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火依然,悔不该结盟,失了先机,好在女帝派遣的皇城御林军也是赶来汇合,领军的主将便是她的娘亲,她的姐姐也是频频差遣副将前来慰问。
她不再是孤单无助,亲情,爱情在她的心田,点燃着一把希望的不灭篝火,时刻感知着那种难言的温暖。
“丫头,想什么?”孤独钥拿着纯白的狐皮裘袍,披在她的身上,他的手心暖暖地,拽起苍蝶那冰冷的手,他的心思慎密,暗中准备了许多的随行物品。
“嗯,娘亲的部队就要过来了,到时候---”苍蝶向后,靠着他的身子,感受着那股温热的气息,她暗想,娘亲应该会满意这个女婿吧,要知道,萱国的婚姻嫁娶,向来开化,只要不是正室,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可以的。
“我自然要去拜见你的娘亲”孤独钥温淡一笑,拉着她就往帐子里面走去,苍蝶脸色暗红,当初的钱院长,看着她同祈朗在一起时,便就支支吾吾地告诉她,年轻男女身处一室,总会遇上闺房之事,这个时候,不能事事依着对方,总要推脱一些才好。
他的话,犹在耳边,可是谁又能知道,她的祈朗,从未曾拥有过她的身子,总是那样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毕业后,想要在一切时,他偏偏就得了病---
握在腰间的手,一紧,独孤钥拥住她的身子,低头柔声问道“丫头,又在发愣?还不进帐,不冷呀?”
苍蝶迎着他的眸子,坦然的眼底深处,满满的,不再是刻意隐匿起来的温情,她也是嫣然一笑,她的心圆满了。
孤独钥一楞,更是低身,嘴唇轻点她的脸颊,就要深吻下去,苍蝶一把推开他“孤独钥,不是说过,不许在外头这样,我可是一军的统帅,怎能让手下看见?”
“知道了,旷古未有的女将军就要诞生了”孤独钥眼睛弯弯,揶揄地打趣。
苍碟脸色大红,这个人真是的,竟然拿着她开玩笑!她提起裙摆,转身就要往帐中走去,只是,原是缓和的脸色,倏然一冷,她眯着眼睛,跟着那道星眸看向不远处,那是北傲轩的副将,正疾步朝着她的大帐走来----
“孤独钥,我去会会那个狂妄的家伙”苍蝶转身往前走去,想来北傲轩定是受伤不浅,一连打发了好几拨的人过来,请她过去议事。
她是一一驳回,只是眼下的天气不定,秋收后过后的土地急需整理,以免影响来年的春种,这样的话,就得在半个月之内,结束这场叛乱,那么,没有必要同轩字营撕破脸面。
“去吧,一个时辰就得回来”孤独钥温淡说道,只是话语里的醋味很浓,苍蝶一楞,暗想着来回就要半个时辰,那么议事的时间,也就是半个时辰,哪来得及?
她转身,就要抗辩,孤独钥的俊脸又是恢复一贯的冷峻,这个人变脸的速度还真快,他冷冷地说道“派出去的探子一个也没有回来,前头的情况未知,就算要议事,也得明天,哼,他这是要干什么?”
“那个,好吧”苍蝶想想也对,朝着孤独钥点点头,见他脸上的黑气骤退,已是半眯着眼睛地笑道“乖,为夫等你回来吃饭”
苍蝶闻言,脚步发软地迎着那些副将走去---
却说,北傲轩的脖子僵硬,无法扭动半分,疼得咬牙切齿地骂着那些无用的军医,派出去接御医的兵士至今未回,据说还需要五天时间,难不成就这样一直僵着?
溯溪的兵士已是赶来,可是,写过去的信件,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半句只言片语,他是一万个不甘心让她看见如此模样,可是,有些话,又是不得不及时说个清楚,更是不想她气恼。
再说,十天不见,真的怪想她的。
“轩辕郡主----到-----”校尉走进大帐,抱拳说道。
此刻的三皇北傲轩,正侧头看着这边的地形图,刹那忘记受伤的脖子,猛地盯住大帐口“哎呦----”不免痛哼一声,苍蝶缓缓走进大帐,暗淡的大帐,顿时明亮起来,几个副将像是捧月般地护着她进来。
“三皇,别来无恙呀----”苍蝶干笑一声,眼见北傲轩的脸色暗红,继续说道“我听说,那些狮子老虎对你不是很客气呀,怎么,脖子受伤了呀”
“哼,那是我一时大意”北傲轩悻悻说道,抬手挥向那些跟来的士兵,众人憋着笑,齐齐退出----
苍蝶见他费力地看来,心头暗叹,指着那边的床铺说道“躺过去----”
“女人,你想干什么?”三皇的身子一僵,红着脸地撇过来,只是那个步子真是飞快呀,瞬间就跑到了床榻上。
“脱衣服”苍蝶冷眼撇着他地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裘衣。
“女人,现在不行,我动不了”三皇的脖子也红了,嘴上如此说话,只是那个手已经在解开裤子腰带---
“动不了才让你躺着,谁让你脱裤子,我是说,脱衣服”苍蝶看他费力地接着裤带,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该不会----?
她冷哼一声,一把推着他平躺子在床上,解开他的上衣-------
“哎呦,女人,疼死我了”
“不要叫,再叫,我就封住你的穴道”
“哎呦-----轻点”
“哼----活该”
大帐口几名副将,互相对视一眼后,齐齐地挥手,站岗的士兵全部地退走,等到苍蝶同脖子恢复正常的北傲轩出来的时候,竟是一个也不见,苍碟口渴,想要喝水也难,这,算个什么事呀!
019 那年离合:祁俊白的恨
傍晚,又是一场秋雨。
苍碟坐在帐中,低头翻看这边的地势图,手上拿着一管很小的碳素笔,这是府里的工匠,按着她画样,用磨得及细的碳粉涂上漆树汁做成,她的脚边放着孤独钥准备的几个暖炉,整个身子,半靠在整张虎皮上面,暖暖的。
吃完饭,孤独钥说是出去看看,已经是二个时辰过去,也没有回来,她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他不想说的话,她一定不会去问,两个来自不同的地方的人,有着不一样的生活经历,相遇了,心动了,身子自然会在一起。
可是心呢?只能是靠着时间慢慢积累才能走近,她并不着急,一切还得慢慢来,不是吗?
明天,便是两军会盟后的第一次商议战事,她需要盎然的斗志才行,北傲轩的那个傲气,还得浇点冷水才行,她淡淡一笑,想着给他治疗颈椎时那个嚎叫的样子,有那么疼吗?至于如此叫唤?
她走下案几,脱下了身上的衣衫,躺在早就用暖炉温好的被子中,被子里头全是他的味道。可是,大帐口忽然刮来一阵的冷风,吹开了原是紧闭着的帐子,那股冷风直接在她的身上绕了一圈,又是忽然地消失不见---
苍碟眉头微蹙,心头扑腾一下躺进了被子中,恍恍惚惚之间,那个可怕的梦境,再一次地闯进了她的心头上---
那是一栋冰冷的房子,他将她锁那里,已是五天,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隔着厚重的窗帘,往外看去,星星在眨眼。
这是,祈朗离开的第一百天,此刻的她,却是躺在了祈朗的亲叔叔,祈俊白的床上,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
“我给你下了药,你现在动不了”祈俊白坐在黑暗中良久,静静地等着她醒来,他向来喜欢捕猎,那年,为了等出洞的灵狐,九天九夜没有合眼,可是今晚上,他不能再等了。
修长健硕的身子,慢慢地走了过来,月光下,俊逸的脸庞透着一丝朦胧,深邃的双眸,闪若星辰。
“小蝶,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有没有为我心动过片刻”
^奇^祈俊白的声音依然温润儒雅,她仔细的回忆着,片刻后,想要摇头,却是发现不能动“没有”
^书^他的脸色发青,嘴角勾勒着一丝玩味“你不乖----很不乖”
^网^曾经让多少女子渴望抚慰的手,慢慢地探进了她衣服里面。
她闭上了眼睛,想起了祈朗最后的话,想来是做不到了。
那一夜,门口的桂花树,在狂风的肆虐中,落满一地。
祈俊白吻住了冰凉的耳垂,贴着她的柔腻起伏的身体,慢慢地往下---往下----心头的一团火,终究是燃遍了身子。
他的全身,也是颤动发抖,心心念念喜欢的女子,竟是如此蛊惑人心,一个挺身地进入了她的身子。
沉沉的黑夜旋转在小蝶的身上,令她心惊胆战,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他毫无温柔,生涩之极,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屠戮她,屠戮她的身体,还有一切尊严。
祁俊白似是察觉到她的剧烈疼痛,强悍的身子,稍稍停了一下,喘息着,近乎凌虐地捧着她的脸庞,干涩炽热的唇在她满是冷汗的脸上,急切如火点落下。
他的心中一半痛楚一半狂妄的得意“你好好看着我,我是谁?我是谁?从此以后,你的生命中,只能是我”
这一夜,他酣畅淋漓,她丢了魂。
那是何等痛楚的日子,日日夜夜在他的身下,挣扎,转侧。而她,终于是找了个机会,逃离了那个地方,逃生的路上,偏就是遇上了酒后驾车,死亡来临的刹那,她看见了祁俊白紧紧地抱着她,撕心裂肺般地大叫着“小蝶,不怕,我一定会来找你”
“不要”苍碟猛地清醒过来,小声地抽泣起来,抬头的瞬间,孤独钥已经稳稳地抱着她“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要不要喝水”
“嗯”苍碟慢慢地睁开眼睛,眼角的泪水,已经是给他拂去。
夜明珠的光亮中,孤独钥的脸,由模糊变成了清晰,她使劲地捏着他的俊脸“哎哟,丑丫头,捏我干嘛”
“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看看你是不是你”苍碟低低地叫着,那双手已经给他紧紧地握着“今晚上,我出去布置了一番,叛军中的驭兽师,已有一半归降,明日午时后,一把火就要燃烧起来,我们只要在山口山等着他们出来就行,两天后,我们就可以到达边城”
“那么,火势汹汹,如何灭火,要是不受控制,岂不是生灵涂炭?”苍碟惊叹一声。
孤独钥笑笑,搂着她说道“傻丫头,我自然是开挖了灭火带,总共是烧毁一成的林子,今后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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