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又看到不该看的了?”一声轻笑,桃红色身影倚门而立,眼中满是揶揄,“奉劝一句,城主,她还伤着呢,别这么急。”
赫连靖鸿几欲脱力——似乎,每次和蓝沐冉稍有亲昵都会被这个女人撞见,并且毫不客气地引发误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夜半裹棉被,临幸?
上天可证,韩香粉绝对不是故意想当电灯泡才出现的,要不是静玉说蓝沐冉腰上的伤需要每晚上药她才不会过来,论起懒惰这点,这俩人上下没差超过一个梯度。
“伤好之前不许出门。”冷着脸丢下命令,赫连靖鸿转身离去。
“呦,我是不是坏你们好事了?城主脸色可不算太好。”关上门走到床边,韩香粉笑得畅快。能不畅快么,要不是这两个别扭人一直拖着不肯办婚事,她和静玉也不用没边没沿儿地等着,小小报复一下身心愉悦。
揩油目标逃走多少让蓝沐冉有些失落,不过腰疼为上,医学院高材生的到来依旧让她倍儿开心——反正是不敢让赫连靖鸿帮忙上药了,没轻没重的,万一直接弄成高位截瘫了怎么办?
“转过去,给你上药。”
韩香粉随手在瘦削的背上一拍,疼得白衣伪少年龇牙咧嘴:“大夫,轻点儿,这可比恐龙化石还脆弱,指不定哪下就拍散了。”
跟她搭茬那是找不自在。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从静玉口中多少听说了蓝沐冉那张活人说死死人说得更死的三寸不烂之舌,韩香粉很自觉地过滤掉了没话找话的无意义闲聊。
两个都是女人,没什么顾忌,解开蓝沐冉衣裳瞭了一眼,韩香粉倒吸凉气:“怎么这么重?”
光滑的脊背上一溜儿白皙,唯独后腰的地方两大块青紫,看得女大夫频频摇头。
“赫连城主是拿你当沙包练拳了?既然知道是女人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吗?这伤放在男人身上也要疼上些日子,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下的手。”
“有什么不敢下手的,我脑袋都快给他敲傻了。”温热细腻的掌心触在背上。药油推开后一阵清凉,蓝沐冉舒坦得眯起眼哼哼唧唧,“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习武之人么,下手本来就重。”
“哦?那他捅你一剑、把你晾在雪地里一整晚也是不故意的?”
蓝沐冉顿感语塞,这一招将军太霸道了,完全无力反驳。不过韩香粉怎么知道这些的?
眯起的小眼儿一斜,不怀好意的笑容颠儿颠儿跑到脸上:“呐。我说香粉姐姐,我记得离开凉城时你和静玉馆主还挺别扭呢,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劲爆,这是打算闪婚么?”
“我看你是想闪腰。”秀气的手掌在大片青紫处一按,满脸贱笑的伪男顿时青了脸色委顿下去。韩香粉拍拍手收起药瓶,狠狠地在蓝沐冉脸上拧了一把:“就你心眼儿多,不过要不是你帮忙。我和那个闷葫芦还真就没办法这么快解开心结。”
这是在感谢么?感谢的话可以先温柔地盖下被子么?光溜溜的这是要晒烛光?蓝沐冉费劲巴力侧过头指了指角落里叠得整齐的大花锻被,懒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来,讲讲,去淮江你都做了些什么,这么快就把那座冰山拿下了?下药了还是生米煮成熟饭?”无视掉伤者的需求,女大夫八卦一面彻底爆发。拽过凳子在床边托腮而坐,满脸期待不足言表。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一声虚伪叹息后,光溜溜的清秀伪少年讲起了那段不堪回首又忍不住乐呵呵回首的往事……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呱呱呱呱。
以上,景物描写、气氛渲染,万字省略。
“于是,吻了一下。说两句好话,你就叛变党国重回他怀抱了?”
啪地一声,蓝沐冉脸色又绿了青了白了紫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过去。
“香粉姐姐……我死了对你没好处吧?咱商量商量别老拿我当苍蝇拍来拍去成么?”苦逼地揉着后腰,蓝沐冉疼得龇牙咧嘴。
“我就奇怪了。你不是挺倔挺拧的吗?他那么对你你还能忍,你就不怕他是背着你去找哪个花魁名妓所以才把你扔一边儿不管的?”满脸怨怒的女大夫继续对青紫后腰一顿发泄。全不管某人就快要口吐白沫抽出过去,“都吵到分手的地步了。胃疼滋味好受?脑子里进肥皂泡了吧你,他让你滚你就滚,他让你嫁他你就嫁?丫头,你还能有点儿节操吗?”
“节操么?撕碎嚼烂咽肚了。”蓝沐冉一脸正直坦然。
跟三观不正没节操没下限的货提什么节操,这不是哪儿短打哪儿么。
讲到跟赫连靖鸿逛街被丢弃,然后被小流氓欺负,再然后被拐到丘梦床上差点儿成了别人媳妇,再再然后回来还要看城主脸色气的胃疼到昏倒时,韩香粉好看的脸型已经扭曲得不能再扭曲,基本上跟螺丝钉差不多了。
在别人眼中蓝沐冉就是个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谁特么惹老子谁死一户口本的地痞货,别说受委屈了,就是让她看着不爽那也是极其危险的祸事一件,谁能想到这么不靠谱又一肚子坏水的人能忍气吞声到那种地步?反正韩香粉是不能,非常不能。
“你这么惯着他,早晚惯坏了。本来就是你倒追在先,他心里保不准多傲呢,也不怕哪天来个彩旗飘飘彻底把你踹了。”
“不会不会。”蓝沐冉无所谓地摆摆手。勾搭她家男人的姑娘不少,不过除了她之外没一个成功的,这点自信大大地有:“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禁欲主义者,七年啊我靠,七年就自己一个人吃喝拉撒睡,换做别人我肯定以为要么自己偷撸要么就是不举症阳痿患者了。”
“哦?其实我一直这么认为。”瞥了当局迷乱的二货一眼,韩香粉不屑地发出冷哼。
说她行,说她家城主大人哪行?蓝沐冉嗖地抬起头,一脸根本严肃不起来的严肃:“谁说的!赫连靖鸿怎么可能偷撸或者不举呢?我宁可相信他是同性恋!”
“……腰上的伤转移到你脑子了?”
“不会么?你看你家静玉跟风国师,啧啧,眉来眼去,哎了我去——啊!!!”
惨叫还未收尾,房门嘭地被踹出了好远。
“……”
“……”
“……”
三双眼睛,大眼瞪大眼瞪小眼。
“……穿上衣服。”站在两截倒地的木门前,赫连靖鸿淡淡道。
蓝沐冉无力伏床。
“城主大人,好歹你扭下头别直勾勾的看着好么……”
谁家男人谁心疼,韩香粉也护着自己男人啊,听蓝沐冉说静玉有断袖倾向她能愿意么,挥手想戳一下警告警告,没想到一个寸劲儿正戳到了后腰伤得最重的地方,惹得蓝沐冉宰驴似的嗷嗷嚎叫,这才把一直注意着楼下情况的城主大人给引来了。
来就来吧,你说他没事闲的带眼睛来干什么,擦完药后两个懒女人都不愿多动弹,就那么让伤员光溜溜地脸朝下躺着聊着,这下彻底曝光。
从夹杂着抱怨的叙述中韩香粉已经默认赫连靖鸿为“小心眼儿,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狭隘形象,这会儿弄疼了他女人还不跟她拼命?大家闺秀地微微颌首,女大夫从容地后退离去,只留下全然无话可说的女流氓跟乌龟似的趴在床上徒劳划动四肢。
“别光看着啊,帮个忙行行好,衣服拿过来。”看着好整以暇站一边欣赏窘况的城主就有气,蓝沐冉甩了个小眼神儿,指指放在旁边凳子上的外衫,“腰疼,动不了。”
城主就是用来调戏兼使唤的,当然,前提是找的出理由,不然那就是找死了。
不管怎么说突然闯进闺房——如果这种单调枯燥满是各种小部件小机关的地方可以称作闺房——是不对的,赫连靖鸿敛了口气,不过并没有去拿衣服,而是走到床边,一手撑在蓝沐冉脑袋旁边,身子横越而过。
“……干嘛?”蓝沐冉一脸猥琐。
“拿被。”
好吧,是她想多了。失望地叹口气,眼看锦缎大被铺在身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特不舒服。
“我说,你是有多讨厌房门?”
听得奇怪询问,赫连靖鸿微微皱眉:“什么?”
“门,我说门啊。”猫在大被里的伤患下巴一抬瞟向地上的木门,“上次在客栈就是你踹坏了门,这次又是你,难道你习惯半夜睡觉门户大开等待采花贼摸上床?还是说你喜欢看良家少女被走过路过的登徒子揩油调戏,非要把门弄坏招人耳目?”
“凉快。”
……最近这是怎么了这是?!一个个都学会讲冷笑话了是吗?!现在还不是夏天没到要靠冷笑话来度过炎炎夏日的地步啊喂!
也不知道是受自己传染还是被静玉、君少游教坏了,蓝沐冉发现,原来那个不善言辞喜欢冷冰冰压榨的城主大人渐渐转性,没事总说上两句话把她堵够呛。
“算了,懒得跟你扯淡,要困死了。出去,我要睡觉。”
瞄了一眼狂打哈欠的光条鱼,赫连靖鸿并没有动。
怎么着,有意见?蓝沐冉歪过脑袋:“干嘛还不走?大半夜站在没穿衣服的女人身边很容易传闲话不知道么?别毁了老子名誉。”
名誉这东西似乎与蓝沐冉三个字毫无关联,就算有关联也是相反的。丝毫不在意的城主大人忽然摁住棉被一角猛地掀起,电光火石间,只穿着底裤围着几圈白布条的女流氓被翻了个个儿,紧紧裹进了棉被里扛起。
这是……要临幸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侍寝前奏
记忆里电视剧不是常演么,某个妃子啊什么的被大棉被一卷送到皇帝寝宫,嘿咻一晚之后再原路送回,难道禁欲的城主大人终于把持不住要暴露男人本色了?
不反抗?顺从?
放屁!当然是要反抗!这种事怎么能让对方主动?她才是女流氓啊好么!
跟虫子一样被裹住的蓝沐冉拼了老命各种扭各种晃,还没等出门口已经把赫连靖鸿惹火:“再不老实去玄竹馆睡。”
威胁立马见效。
凉城内能让蓝沐冉感到畏惧的人也就是静玉和君少游,一个腹黑一个毒舌,阴损得很。不过她还是没弄明白城主大人这是打算干嘛,以赫连靖鸿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一声不吭把她吃掉,怎么着也得是臭着脸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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