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保持着自己别失态、别跑掉;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保持汵静极为重要。
我轻抬起头;果然见到那该死的胸罩正绊着在电线杆上;给晚风吹动得起劲地扬着。我回过头;跟平打了个我看到了;你回去工作…不!“你去死吧”的手势才慢慢的返回屋内。
我忙躲在窗帘后偷看街上的人;有些人还在望着阳台上指手划脚。他们真八卦!没别的事干吗?这些人真讨厌!
我确实没看错;平是真的变态的!竟会作这样的事!唉…!我得找个地方搬了吧!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看!他又像没事儿的在工作着。
他确是个疯子;他想的、作的事;全不是常人干的。你永不能估计他的心思、能耐…。但我想……我就是爱着他这样子的吧!
像他刚作的事;在他未说出最后那句话前;整街道上的人的目光;不都是全聚在我俩的身上吗!我俩不就是像对男女主角般;在这阳台和长街上;演出着一出像“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浪漫舞台剧吗?只是结局有点出人意表吧!
结局…!唉…!我还能和他有什么结局呀……!
在车站分手道别吧!
不…!我不想就这样子地跟他完了!
我起码得制造些回忆给他和我呵!………是了!——
最后的两天了!
今早起床;看着墙上的月历。明天;平便要走了。我感到有些伤感!
不!我忙振作起来;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辨。
随意地换了套浅蓝色的西装套衭便走出房外;赶着上班去。
刚走出房外便见平在执拾着行李。
'早;今天也要上班吗?'平说后眼巴巴的看着我;怪怪的。
'是呀!别忘了今晚的约会!'说后便打开大门走。
'小棠!'平叫着。
'怎么啦?'我停下回身。
'你今天很漂亮!'平认真地说。
我有点愕然!呆呆的站着;他从没称赞过我。
'什么?你说什么?'我想肯定点。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今天显得特别美。'平轻轻地说着。
'是吗?谢谢你!你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呵!'我指着他的脸;笑说着。
'那是你的汤水功劳吧!'平也笑起来。
'我看你要是剪个发;还会好看多呢!'
'是吗?'他抚着那头有点过份不修篇幅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就这样对望着、笑着,再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互相望着对方;气氛怪怪的。
'我真要走啦!'但我还是站着没动。
'你不是说要走吗?'
'呀…是的!晚上见。'我这便走了;虽然晚上便会见到他;但我已舍不得他了!
在路上;我想着他!
在车上;我也想着他!
我是那么的想他………!——
今夜;我安排了一个欢送晚宴款待平;举行的地方是在天星小轮上。
这是一次破格的安排;在我公司的歴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是经过了多天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唇干舌烈的马拉松方式恳求我的上司后;他终敌不过我的苦苦哀求才首肯的。
我不知这念头从何而起。我只是想着;自平来港后;除了天星小轮外;他从没到过任何的地方。他好像很欣赏这美丽的维多利亚海港;我不想他错过这海港更为亮丽的夜景。再说嘛;这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我想他带着这个美好的完结回忆返回上海才干起这事来的。
我并没告诉平这安排;只是约了他和哲人今夜来天星码头聚合。
在收银处里;我整天埋头苦干地一边做着收钱找赎的工作;一边在写着一份计划书。
计划书?是的;我确是在写着一份;我从没想过我会干的计划书。
事源是;当这晚宴的安排获得公司充许后;我觉得这意念好像还有很好的发展空间;才大胆地写起这计划书来的。
我这般盲劲儿,真不懂得它究竟从何而来?但肯定是受平的影响才生起的;他总是关注着自身以外的事–对世事的关注及不平、对朋友的关爱、亲人的所需;这就像是他力量的泉源。我想学他一样;干一些比打造自己以外更有意义的事。
就像这晚宴的安排吧;我从没想过竟能有这样大的力量和毅力把它达成。整公司的人都因为我这特别的请求能成功的获得通过而赞赏着我。这次的成功;又令我生起了一个更大的念头、更大的动力;我不停地写下自己的意念;忘然起劲地投入着。
啪的一声!突然有人一手从后按着我正在写着的计划书;我给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朱叔叔已站在面前。
'你不要下班了吗?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吗?'他说。
我看看四周;这才发觉原来已是晚上了;赶忙执拾一切离开。
'我要你干的事;都好了吗?'我问。
'万事皆备;只待你的爱人。'
'什么爱人?你别乱说!'我忙查看着四周。
'你的谎话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
'你别再乱说话;今夜给我好好的安排;日后自有好东西还你的嘴。'
'这是你说的!'
'没时间跟你耗了;我得赶去迎接他们。'说后便走往码头外相约集合的地点。
我站在码头外的(的士)候车处;等着人和平。时刚过了下班的繁忙时间;但行人还是颇多。
见他俩还未到达;忙找紧时间补上点化妆品。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看;刚下车的那俩男子多帅!'站在我前面的两名年轻貌美、打扮催时的女孩在说着。
我抬头看;见人和平刚从(的士)走下来;正游目四顾。
'看!右面的那个还有些像那明星“任达华”呢。先别说!他们正朝我们这儿来。'她俩紧盯着人和平;并摆起亲切的笑容迎着他们。
啊!他们今天的打扮、状态…………!我不知该怎样形容他们!但肯定的是;在整个的士站的人群的目光在这剎那;全都是投向着他俩的。
人保持着他一贯的斯文俊朗;简单的白恤衫、卡奇色绵衭;穿在他身上总是那末潇洒自如。
啊…!平!令我震惊的是;他怎么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他竟剪了个很时尚的短发;配衬着他那简单的白底衫、牛仔衭;再披了件黑色的麻质西装。
那女孩说得不对;他有点像“任达华”和“胡军”的混合体才对;但他那股浓烈的男人味和型格;真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从没想象过平原来是这般好看的;我的心神完全给他震慑着。
我忙收下化妆物品;向他俩扬扬手。
人看到我在等着;扬了扬手便走过来;那俩女孩和车站内人群的目光即随着他俩投往我身上来。他们眼中所流露着的艳羡目光;令我有点像浮起来般的乐着,尤是当平和人穿过那俩漂亮女孩的身旁走近我时;连正眼也没朝她们一望,那俩女孩看着我时的那末满不是味儿的表情;令我更感自豪。
我是完全彻底地把她们击倒了!
'你怎么啦?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对平说着。
'是吧!是我这形象设计师的功劳;他现在是不是有点像明星呢!'人笑说着。
'没那样夸张吧!只是剪了头发;加点新衣服;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平有点尴尬及傻气的笑起来。
噢…!平那口熏黄的牙齿怎么竟变得那么雪白了;我从没留意到他的牙齿原来是那样齐整的。
'平!你的牙怎……'我情不自禁地问。
'人刚带我去洗了。现在全身内外都是新的,感觉怪怪的;很不自在。'平像对自己的新形像有点不惯。
'不!平!你真的很好看。'我认真地说;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这全新的样子。
'好了!别再说这些;我那欢送晚宴究竟在那儿呀?'平问着。
'别心急!我自有安排;走吧!'说后便把两手穿过他俩左右的胁下;领着他们往码头去。
在这段走往码头的短短路途上;途人们不停地向我投着羡慕的目光;在他俩臂弯内的我不能否认;此刻的我是有点虚荣和轻浮的感觉。我从没被那样多的人一下子地这样注视着;我感到我是多么的幸福和幸运。
领着他们走至码头内的下船道;闸口外的两边;已站着两排约十多人的工作人员在欢迎着我们。
一边是我上司王经理带领着的水手和朱叔叔;另一边是我早已安排好的;由一间法国餐厅提供的特别餐饮服务员。
平见了这景象即停下步来;他像给这排场有点吓倒;惊讶地望着我。
'小棠;这是什么……你搅什么花巧啦!这有点夸张吧!'平说。
人却没什么;只是笑望着我。
'不夸张;这就是特别为你而设的嘛。走吧!'我说。
我领着他俩走至闸口;王经理忙迎上来。
'王经理;这位便是姜中平先生;这是张哲人。'我介绍着他们认识。
王经理亲切地握着平的手:'真的想不到?原来姜先生是那么英俊潇洒的。那真是有点可惜!'
'可惜?'平有点一头雾水。
'王经理!'我忙向王经理打了个眼照;他才醒觉起来。
'啊!对不起!姜先生;这晚宴的安排是敝公司的头一遭;也是小棠的主意;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她说便成;若有什么不尽之处;则请多多包涵。'王经理礼貌地解说着。
'王经理别客气!'平礼貌地说。
'那姜先生请登船;我不送了。'王经理打开闸门;我们便走往登船。
'小棠!等一等!'我们刚要踏上跳板时;王经理又叫着。
见他气冲冲地跑着过来;手上还拿了支红洒。
'姜先生;这是本人的小小意思,请姜先生千万别放弃;我们整公司的全体人员都支持你的。'王经理很认真地握着平的手说着。
'放弃?'平更是如丈百金刚;摸不着头!他已忍不住想说话。
我忙拉着平;快手便把红洒取过。
'当然!当然!谢谢你;王经理。'我驱赶着平和人一起登船。
走进渡轮内;朱叔叔引领我们往上层;见已备好了的装置设计及餐饮设备——一张盖着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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