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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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海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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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见李欣打水后出来。“哎,李欣打完水了?”罗冀问道。

    “是啊”李欣应着。

    罗冀一边打水一边问“你不回家呀?”

    “我不回家,住宿舍”李欣答道。

    “那你天天晚上都干什么?”罗冀问。

    “看书、找朋友聊天,没什么事,你呢?”李欣反问道。

    “我除了作业就没事了”罗冀说着打完水与李欣一起走出开水间。

    李欣看看天,是个月朗星稀的好天,便问罗冀道:“哎,既然没事,想不想出去走走?”

    “行呵!你等我放下水,一会儿咱们在大门口见!”说着罗冀就一遛烟儿的跑远了。等他回来时李欣已经在门口等他了。罗冀忙跑两步跟上李欣问“咱们去哪儿啊?”

    “嗨!我也是一时兴起,见今天的天气不错,想遛遛、运动运动。”李欣说着又仰头望了望天。

    “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去日坛公园吧?反正不远,进门儿又不要钱”罗冀建议着说道。

    “嗬!够抠儿的啊,好吧,那咱们走吧!”说着俩人并肩遛遛达达向公园走去。李欣边走边问罗冀:“你们上大学有意思吗?”

    “就那么回事,头几天挺新鲜,可这时间长了,也就觉得有些无聊了。一天到晚除了画画就是写生,我恨不能今天就毕业了。”罗冀懒懒的答道。

    “得了吧你,我看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李欣接着又说:“这可是打倒‘四人帮’的第一次招生啊,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上大学啊。”说着李欣的眼中不禁流露出羡慕又期望的目光。

    “这么说你也想上大学啦?”罗冀是在明知故问。

    “当然了,谁不想啊!”李欣答道。

    “那你打算考什么专业?”罗冀又问。

    “我的文科方面还行,可是数学我就差的远了,也不知考不考得上呢!”李欣不免有些沮丧的说。

    “别介!俗话说,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我说你考一考试一试,不试你怎么知道呢?再说你这么聪明又看了好多书,我就不信,你难道就比别人差?我觉得你在文学、历史方面就比我强许多,特别是诗词歌赋相当棒!再加上你多努力补一补数学,我看准行!”罗冀连忙给李欣鼓气的说着。

    “真的,你真这么想吗?”李欣兴奋的问道。

    “真的!”罗冀忙做认真状答道。

    “哈!告诉你吧,我早就开始补习了”李欣有些得意说道。

    “真的吗!这说明我没看错人!”罗冀说着又问“那你在哪儿里补习呢?”

    “西城区有一个文化业余补校,我报名参加了,每周一三五晚上上课,交钱不多才十几块钱。关键是课讲得很不错,对我帮助很大。”李欣说

    “那上课都是些什么人呢?有小伙儿吗?”罗冀打趣的说。

    “哎!说什么呢你,我是去上课的,没功夫去想别的!”李欣嗔怒的说。

    “有的吗?”罗冀又逗她。

    “去你的!”李欣气的推了他一把,罗冀顺势向前一冲差点儿撞到一个骑车的,只见他又一扭身侧了过去,然后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圈儿,好端端的站在李欣前面。

    “好哇你!吓了我一跳!真没正经”李欣说着笑了。
第三回 入学时借书遇李欣 初春夜猜谜陷恋情(二)
    俩人说笑着来到了日坛公园,这公园是面向公众的,不要门票,由于附近是使馆区所以公园管理的非常好。一进门靠右一弯是一条林阴小道,走了十来米见有一条长椅俩人便坐了下来。五月的京城,花木扶苏,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杨树长出了绿叶,迎春花已含苞待放,白绒绒的柳絮随着微风在慢慢的飘荡着,罗冀伸长了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真舒服呀!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

    “这里真的很静,在昏黄的灯光下,绿树摇曳,偶尔有一两个骑自行车经过,发出有节奏般的吱呀声,啊,太迷人啦!”说着李欣将头靠在长椅上,伸直了腿,两脚一张一合,头也情不自禁的摇晃着,嘴里轻轻的哼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罗冀听他哼着,自己不禁也随声轻声附合起来,一首歌终了两人似乎意犹未尽,就又哼起了《喀秋莎》、《小路》、《红梅花儿开》这才算尽兴,歇了一会儿,罗冀问李欣:“你来咱们学院之前是干什么的?”

    “当兵,沈空的,那个年代还能干什么。”李欣淡淡的说道。

    “是什么兵种?”罗冀又问。

    “在空军三零八医院当卫生员,怎么你要查户口啊”李欣有些不耐烦。

    “不敢,只是好奇。你看,我们认识好几个月了,彼此之间除借书就是还书,要不然就是谈书,根本就没问过你的情况,我的情况你也不了解,所以……我只问问没别的意思”罗冀忙解释。

    “没什么,干嘛那么紧张?还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李欣看着罗冀慌忙解释的样子,觉得很逗。

    罗冀心想:‘都说女人的脸是六月天,说变就变。看来还真对,刚刚还是不高兴的样子,这会又笑了,真是……’他一边想着一边又问道:“既然你是沈空的那一定是在沈阳了”!。

    “非也,我们医院在哈尔滨”李欣自豪的摇着她那小脑壳说着。“就是哈军工待的地儿”。

    “那一定够冷的”罗冀关切的问。

    “那可不是嘛,冬天最冷到零下三十八度,站岗时只要一拿枪手就被铁粘上了”李欣用夸张的神态比划着。

    “真的吗?”罗冀再问。

    “当然是真的。我十五岁就当兵了,那时候不是文革嘛,人人都学解放军,我爸那时在空军组织部,有先决条件,我姐先去了成都四川当兵,我也闹着非要去,当时我才上初中,我爸拗不过我,只好叫我走了,没想到我去的是哈尔滨。你想啊,我当时才十五岁,还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呢,可是突然要自己照顾自己了,每天很早就要提着四五个暖壶打水,我人小提不动,可那也得提呀,冬天多冷啊,那几个提钩几乎都陷在肉里冻的我生疼。到了夜里还得起来值班,你想想,从热乎乎的被窝突然被人叫起来,站在冰天雪地里,那感受我真想哭,可是根本没人理你,也没有人帮你。哼!我告诉你,人都是很自私的动物,从那时起我再也不同情任何人了。”李欣越说越激动,两只脚还不停的敲打在地上啪啪响,仿佛她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罗冀见了忙插话说:“与你相比,看来我当兵的日子应该算是幸福的了”于是他也将自己的在部队经历讲了讲。临了,罗冀说:“我弟弟插队在内蒙古,听说也是特别冷。我听他说只要一撒尿,尿出来的是水,可掉下来的却是冰棍儿!”

    “啊?是真的吗?”李欣笑着问。

    “是真的”罗冀正经的答道。

    “是吗?不过我想冷是冷点,但不像你说的那么邪乎吧。”停了一会儿李欣又说“哈尔滨的夏天也有迷人的地方,我想你一定知道松花江吧,靠近江心有一个岛叫太阳岛,风景秀丽迷人,那是许多老毛子避暑的地方。哎,对了《徐秋影案件》就在那里拍的。有位诗人曾写道;美丽的太阳岛,仿佛天鹅颈上的一颗明珠”李欣眯着眼沉醉着。

    “错了”

    “什么”李欣被突如其来的话打断。

    “那不念颈,那念项”罗冀给她更正着。

    “瞧瞧,白字大仙不是,我告诉你,我查过新华字典,那字念颈”李欣自信的说。

    “那可能是印错了”罗冀不服输的抢白着。

    “好了,好了,不管念什么都好,反正意思都一样”李欣打了个圆场。

    接着两人又渐渐的静下来了,五月的春夜,天气不冷不热,远方传来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肺,罗冀偷眼望望李欣,李欣在沉思,她也许在想那些过去的战友,还有她那美丽的太阳岛。罗冀也在想,假如他没有回到北京,假如他没有把户口落上,假如他没有考上大学,假如……

    “哎,你在想什么呢?”李欣突然问道。

    “没想什么”罗冀忙回过神来说。

    “我们来讲故事吧”李欣说。

    罗冀想了一想说:“讲故事太长了,还是破闷儿吧,即快又有意思,你看怎样?”

    “行,你先说”李欣连忙答应。

    罗冀想了一下说:“一点一横长,梯子顶房梁,宝盖去掉点儿,一口坐中央,打一个字。”

    李欣略微想了想说:“是高字”(繁体的高)。

    “猜对了,该你了”罗冀说。

    “不行,你说两个,我再说一个”李欣有点撒娇的说。

    “好,好,让着你,我再说一个。下一个就轮到你说了。听好,说是一点一横长,一撇上南阳,十字对十字,日头对月亮,打一字,不过不是简写,是繁体字,你是图书馆的,所以考考你”罗冀接着又出了一个谜。

    李欣想了想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呀,我猜不着了”

    “你真猜不着?”罗冀得意的问

    李欣又在手上比划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说:“不行,还是猜不出来,说谜底吧。”

    “我告诉你吧,是庙字啊”罗冀洋洋得意的说出了谜底。

    李欣想了想嚷道:“好哇你!这个字写出来恐怕都没人认识,这个不算,重来”说着话李欣靠近些抓着罗冀的胳膊使劲摇晃着。

    “行,算你有理,再给你说一个。东个罐,西个罐,罐里挟着烂韭菜,打一身上的东西”

    李欣又费尽心机的想了半天,没结果。只好低头说:“我猜不着,认输了,你说吧”

    “是胳肢窝儿啊”罗冀笑着说。

    李欣一想连忙跳起来使劲捶他说:“好哇你!你说黄色的,我不理你了。”

    “什么呀!这怎么是黄色的呢?就是现在有院长在我也敢这么说,这是正而把经的闷儿,还有一种叫荤破素猜的,我还没说呢,你这就跟我急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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