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奇怪的话。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瞒你。是的,我的确曾经喜欢过你,一直一直都仰慕你。可是,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都被大姐占据着,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对你的想法的。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虽然只有短短半年的时间,但是,我已经知道什么是爱情了。我爱上一个人,你见过的,他是洛司雨,这段时间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如果你去过我家,那么我的家人肯定会告诉你我们的事。更何况,即使到了现在,你还爱着我的大姐吧,你怎么可以要求我和你订婚呢?你把我当做姐姐的替身了么?你是我哥哥呀,你是树哥哥呀。”
风拌着花瓣及香气扑来。让叶蕾感到清爽舒适,看看自己身上,居然还套着羽绒服。难怪会感到焦躁炽热。她脱下外套,大大舒着气。
腾真树不说话,低垂着头,神情变得木然而僵硬。
“里面真的有订婚典礼么?”叶蕾将外套塞回到车中后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平常你不这样的呀?”
他还是不说话,僵硬扯了扯嘴角,转身朝门方向走去。
“喂,你。”叶蕾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偌大的庭院,依然是团团锦簇的樱花,粉红、洁白的落樱花瓣在风中飘然散落,甜甜的微香让人有清闲而舒适的感觉。庭院中零零散散有着不少的人影,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相衬或是鲜艳夺目的和式礼服。
“腾真君回来了。”有人大喊。
刹时,庭院里人声吵杂起来,许多人围了上来,焦急地和腾真树说话。哪知,他木着面孔穿越了人群尽自望另一建筑走去。好几人追上,边“小少爷,小少爷“地唤。
叶蕾站在庭院的中央,跟上去白是,停着也不是,突然感到无措起来。心里想
着,得赶快让家人来接她才行。于是,赶忙拎出手机,给家里拨了通电话。
完毕后,发现,自己成了人们探究的目标。庭院中宾客打扮的人们都以好奇和不屑的目光盯着她看,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就是她。”有人在嘀咕,“腾真君为了她,和吉川未奈吵翻了。”
“真看不出来呀。还是个小孩嘛。”
“小孩怎么了。现在的年轻人哪,可没有了道德观念。”
“她来做什么?”
“你还不知道?吉川小姐今天早上突然离开了腾真家。后来是老夫人亲自去把她请回来的呢。”
“老夫人的身体不是说快不行了么?”
“闭嘴,别胡说。听说,这都是老夫人的计谋。逼腾真君成亲的筹码。”
“真是戏剧化呀。那么,究竟是老夫人的计谋穿帮了。不然,腾真君怎么会突然离去,将这个小丫头接了来呢。”
“可不是么,这戏看他们怎么收场。吉川家的人正恼着呢。吉川小姐即使回来了也没有露面。”
叶蕾装做不经意,眼睛在四处乱瞄,可耳朵却竖得直直的,将听到的内容都接收再过滤,得出一个信息,就是:腾真老太假借病痛骗孙子跟大财团主的女儿订婚,结果弄巧成拙。待她动动耳朵想再搜多点资料的时候,突然有个老妇人走到她的跟前,哈哈腰道:“叶蕾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叶蕾的头皮开始有点发麻。
第二次见腾真老太太,感觉和第一次却完全不同。上一次,为了陪合腾真树演戏,她装淑女装得好辛苦,对老太太也必恭必敬的,深怕露了陷,而老太太对她也没有什么底,倒还是客客气气的。这一次,叶蕾可不想混这趟浑水,所以举止上并没有表现得战战兢兢,对别人的揣摩眼光也只是一笑置之。至于老太太,估计正在气头上,而且认定了让她不愉快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因此,脸色自然不太好看。要说相同之处,就是身边围绕的夫人仍旧是上次那几个。还有,老太太身边端坐着身着华丽和服的娇柔大美人。老少两人一见面,一个板着黑脸,一个笑得灿烂。
“叶小姐。”老太太首先开口。
“叫叶蕾就好,腾真奶奶。”叶蕾展着无敌笑容。
“叶蕾,请唤我腾真老夫人。”老太太扬扬下巴。
真长的名称,费口水。叶蕾暗吐舌,但嘴上仍是应答道:“好的,腾真老夫
人。”
“叶蕾,记得上次,我对你说过,我们家的媳妇,需要才貌兼备的女子。除了要有学识外,服侍丈夫和持家是最重要的。我们家有着算是庞大的家业。小树需要的是内外皆能的妻子。你还记得么?”
叶蕾点头道:“记得,而我也记得自己说过,树哥哥需要一个全能的妻子,但他更需要一个体贴的爱人。我爱树哥哥。他也爱我。如果,树哥哥不再喜欢我,或者认为我不合适,我一定退出,成全他。”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说:“亏你还记得。那么我们就好说了。你敢说,你适合小树么?”
叶蕾摇头道:“当然不适合。我不会成为树哥哥的妻子的。”
在场的人马上都惊讶地看她。
老太太不肯定地问:“你,说什么?”
叶蕾坐直身子,诚恳地说:“腾真老夫人。首先,我地向您道歉,因为,我和树哥哥都骗了您。我们没有在相爱。上次来见您,是因为,树哥哥他不想和您安排的小姐结婚,所以才求我帮他演了一出戏。实在对不起。”
老太太皱紧了眉头,和其她几个夫人互相对望,连那个吉川小姐都惊愕地瞪视她。
“那么,你今天来是……”
“不是我要来。说真话,我刚下飞机,时差还没调整过来。而且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带我来的目的。他只说您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叶蕾耸耸肩。
“他没有对你说什么其他的话?”吉川小姐突然开口,声音柔柔软软的,十足的日本女人味。
“有,他让我和他订婚。”叶蕾觉得还是老实交代比较好,“可是,我拒绝了。所以他可能生气,不理我了。”
“今天是我们的订婚日。”吉川小姐抬高头恨恨地说:“而他却说只想和喜欢的人结婚,那个人就是你。”
老太太望了她一眼,然后对叶蕾说:“他的确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他无视家族的利益和面子,居然把未奈气走,是在太过分。现在你又说,你们并没有恋爱,那他究竟又是为了谁?作为他的祖母,我绝不允许他这样任性妄为。
“恕我冒昧。”叶蕾打断她,“树哥哥他今天很反常,非常的反常,我很担心,因为,他从来不这样。但是,让他变成这样的原因,可能是腾真老夫人您,吉川小姐也有份。如果说,跟他结婚是吉川小姐的幸福,那么我告诉你,这样的他只会让你痛苦而已。”
吉川小姐气恼地望着她。叶蕾垂下眼睑,低声说:“可是,谁能责备他呢,他只是太痴情了,太傻了。如果,他一直这样想不通,一直都想不通,会不会就一辈
子痛苦下去。”
“叶蕾,你在说什么?”老太太不悦。
叶蕾抬起头,突然跪起身对着老太太说:“奶奶,请让我这么叫一次。因为,我已经把树哥哥当作亲人一样了。请求你,不要逼迫他做目前无法接受的事情。请给他时间,他一定能走出来的。”说完又面向吉川小姐,说:“如果你和他结婚,我就叫你嫂子了。也许你们会幸福也说不定,但是求求你,别强求些什么。让他慢慢适应,慢慢爱上你吧。”
“说什么哪,你?”吉川小姐懵懂起来。
“就是,就是,我们华人所说的‘随缘’,只要有缘分,你们究竟还是要在一起
的。”叶蕾解释着。
“好了好了。说了半天,我都糊涂了。究竟小树是为了什么不愿意订婚?”老太太端起抹茶喝了几口。
“这个问题,由他来告诉您比较好。我可以去看看他么?叶蕾站了起来。
老太太还未答应,门外突然有人通报,说叶蕾的家人来接她回家。
“谁来了。”叶蕾问。
“她说是您的大姐。”佣人告之。
叶蕾吐舌,心想,真正的始作俑者来了。
“我想先看看树哥哥再走,可以么?”叶蕾小心奕奕的问。
老太太沉默了半天,才打了个手势,让佣人引她到腾真树的主处。
腾真树的房门外,跪坐了几个佣人打扮的女人,她们见到叶蕾,都有礼貌地弯身行礼。叶蕾笑笑,对着门里轻轻嚷嚷:“树哥哥,我已经见过您的祖母了。过一回我就回家了。”
房里没有人应答。
叶蕾又说:“树哥哥,别这样嘛。我还是很崇拜你的呦,还是很喜欢你呀。你真的不想见我了么?”
仍旧没有动静。叶蕾贴近纸门,低声说:
“树哥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能理解。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如果不那么执着,也许能过得开心一点呢。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希望的那个人,你就不想和她过一生,那就不要结婚好了。可是,如果不尝试给自己另一机会,你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另一个想共度一生的人呢?”
“你既然那么地放不开,又是为了什么想到和我在一起呢?”
是因为样子开始有点大姐的影子了吧。把人当替代品了。叶蕾嘟嘟嘴。
“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叶蕾敲敲门框,“这样吧,如果,你出来见我,我就让你见你最想见的人。叶玉簪,她来了哦。”
屋里根本没有一丝声响。叶蕾开始感到不妥。没有理由听了这个名字他会没有反应的。她马上问一旁的佣人他进去后,有没有人再进去看过他,佣人门都回答说没有。只是,无论谁在外面和他说话,他都不予回应,而且门在里头被拴着,他们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树哥哥。”叶蕾急了,叫了起来,“树哥哥开门呀,我大姐来了,她真的来
了,你出来呀。”
不见动静,众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