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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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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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了。
我换了个话题,“我怎么上了你们魔教的二号追杀榜了?”
宇时瞄了我一眼,跟着就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梁曜寒,你该说‘奴家愿意以身相许,这一世跟定了官人你’吧?”
我又无语了。
我再换个话题,“宇时,你这是领我去哪啊?”
宇时又瞄了我一眼,无力地叹了口气,“梁曜寒,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我真不知道,所以我装傻。
宇时也不说话了,抱住我的腰直接穿山越林。
我们在一间僻静的竹屋停了下来。
宇时把我扛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就向屋里走。
我半撑住他的肩头一个劲地想笑。
“梁曜寒,告诉你,以后可只能我在上。”
我更想笑。
“梁曜寒,你有什么不愿意的?第一次不是让你在上了么,以后你都只能在下面。”
我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不是都做过了么。”
宇时的脸唰地红了,怦地一声把我扔在了床上,“喂,你倒底要不要做啊。”
我忙点头,“要做要做。”
我调了一下姿势,对他笑了起来,这个姿势,在我还叫佟乐时练习过很多次,不妩媚,但十足诱惑,我说,“宇时,我们做吧。”
宇时开始扯衣服。
我说,“宇时,把我榨干吧。”
宇时直接扑了上来。
二八、
风儿清,月儿明。
虫鸣阵阵,偶尔夹来几声犬吠。
于安已经宵禁了,除了巡夜的差役和打更人,街上悄无声息。
我和宇时靠坐在城中最高的醉心楼楼顶悠然赏月。
宇时把我抱在了他的怀里,然后小心地揉搓着我的手。
我本来就体寒,再加上练得是偏柔的内功,现在被夜风吹着,总是忍不住哆嗦。
宇时把头半垂在我的肩上,侧脸在月光下像精致的白瓷。
宇时的睫毛很长,微微打着卷,接吻时常常会扫上我的脸,痒的让人想笑。
有时他还故意这么做,顽皮的表情总带着说不出的可爱。
很开心,但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过上多久。
我总归还是要回去的。
今天之后,我就要在这于安搅风拌雨了。这风雨由我而起,自然就要由我而收,肯定是要耗上好一阵子才能搞定。
我和宇时明目张胆地混在了一起,尽管对楚成我都没说实话,但皇上的眼线肯定看得很清楚。皇上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我给他扣绿帽子,他应该也不会给我好果子,绝不会让我轻易出宫。
宇时要我直接扔担子走人,这是一条路,可是我却不能这么做。
我是为了楚成出来的,若是我甩手跑了,楚成就是罪上加罪。
楚成是有才,但是皇上还没惜才惜到愿意公然与姚董两家作对的程度。
董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逼急了,谋朝篡政的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姚家虽成一派,说到底还是偏坦皇上的。当年皇上还太小,当不了政,姚家这才挑起了与董家制衡的头,只是这些年斗下来,骑虎难下,也成了皇上心中一患。
皇上心里清楚,廷争压下一派便要再起一派,他还要护着他的宝贝二儿子,护着他的亲亲姚子贤,所以他更乐意夹在两派中间釜底抽薪。
我不把这事办妥了,楚成必然首当其冲成了丢车保帅的车,十有八九要折了性命顶掉这笔烂帐。
杨天泽这个混帐王八蛋,他好好地凭什么就看上了我?想起他我就觉得恶心!
宇时把我又往怀里收了收,捧起我的手慢慢地呵气。
“曜寒,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我点了点头,拉着他轻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我们俩要去做件捣蛋的事,所以我们俩一人手里拎着一桶狗血,手拉着手在城里慢慢晃悠。
我们要用这狗血在城里刷出百十条标语来造谣,然后借此去捉张得才。
这主意不是我的,是黄易的。
黄大作家在《大唐双龙传》中对造谣的作用,影响以及实施效果作了非常明白而浅显的论述。
黄大作家还教导了我们造谣的方式方法和诀窍,要快,要准,要狠,要够掰,要一针见血,要有中生无。
其实那情节我早就记不清了,可是精髓我还是领会了的。
这字写完了也就天亮了,肯赶早出门的都是贩夫走足,只消一会儿这十里八乡的就都知道那山匪抢米的大案都是张得才一手策划的了。他张得才手脚再快,本事再通天,他也遮不住这些谣。再加上他平素人品不怎么好,我这么真真假假地一骗,绝对一栽一个坑。
没办法,张得才这家伙的确藏得很深,明着肯定不成了,那我就来阴损的,来出其不意的,来个直捣黄龙,不在外围摸黑瞎转悠了。
明天我就要‘大驾光临’于安城了,这事选在今天折腾,自然是最好最合适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宇时写字,宇时用是人家当兵器的判官笔,写起字来像是舞剑,张狂飞扬,带着内力,入墙三分,看得我直笑,
“宇时,你这是造谣还是写剑谱呢?”
“不好看?”宇时眉毛一挑,“不好看你写!”
“好看好看,”我忙谄媚,“哪像我的字,瘦得跟豆芽似的。”
“你就瘦得像豆芽,我也不指望你能写出什么好字了。”
边儿去,分明是我怕露了字迹,这才委任于他的!装什么装?
天已经蒙蒙发亮了。
凌晨的风最寒,冷得一阵紧似一阵。
我们搞定了最后一面墙,跟着就往我的驿馆冲去。
于言已经被我踢回去知会小七捂床了。
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于安会这么冷,什么也没准备,这回只能靠我家宇时当暖炉了。
驿馆的仆役已经起床打扫。
我们在于言的指引下翻墙越户直奔我那独门独院。
正房还亮着灯。
我们推门而入,看见小七正坐在桌边打盹。
小七是个好同志,小七是忠仆,只可惜小七是对皇上好,小七是对皇上忠。
所以我尽量无视小七。
我拉着宇时悄然从他身边走过。
小七一个瞌睡,醒了,“主子,您可算回来了。”
我打哈哈,“是呀,刚办好事,事难办嘛。”
“主子辛苦了,奴才这就去给主子端热水来擦面。”
“不用不用,我累了,直接睡,你下去吧。”
“是,主子。”
真听话。
可惜不是听我话。
小七一转身,变戏法似的拿出个手炉,“这是皇上给主子备下的,说是于安天寒,主子体寒,怕主子冻着,特意叫奴才给主子带上的。”
宇时倏地拉紧了我的手。
我则倏地流了一滴冷汗。
这混帐,赏就赏,居然赏他自己的龙纹炉,这我能用么?
我点点头,“哦,放那吧。”
小七放下手炉,又拿出一个小瓶子,“这也是皇上叫奴才带来的,说是主子腰上有伤,要奴才替皇上好好照顾主子,每天都给主子按按腰,免得累着。”
宇时又用力拉我,几乎要我的手骨攥断。
其实我比他更气愤。
“我挺好的,我要睡了,你下去吧,啊。”
“那主子要不要先喝点奶茶暖暖身子,皇上特意吩咐……”
“不用不用不用……”我直接把小七推了出去。
我XX你个杨天泽,你是未卜先知还是怎么着?你故意叫小七来搅和我们俩的吧。你真他奶奶的讨人嫌。
关上门,回头看见宇时,果然面色不善。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怎么可能?”
“他不说他五年前就看上你了吗?”
“那也是他的事,关我什么事啊?”
我拉过宇时,“他一肚子坏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真信他说的啊。你看看这手炉,这哪是怕冻着我啊,这是怕我不记着他的恩典,故意赏他自己的。”
宇时反手抱紧了我,“曜寒,你是我的。”
“我当然是宇时的,谁说不是了?告诉我,我替你去砍了他。保证见一个砍一个,见两个砍一双,遇佛杀佛,遇祖灭祖,绝不手软心软。”
“行了行了,”宇时噗地笑了出来,“你就和我耍嘴皮子吧,全是虚的。”
我也乐了,“实的也有,等今天这事儿办完了,哥哥陪你大战三百回合。保证你是先趴下的那个。”
“滚!”
***
风光大驾。
真想不到我梁曜寒也有这么风光的一日。
除了呼的是千岁,其他的和皇上也没啥区别了。
宇时扮成了侍卫站在我身边装酷。
我端端正正在坐在他的身边暗吐。
实在是不受了这些个阿谀奉迎,真比皇上的狗血剧还肉麻上三分。
还好不用忍上太久。
一受完这一波又一波的礼拜,我挑起了眉毛,拿腔拿调,“张员外,这城里城外的大字是怎么回事呀?”
张得才一听,咚地一声跪地上了。
“草民不明,还请侍君主子明示。”
“明示?”我嚣张地一哼,“你以为上点墙粉就能粉饰太平了?”
张员外的脑门冒汗了。
“本宫原以为张员外是个为国为民的善人,本宫还想替你上报皇上嘉奖,不想你却是勾结山匪,强抢他人米粮的歹人。”
张员外的身子抖了,抖了好几下,这才想起来趴地上叫唤。
“梁主子,这是冤枉草民啊。”
冤枉?谁说的,我这怎么是冤枉呢?
我这是把你泼出来的脏水再泼给你。
你不顶就得楚成顶。
楚成不能顶,那当然是你顶。
总之本宫就是看中你,拿定了主意要把这一身的脏水全泼给你了!
 。cmfu。
第二九、三十章
    二九、
我哼了一声,“冤枉?那倒是谁冤枉你?你说说看,本宫也好向皇上回话。这百十来条的大字你能刷刷墙粉盖上,这悠悠众口你也得本宫出个原由堵上!”
张得才更汗了,他想说话,可我不给他机会,我接口道,“本宫这次下来就是要办好两件事,一就是要赈好这灾,二就是要查查清楚究竟是哪家的山匪这般张狂。”
我看了一圈,看得众人连连点头。
我也点点头,“这第一件事好办,本宫看这堤也算是防住了,只要集好粮米衣物安置住灾民便算做好了。”言外之意,我可什么都不管,我就管能不能赈好灾。
我看到众人抹汗一把,似乎小松口气,觉得他们应该是领会了我的意思。
我继续发话,“这第二件,本宫本来也觉得好办。这折子上得周全,本宫原以为只要替皇上验验这人证物证便罢,想不到这倒演了出‘贼喊捉贼’的戏文。别的没变,只是主谋易了,挺有意思。”
张得才一听就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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