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寻找的人数众多,众人决定分开寻人,弯月和狐狸,自然的分在了一起。两人朝山上走着,不时地查看着四周,直到……
“狐狸,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弯月忽然停住了脚步,竖起耳朵问道。
“好像,是女子的哭声。”狐狸也停下步伐,在倾听了一番后,如是说道。
弯月点了点头,女子的哭声,她也听到了,而且,这声音的主人,应该就在他们的附近。
循着声音,两人终于寻到了含章。此时,含章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鼻子抽泣。她身上散开的衣服不难让人想象发生的事情,天呢,含章……
弯月急忙跑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含章的身上。就在此时,含章的手忽然伸出,闪电般的点住了弯月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而一道翩跹身影从后面飞出,气浪直直冲向狐狸。
狐狸直觉地躲了过去,在下一刻与来人对打了起来。然而,来人步步紧逼,招招不留情,几乎就要置他于死地。
由于背对着狐狸,弯月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能感到身后战况的惨烈,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狐狸……
“含章,你清醒一下,我是弯月,快解开我的穴道。”弯月急忙对含章说道。可是含章的脸上,呆滞依旧,鼻间依旧是那般抽泣,宛如一个被人控制了的木偶。
“含章,含章……”弯月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她忽然间想到,含章的表现如此古怪,莫非是中了传说中的摄魂术?
着急中的弯月,不经意间一瞥,恰好瞧见从树后缓缓走出的清遥,两人目光相对,弯月极度诧异,而清遥的脸上,浮现出或悲或喜的表情。
很少见到如此性情流露的清遥,弯月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清遥出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巧合吧。既然当初选择了离开,又何必纠缠不放呢。
“清遥。”弯月看着他,忽然摇了摇头,眸中几乎溢出水来。想到昨日逝去的种种,她已经决定忘记了,因为已经放下。
“别怕。”清遥手足无措的走了过来,一双手抚去了她的泪水。这是第二次,她在自己面前哭了。还记得第一次时,她依依不舍地送别自己,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每次想起那番样子,他都一阵黯然,日后,还会有人如此真心的对他吗。
只有紧紧地抓住了眼前人,让她早日属于自己,才能消除这番无边无际的恐惧。
想到这里,他忽然抓起弯月,将她扛在肩头,脚踏绿叶飞去。
仍被缠绕着的狐狸见状,着急之下,竟然失了防备,被来人一掌击中心口。铺天盖地的晕眩袭来,他再也止不住心口的疼痛,吐出了一滩殷红的血,身子也愈发的重了起来。
对不起,娘子,为夫要先走一步了。
带着无尽的不舍,狐狸缓缓的踉跄了几步,终于倒了下去,眼睛却还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闭上。
看着狐狸的身子缓缓的倒下,陈家树优雅的吹了吹手掌,末了还拿出帕子擦了擦。
听到了这边的声响,尚行等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陈家树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他打了一个响指,含章的眼神,在瞬间清明了起来。然而,那个魅惑的男人,已经如同风般,消失了踪影。
“恶女,你没事吧。”尚行看到了坐在草丛中的含章,忙跑了过来,然而,到了现场,他才注意到倒在一旁的狐狸,忙蹲下查看他的脉搏。
“怎样?”上官寒也赶了过来,见到含章的样子,他的眉头几乎拧到了一起,忙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含章看着面前的一切,记忆逐渐复苏,天,她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帮着外人掳走弯月,还害死了弯月的相公……
想到这里,她呜呜的哭了起来,身子依偎在上官寒的怀抱中,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他还有气,但现在很危险,必须马上救治。”尚行在诊了一番后,忙就地打坐,为狐狸输入自己的真气。对于这个妹夫,他是十分看好,希望能顺利活下来,省的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妹日后难过。
世事,总是朝着难料的方向发展,这厢,尚行还忙着救人之际,弯月已经被清遥快马加鞭的带向了码头,那里,有一艘去往南诏的船,等候已久。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呀求评论,顺便求个霸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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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
“我们上船吧。”清遥从马上抱下弯月;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河边风大;别着凉了。”
弯月看着清遥的眼;这般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若是放在从前,或许她会非常感动;然而时过境迁之后;又如何面对这番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她垂下眼眸:“清遥,为我解开穴道吧。”
清遥的手,在她的面前停下,看向她的目光幽深无比:“不差这点儿时间。上船吧。”
“清遥。”弯月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过去的事情,在这里说通了吧。曾经,我是一心一意的等着你,可这份念想,在我选择嫁人的时候,就断的干干净净。我不是个值得等的女人,对不起,你不值得为我的。”
清遥一阵错愕,他的眸子又深沉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在怨我。”
弯月苦笑:“怨又如何,与其执着的记恨一个人,不如彻底的放下。我们都做出了选择,就算时光能够倒流,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心无芥蒂、心无杂念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是娘亲……清遥的头忽然晕眩开来,这一切,真的是注定好的吗。
心中的欲念,在此时愈燃愈烈,仿佛湿婆的红莲火,将他残存的理智,焚烧的干干净净。
看到他不再清明的眼睛,弯月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挽回了。
在船上的日子,是寂寞而无聊的。她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狐狸,这是第一次,他们做夫妻后的分离。从未如此揪心,似乎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夜深了,弯月推开船上的窗子,看着下面黝黑的河水,双手托着腮,神思不知飘去了哪里。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伸出,将她瘦弱的身子纳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脖间:“不许想他。”
弯月摇了摇头:“你非我,安知我不是想他。还记得冷夫人吗?”
清遥的眸子微缩,冷夫人,如同在慕府的那段不堪的日子,已经成为二人共同的记忆了。每逢夜深人静时,就会如过影般在眼前闪过,躲不掉,也忘不起。
“清遥,冷夫人这辈子,毁在了三个男人的手上。”弯月的眼睛,依然望着不明的远方,用他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第一个人,是慕将军。他是害死冷夫人的元凶之一,纵然他爱冷夫人,可冷夫人的心里,却是没有他的。为了得到冷夫人,他不惜强留下夫人,尽管身边已经有了二十多名妾室,仍然不肯放过夫人,害的夫人惨死。第二个人,是南清王,他是冷夫人的结发之夫,可是却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没有保护好她,以至于夫人在外面受尽侮辱和委屈,最后郁郁而终。至于第三个人,”弯月顿了顿:“就是陛下了,冷夫人是他的妹妹呀,却被当成礼物送给了慕将军,他明明可以阻止的冷夫人的惨剧,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挽回夫人了。可是,为了他的私欲,在将冷夫人送给南清王后,他又将夫人又送给了慕将军。论起这一切的源头,陛下是始作俑者,真是不为过。”
清遥一阵沉默,末了,他叹气道:“我会派人,将冷夫人的棺木迁出慕家,送去南诏。”
弯月摇了摇头:“南诏路途遥远,如果我是夫人,一定会选择留在故土,纵然这里有太多不快的回忆,但叶落,总是要归根的。听说,死时身在异乡的魂灵,死后会随风游荡,成为孤魂野鬼,直到风将他吹到自己的故乡,才能得到安息。”
清遥的脸色,忽然间变得很难看:“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是要跟她的夫家在一起合葬。”
“夫家?”弯月的嘴角露出一分浅笑,如同盛开的山茶花,丽而不俗:“既然如此,殿下更该放我回去,带我远离故土远离相公,又算是什么。”
清遥的脸一阵抽搐,无名火又烧了起来:“那不算数。你是我的,你说过要等我的,你要嫁的人,本来就是我。”
“清遥,别说了。”弯月看向她,眸中有着不可逆转的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执着呢。而且,再怎么样,也改不了我嫁人的事实啊。”
“不管你以前如何,日后,你的夫君只有我。”清遥眸子猩红,忽然将她的身子搂向自己:“我们错过了太多,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弯月心中警铃大作,糟糕,刚才说的那番话,想必是刺激到清遥了。他若是硬来,自己该怎么办,和他撕破脸吗。
“清遥,我累了。”她冷声拒绝道。
“好,我们休息。”清遥一把抱起她,将弯月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脱衣躺下。可他的腿刚上床,就看到弯月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
从未想过,这样陌生的眼神,会在心爱的女人的脸上出现,清遥的眸子,募然紧缩。
陈家树的话,在清遥的耳边,不断缭绕,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对,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清遥。”看到清遥眼中的狂乱,弯月冷不防打了他一个巴掌:“清醒点,不要让你我后悔。”
“丫头,我不想等了。你是爱我的,不是吗。”清遥覆身压了下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弯月的脸上,脖子上,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清遥,不行。”弯月扭着身子,躲避着。
打斗中,清遥的手,触到了弯月脖子上的晶石,如同摸上烙铁般,迅速收回手。神思逐渐清明起来,他坐起身,吃惊的看向靠在床边瑟瑟发抖的弯月,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惊诧不已。
他刚才,竟然想对弯月用强?
现在想起,就差没鄙视死自己。他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看到弯月惊恐的眼神,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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