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还真是小……拧了拧眉头,木槿透过半开门缝往里瞧了瞧,正巧瞧见木偶一样的罗以柔躺在病床上,眼神呆滞的瞪着天花板,面色苍白异常,怎么回事?不是不久前才跟南宫那混蛋高高兴兴的定婚吗?
猛地摇了下头,告诉自己,别人的死活又跟她无关,她乱想什么?虽然很想进屋问问关于儿子的进展状况,但她木槿还知道什么叫给人家“添乱”,所以,没有在门口逗留多久,脚步一迈,继续往大姐的病房走——
几乎,就在木槿的背影刚走远一点,心脏被迫了不知多久的男医生,终于被恩赐一样遣出了病房,同时,一道黑影钻了进去……
“老大,”一身黑西装、脸上有刀疤的罗家手下低头询问:“这件事……真的不跟罗先生说吗?”
美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仍盯着病床上的妹妹,眸里,猛地暴出一股肃杀之气。
“老大……不然我派几个人去干掉姓南宫的那小子?”悄悄的抬起了眸子,暗中揣测老大的意思。、
依然没有开口,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支枪,满脸杀意的压好了枪膛,半弯了身子,在妹妹额头下印上一吻,宠溺的轻声开口,“柔柔乖,哥哥马上回来……”
而门外的木槿,她不懂自己为什么又突然的折回来……
酒吧,一个失意的人最想留恋的场所,有混合着酒气与香烟的味道,有堕落、有颓废,有找不到自己的人们……
没有她——空虚!心也跟着完完全全遗失了!
斜趴在吧台上,眼神烂醉的瞪着手里的酒杯,满屋子的吵闹、喧嚣入不了他的耳,视线越来越模糊,感觉前面调酒的酒保一分为俩……
“嗨!帅哥,心情不好吗?”某穿吊带小皮裙的美女,不怕死的凑了过来,往买醉的男人身边一坐,一双色女爪就伸到了南宫澈的裤裆处,这个男人,她注意他好久了,每到晚上七点就坐这里喝酒,虽然身上的衬衫糟蹋了点,头发也好像很久没梳理,脸上甚至冒出了青色的小胡茬,但……无损于他的性感,更多了一份颓废的迷人。
没有开口,任美女的走在自己身上游走,南宫澈的目光始终定在那瓶酒上,头疼、胃疼,心更疼……
“帅哥……”嘴唇,暧昧的凑到了南宫澈耳边,美女低声诱惑,“跟我走吧,保证让你忘记忧愁……”性感的唇角一勾,愣是有力气架起了南宫澈的双手。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就如一具行尸走肉,任某美女将自己架出了酒吧,带到酒后吧的暗巷。
四下一无人,美女立刻化身为饥渴的恶狼,将南宫澈往墙上死命一推,一副姣好的身材就扑了上,红唇不住的落在他胸膛,难耐的扯着他的衣裳……
突然,自己的长发被人提了起,震惊的抬头,额上正抵着一支枪,然后是一张堪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庞,只是满脸的杀意,陡然让一股冷意从女人的脚底直窜心房。
恐惧的瞪大了眼,浴火顿时被浇息,来不及对呼救,脑门上突然吃了一颗子弹——是灭音手枪!
不屑的松开了手中的女人,视线缓缓的侧转,看向后背正颓然贴着墙面,一副落迫糟蹋模样的南宫澈脸上……枪,慢慢的对准他的脑门——
削薄的唇角,猛地扯出一丝嘲弄的微笑,一只修长的手掌,扯下罗以默的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轻声开口,“打这里……”
“你认为我不敢?”冷冷的扬眉,恨意的目光,只要食指一扣,眼前的男人就付出了他该付的代价!
闭起了眼,安静的等死模样——
罗以默的颊面,不住的抽搐,手指微扣,却猛然一拳,将南宫澈打倒在了地上,愤恨的脚,不住的往他的肚子上踢,泄恨一样!
该死!为什么下不去手?为什么不一枪毙了他的命?!
腹部巨烈的震动,随着罗以默的踢打,贴着地面的俊脸,猛地吐出大口的鲜血,即使这样,仍是了躺着,随便站的男人怎样对自己施暴!
打累了、揍够了,罗以默喘息着瞪着地上奄奄一息一的男人,猛地抽出一根烟,静静的点燃,靠在墙面上,大口大口的吸着。
“其实……我知道以柔偏激了点,但……你真的不该那么对她!”这样的话,几年的友谊不止回不去,而且……他会再次对他动杀机!
(嘿嘿,下说章于洛两个就该出来哩)
正文 第92章 求求你
整张脸,都埋在自己吐得血洼里,被打的过程中,南宫澈始终闭着眼,听到罗以默说这一句,唇边猛地嗤笑一声,他妹妹是人?木槿不是人?
木槿……想起这个令自己心痛的名字,南宫澈只剩痛苦的喘息,她醉了可以哭,那么……他呢?鼻头酸了,眼泪强忍住,带着鼻血的鼻涕却忍不住……
骄傲的南宫澈是过去,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垃圾!被爱情累苦了的垃圾!
一截烟,静静的被捻熄,罗以默蹲下了身子,看着曾经的好友,一字一句,认真开口,“下次……你不会这么幸运!”然后,起身,带着满身的伤痛……离去!
夜风,很凉,吹着这条鲜少人经过的暗巷,扫过南宫澈的身躯,猛地一个头晕——昏迷!
一双乳白色的细带高根凉鞋,轻声踏到南宫澈身旁,木槿望着……心疼、心凉!南宫澈……为什么会变这样?她一直就躲在暗处看,一个气、一个伤的两个男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南宫澈安份被打的模样,清晰的印进了脑海……
没有出面阻止,不是她铁石心肠,而是——被震惊了!被这样的南宫澈——震惊了……
揉着太阳穴,木槿觉得很无耐,对面两堵高墙,将她堵在了季枫小别墅的大门口,本来只是想拿两件衣服,然后就到医院陪老姐,没想到一出门就碰上这么一出!
“木小姐……”拧起了眉头,扁起了嘴,东风满脸哀求状,“请你……帮帮头头吧!”
“对不起,我还有急事。”绕过东风,正要走,却又被南风挡了住。
“木小姐,拜托了。”块头稍大点的南头也低了头。
“对不起,我现在跟那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有点烦、有点倦,她跟他本就不该再纠缠,见鬼了,昨天才鬼使神差的跟过去!整得自己好不容易平静的内心,又开始泛起不平的涟漪,除了对他不该有的担忧,就是感觉他这样,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自责?是了,自责!活到了现在这把年纪,很少出现这样的情绪!她的世界,还是只有自己的好,多了一个,都显得拥挤!自私也好,害怕也罢,总之……她不想再回到那颗炸弹身边!
“木小姐觉得你们真的没关系吗?”为达目的,东风不惜逼问:“你昨天大可以放着头头不用理,为什么帮他挂急救?”这两天,头头的手机一直关机,直到昨天才有了他的消息,可是当他们赶去时,他人已经被救护车抬走,查了半天,才知道给急救打电话的是木槿——眼前这个头爱惨的女人!
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被人抓住小辫子的难堪,深吸口气,木槿好笑的开口,“就算是只猫狗受伤,我想我也不会放着不管。”
“头头不是猫狗,他是一个人!一个爱你的男人!如果这次你不帮他,他……就真的完了。”越说越激动,东风猛地上前擒住了木槿的手臂,继续哀求,“木小姐,求求你……”一个大男人,泪光居然都开始闪了,低三下四的恳求,不止为还恩,更为着一个“义”字。
用力拂开东风的手,面上再怎么保持冷静,心里都要被逼疯了,昨天没有跟着南宫澈到医院,不光是怕引起他们间的纠缠,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见面!
“木小姐,总之,你今天不答应我们,你就休想从这里过去!”南风摆出了强硬的姿态,健壮的身躯往门口一横,满有威胁的气势。
红唇动了动,不止感觉到无耐,是异常的无耐!
“木小姐,要我们兄弟俩下跪吗?”一唱黑、一唱白,东风继续使用怀柔政策。
“不感觉在我家门口放肆,有点太过份吗?”突然,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是听了下头回报的季枫走出了门来,含笑撇一眼门口的阵势,一只长臂,勾住了木槿的肩头。
不明白他莫名的举动,木槿蹙起了眉头,而另外两个人,则心神微震,震完了,仍是那番坚定的神态,总之是最达到目的不可,达不成,谁都别想将他们拉开!
澄澈的眸底荡起了笑意,很高兴木槿没有将自己的手拿开,不知是真心,还是做戏,季枫来了一句,“这是我的女人,请两位让开!”
听到这,木槿直觉的将季枫的动作跟言语视做“解围”,红唇一勾,点点头。
东风南风对望一眼,摆明了不信。然后,前者凑上前,重复着今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木小姐,拜托你,头头从昨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如果……如果今天晚上之前醒不来……就永远醒不来了。”带泣带说,顺带接过了南风递过来的白手帕,拧鼻水、擦眼泪,两个人唱作俱佳!
季枫明显感觉木槿的身躯僵了下,回过头,俏脸上的血色正在一丝丝抽离……
“对不起……跟我没……没关系。”深呼息的同时,眼眶不自觉的泛红,南宫澈那混蛋……他有那么脆弱?骗她的吧?
“东风,或许没有咱们想象中的糟糕,医生不是说,醒不来不一定就会死,也有可能……”动手,南风安抚性的拍拍东风的肩头。
顺势的,身子一软,软进了南风怀里,边抽咽,边低泣,“植物人嘛……不见得比死好得了哪去!”
“木小姐,不然南风给你下跪吧!”
“东风也给你跪……”
说着,两个人就要弯膝行大礼。
木槿别扭的把头转一边,如果换做以前,她会优雅的站在一边,就当有两只猴在耍,可现在……她没心情奚落,站在见与不见他之间,左右为难!
看着木槿脸上的挣扎,季枫适时开口,优雅的执起了她的手,轻轻对着她的手背吻一下,“亲爱的,去吧!必要时,帮他一把,但要跟他讲清楚,你现在已是‘名花有主’了。”他绅士,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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