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这才“嘘”的出一口缓气。
“多亏小光啊,谢谢了!”
“不用吧,邻居嘛。”
丁香向小光点头表示感谢,眼里露出感激的目光。
目送小光以后,丁香还是不放心,怕丈夫晚上再有什么意外,就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上再赶回学校,她知道丈夫今天喝得比平时都超量了,弄不好晚上会出别的事来。
可是,那一个晚上她却出事了。
那一夜,天气好热,整个人站着都直冒汗。
她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因为丈夫已经睡床上了,她不喜欢闻着那浓浓的酒气,会很难受的,于是就在沙发上躺下了。很闷热的天气,她当然脱掉自己的外衣了,只是穿着一套学校发的运动服。
电风扇在不停地转着,但是风一点也没有凉快的感觉。
凌晨一点钟了,她还睡不着觉。于是她悄悄地开了门,拿着一个小凳到走廊里坐着透透气,大约15分钟以后她回来了,因为实在太热了,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她便进了洗手间准备洗澡,心想,冲个冷水澡兴许会凉快一些吧。
夜,静静的,没有一点杂音。
龙头的水在洒着她那迷人的身体,她用那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搓着自己的身子,按部就班地搓着一个个部位,她的长发不经意地往身子后面甩着。她的美暴露在这个15W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完美啊!每一个温柔而灵活的动作都是那么完美。那不停抖动的起伏得体的洁白细嫩的胸脯,蒸出刚出了锅的两个小“馒头”,还是富有魅力的,新鲜可人。虽然不那么丰满,但对于任何一个傻瓜来说都会心动的,都会产生那种善意的邪念的。
没多久,她快要洗完了。
这时,该死的电突然停了。
洗手间里漆黑一团。
丁香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发现阳台那里出现了动静,“啪”一声,打破了寂静的夜。凭感觉应该是那阳台上的花盆被什么打落了。在黑黑的世界里,她象一个聪明的瞎子急忙摸着自己挂在墙壁的衣服。但是,好象什么也没有摸到,她真的慌乱起来。
这时,她被两只大而有力的手紧紧地抱住了。
“啊——”
她快要叫出来了,但是那人用炽热的嘴唇把她的嘴给堵住。
是大江吗?不象——也不会,他醉了的。
那是谁?是——她特别紧张。
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浓浓的男人气味罩住了她,嘴唇被辣辣的狠狠地吻着,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赤条条的身子让这个男人给抱软了,身上的感觉特刺激,特无奈。没多久工夫,她被征服了,完全被征服了,她——没有一点反抗。
这是大江——她的丈夫所没有能够给她的感觉吗?她根本没时间去思考。
她挣扎过,但是她最后还是温顺地瘫在这个强壮有力的男人的下面,让他肆意地咀嚼,疯狂地抚摩,在这个黑暗的洗手间里,赤条条的,赤裸裸的,她体会了他的全部,最后,那男人在她的深处留下了她永远也忘不了的记号。她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快感最兴奋最陶醉的一次——
她醒来的时候那个让她兴奋的男人却走了,无影无踪的。
第二个月,丁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
第三章 两人世界
丁香怀孕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对于这个秘密她的丈夫钟大江却全然不知。
那一夜的情景让丁香的心头埋下了羞涩难言的苦痛,她永远都忘不掉的耻辱。
丁香每每想起这个秘密除了心里感到片刻的快乐,剩下的全部是莫名的烦恼。她想过很多,脑子里都是传奇一样古怪,她在为自己的耻辱呻吟着,申辩着,这是她的错吗?她问自己很多次,但是总是没有答案,没有满意的答案,“大江知道了会怎么看呢?”
大江的脾气她懂,丈夫虽然是个拿笔杆的人,但是发起脾气来还是很暴的,连说话都让人感到可怕。
日子把一个一个的困惑的伤痛绑做疑团充塞着她的心灵,秘密像冷酷的冰块一直强冻着丁香的心灵,她每天都为这个秘密提心吊胆。丁香并没有刻意地编着一些足以说服丈夫的理由。
她觉得没有必要欺骗自己的丈夫。
那天清晨,她必须按时赶回学校,因为她的课程排在第一节。
丁香告诉自己先不要跟丈夫说昨晚的事。因为那些在她看来都说不出口的丑事。
于是,她想往常一样帮他泡了一壶绿茶搁在茶几上,没等大江醒来就离开了家。
走在大街的人行道上,她感觉到风的吹拂是凄凉的,人群的来往都与她无关,没有理睬的车穿梭而过,一点喧闹的声音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印象,长长的街道,来往的人群,穿梭的车辆,她变得漫无目的的多余的分子,很悲哀的。
最后,她像一只疲惫的蜗牛蹲在那人群拥挤的车站的长廊下等候着汽车。现在,她的心只属于回忆,属于让自己沉没在伤痛里的回忆。
汽车要开的时候,丁香看了看手表:6点45分了。她必须在8点以前赶到学校,她历来没有迟到的。
上了公共汽车,丁香和两个中年妇女坐在后排的一条长椅上。人很多的,特别是那些商贩子,贩卖着不同的蔬菜、果子,袋子堆满了前排的空间。因为大家都互相不认识,所以丁香只是靠在椅子上低着头,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歪村小学离县城虽然只有9公里左右,但是丁香却觉得距离很远很远的,车子的速度显得很慢的,她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在想着过去了的事呢!
可以说,丁香嫁给大江,完全是一个偶然,就象瞎猫碰上死老鼠,那么凑巧。要不是舅舅和大江是老相识,丁香也不会只是考虑一周的时间就做了这个草率的决定;要不是她担心莫老师的声誉受损、家庭破裂,也不会草率的嫁给大江。所以对丁香来说大江确实不是她的民主的最佳的选择。
丁香太孝顺她的奶奶了,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是的。
老实说,在丁香嫁给大江一年的时间里,大江很少要她,有时吻她的时候很枯燥的,甚至连那扎人的胡须也不舍得刮掉,丁香觉得一点都没让自己心血来潮,好象缺乏什么情调似的。
她知道,丈夫每天晚上都出去应酬,到宾馆吃饭,到卡拉OK去唱歌,还到那些按摩中心去洗脚锤背,一套一套的,忙得理由充分,最伤心的是他跟那些狗肉朋友整天喝酒,猜码,闹得个个都烂醉如泥,有时还吼着丁香做这个那个的,挺神气的,很多次都是混到深夜甚至凌晨3点以后才醉熏熏地回家,有很多个晚上还在外面过夜呢。
新婚的那个初夜,大江说太高兴了,跟朋友喝酒、划拳,甚至跳舞,非常的热闹,结果,他连洞房都没进,醉倒在沙发上。
丁香怕那浓浓的酒气,所以拿着一条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她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是新婚嘛。
丁香就坐在沙发旁边那个竹椅上,望着自己的丈夫——这个醉醺醺的新郎官一直摇头摆脑,鼻孔里溢出比血还浓的酸楚。
她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无聊最多余最委屈的一个傻新娘。
委屈。
无奈。
失望。
象深夜里乱飞的蝙蝠,撞击着她心灵的窗口,那一夜她成了活寡妇,成了苦主。
这一夜好静,让丁香觉得可怕。
寂静的夜想色彩渐渐地变深了。
丁香听着丈夫喘出来的粗得可怕的气息逐渐恢复正常了,才放心地走到那唯一的宽大的床铺前,她觉得全身乏力,眼睛涩涩的,有一点酸汗和污泪的痕迹,她不想睡觉只是想躺在床上让瘫软的身子得到片刻的休憩,她后悔自己没有喝醉,没有烂醉,如果醉了就可以失去这样沉重的感觉,就会显得轻松愉快,不用知觉着这一刻的无奈和苦楚。
那一夜,她连衣服都没脱掉,就蒙蒙胧胧地昏睡过去。
其实,丁香当初并很后悔,她嫁给了一个比自己矮小的丈夫,一个比自己大5岁的男人,她知道这是命运的安排。但是,过了一个月,她确实有些后悔了。
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得了男人忌讳女人可背的病——早泄。
怪不得,每次亲热的时候,他要她的过程那么快,似乎一点过程都没有,真的让她觉得没什么快感,所以,丁香很失望的。
每个亲热的场面给丁香的感觉都很平淡很粗俗,结婚的日子没有让丁香享受到激情的奔放,相反,丁香倒真真正正地理解男人那个荡然无存和兴味索然的味道。
一个月以后,丁香去参加市里的业务培训学习,整整一个月。
恰巧,大江也去省城参加创作笔会活动。连同考察学习也将近一个月。
小两口就因为工作的缘故分开了一个月。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
那天他们都回家了,大江索性没喝酒,想要她。
丁香见他这么激动,心想可能成功在望。
她很想有突破性的收获。
那就是希望丈夫能够给她真正的快感。
对于丁香来说,快感比学校发的100倍奖金还要重要,还要珍贵。
她很会意地把房门锁上了死扣。
她想进洗手间洗澡,可大江说不用。
他就把她搂在怀里,慢慢地往床上倒下。
她让他脱掉自己的衣服。
她一动不动,让他任意地狂吻,从额头到眼睛,到嘴唇到她那润滑的抖动的小馒头一样的乳房,一直往下。
衣服自觉地被撤退了。丁香那赤裸的身体被大江咬遍了,她觉得浑身痒痒的,好舒服的,她也不停的轻轻地吟哦着,特别是大江的手摸弄着她的敏感部位,她觉得很快感,很幸福。
可是,做爱的时候,大江却在她的深处显得疲惫不堪,没几秒钟,大江的身体无力地压着她,可她就是完全没感觉到那舒服时刻的到来。他象一块没有刺的圆木停靠在她的上面,她觉得比不上他的手触摸自己来得舒服来得惬意。
这时,大江好象觉得自己真的没用,真的失败。
他只是轻声地告诉她,“我——太激动,太累了。”
丁香的心快要碎裂了。
他说你先去洗吧。
丁香胡乱地扯着一套衣服,走进了洗手间。她真想大声地哭,可最后没有。她洗了很久,因为她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好失败啊。但是她只能怨恨自己的选择。
车子颠簸了一下。
丁香从美中不足和失落踉跄的沉思里猛然惊醒。
“我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