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季枫的肩,转身告辞,“亲爱的,我还有点小CASE,改天请你喝酒。”
正文 第110章 季枫的怒气
夜,淬着几分低迷,浓墨一样,带着几点繁星。
季枫身上一件舒适的浅棕色睡袍,优雅的交叠着双腿,闲散的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杯红酒,面无表情的摇晃,透过晃动的液体,望着窗外的夜色,动作、表情,都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及略微的……霸气!
那个男人……既然保护不了她,那么,就没有理由再留在她身边了,不是吗?
浅浅的笑,温文中,挂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优闲的将杯缘置到了唇边,液体被抿进——
“呯”一声,卧房的门板被人重重踢开,门外仍穿着病人服的南宫澈死死瞪着屋里,他身后,跟着的是受了惊,却镇定的管家,低着头,领罪一样,“对不起,少爷,我们拦不住他。”
酒杯,缓缓的放下,管家应声退下,他没开口,南宫澈也没先开口,一双冰冷的视线扫视屋里,寻找他想要的人影,突然——
床上,他找到了他想找的人,盖着白色的丝被,黑发散满白色的枕。
没有说话,阴沉着俊脸走近,当掀开那丝被,看到木槿……一丝不挂!
“不发火?不打架?”像是觉得好笑,季枫挑了挑眉毛。
丝被裹了木槿,一如几年前,她在医院,他也是这样裹着她、抱着她……闭了闭眼,倏然睁开,一丝嗜血的光茫闪过邪眸,可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弄不清楚状况就暴吼暴叫,木槿给他的“教训课”都算白上了,犹记得白天他才又差点失了足,这一次,他忍!
忍不住也要忍!他会等她醒来,会等她给他解释清楚……
“等等!这个屋,她不能出。”某男不惹火,他却主动招惹某邪男,愣是开口阻止了南宫澈的步伐。
“你找死?”阴测的声音,伴着要杀人一样的视线。
“呵,我只是不想你带走我的女人。”
经验!教训!以前的种种,要相信木槿!一定要相信她!
“她被人下了药,是什么药,我估计你能猜得到……”
“你碰了她?”邪眸,危险的眯起,抱着木槿的身躯开始僵硬,当瞥见怀里女人脸上犹残有的红晕,善妒的那颗心,又开始疯狂的跳窜。
四年前、四年间,甚至四年后,她的身体,只有他的印迹,包括上次罗以柔整得DV,他都已经查清,如果季枫真的碰了她……
该死!他真的该死!
“不如打一架。”笑着建意,从来不揍人的他,当知道她在怀孕的情况下被人下了药,一颗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决定不再陪他们玩慢吞吞的游戏——直接切入主题!他知道,如果跟眼前的男人论真正的财力,他或许不及,但有一点,他比不上他,至少他……没伤过她!
“如果你皮痒了,我不介意请一堆人陪你。”
“那你今天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一把银色的手枪,不知何时出现,当天使一般的男人,握着危险的东西,却又笑得无比的灿烂,你知道……有多诡异。
“哼,早知道你身世成迷,原来也不是什么好种。”冰冷的嘲讽,吐出了薄唇,自从爱上了她,他的命就随时上在了弦上,知道一场打斗在作难免,只能将木槿重新放回了床上,冷冷的转过了身子,伤口,明明在做痛,却强硬的不流露出半分痛苦的神色。
无谓的耸耸肩,在自己心里,自己的确只是一名设计师而己,只是有的时候上天作弄人,让他不得不背负另一种身份。
枪,缓缓的放下,两名出色的男子相互对峙,一邪眸阴冷,一清眸含笑,一张俊脸偏向撒旦的模样,一张却有着天使的外表,只是……谁真的黑?谁真的白……
一股疼,从太阳穴开始蔓延,微微的挑开了眼缝,模模糊糊看着屋里两道交缠、挥舞拳风的身影,也不知道是灯光太暗,还是自己视力出现了障碍,眯了半天眼,她才看清——
一个是她前夫,一个是她BOSS!正大肆上演上次在南宫澈跟冷野在自己小窝里的片段,只是,这次没有那种粗俗的打法,而显然的,南宫澈落了下风,她好像看见他的旧伤口又有鲜血流出来……
“住……”想出声阻止,可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忙清了清,才操着拨不高的声调叫了一声,“住手!”虽然那人可恶,前不久才惹着她,可……打死了,说不心疼是假话!
“呯”!一拳重重的击上了南宫澈的胸口,人一跌,整个人半倒进沙发,旧伤添新伤,钢铁一样的人都忍不来,听到木槿的叫声,硬是扯出一丝笑容来,像往常一样,甜甜的叫一声,“木槿,你醒啦!”可,胸口却一震,大口的鲜血喷出来——
“南宫澈——”心口一提,也顾不得问这混蛋为什么会在这里,木槿就要揭丝被下床。
“不要!”牙齿、嘴上都是血,安抚笑一笑,“不要下来,你光着,他不放你,所以……我们就打起来了。”“失忆”这个慌,越扯越大,以后……他该怎么圆场?虽然迫切的想知道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但……该死的!他不能问!要等着合适的时机!
季枫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南宫澈,你是在自掘坟墓……
正文 第111章 送去医院
送他去医院,然后把她留给这匹披人皮的狼?几乎是木槿的话才落,南宫澈就出了反对声浪——
“不!木槿,你不陪我,我不回……”那双黑眸,倏然无助,看着木槿,成心勾起她的同情心。眼前,其实已经在阵阵发黑,宁愿这样死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也不想将她留在别的男人身边。
“南宫澈,不要给我添乱。”心头又乱又烦,莫名的整出这一糟,被人设计了也好,自己真发浪了也罢,反正……人是丢大了,心头没抓没挠的,不过……却又矛盾的想,就算真被上了,那又怎么样?她已经跟姓季的离婚……但就是别扭,别扭的难受!
微怒的眸子,飘向季枫,虽然说错不能全在他,可……
“真的发生了?”最在乎的,居然还是这一点,他——明明不像趁人之危的小人,不是吗?
“亲爱的,你没有感觉吗?”暧昧的话,低压头说下来,不是没望见木槿眼里跳动的那两朵小火苗,猜她……一定对自己的人品一定小小的失望一下了。
“你不像那种混蛋!”肯定的开口,不知道是褒是贬,木槿深吸口气,看了眼窝在沙发角似乎要晕眩的南宫澈,冷着嗓音开口,“给我来件衣服。”失忆了的他,真的……这么傻吗?
听到这句话,某男脸上荡开了一丝笑花,只是扯动了下面皮,胸口就像被人撕碎了一样,甩甩头,甩走要晕眩的大脑,可黑暗还是一波一波地如潮般袭向眼前,眼看就要倒了——
见季枫也不回答自己的话,木槿难免有点急,“该死!给我一件衣服!”
轻轻的摇摇头,开口,“对不起,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不过……我倒不介意你穿我的回去。”解开了腰间的系带,浅棕色的睡袍滑了下来,无一丝赘肉的精健身躯,虽然偏白,但还是能看见性感的肌理,不同于他偏斯文的脸,他的身材……绝对不是盖的!
“变……态!”隐约看见季枫的动作,南宫澈咬牙骂了出来,怪不得业界骂他是怪胎!
可木槿,并没有注意这些,管他身上是不是穿着平角裤,反正去衣柜取更费事,接过的他的衣服,在丝被里七手八手的穿起来,一丝男性特有的气息,猛地窜进她的鼻尖,穿好了,丝被一掀站起来,略显宽大的睡袍罩她身上,长度直至脚踝,纤腰束得盈盈可握,而米棕色的颜色,配得她肌肤更显雪白,再加一头柔亮的黑发随意披散……
非但不丑,反而别有一丝味道,看得季枫满意的点点头,他喜欢她穿成这样,就像……盖上了“ROCHA”的标一样,只是……她能不能不那么快跳下床?
光着脚丫奔下床,心急的奔到南宫澈的身边,鲜红的血,不止染红了他的病人服,更整得米白色的沙发红了一片,看得人……心惊又心疼!
“南宫澈……”低低的唤他,两只手扶住了他的肩,看着他一直在强撑意识,莫名的,眼皮有点酸……
“木槿……脱掉它!”不喜欢呐!不喜欢她身上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难道你让我光着送你回病房?”该死的混蛋!什么时候了,还记较这些?将姓南宫的某男一只手搭上自己的纤肩,木槿回头看季枫,“给我备辆车子!”
点点头,既然放人回去了,就不怕她不回来,对着门口低喊一声,“比勒——”
“是,少爷。”门的右边,闪进屋里一个人。
“扛这位这先生到车子,顺带送他们去医院。”
“好的,少爷。”比勒应声,正想碰一碰南宫澈,没想到重伤的他,却手一甩——
“滚开!”满足的窝在木槿肩上,微闭了邪眸,“有她就够了。”
“你准备车子就好了。”真的……那么腻她吗?木槿对比勒说完,费力的支着某男大半身的重量,慢慢的走出门……
望着他们的背影,一丝自信,缓缓的浮上季枫的唇角,管家在这时走进来。
“少爷,请问要把这里消毒一遍,再重新换过吗?”垂着头,恭敬的问道。
“不用,准备帮我换间房间,不过……床上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搬过去。”
“好的,少爷。”
车子开了,才发现自己没穿鞋,一股冰凉,从脚底板直直的窜上心口,握着方向盘,纤细的十指,在微微的打颤,车速很快,因着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虽然系着安全带,却给她的感觉一点都不安全,好像撑到了极限,微眯着眼,脑袋随着车身在摇摆。
“南宫澈,你个傻子,没事跟着跑出来干嘛?!”心,慌了,真怕他就这样死车上!后悔在屋里跟季枫磨叽那么久……
“给我撑着,听见没有!”第一次说这么强势的话,车身猛一个飞快的转弯,忘记记安带的自己,身子差点偏离。
他听得到……他能听得到她的话,只是……回答不了!
微眯着眼,直到意识一点点涣散,再也撑不下去——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