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他总觉得自己才是对;而我老是错的态度!
不是吗!就算是人这等大学生对我的见解也不予置评。而他嘛……吥!他只不过在三叔的地盘当个杂工罢了;他又能有什么好见地呵!
嘿!我倒很明白他这种只是因为自卑而变得自大的心理。所以我从不与他争论;不是我怕了他或什么。老实说;除了烹饪外;与人对骂争论是我天生的另外一种超乎常人的能力。
举个例吧;住在四楼的一个外号叫铁咀莲的租客;她承包了整条街道的大厦清倒垃圾服务。住在这幢唐楼及整条街道的人都没一个敢和她争论什么。我只和她交手两次;之后她在我面前;我说一;她不敢说二。
我一直地忍让着平;只是不想让哲人看到我较为勇悍的一面性情;我更怕一旦和平展开战事,根据往绩;我是不能保证不伤及无辜的罢了。
但最近真的有点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自从他俩搬进来后;我的生活出现了很大变动。
先说人吧;自他闯进我的感情生活后;我是一直为他做着很多事情的;更花费了巨款在美容化妆品及服饰上;但他好像不太察觉。
这……这我可不怪他!以我本身那么优秀的条件;那些产品能做到的改变确是很少;分别可能不大;这点我自能原谅他。
我常在他面前故意勤奋地温习夜校的功课;但他好像一点也没注意到!我对下个月举行的“高中五大会考”是认真着的;已失败五次了,今次实在不容有失;只要这次成功;我便会尽快的成为中环小白领。除了能完成我多年的梦想外;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这样会比较衬托人那干金融业的身份。起码将来他介绍我给他的朋友认识时;不用说她是当收银员的那样尴尬吧!
我真的是在为他而更努力呵!这样地既要兼顾着学业、事业;还要像是他的老婆般地照顾着他的饮食。为何他一点鼓励的话也没对我说过;他真是有点不解温柔!
应该说的是;他基本上是很少讲话的;连我请教他功课上的问题时也是这样子。不知是他不懂;还是什么?每次总是那讨厌的“多事鬼”…平在抢答着;真不明白为何他那干杂工的却像什么事也懂;真有点佩服他。
就说回平这家伙吧。自他搬进来后;最近收到了很多住客的投诉;多是关于他们日常生活的食、用品如柴、米、油、盐、餸菜……;什至洗头水、浴露、洗衣粉……等等各式物品的突然大量消失、损耗的问题。(除了在我住的那层有个我私人的卫生间外;这幢唐楼是各租户共享几个卫生间及厨房的。)
不用说;我敢肯定是平在搅的鬼。不是针对他;我最近多了留意他的举动。我宋小棠是出名节俭的,丽晶时也说我过份节俭了;老是骂我常常穿着旧衣服;所以她总是忍不住地买些衣服给我。但和平相比节俭这方面;他肯定比我还要狠上百倍。我从没见过他携带超级市埸的购物袋回来。很明显;他从没有购买那些日用品。
衣服方面;他就只有那两套吧。每天下班回家;总是立刻赶往淋浴及清洗衣服的。
他是当地盘杂工呵;可想而知他的身体和衣服有多脏;他需要大量的清洁用品。
没错;一定是他。
还有;他最近很少买菜或饭盒回家;除了他惯常吃的菜混饭外;他一直地在偷吃我或他人的隔夜菜肴。我没理会他只因为有些菜肴已过了多天;冰箱也没位置再放新的了;反正是该扔掉的便由他了吧。
但很明显;不问自取;他的节俭已干得有点过了头!
我不打算再让他放肆了;不只是因为有住客投诉的问题,而是这家伙老是在挑我的不是;我得让他知道我可不是好欺的。再加上人的不解温柔及毫无进展的关系;我这几天感到自己像个涨满得快要爆破的气球;我需要发泄一下。
但对平这家伙是不能乱来的;我自会找合适的机会来拨乱反正,再“重振声威”!
等着瞧吧!姜中平!你也等着瞧吧!张哲人!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终于等到了礼拜天;睡到中午才起床;人并没应我的约去看那套韩国电影。
他不是有事要外出;我在房内听到他和平在谈论昨晚曼联和阿仙奴的足球赛事;他好端端的就在客厅内根本没事干。
我重整沉郁的情绪;收拾失望的心情便再次站起来。
上过点淡淡的化妆品后;我挑了一套我从没穿过;像排球服般的紧身短套装;上身展现着我不过份丰满的胸部;下身展视着我那………四十二吋的长腿。
最重要的是;我展视出大部份我那最自毫的、上海人独有的白晰肌肤。
我对镜子照了照;镜中反映着我优美的体态。
我充满自信地说:'张哲人!我就先看看你是不是个同性恋的!'——
捧着一叠夜校的课本;便从房中悠悠的走往客厅内。
平和人他俩向我瞅了一下;便各自继续在沙发上阅报;但我清楚地看到;他俩在望着我时的那剎那;他们的瞳孔是在扩张着的。
我知道他们已被我震慑住;很好。我也像他们装着像平常般的走往离沙发不远的书枱处。
说了句:'早';便坐下放好书本。
我并没像往常般主动地找些话题说说。我故意保持静态;他们亦然。
我把书枱上的风扇打着;虽已是晚秋;天气较凉,但我需要些特别的效果。风扇卷起的风;不停地吹起我乌黑柔顺的长发。
他俩很快地又瞅了我一眼;便换过另一坐姿。很好笑;他俩差不多是同步地一起做着相同的动作。
呵…他们的报纸已没先前提得那么高了。
碰巧地;窗外的阳光恰巧照在我的背上;我觉得那阳光像盏舞台灯光似地照着我。
好!我已有了像MTV般的主打:风吹和光映的配合了;心内暗说一:'Action!'便把枱上的CD机打开;喇叭随即传出(张学友)的“爱情加油站”;一首很悦耳动听的慢板子歌曲。
稍微将头部垂低少许;便翻开书本看。当然我不是真的在看书;我的眼睛是斜向上眺;监察着他们的举动。
我把睡鞋退开;两只脚掌便缓慢地左右换搓着;左手随意的轻托着头;偶而轻拨被吹乱的头发;右手在已摆着微曲姿态的右腿大腿上…、膝盖处…、小腿上轻揉着。
我绝对敢肯定;这一刻;我是充满着美态及性感的。
现在;除了音乐声外;就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吧!
他俩随即连续地转换了数个坐姿;翻动报纸的频率亦加快了。
我清楚地看到他们在做着这些故作的举动时;视线和思想是完全投放在我身上的。不用说;这些有点过份频密的姿式转换的目的;只是在掩蔽他们偷看的行为吧。
男人都就是这样子的吧!女性们,只要你懂得诱惑的艺术;他们自会被你吸引着。
看吧!哲人!尽情地欣赏吧!这根本就是我为你作的事。
音乐仍未停下;我更欲罢不能;我是真有点享受着这样地被他们欣赏着的。
我转换姿式时;和人的目光接触了一下;他很快地避开;转回报纸上。
我心内暗喜;忍不住的笑了笑;直觉告诉我;他是个正常的人。
再望向平…!他原来早已放下报纸;堂而皇之地直瞪着我。
实在不能形容他那种像能看透人心的慑人眼神;只感到心里像荡了一下;即本能地避开这接触转回书本上。
我被这有点像触电的感觉;骇得手忙脚乱起来。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害怕给平这样的看着。我有些心神错乱,已无法再延续故装的动作;音乐亦转往下一曲了。
忍不住再抬头望向平;他仍是那样地瞪着我。
但这次有点不同;他刚才是直瞪着我的眼;他现在是瞄着整个的我;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游移着;最后停在我的腿上。
我肯定他是知道我也在盯着他的;但他不理;仍是在看着我的长腿。
我感到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干瞪着我的腿干吗?'我已忍受不住了。
人放下报纸看着平;再望向我。
平没应我;只顾着看;更把脖子掀前一点的全神贯注地在看着。
人也开始注视着我的腿了;我感到有些尴尬。
'平;你听到没有!你看够了吧!'我再说。
'小棠;你是踢足球的;是吧?'平终于开口说话。
我简直完全不相信我听到的话;我呆了一呆。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大声的说。
'不是吗?'平说。
'我曾是排球校队的队员。'我带点骄傲的说。
'啊…是吗?那倒有点可惜!你的发展错了;那么粗壮结实的腿不踢足球而打排球!唉…'平摇头晃脑地叹息着。
'你…你懂个屁!你是白痴的!我这身形;一看便知道是打排球的呵。'我已恼羞成怒起来。
'不对!不对!我认为你较像国家女足队员的体态;你该向足运发展。'平很认真的说。
'姜中平;你有完没完!我的腿是怎样子也不干你的事;你是故意耍我来找开心吗?'我站起身来怒吼着;再把手上的书本直掟向他。
平把书本接过便笑起来。
'哈…!来真的吗!我不怕你。'平掉下书本;站起身;卷起袖子的唬吓着我。
我瞪着他。'喔…'那该死的喉咙像打着结;说不上话来;眼泪已忍不住掉下;我直想走往平处;向他的要害重重踢上一脚。
'好了……平。小棠已给你弄哭了;别再耍她吧。'人终忍不住说。
'是吗!对不起!'平忙道歉。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大喝着。
'我不是对你说!'平又抢道。
'你……'我又说不出话来;真的给他气炸了肺;一手便推翻枱上的东西。
'平;还要来吗!她就要给你逼疯啦。'人边说边取出纸巾;走往小棠处。
'别哭啦;小棠。平不是认真说的;他只是逗你玩玩吧。'人安慰着我。
'他才是个疯子!我从没惹他;他老在挑我的皮。'我哭说着;忍不住又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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