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姗皱着眉头双眼紧盯着石头和棍子,时不时地还用棍子去撬,可石头顶多就翻了个个儿。
比赛是有限时的,珞姗鼓捣了一刻钟后,仍然没想到解决方法不由有些着急了,她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台前不远的戚妙吟。戚妙吟眼中闪过几丝不明的神色,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珞姗知道今天输定了,心里来气,把棍子往地上一丢,“你去撬,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它撬起来。”
柳语夕从地上捡起棍子,仲文的眼神一直缠绕着她,带着某种热切,韩易潇也是兴趣浓浓,只有楼言初一脸淡笑,分不清他此时的想法。
柳语夕走下擂台搬了块十斤左右的石头又走上去,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她。她只低着头走到大石旁,把小石头离它一尺放好,然后把棍子在搁在小石头上面,木棍的一端插进大石底部。柳语夕拿起搁一旁的绳子,把大石和木棍一起绑好后,试了试稳固程度,才走到木棍另一端。
以小石头为分界,大石那端的木棍只有柳语夕这边木棍的四分之一不到。当所有人不解其意的时候,柳语夕轻轻松松地用一只手压下这一端的木棍,那边的大石便高高撬起了。
有人惊呼,有人呆愣,大部分人看向柳语夕的目光中都带了几分崇敬。
“啪,啪,啪”韩易潇拍着手掌率先走到柳语夕身边,大笑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说着还不敢置信地自己用手去压木棍,见大石果然在自己手中轻松离地,看向柳语夕的眼中更多了几分赞赏。
柳语夕微微笑答:“闲时无事,在家玩耍时发现的,刚巧现在就派上用场了。”柳语夕暗自吐舌。
楼言初也走上台来,“柳小姐这法子用得好还能利国利民,造福苍生。”这是楼言初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般,让人如沐春风。可让柳语夕心惊的是,他竟然可以看到这个杆杠原理给生活,特别是这个时代带来跨时代的好处。
“哪里,闲暇时的游戏而已。”柳语夕低垂着头故作谦虚的回答。
片刻后,柳语夕抬头看他,那温柔和煦的眼里仿佛有洞悉一切的了然,柳语夕心中一颤,后退了两步。
楼言初即使拉住了她,微笑道:“柳小姐,没事吧?”
这时,仲文也走到了她身边,正要说话,就被一旁的珞姗拉住了,“文哥哥。”
他被珞珊拉住又见众人围绕着柳语夕,终是止住了脚步。
这一场比赛的胜负已经分晓,擂台又让给了其他人。韩易潇,楼言初,柳语夕刚下台,楼言灵就从一旁冲过来挽住了柳语夕的手臂,“语夕,你好厉害哦。”
柳语夕微微笑着,站立一旁的戚妙吟此时也走了过来,对着韩易潇和楼言初施了一礼,那看向楼言初的秋波眼里埋藏了丝丝情意。
韩易潇和戚妙吟打过招呼,转过身来对柳语夕说道:“柳小姐,易潇先行一步,空了定向小姐讨教一番,还望小姐不吝赐教。”
“韩先生,客气了,语夕一定知无不言。”
韩易潇闻言爽朗大笑,“一言为定。”便迈着大步离去。
戚妙吟走到柳语夕身边,芙蓉似的面上带着柔和的微笑:“柳妹妹这般多才,姐姐我也要和你讨教讨教。”
柳语夕本对这个倾国美人就存有好感,此时见她善意亲近,心中也多是欢欣,“妹妹向姐姐学习才是。”
两人寒暄一阵后,戚妙吟便仰起天鹅般优美的颈子看向楼言初,“没想到楼公子不仅学富五车,武功也这般出神入化。”
楼言初微微一笑。戚妙吟欣喜不胜,雪般白嫩的皮肤上带着淡淡红晕。
柳语夕早知道戚妙吟对楼言初的爱慕,此时见一对壁人相对而立,一个如阆苑仙葩,一个如美玉无瑕。这世上怕再难找出如此耀眼的一对了吧。
柳语夕轻轻扯了扯楼言灵的袖子,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那两人聊得投机,并没注意她们俩悄悄离开。走了一会儿,楼言灵拉住柳语夕的手臂问道:“我们为什么不等我哥和戚姐姐呀?”
柳语夕轻轻一笑,“你哥有美人相陪,自是不希望我们碍事,”
见楼言灵不甚明白,于是转开话题:“走,我们去看其他人比赛。”
楼言初看着柳语夕两人消失的方向微笑着对戚妙吟道:“戚小姐所问之事,恕言初一时无法作答。待言初想好之后再告知戚小姐。”楼言初笑如春水,戚妙吟虽还想跟他多说两句,但他却如一团棉花,让人无处着力,“那就麻烦楼公子了。”
楼言初只浅浅一笑便告辞离开。戚妙吟看着他御风般绝尘的身姿,心里只能默默叹气,竟是芳心错许,郎心不似我心!
柳语夕和言灵看了几场比赛下来,也不由称奇,这天元人才果真不少,颇让她大开眼界。
第十九章 美人隔薄帘
校园祭没过几天,皇家夜宴的邀请名单便下来了,柳语夕的名字也在其上。青鸾那里也和他师傅商量好了,只等他们拿到血魄玉去找他解惑。唯一的坏消息便是沈若梅的身体一天天地消瘦下去,大夫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病。柳语夕却知道那是心病,是她自己没有求生的意愿。柳语夕坐在窗前守了一会儿昏睡的沈若梅。
月儿小跑着进来,“小姐,楼小姐在前厅等你。”
“她来了。”柳语夕说了声再看了眼沈若梅,见她安然睡着便起身离去。
刚走进前厅,楼言灵就蹦跳着跑过来挽着柳语夕,“语夕,今天外面好热闹,说是看什么苏什和赫纳的使者。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柳语夕常年不出门,很久都没凑过这些热闹,但一看楼言灵兴致高昂,不忍破坏,便吩咐月儿道:“待会儿娘醒来问我,你就说我和楼小姐出去逛逛,一会儿便回来。”
月儿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楼言灵挽着柳语夕的手臂走在水泄不通的街道上,这应该算是柳语夕在天元第一次逛街,柳语夕也多是新鲜。以前的她不愿融入这时代也没想过下一步要怎么走,只在柳府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现在想来倒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好春guang。
“快看,快看,那是赫纳使者的车舆。他们的服饰好奇怪呀。”人群中有人说道。
“后面是苏什的使者团,他们的服饰倒和我们天元差不多。”
“我刚刚看到苏什使者团最前面的车舆帘子被掀开,一个年轻公子坐子在里面,他长得可真俊啊。”人群里一小姑娘含羞带笑地道。
楼言灵听他们如此说,双眼亮闪闪地盯着过往的人群。
“语夕,你说那苏什的年轻公子会有我哥俊吗?”言灵一边张望一边问。
“这得看看才知道。”
言灵听后俏皮一笑,“那我们到前面去看看。”说着便拉着柳语夕的手在人群里像泥鳅般滑到了最前面。
穿着异域服饰的赫纳使者团从柳语夕面前走过,锣鼓震天响,柳语夕受不住地捂起了耳朵。言灵却嘻嘻哈哈笑开了,她睁着好奇地大眼,把使者团的男人女人看了个遍。尤其是在她看到赫纳女人的时候,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赫纳的女人很丰满,服饰也很开放,雪白的胸脯漏了大半,头上饰品颜色很多,但却恰到好处地展示她们的美艳妖娆。
赫纳使者团过去后,便是苏什的使者团。
苏什使者团的最前面只有一辆豪华的车舆,后面的人全都是步行,他们的衣着和天元没什么不同,只是男人的发髻不像天元这般全束在脑后,而是披散着,用一根缎带轻轻绾起。这样的发髻让苏什的男人看起来多了分妖媚。
车撵从柳语夕身前驶过,楼言灵惦着脚尖想看看刚刚那小姑娘说过的俊公子,可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透过马车上那层纱窗看到里面的。
柳语夕明知无用,虽然也比较好奇,但是却没有楼言灵那般急切。
马车缓缓驶远,使者团的人也都走远了,人群渐渐散开。
楼言灵有些丧气,“好可惜,没看到。”
柳语夕微微笑道:“着急什么呢,你不也要参加皇家夜宴嘛,到时候不就见到了。”
楼言灵一听,暗淡的双眼又亮了起来,脸上也挂上两个酒窝,“对哦,反正早晚都会见到的。”说完,话题一转,“语夕,你去过摘月楼没有?”
“没有,我很少出府的。”
楼言灵眼珠一转,“那我带你去玩玩。”
柳语夕见她笑得贼兮兮的,虽明知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免好奇。于是顺从地被言灵牵着穿过熙熙攘攘地街道。言灵也不说话,身子超过柳语夕半个身位领先在前,眼里带着某种急切。
两人行色匆匆地走了半刻钟,老远就听到女子娇媚的笑声,一阵阵浓郁的脂粉香扑鼻而来,柳语夕和楼言灵都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柳语夕这才明白楼言灵这个外表天真无邪的少女实际上却是溢满了邪恶因子。不过楼言灵这点恶趣味似乎也挺对她的味口。
“语夕,这就是摘月楼,我听太学院的公子们说,这里很好玩,我们也去玩一玩好不好?”
柳语夕一听顿时满脑黑线,原来不是她邪恶因子太盛,而是太单纯地以为这里真就是“好玩”。
柳语夕在脑中斟酌着词句,虽然自己对古代妓院是比较好奇,但是这白开水一样的言灵不能被自己的好奇给污染了,“呃,其实这摘月楼只有男子才会觉得好玩,我们去了一点也不好玩。”
楼言灵眨了眨清澈的大眼,“语夕你去过?”
柳语夕摇了摇头,楼言灵又继续道:“那你怎么知道摘月楼只有男子觉得好玩呢?说不定我们进去玩了也觉得好玩呢。”
柳语夕突觉词穷,她张了几次口都未说出话来。
倒是楼言灵,一把拉过柳语夕,“走嘛,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好玩不好玩了。”
柳语夕无奈被她拖着走了几步,楼言灵又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柳语夕道:“语夕,你看,进去的真的全是男人也。”
柳语夕很想翻个白眼,正准备告诉她她们两人这个样子是进不去的,可能还未走到大门口就会有龟奴出来赶人了。谁知楼言灵又道:“不如我们去换身男装再进去。”
这个注意终于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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