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炳乾也不解:“他们产了珊瑚,却只能在南陈境内卖?”
“其他的部分当然就全部售给我们了,所以关于价钱方面,会高出他们的底线。”
“那你不是吃亏了么?若是高出两成,你还能赚到多少?”姬流夜对她的做法很不解。
苏一一笑道:“咱们的收购价高,可是售价难道不能订得更高吗?如果拿两株珊瑚比较的话,于乡的质量明显高出不止一线。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以高出普通珊瑚三成或五成的售价发卖。而且,有些极品珊瑚的价格,更可以提高到几倍。反正大周有的是冤大头,光是这一个层面,咱们就够赚的了。”
“你……”姬流夜瞠目结舌,“这种主意,真亏你怎么想得出来”
苏一一扁了扁嘴,她的点子多着呢,全是在现代商业里用烂了的招数。但是依着葫芦画画瓢,就能在这个时代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难怪犹太人逃难的时候,可以放弃金银财宝,却不肯放弃书籍和知识。
知识就是力量,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苏一一被哈伦追得狼狈时的颓然,顿时又化作了万丈雄心。
过了两天,姬流夜动身离开。
“等等。”苏一一急忙叫住了他,“你的侍卫呢?”
“留在嘉庆呢”
“那你身边没人啊?让刘大哥和刘二哥跟着你吧”
“放心,你当我跟你一样就学了个三脚猫吗?”姬流夜笑道,“我说了让他们跟着你,以后就一直跟着你了。”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啊,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状况”苏一一急道,“我们反正在南陈……”
“是,不知道上回谁被堵在巷子里九死一生,我记得那可是南陈的巷子。”姬流夜好笑地看着她。
“只是一个意外。”苏一一扁了扁嘴。
“对于你来说,那些都不能称之为意外了,因为遇到不是第一次。”姬流夜没好气地看着她,“说也奇了,你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儿呢?”
苏一一气结:“我惹事儿?我惹谁了啊我这人与世无争,最大的理想,也不过是多赚些银子而已。偏偏就有人喜欢找我的麻烦,真正搞不明白”
“你不想,人家可并不这么认为。依依,你呀,是这个世界上的异数,除了我和炳乾,能了解你的,还真不多。”
苏一一古怪地看着两人,什么时候他们两个就这样引为知己了?
梁炳乾不参与意见,虽然他也觉得堂堂皇子孤身一人,有点危险。但他们这里,除了镖师以外,也没有什么过硬的好手。他还是倾向于留下刘氏兄弟的,毕竟姬流夜的身手,比苏一一高了不是一个段数。再说,他关心的人,当然首推苏一一了。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苏一一柔声道,“他们护送你抵达嘉庆以后再回来,好不好?”
“何必多此一举。”姬流夜笑道,心里却如同饮了蜜糖水一般,甜得沁人。
“可是……”
“放心吧,如果我不是皇子,也是天下大可去得的侠客行了,我这就走,你赶紧办完了事就回大周,我在京城等你。”
“那你路上小心。”
“渡个江而已,你别当作是刀山火海。”姬流夜无奈地苦笑,“要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如你这么糟,半天时间,会有什么事?”
苏一一只得看着他去了渡口,知道他之所以没有带人,是因为要混在一一制药的伙计队伍里。不说别的,就凭这份情义,她也要全力助他上位啊
“他不会有事的,这世界上能胜过他的高手可不多。”梁炳乾走到她的身边,轻声提醒,“我们也赶去京城吧,林振标等会合了你一同去于乡。”
“好。”苏一一微笑着点头,想想以姬流夜那身功夫,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想要全身而退的话,那还是并不难的。
“姐姐,你喜欢那个五公子?”上了马车以后,银渊忽然问。
“嗯,有一点吧。”苏一一笑了笑,“不过,没有喜欢银渊多呢”
银渊脸色一红,却欣喜地抬了眉:“真的?”
苏一一愉快地大笑:“那当然,你是我的弟弟嘛”
银渊立刻笑容满面,缠着苏一一给他讲《三国演义》的故事。果然凡是男孩子,都喜欢刘关张赵啊……
一路上虽并不刻意急着赶路,但比前两天却要快多了。抵达京城的时候,收到了姬流夜奉旨出使狄人部落的消息,知道他平安无事,苏一一这才松了口气。
“可惜了七公主。”她叹息一声,“不知道三哥会不会伤心,本来还想把他们凑作一对,看来是没戏。如果是和亲南陈的话,也许倒还能两情相悦。”
“南陈?”梁炳乾不解。
“是啊,七公主对南陈太子,还是很欣赏的。不过,太子已经有太子妃了,七公主和他也不可能的。”苏一一看着刚刚抽芽的柳树烦恼。
“依依回来了?”魏尔瞻的声音,让坐着也没有形象的苏一一精神一振。
“早回来了,可是先生却天天住在君如玉的府上……”她半真半假地抱怨,又有些好奇。这两人不是避免公开见面的吗?怎么现在堂而皇之地“同居”?
“往来不方便,干脆就在那里住下了。好在她那里也还清静,服侍的也都是贴心的侍女,不会有人碎言碎语的。”
“到底是什么病?听说君师姐病了不少时候了,南陈的太医也没有办法吗?要不,让香香去试试看?”
魏尔瞻眼睛微亮,却又摇头:“你的小香猪对伤有疗效,一般都是突发性的。但是对这种慢性病,还是没用。”
这倒是……要不然的话,田含玉的头痛病,就能让小香猪治好了。苏一一看他一脸的忧色,仿佛比她上次见面,一下子老了七八岁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
“如果需要用什么药材的话……”
“我已经问炳乾要过了。”魏尔瞻笑道,“别担心,她也只是劳心劳力久了,血脉亏输,将养些日子,总能慢慢地恢复。”
“哦,能恢复就好。”苏一一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君如玉患了绝症呢既然只是劳心劳力,那以前不劳就行了嘛不过,真是这么简单吗?
“明天我带你去见见她吧,她想要见你。”魏尔瞻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嗯?”苏一一有些意外,“她知道我是她小师妹吧?以前我在南陈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私下里见过我啊怎么……”
“恐怕她有些事要交代你罢,你去见见她,好么?”魏尔瞻温和地问。
她能说不好吗?虽然苏一一对于老师的尊敬程度,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相当薄弱的。但魏尔瞻对她,从启蒙的栽培,到后来提供的药方,都几乎竭尽心力。
魏尔瞻待她,真可说得上是如父胜师了。
“好啊,我早就想见君师姐了。”苏一一爽快地点头,看到魏尔瞻竟悄悄地松了口气。难道他以为自己会违逆他的要求吗?
苏一一叹息一声:“先生,你要我做的,只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依依无有不尊。要说起来,我能有今天,和先生的教导分不开的。”
魏尔瞻知道她说的是那些药方,在苏一一的眼里,授课解惑之功,可远不及给她那几张药方,让一一制药开张大吉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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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0章 勿以利小而不为
第250章 勿以利小而不为
申波亭的账,自然清晰明了,苏一一觉得看账簿也是一种享受,仿佛对着一种艺术品。当然,对于“艺术品”提供的内涵,她自然是更加注重。一笔笔的数据,让她对于一一制药在南陈的发展,十分满意。
“怎么没再开两间铺子的计划?我看在南陈的赢利,足可以抵得上大周京城的那间了。要知道,那可是我经营了好几年的结果,还有宫里的渠道。”
“在这里,有你苏才女的名号,卖什么都要好卖一些。”梁炳乾笑道,尤为德听着他们的说话,却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把经营情况向两人汇报。
梁炳乾虽然先至南陈,但因为想着去突兰,并没有把心力放在一一制药的经营上,所以对于报表,也是头一次看。不过,两人看着报表,都露出了笑容。
“为德,以后南陈这一摊子,我可就都交给你了。”苏一一慨然地下放权力,“你好好干,南陈每开一间分店,你都会占半成干股。”
“啊?多谢小姐”尤为德大喜过望,想也不想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苏一一想要拦的时候,三记响头已经嗑完。
每间分店都占半成,听起来似乎不多,但要知道南陈的规模,将来有望超过大周,甚至申波亭都坐镇南陈。谁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一一制药的重点就在哪里?保守估计,只以五间来算,尤为德觉得自己可以赚到三辈子都用不完的银子。
而且,这干股跟银子不一样,那是可以传给子孙后代的。也就是说,只要子孙手里有着一一制药的干股,哪怕无才无能,也能安享富贵,他如何不感激?
苏一一笑道:“我说过,你要你努力,就会有回报。”
尤为德感恩戴德地去了,工作的热情,自然再度高涨。哪怕不眠不休地替苏一一卖命,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每开一间都占半成干股,这个数额,只要想想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你倒还真是大方,咱们一一制药的股份要摊得稀薄了。”梁炳乾对她的决定没有意见,只是笑着调侃了一句。
“反正我把大陈交给他去捣鼓了,自己是个股东,做事才会更用心。再说,他是个人才,我也不想亏待他。要让人死心塌地效力,归根结底还是需要经济上的奖赏。总不能说两句干巴巴的表扬话儿,一次两次有用,十次八次还能有用?还是银子最实在,利益最坚挺。至于说摊薄股份嘛,所有的投资,我都占了五成,再加上你的三成,不怕别人翻得了天。”
梁炳乾叹息:“依依,其实你不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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