她母后说:“哇,都是依儿爱吃的,母后,你全都让厨子做了!”
指着一道颜色很漂亮的菜她说:“母后,那个好漂亮。”
她这随便的胡乱一指可谓是指到点子上了,因为那是桌子上的唯一一道由她母后亲自做的菜,是她母后的拿手好菜。
她的母后脸色好看了不好少,拉着她坐了下来,点了点她的鼻子,警告道:“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来那么晚了。”
洛水依嘿嘿一笑,“遵命。”
洛君漓目瞪口呆,这就完了?
真是太容易了吧!
其实事实是这桌菜才刚刚上来,刚才夏睿轩忽然来了一趟,皇上去书房见了他。他们也刚刚坐下,后脚他们就来了,根本就没有等多久,不然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就过关啊。
美人儿母后对洛君漓说:“漓儿,你也快坐下,别站着了。”
“是,母后。”
洛水依在她皇兄的眼神示意下,夹了一筷子菜,“父皇,你尝尝这个。”
她父皇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亏你还记得朕喜欢这个。”
洛水依连忙道:“依儿哪能不记得啊,都牢牢的记着呢。”
“这还差不多。”
洛水依连忙对她皇兄投去感激的眼神儿,多亏了他的示意啊。
她父皇见两个孩子都坐在这里,一时感慨都得有好久没在一起四个人吃过饭了,欣慰的一笑,对她说:“好了,快吃饭吧,这些可都是你爱吃的。”
洛水依连连点头,将筷子伸了出去。
家的温馨在饭桌上慢慢的升腾,一顿饭吃的四人轻松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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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
夏睿轩和衣躺在自家的床上,头昏昏沉沉的,嗓子难受急了,全身都是乏力的,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浑身都是烫的。
迷蒙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爹爹战死,娘亲思念爹爹抑郁而终。
那一年他几岁呢?
好象是九岁吧。
真小的年纪呢。
他苦涩的想。
铺天盖地的白,白色的灵堂,白色的花,穿着白衣服的人,还有黑漆漆的棺材。
里面有他的亲人。
他的爹爹,那是一个胳膊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他举起来的人,他会自己动手用木头给他做小木马,做木剑,他会逗他笑,会带很好吃的。
可是他总是不在家,他总是有事,每次出去娘亲都很担心他,有一次他见娘亲偷偷的哭,他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哭,爹爹下次回来会给他带好吃的好玩儿的,还会给娘亲带首饰,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娘亲收到发簪时的脸笑的是那样的美。
娘亲就笑了,将他揽到了怀里,摸着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隐隐知道娘亲是在透过他思念爹爹。
他知道爹爹每次回来身上都会多几个伤口,娘亲总是在埋怨他,可他却只是傻笑,等娘亲埋怨够了就把她拦在了怀里,还会抱着他亲,爹爹的胡子很渣人,渣的他很不舒服。
可是他的爹爹现在躺在那黑漆漆的木头里面,娘亲也跟着他去了,躺在她的身边,爹爹身边的兄弟都在哭,他不明白为什么哭,他挣扎着想要进去,可是身边的人不要他过去。
为什么不要他过去,爹爹和娘亲都在啊,他们好好的躺在那里,他也想进去,可是被拉住了。
他忽然隐约觉得他以后都没有家了。
有人来了,带他到了一个大房子里,他看见了年轻的帝王,他在对他说些什么,可是他听不懂。
有人要他跪下。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慈祥的人,为什么要朝他跪下呢?
他给了他好多东西,还抱了他。
王爷,身份,兵权?
那是什么,他不知道。
哦,对了,最后他还给了他一件东西。
东西…那东西…黄色的,有人说很重要,一定要好好保管着,可是他知道那似乎跟躺在木头里的爹爹有关,他不想要,可还是被塞进怀去了。
夏睿轩猛然醒了过来,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他忽然间笑了起来,“我有那个东西,我怎么会忘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踉跄着跑到了书房,打开了暗格,他微笑着拿出了一个澄黄色令牌状的东西。
他以前最恨的东西,没想到今天成了他最感谢的东西。
那一天他没了家人,皇上赐给他一块金牌,他说:“夏将军是好样的,他是为了国家而牺牲的。这是你应得的,你以后可以朝我提一个要求,无论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照做。”
夏睿轩匆忙洗了脸换了衣服进了宫,他站在御书房亮出那块金牌的时候他看见了皇上错愕的脸。
“皇上,您以前答应过我可以为我做一件事,现在我想我知道我要什么了,我不要娶枫国的慕容芊公主。”
皇上也是吃惊不已,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闭了眼,声音都有些累,“你决定了?这东西你只能使用一次的。”
夏睿轩知道事情成了,对着皇上叩了一个头,“臣决定了。”
“朕允了。”
“谢皇上。”
“慢着,这事情虽然完了,但是毕竟关系到枫国的尊严。”皇上看着地上的夏睿轩觉得竟然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也已经长那么大了,他缓缓的说:“朕罚你三年奉禄,收回你夏家的兵权,你可愿意?”
夏睿轩将脑袋贴在了地上,“臣领旨谢恩。”
“下去吧。”
夏睿轩出了御书房重重的舒了口气,快马加鞭一路奔回王府,看着手上的圣旨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自由了呢!
刚进门就觉得身子累到了极点,染了伤寒的身子也撑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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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太阳明晃晃的,外面有些燥热。
“该死的,气死我了。”
洛筝赌气的将面前的饭菜扔了出去,“天天吃,再吃还是这个样子,都不能换个样式吗?”
对外面的人吼道:“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一个个的废物。”
外面的人畏畏缩缩的劝,“二皇子,您多少吃一点啊。”
洛筝狠狠地踢了一脚门,扯着嗓子吼,“吃?吃什么吃,有什么好吃的,连个女人都没有,有什么心情吃饭。”
“二皇子…”
“滚,全都给我滚。”
屋子里又传来霹雳巴拉砸东西的声音,外面的人齐齐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去收拾肯定又很困难。
其实最困难的不是收拾东西,而是在收拾东西时要时刻忍受着洛筝无缘无故的怒火,进去一次怎么也得带些伤出来。
洛筝自从被皇上下旨面壁思过以来就一直呆在这间房子里,吃的喝的用的还是样样不缺,可是屋子里就他一个人,就只有吃饭的时候有人进来,还是送完就走,把门都给他紧紧地关上,总憋在屋子里他受不了啊。
气愤地踹了一下桌子,成功的将它踹倒在地,“该死的,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平日里身边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女人让他调戏,可现在呢,别说女人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没有人能让他调戏,他调戏个鬼啊。
不能喝酒,没有女人,连个解闷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傻呆呆的坐着,他都要疯了。
狠狠地破坏着屋子里的东西,咬牙切齿道:“父皇,你太偏心了。”
“夏睿轩,我竟然敢抢我看上的女人,我饶不了你。”
“洛君漓,洛水依,秦非渊,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我出去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恶狠狠地将床上的被子全部扔到地上,还是不解气,又狠狠地踩上去蹦几脚,等到全黑了,脏了才觉得舒服些,从上面走了下来。
发泄了一番,有些渴了,可桌子都被他踹翻了,哪里还有水让他喝。
又朝外面大喊大叫了起来,“连杯水都没有,你们这些狗奴才是要渴死我吗?”
外面的人哪里敢有丝毫的差池,立刻有人去准备茶水,他们可是柳贵妃亲自挑的人,二皇子虽说是在面壁思过不能有人在他身边,可他们是在门外伺候,不在屋子里,平时也见不到他的面,和皇上的命令不冲突。
他们都知道要是伺候不好了里面的这位主子,他们都得死。
有人连忙端了水进去,却被他再一次的打翻在地,还挨了一脚,洛筝歇斯底里的吼道:“想要烫死我吗?”
挨了一脚的人胆战心惊的跪了下去,“奴才该死,二皇子恕罪。”
洛筝眼神阴鹜的看着脚下匍匐着的人,妈的,连个伺候人的人都是男人,搞什么?
“给我滚下去。”
“是,是。”
为了保命。那人立刻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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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霓裳处——
洛霓裳很气愤,她父皇不仅偏心还老眼昏花,竟然没有看出来那是洛水依的诡计,平白的让她受委屈,还和他弟弟一样面壁思过,思什么过?她又没有罪,又没有错。
上次就是她受委屈,这次凭什么又是她受委屈?
这不公平!
父皇凭什么一直宠爱她洛水依,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从小父皇就不喜欢她,她到现在了都没有嫁人,可是父皇还是不着急,他究竟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过,别人都在偷偷的议论她的不是,说她一辈子都找不到夫婿,她就不相信父皇不知道,可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放任流言蜚语满天飞。
洛水依十四就嫁人了,她都十八了,不说宫里就是在外面她都是老姑娘一个了,父皇为什么还不给她招婿。
这次又偏袒洛水依,凭什么好事都被她抢上了。
“洛水依,你个贱人,我一定要你好看。”
身后为她上药的侍女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就怕惹得她不高兴。
她挨了十大板,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