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只用一只手的力量,竟然就把她推倒在她的单人床上。
“何映田……”
“嘘,让我们共渡春宵吧!”
岳淳无法再忍受他的摧残。
“我才不……”
“不什么?你每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晃得我都烦了。”
“烦?我比你更烦,我警告你,你别乱来,不然我要大喊了唷!”
“喊呀,我还满喜欢你的声音。”
喊?喊什么呢?
只是,岳淳再怎么强而有力,这会儿减肥减久了,力气竟然变小了,他才紧贴上来,她居然无法抵抗的气喘吁吁。
“何映田,你……”
来不及了。
他的唇紧贴在她未被侵略的唇上,而他的双手像个经验老道的大众情人似的,一下子便遍寻她未被启发的身子。
而要命的是……她的身体竟然得到一种舒畅……而且,她无法控制自己。
当他那只手为她解扣时,她竟只能瞅着他。
这家伙的俊脸,像施魔法的诱惑家,只要那么轻浅一笑,便能索魂似的锁住她的灵魂,控制她只能顺从。
她知道他很好看,但从不知他俊美如漫画中的王子;而他从不认为她漂亮,但在此时,他却被她那张洁净无瑕疵的雪白肌肤给惹呆。
她去做过整型手术吗?怎么他突然觉得她是全天下最美的人?
“岳淳……你晓不晓得你有多折腾人?”
可岳淳无暇管他说什么,她体内的蠢蠢欲动,几乎控制了她的身体。
如果这是欲念的话,他们为何选在今夜才发生?
然后,何映田终于发挥他的绝顶功夫。
那双手,那张唇,终于突破了岳淳最紧密的防线。
然后,他们真的有名有实了。
何映田一次又一次的拥有她,而且,一次又一次的冲刺,成了他性爱史上,最淋漓尽致的一次。
只是,这会儿两人都是受害者。
他们共饮一杯名叫春药的交杯酒,却什么都不能证明,而且,药效总会退的。
当他们昏沉沉、累到不行,累到睡死了,时间也慢慢的到了隔天中午……
岳淳率先清醒。
她清醒是因为口乾舌燥,想要起来喝点什么。
只是,她觉得今天起床的感觉,有点诡异。
昨天晚上那场春梦,挺真实的,作得她都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好像真的一样?
而且,这张床平时还挺宽的,可今天怎么觉得有点儿窄,难道,她在一夕之间又胖回去了吗?
张开眼,她瞅了瞅四周,地上杂乱不已,该死的何映田昨天又乱丢东西了吗?
可是仔细一瞧……不对呀,那些东西挺眼熟的,好像是她的……胸罩和内裤。
想起胸罩,岳淳立刻将攀在腰间的那只手拉起来,还长毛呢!
然后,她愣了半天,呼吸越来越急促并且心跳加快,接着,她鼓足勇气往旁边一瞄……是他?
她在作梦,一定是作梦!
她拚命的安慰自己,然后,将紧闭的眼睛再一次的睁开,这一次,她准没瞧错了吧!
只是,当她确认了身后紧贴的那个光溜溜的身体时,她的喉咙也扯开了。
“啊,你几时上我的床?”
这时候,守在楼下踱步焦虑的二老,则被这声音给惹得偷笑和松了口气。
“走吧、走吧,千万别让她起疑心。”
“嗯,去找亲家吧,这下子,咱们能给他们交代了!”
两人相偕离去,脚步是轻的,而动作则像小偷一样慢。
然后,大厅里,忽然静悄了一阵子,只是,那是暂时的。
因为三分钟过后,楼上随即传来何映田的尖叫声,“你对我怎么了?”
他是怎么了?见鬼了吗?
当然不是。
不过,在他尖叫那声后,他的右眼突然被某个东西撞到,而不必想,也知道是谁的拳头在做怪。
但这一次,他什么也不敢说了,因为,他真的被酒给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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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疯了、笨了、傻了、呆了、疑了、愚了……”
这是昆佑第一次听到这么多形容词,而且,是出自于自命不凡的何映田嘴里。
都两天了,他干么还那么耿耿于怀?
“你那天喝醉了,所以……”
何映田还没听完他的劝,整个人立刻趴在桌上。
“不,我有印象,我有记忆,而且,我觉得我很投入,还做了不止一次,我是个……大笨蛋,竟然对只大象有兴趣,我要去看精神科,我要去催眠,我要把这件事彻底忘记。”
何映田白责不已,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糗过,眼眶上的瘀青,还没退呢!
可是当昆佑也将头趴在桌上,并对准他侧着的眼睛时,他笑了。
“干么?”
何映田把头抬起,不明就里他的笑是怎么回事?
“别说哥儿们没提醒你,当初我在暗恋水眉妹的时候,你不是叫我别弄张白疑脸吗?怎么这会儿,你自己倒变成那副德行。”
天呀,他也成了花疑脸吗?
何映田立刻冲到厕所的镜子前,却找不出脸庞有任何成了花疑男的蛛丝马迹。
上帝呀,您来救救我吧!
趴在镜前的洗手台上,何映田因酒失身,难过得不得了。
只不过这时候,外头突然有人在讲话……不行,他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鬼德行,他得藏起来。
然后,他连忙躲进厕所里。
“咦,你票买好了吗?”
“当然,还抢破头咧,差点就没买到。偷偷告诉你,我上次请了两天假,就是要去排队买票,可是还是得坐后面,唉,亏咱们是她的员工,也没弄两张票来回馈一下。”
“就是嘛。不过也不能怪她,谁教何总跟她过不去,为了巴结何总,我还得压抑自己不去跟她说话咧。”
然后,如厕声传来。
“我还不是一样,利用多少关系才买到票,听说有十分钟的独奏,我老婆说我不去的话,就跟我离婚。”
接着,洗手的水声传来。
“你最近见到她没,瘦多了,也变漂亮了,有个命理专家还说她上辈子是爱美女神呢?”
“你也听说了吗?难怪她的魅力让人无法抵挡,要不是得巴结总经理,我恨不得跟她说几句话……真奇怪,何总干么不爱她?我看全世界只有他不爱她。”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声也变小了,而何映田才悄悄的走了出来。
全世界只有他不爱她?
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觉得有一点严重难过。
难道,岳淳在台湾人的心中,真有那么重要吗?
然后,他破天荒的走进资讯部,找到一台最好的电脑,然后搜寻起岳淳这个名字……居然有两百多笔?
接下来的结果,可不是何映田所能想像的惊讶!
……台湾之女,集世界荣耀于一身的天之骄女……
……不爱外国生活,纽约行紧急煞车,岳淳断然拒绝了各国的邀约,只肯根留台湾……
……名音乐家的独奏会,因婚事而无限延期……
……只有短短十分钟的人情独奏,为了岳淳,购票系统当机,主办单位另外在户外加位卖票,乐迷们不惜包机来台,连响当当的音乐大师都赶来了,想跟她再谈合奏之事……
这几个耸动的标题,撼动了何映田。
难怪他被骂土包子……怎么没人告诉他,他娶的大象老婆,居然如此盛名?
还有,她要开演奏会的事,他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想于此,他竟然心慌如麻。
转瞬间,他觉得很不受尊重,很没有丈夫的权利,而且很俗啦,因为,他突然觉得……原来他才是配角,而且,是配不上她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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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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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么不自己拿给他?”
出乎意料之外,昆佑在整理行李时,来了一个贵客。
他和何映田一样,是个没有文化气质的文化白疑,不过他比何映田提早悔悟,因为他在纽约新交的女朋友,正是岳淳的小提琴乐迷。
看着手上那三张贵宾席的票,他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不过,心里也有千百个不解。
“我跟他的情况,没人比你更清楚了。要我自己拿给他?别傻了,搞不好被他撕成片片雪花呢!”
岳淳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好奇的看着昆佑的房子。
老实说,他和映田都是傻瓜,其实岳淳的美,真的非一般人所能及,冷静旁观时,连他都会被吸引得目不转睛,怎么当初他们居然会把她认定为大象或河马呢?
“其实映田也没你想的那么糟,他只是没谈过恋爱。”
“嗄?”
岳淳先是一愣,接下来是没完没了的捧腹大笑。
那家伙没恋爱过?
骗鬼呀,别笑死人了。
“是真的,他的眼里只有性,根本没爱可言。”
岳淳克制的捂着嘴笑,懒得跟昆佑争辩那个家伙。
也许他说对了一点,那家伙是个性爱机器吧,喝了酒之后,居然连她也好?
“对了,我差点忘了,谢谢你的票,我以为你不会给我呢!”
“怎么会?你也算是我的朋友啊!”
昆佑觉得惭愧死了,她居然还当他是朋友。
“当初我还有眼无珠……”
“哇,都那么久的事了,别放在心上,你对我算是不错了,何映田对我才叫坏呢!”
“他不是有心的……”
“呵,才怪。”
“是真的。你还记得那个推倒你的员工吗?我亲眼看到映田对他的样子,当时,他二话不说的找出他,然后只说一句话:『你打的是我的人,打她也等于打了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是真的,我没见过他那么冷酷的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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