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联络方式吗?”
“我住在这家酒店的三O六号房,干活后放在柜台就可以了。”他递给她一张酒店的名片,明天一天他都会非常忙碌,应该没有时间接待这位鲁莽的小姐,实际上,他也不太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好。﹂她心里掠过一阵惆怅与失落,看来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再也不愿意见到自己了。她难过地抿紧嘴角,脸上自然地被一层忧郁所笼罩。
卓昊司看着她失落的表情,心里涌现一股淡淡的不舍。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被她三番两次的折腾,身体疲倦的同时感觉也变得不合常理?只是因为她此刻脸上的失落,让他不忍见到她难过吗?这个冒失的女孩,其实也挺可爱的……
“那么,再见。”他嘴角带着冷淡的微笑对她点点头,洒脱地迈开步伐向机场外的暮色中走去。
巴黎已经快要入夜,这个浪漫之都的夜晚十分迷人。
只是,卓昊司和夏伊萱都没有心情来欣赏这座浪漫的城市,也不知道在这到处都充满浪漫气息的国度里,他们会有怎条的未来。
夏伊萱握紧手里的外套,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温暖和他身上那好闻的古龙水清香。她转身走到行李车旁,莫名地叹息着。
善良温柔?不知道那个已经走出机场大门的男人知道她用这样的形容词来描述他,是否会露出更加戏谑的神情?世界上没有人会认为被称为“笑面狐”的卓昊司善良又温柔,就连他家人也不会这么想。
可是此时此刻的夏伊萱,带着惆怅又陶醉的心情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她真是这样的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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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荣皮草”在巴黎香谢丽舍大街上的开幕典礼隆重而华丽,配合着公司一贯主张的高贵雅致风格。
出席开幕典礼的也都是政商界的名流,虽然是巴黎的首间旗舰店开幕,但是多年以来“尊荣皮草”其实已经有了许多知名的固定客户,包括一些演艺人员,甚至名流世家。
卓昊司站在宾客云集的一楼展示厅里,带着冷静优雅的笑容望着眼前的一切。对于这间旗舰店的布置和风格,他感到非常满意。
满室银蓝色灯光和展示柜里那明亮的橙色灯光搭配得恰到好处,一冷一热的强烈反差,让人深刻体会到各色皮草的华贵与光彩。
由于要举办开幕酒会,所以除了那些特殊展示柜里的皮草之外,其他供客户购买的皮草商品都已经收了起来,酒——可是皮草的天敌。
舒适的黑色真皮沙发,随时更新的各色鲜花,还有总是带着微笑面对客人、接受良好培训的展示人员,让人在亲切中感受专业,专业中又带着华贵的气氛。
相信他们可以应付形形色色的客人,满足他们对皮草的各种独特要求。他迈步想要走上二楼,二楼是更华丽、更幽静的地方,那里是提供给那些身分尊贵,又有特别要求的客人休息和鉴赏皮草的隐密空间。
许多珍贵的作品都将在那里展现它们绝美的丰姿,让人甘愿倾尽所有去把它们买回家珍藏。让卓昊司引以为傲的是,任何款式的皮草——无论貂皮、狐皮、羊皮到珍贵的紫貂皮等品种,在“尊荣”都可以找到制作成最完美的款式,甚至按照客人的要求进行独特的设计。许多款式都只此一件,全世界再无第二样。对于客人们的独特要求,无论想要怎样的款式和配件,“尊荣”都可以付诸实现,至今还没有让任何一位客人失望过。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进去呢?你们不是已经开幕了吗?既然开幕了,怎么可以拒绝客人进去?!”门口处传来的喧闹声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迅速地转身,心里有些恼怒。
到底是谁在这样的时刻来“尊荣”闹事?
“可是小姐,你也看到我们正在举办开幕酒会,正式开业要到今天下午才会向一般民众开放,请你体谅我们,下午再来,可以吗?”
“但是你们并没有写明,开幕酒会期间,其他客人不得人内。既然打开门做生意,怎么可以厚此薄彼?难道你们认为只有重要的客人才有资格进去吗?”
“怎么回事?”卓昊司依旧带着笑容,但他的眼里却闪过几分冷漠和严厉。到底是谁敢来“尊荣”惹事生非?那么他会让她知道,惹到他卓昊司将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当他走到门口,看见那位义正言辞的女子时,他不禁皱眉。
怎么又是她?刚才听见她流利的法语,他还以为是位大胆的法国女子,此刻一看,却是个头娇小的她那个在机场上泼他一身柳橙汁,又在机场大厅里差点把行李箱砸到他身上的那个女孩!
听到他声音的夏伊萱和展示人员一同回头,展示人员恭敬地对他鞠躬。“总经理,这位小姐硬是要闯进去,我们……”
他挥了挥手。“你去招待其他客人,这位小姐由我亲自接待。”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夏伊萱在看见他含笑的俊朗脸庞后,红霞立刻飞满双颊。
“怎么是你?”她小声地说着,刚才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哎,她就是这样,如果遇到什么不平之事,就会忽然气血上涌,完全忘记了女孩应有的矜持与温柔。
“小姐,我们现在在举行开幕酒会,我也的确有吩咐他们其他客人暂时并不能进入。”
她的脸更红了。
“不过,你刚才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对待客人本来就应该一视同仁,是我疏忽了,我向你道歉。”他有礼地说着。
“不,不。是我太过鲁莽。”她仓促猛烈地挥着双手。“我……其实没什么,不能进去也没关系,真的。”
她的神情满是懊恼。遇到他的确是很高兴,不过又让他看到自己粗鲁的一面,他对自己的印象现在一定跌入谷底!
这个女孩真是太有趣了:卓昊司的笑容里多了几戏谑——无论是不是她做错事,这小女生就是直觉地道歉。和刚才那个在门口跟接待人员据理力争,看起来很凶悍的女孩大相迳庭!
看着她此刻羞红的脸颊,一再道歉的态度和眼里懊恼的光芒,顿时他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他还是再安慰她一下好了。“我都说了不是你的错……”
“对了,我刚才把衣服已经送去你的酒店,不过遇到一些麻烦呢。”她在卓昊司开口的瞬间忽然又转移了话题,原先眼里的阴霾一闪而逝,又变得生气勃勃。
卓昊司又是一愣,他清亮的眼眸里闪过难得的温柔。“什么麻烦?”在他的印象中她没遇到麻烦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他们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结果他们十分坚持,说不能随便收下东西。我说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把东西留下来,如果你不要的话,到时候再退给我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她噘了噘小嘴说道。
卓昊司的嘴角泛起阵阵笑意。“很对。”
“他们说我连你是谁都搞不清楚,怎么能随便送东西来?哇,我不知道法国人是这样认真的性格。他们又不是做事严谨的英国人,知不知道你的名字有这么重要吗?结果我形容给他们听你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这才半信半疑地收下。”她解释了一大串之后,微微叹了口气。
卓昊司从旁边走过的侍者手上拿过一杯饮料递给她。“渴了吧?”
“谢谢。”她笑颜如花,看起来异常开朗,热情地接过杯子后,仰头一饮而尽。“好好喝喔,这个是什么饮料?”
“鸡尾酒,红粉佳人。”他有点后悔应该给她拿杯薄荷酒之类低酒精浓度的饮品,但谁知道她会一口喝干呢?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杯?颜色好漂亮。”
不等他说完,她双眸晶灿地又望著另一杯颜色鲜艳的薄荷酒。
“你能喝吗?”她的酒量很好吗?他狐疑地忖道。
“GinTOny,可以吗?”卓昊司再拿了一杯,一丝淡淡红晕已经染上她双颊,夏伊萱的笑容里渗出几分甜美。
“谢谢。”她笑着接过,轻抿了一口,味道真不错。“我叫夏伊萱,先生。我想你也应该告诉我名字吧?”
不知不觉,她又喝完了一杯,这一次,她从身旁走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一杯淡绿色的鸡尾酒,好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整筱人都变得轻飘飘起来,而且刚才在他面前的局促感都不见了。
刹那间,她可以很正常地和他交谈,而不会脸红心跳,更不会觉得羞愧尴尬。
“卓昊司。”看着她嘴角那抹调皮的笑容,卓昊司有刹那的怔忡。这个女孩,看起来如此纯真无暇,虽然每次见到,她都会出这样那样的差错,但他总是在最初的愤怒过后反而觉得有些有趣和放松。
“卓——昊——司。”她小心地念着。“卓昊司,这个名字真好听。”
夏伊萱再一次放下一个空酒杯,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
卓昊司先是觉得有趣地笑了笑,他的名字又不是经文,她为什么那么高兴地一遍遍念着呢?
然后,当认真真地望着她酡红的脸,他开始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她会不会喝大多了?
虽然红晕染在她双颊上非常明媚动人,但他还是不自觉地扶住她的腰,小声说:“夏小姐,你还好吧?”
“还好,我没事。”夏伊萱甜笑着看着他的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除了人变得轻飘飘的以外,胆子似乎也越来越大,本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现在却敢直勾勾地望着他。
“还说没事,你醉了。”夏伊萱因为酒醉而变得迷濛的眼,还有红艳的双唇莫名地勾起他一股不寻常的情愫,卓昊司小心地搂著她,接著环顾四周,叫来了一位小弟,吩咐了几句。
“我哪有醉?”夏伊萱还想伸手拿起那些好喝的饮料,却被卓昊司一把抓住她柔嫩的小手,夏伊萱本来就狂跳不已的心脏此刻就要蹦出胸口。
哇,他握着她的手呢!她呵呵地傻笑着。
看着她晕红的双颊,卓昊司搂紧她的肩膀,在她轻微的抗议声中将她带上楼。
“咦??这是哪里?”靠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那淡淡清爽的古龙水味道,夏伊萱觉得自己快乐得仿佛飘在云端一般。
“你在这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