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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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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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狗咬出来的差不了蛮远。    
    表都填好了,我把表和照片拿在手里,等着工作人员办完别人就办我。等的过程中,我左看看右看看,很不舒服,有点无所适从。我在向左看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柜台上散着一把糖,估计是登记处为了体现党的温暖搁那的,让来办手续的人一拿到结婚证就能尝到甜头。我想等把证弄好了,我也吃一颗,要让刘柯寒也吃一颗,反正免费,有吃白不吃。    
    刘柯寒站在我身后,也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摸摸我这,又摸摸我那,摸得我好躁。她说:“朝南,别急哦,就快了!”我头也不回,言不由衷地回答:“不急,我才不急呢!”。实际上,难等是一急,憋尿是另一急。我本来计划先去上趟厕所,想想还是算了,怕一不小心又背上临阵逃脱的罪名。    
    快到12点,终于轮到我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的手向我面前伸了过来,一声不吭。我以为她是问我要表,我赶忙恭恭敬敬地递上,谁知她并不接,而是在柜台上拿了颗喜糖,然后三下两下把包装纸弄掉,含进嘴里。她的嘴巴真的好大,并且涂得很红。如果边上有垃圾桶,我想我会吐出来。    
    紧接着,她的手又伸过来了,我以为她还要吃一颗,没有作出回应。于是她很不耐烦地动了动手掌,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很虔诚地把表递上。两个工作人员是分工合作,一个看表,作一些登记,另一个管贴照片和盖钢印。到了这一步,就很快了。不一会儿我就看见我们的结婚证诞生了。    
    刚才问我要表的那个大嘴巴女人,把表给我,在某个空白处指了指。我这才记起,结婚跟卖身很相似,是要签字和按手印的。签字还不是很紧张,但按手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晕乎乎了。    
    左手的大拇指,沾了油墨,偶后重重按下,我竟然产生了幻觉,听见了重重的一记声响,是县令手里那块砖砸在台面上的那种声响。不管你是否从事过色情活动,只要你不崇尚单身,每个人这一辈子都得卖一次。这下我先卖了!没卖的以后再卖吧!    
    回过头,我对刘柯寒说:“来,柯寒,你也来签个名,按个手印。”她显然很紧张,一个劲地在问我:“哪里啊?朝南,在哪里按啊?”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她,我都是她老公了。    
    一切搞定,把有着喜庆色彩的结婚证捧在手里,沉甸甸啊。小时候写作文经常用“沉甸甸”这个词的,用来形容饱满的稻穗或者异常的心情,前者代表丰收,后者代表沉重。我说不清自己是丰收了还是沉重了。    
    转身要走,记起还没吃免费喜糖,于是又把眼睛盯向柜台。烦啊,竟然已空空如也。喜糖肯定是这么被消灭的,首先肯定是比我们先办好的那些人贪得无厌,每个拿了一大把走,剩下的就是工作人员的了。因为我发现柜台上没糖的时候,那个大嘴巴女人又往嘴巴里放了一粒,那可能是最后一粒了。    
    我就这样结了,变成了已婚男人。感觉像是被人一棍子打晕,然后拖进铁笼里面关了起来。我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或者说会跟我一样。而我,感觉更加惨烈,我是被乱棍打晕的,不是一根,是一顿。


第二部分第12章 结了,下半身被盖了钢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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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婚姻,是孤单的。我这么认为,并不是说我想跟韦小宝比,即使社会允许,我有这个魅力,肾也是不会同意的。我的意思是,结婚这天,没有任何人助兴,似乎总觉得冷清。好在结婚对我的生活的改变并不明显,家还是那个狗窝,什么也没买,大红喜字都懒得贴一个。除了刚结婚的那几天心里隐隐有点不正常,其他的,一切如昨。我和刘柯寒,白天依然各忙各的工作,晚上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谐调而激情百倍。    
    倘若我干活有这么卖力,我想我早就成民工了。不论高低贵贱,脱光衣服那个的时候,大家都是民工,做的是体力活。我说的是男人。换作女人,也如此。“关掉灯都一样”这话可不是我说出来的。黑暗中,女人的声音就成了灯,照耀男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我有个同事以前买了本书就叫《进进出出》,他是当黄色书刊买的,买回去一翻,才知道是说怎么做菜而不是怎么做爱的。其实,如今这个年代,既会做爱又会做菜的男人,已是抢手货。原因在于,胃口和欲望满足了,人生也就幸福了。    
    拿结婚证一个星期,我的心情比较平静了。我觉得应该请几个朋友到家里来吃餐饭,不说普告天下,但终究还是热闹一下的好。本来只想请高洁的,后来又感觉不妥,于是准备把谢小珊也一同请过来。黄强那小子我就不想叫了,他比我还神经些,谁知道他一不小心会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    
    打电话给高洁,忽然记起,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跟她联系了。电话接通,我故意装出盛气凌人的样子,说:“小屁股,谈恋爱啦,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朝南哥消息?!”她可能以为我真在责怪她,说话有些支吾:“我以为,我以为朝南哥忙!”我笑,忙倒是真的忙,忙着把自己从未婚青年整成已婚男人,这可是大手术啊!    
    很随意,毫无主题地聊了好一会。高洁心情好像很不错,嘿嘿地笑了好几次,并且朝南哥朝南哥地叫得很甜,弄得我还真怀疑她恋爱了。只有沉溺在爱情蜜罐里的女孩子,才会搞得一副花痴相。我说好了小屁股,说正经事吧,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不会吧?朝南哥,我以为你忘了!”高洁马上高兴地喊起来。我在心里嘀咕,什么叫忘了?好像晚上一起吃饭是早就约好的一样。我说:“小屁股,一起吃餐饭你也这么惊讶?”“不是惊讶,是高兴啊,我还以为朝南哥不记得我的生日了呢!”天,我感觉自己遭了一闷棍。    
    我怎么把高洁的生日都忘了呢?从小到大我都没忘过她的生日的,包括她的第一个生日。她满周岁的时候,我妈妈带着我去看她。妈妈怂恿我去亲高洁,当时高洁她妈也在场,也鼓动这种行为。高洁不肯,她妈还说:“洁洁乖,让朝南哥亲一下。”我笨笨地用手抱住高洁的头,一口就亲了下去。但我亲的时候的确够猛,像是在搞偷袭。结果,高洁哭了,我却还不肯罢休,继续亲了一口又一口,高洁哇哇的哭,两个妈妈,就站在旁边笑。    
    在我们那里,小孩子过生,家里人都会煮两个蛋给孩子吃。而高洁总会带一只给我,说:“朝南哥,今天我过生呢,又长大了一岁。妈妈煮的蛋,你一个,我一个,我们一起长大哦!”这是我所记得的我们之间说过的最浪漫的话,因为长大成了我们一起去做的事!    
    我回到高洁的电话中来,顺水推舟地把话接了过来:“丫头,你不会另外有约,不愿意跟朝南哥一起吃饭吧?”“没有呢,晚上会有好几个同事跟我一起吃饭,他们刚才还在问我朝南哥会不会来。”高洁说了一大通。    
    放下电话后,我马上出了门,去给高洁订了个大的蛋糕,另外,我就不知道送什么了,在街上走了大半下午,最后什么也没买成。给刘柯寒电话,说今天高洁过生日,晚上说一起过去吃饭。她却告诉我,她要加班走不开。我说那我一个人去了。她说:“好啊,不过你要记得给高洁买份礼物!”    
    我没再去单位,也没回家,就在街边坐到五点半,然后去提蛋糕,打车去高洁那边。下车以后,我碰到谢小珊和黄强挽着手。他们看着我诡笑。我说:“笑什么,见过男人乱搞没见过男人提蛋糕是吧?”黄强上前要了支烟,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结了,下半身被盖了钢印,以后就是我老婆专用的了!”    
    听我说结了,黄强惊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这时,高洁跟同事就有说有笑地出来了,大概有十来个人。高洁从人堆里挣脱出来似的,加快脚步走到最前面,很开心地叫:“朝南哥!”然后才是跟谢小珊和黄强打招呼。我微微有点受宠若惊。    
    一伙人去了一家看上去还有点档次的大酒店。酒店里的服务员个个秀色可餐,菜的味道却叫人恨不得骂娘。我刚好坐在上菜那个位置,小姐又来上菜了,说:“剁辣椒蒸鱼头,请慢用!”我随口答了一句:“他妈的,难以下咽,不慢用还能怎样?”    
    本来,我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说自己的婚姻,可他奶奶的,黄强那小子跟我碰杯的时候说漏了嘴。他说:“兄弟,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逗我玩。如果是真的,那老弟我祝福你婚姻幸福!”我端着酒杯,看了看大家,把酒一饮而尽。高洁的一位同事又凑过来,说:“兄弟,你是准备结婚还是结婚了?”我的脑子很胀,因为酒的作用或者因为别的。我打雷似的高声说:“结了!结了!跟你们不是一伙的了!”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高洁赶忙起身,走到我边上,把脸贴近我,问:“朝南哥,你怎么啦?”我难过地摇头,然后把她的手抓住,一字一句地说:“丫头,你朝南哥我,结婚了!”“什么时候?为什么都没告诉我?”高洁也喝了不少,满脸通红。我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说:“只办了证,没办酒!”“是跟姐姐吗?姐姐会对你好吗?”高洁又说。    
    刘柯寒会对我好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甚至都不了解她。我承认我并不了解她,包括她的成长,包括她的经历,包括她与陈伟生的关系,一切的一切,我都感觉自己不了解,还有,她的爱好,她的性格,我一样的不了解。她展示给我的,也许并不是真实的她。    
    最后是黄强送我回去的。在车上,他宽慰我说:“老兄,别想了,结了就结了,不开心以后还可以再离嘛!”这小子终于把不吉利的话说出来了。我指着他的鼻子大吼说:“你他奶奶的,说话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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