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蕾那死鬼呢?”大吼声在课室里响起。
高二(A)班里伶仃的几个的学生面面相窥,望着讲台上的棕色皮肤的少女。
“娜娜?你不是蕾最好的朋友吗?怎么来问我们来着。”女生甲怯怯地开口。眼前这个印度少女可是个火暴人物,身高一米七,空手道黑带。她一向有正义感也总为人打抱不平,但一旦发起火来,烧断理智神经,是极有迁怒的嫌疑的。就不知她小姐目前找叶蕾是发泄晦气还是真有急事。
“她在哪儿?”娜娜的声量仍旧还未降下来。
“娜娜,好歹你们是好朋友,不要吵架嘛。”女生乙正儿八经道。
“是嘛,是嘛!你这情形不是想打架吧?”女生丙插嘴。
“打架也不要今天嘛,今天是蕾的好日子哦。”女生乙补充。
“好日子?”娜娜愣了一下。“不是约了明天见面的吗?”
“你不知道?”女生丙几乎要尖叫,“蕾太过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告知作为好朋友的你?那个预科生刚才就叫她出去了。蕾也没有惊讶,还羞答答地跟出去了。”
“啊,也不能这么说了,蕾又没有说过要接受。”女生甲加入回争辩中。
“那样优秀的人,她会拒绝得了么?”
“上次有个更帅的不也踢到门板了吗?蕾可不一定看得上这种类型的哦。”
“她喜欢什么类型你又知道?”
“猜也猜得到,肯定是那种英俊得不食人烟的天使型。”
“你怎么知道?”
“她不是总提到一个在美国见过的男人吗?说那人简直不像凡人,他是如何的英俊淡漠,简直是天使下凡。她以后找老公也要找这一种的,够养眼嘛。”
“对,对,我的目标也是嫁个美男子!”
“加油!找个比柏原崇还俊的。”
“唉呦,柏原崇已经娶妻了,真可惜啊。”
几个女生说得不亦乐乎,尽显思春情怀与八卦本色。
一本厚重的牛津字典被拍落在她们中间的桌子上。非常不耐烦的娜娜咬着牙,她威胁地在她们面前扬了一扬握得吱嘎响的拳头。
“好了,你们只要告诉我,她目前在哪儿就行了。”
几人举起双手,异口同声的回答。
“在花圃!”
花圃前的大树下,白衬衫,墨绿校服裤,身高一米七几的健硕少年郎,左手抬起时而摆动,右手插在裤袋里,以四十度角抬头望天,以电视上最常见的潇洒之姿轻轻来回踱着脚步。表情自信,正在说着什么。
的
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一身校服的女孩低垂的头,及肩柔软的头发遮住了面部表情,纤细的肩膀时而在颤动,交握着一小束洁白小雏菊的双手抓得自己的手背微微泛白。
男孩继续他的远大抱负的构想:“所以,我的目标是一年后考入牛津大学读工商管理,将来成立自己的企业。最大的理想就是让我的企业遍布全世界的每个角落。蕾,我需要一个在背后支持我扶助我的人,你愿意成为那个人吗?”
男孩潇洒地转过身,给女孩一个迷人的笑容。他留意到女孩的手在抖动,头垂得比刚才还低,以为她在害羞,在激动。
他把她的表现当成‘沉默即是赞成’,于是欣喜的走上前,没有伸入裤袋的左手,寻到她的下巴,用食指将其轻轻托起,打算以最绅士的风度,最优雅的姿态,最浪漫的温柔,给眼前的羞涩女孩留下最美好,最令她心动的初吻回忆,继而令她折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
沉迷在自己想像中的男孩得意得扯开嘴,正要对准女孩蜜桃色的唇贴近,冷不防见到女孩做着无比丑陋的鬼脸对着他。毫无心理准备的男孩被吓到,退后几步。感觉左手有东西在蠕动,他惊愕地抬起手,一只黑漆漆的蜘蛛正爬在他的手面。到抽口气,甩掉蜘蛛,抽出裤袋中的右手,用面纸抹去那种恶心感,咦?硬邦邦的?当他看清手上的面纸时,面孔刹时红得跟辣椒一样。
“哇——”
惊叫声响澈校园。树上几只小鸟被惊飞,啪嗒声中,几片落叶飘了下来。
男孩羞怒的瞪着照片中自己如狼似虎的模样。
“你,这,这张照片……?”
“学长,你不知我有个特别爱照相的朋友吗。他呀,取材的地方广着呢。有时会不小心取到宾馆里去。”女孩仍是羞答答,笑眯眯。
“你,你让人跟踪我?”男孩指着她,提高的音量。
“哪里?”女孩走近他,他却往后退,仿佛她是什么可怕的瘟疫。
“学长真坏,你总跟在我后面,却解释说那是爱慕。而我想爱慕您,怎么就成了罪过了呢?”
“你让人偷拍我的私隐,那是犯法的。”他狡辩。
“是呀。我手头上的那些照片可不要留在身边的好,万一成了呈堂证供,对我多不利呀。还是分散给别人看好了,那样谁都有嫌疑了。可是,学长,照片里的小女孩只有十四或十五吧。未成年呢。”女孩状作天真,食指按住嘴唇。
“你,你,你够狠。为什么。一年多了,我一次都没有打动过你吗?”潇洒姿态荡然无存,他气急败坏地问。
“打动?”女孩扬起手中的雏菊,“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第一次送给我的就是这样的花。你说我家什么花都有,所以你买什么花都不显诚意。于是,你千心万苦从野外荒山为我采来这新鲜的野菊。“
男孩万分失望状,“我如此对你,你却从未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才伤心失望做错了事。真的,那都是为了你。”眼睛拼命挤了滴眼泪。
小花迎头束砸在他的脸上。
“一派胡言。你知道这是什么菊花吗。这是小雏菊,看看它的花瓣,它总共分了三层,每一层的花瓣尖端形状都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是意大利品种,在新加坡野外是看不到的。只在我们学校的植物园才有。那是我托人从意大利带过来的。你这个偷花贼!”
男孩被她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口吃着说:“你这个……人太、太太可怕了。不会有男人喜、喜欢你的。”
“这不用你担心。但是我警告你,我手头上有你的照片。如果你还敢继续欺骗其她女孩,我就把这些照片公布出来。你看着办吧。”
“叶蕾——”气势如虹的声音响起,娜娜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见那熟眼的帅哥灰溜溜地经过,于是是刻意拌了他一脚,帅哥如她所愿,应声扑到。
“噢,噢,学长,对不起,我没看到你经过。没扑掉牙齿吧。”娜娜皮笑肉不笑地敬礼哈腰。
帅哥急忙爬起,拍去嘴上、身上的尘埃,然后力装潇洒,右手插回库袋,左手摆了摆,拨弄好头发后才轻哼:“下次小心点。”继而优雅踱去。
“伪君子!”娜娜在他背后做出这样的嘴型。
见他走远,她跑到树下,看见叶蕾用盒子装起黑蜘蛛,她感到恶心地‘噫’了一声,等她固定好盒子后,才走了过去,关切地问:
“没被他占便宜吧?”
叶蕾站了起来,撂了一把吹散的秀发,对娜娜笑了起来,然后打了个V字手势。
“那个东西从哪儿来?”娜娜指了指她手中的盒子。
“你说露丝啊!从马克哪儿借来的。我担心会被他踩死,哪知,他胆小得连接近都不敢。”
叶蕾把盒子放进背后的书包里。
“让他无地自容的东西还有么?”娜娜最好奇的就是这个。
“做什么?”
“让我也去过过瘾,折磨他一下。”娜娜一握拳头。
“算了吧。小心狗急跳墙哦。”
那预科生在叶蕾进入圣博修高中时就一直在给她写情信。本来叶蕾是把他当作是狂蜂一只,不予以理睬。后来他追得激烈了,也就带着好玩的心态跟他去学校的餐饮部共同吃过几顿饭,当作认识了个朋友。可是她偶然一次在街上远远碰见他搂一青纯女孩进入宾馆,马上萌发了作弄他的念头。在几个好朋友的协助下。她查出这预科生经常和不同的女孩在一起,发生过关系的估计不少。于是她跟踪他,找人在宾馆偷拍下他的偷情的照片。所以刚才连同面纸一同抽出来的还有一张火辣辣的照片。
“真有你的。”娜娜佩服地拍拍她的肩膀。这个叶蕾,算是个怪人,平时通情达理,随和易相处。若和她对上的话,那满肚子的阴谋诡计就倾囊而出,谁也不给面子,固执得很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见她的突然出现,叶蕾感到奇怪。
“哦,唉呦,我差些忘了。”娜娜呻吟道:“都是你啦。让我顶替你去值日,管那个什么植物园,害我被蜜蜂蛰了,瞧,手指都肿了。疼死我了。怎么办?”
叶蕾把她当怪物看,她说:“你是笨蛋还是被叮傻了。找校医啊。没有校医在就上医院啊,找我做什么?”
“嘿嘿,我在想,你懂那么多的花花草草,好歹也知道哪些花草有止这种痛的作用吧。”
“是,我知道。”叶蕾点头。
“真的?”娜娜喜出望外。“怎么做?”
“以毒攻毒,找那只蜜蜂倒飞过来,把你手上的刺安回身上不就行喽。”叶蕾说完后,机灵跑开。
娜娜果然追打上去,开骂:“你这死丫头,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不是?”
“呵呵呵,是你送上门来的。”叶蕾躲避着,“哇,别那么狠嘛。我告诉你就是了嘛。以前我试过用蜂蜜来涂抹,很有效,你回去试试。”
“没骗我?”娜娜横眉怒目,揪着着比她矮半个头的叶蕾。
“我只骗笨蛋!你是吗?”叶蕾举手发誓面部表情可谓虔诚无比。
“哼,先放过你。”娜娜松开她,看看她虽算不上天仙却也清秀可人的容貌,摇了摇头,
“蕾,你的家世不错,脑袋不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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