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气息未定,何诗便大喊一声。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以一个獐头鼠目为首的男子转过身来,余其四个男子也把衣袖挽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何诗逼近。
其余三个男子抓住了三个姑娘。
“放开她们!”何诗将身上的包袱往地下一扔,正气凛然地道。
“哼哼,人这小子,想英雄求美,也不看看形势!给我打!”獐头鼠目一挥手,六七个男子将何诗团团围住。
见义勇为得美人心
“府里客房多得事,住多久都没关系!”蓝晰急道。
没想到刚才在花灯街见过一面,现在又帮她解围,难道是缘分?
心直口爽的结果就是让身后的两个丫环都低笑开来,蓝晰羞红了脸。
“好,那在下就打扰了!”何诗抱拳道。
因为蓝府大小姐半夜归来,蓝府内灯火通明,大厅里挤满了人。
入了蓝府才知道,这蓝府老爷便是月国的蓝宏相国,官居一品,两个仪表堂堂的哥哥蓝齐和蓝秦官居兵部,三品武将,都是月国治国卫国的栋梁之材。
啧啧,整个府邸虽大,处处错落有致,却不显富丽堂皇,反而让人有种清雅和廉正的感觉。
看来,月国皇帝还是所有作为的,手下一品官二品官的家是这样有节,相信贪污腐败之官应该很少。难怪京城会这么的热闹繁华。
听完两个丫环的陈述,蓝宏相国对着蓝晰便是一顿喝责,大夫人齐氏和二夫人秦氏及蓝齐蓝秦赶紧劝和,招呼何诗,陈达感激之情。
三夫人晰氏则拥着蓝晰跪在地上,向蓝相国求情。
蓝相国见状也就罢了,这个小女儿啊,家里人都把她宠到天上去了,才有了偷偷溜出府去的行为。
要不是何壮士路过,这一生都毁了!
“知道怕了吧!闰女家的,整天想着往府外跑,成何体统!出了事,叫你爹的面子往哪搁?!”蓝相国喝责了几句也生心疼,不觉语气都缓了缓,没那么严厉了,还示意下人把三夫人和女儿给扶了起来,继续道:“罚禁足三个月抄女戒!”
“爹呀!”蓝晰撒着娇道。
“爹,太重了吧?”蓝齐和蓝秦异口同声地道。
“算了,那一个月吧!”蓝相国无奈缓下口来。
“爹,女儿说的不是这件事!”蓝晰娇声道,跑到蓝相国的耳边道:“这位何公子初来京城没有落脚处,身手了得,女儿想请爹爹让他留在府里做护院,给他个安身之处作为报答!”
见义勇为得美人心
自入大厅后,便被安排坐在一边的何诗,看完了一幕家长教女的戏后,觉得这一家子人都面冷心热的人,尤其是蓝老爷,他根本就是装的,一点也不认真的去责罚他的宝贝女儿。
一家人和和融融的,真是慈父慈母孝儿孝女,兄友弟恭妹善。
正想着,发现蓝相国正在往她这边瞪来,她无奈地回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也不知蓝晰附耳说了些什么,那些哥哥们夫人们也都往她身上看来。
哎哟,妈呀,只是想留宿一宿,明日就走人的,可不可以别这样盯着她看,让她心惊胆跳的,很不自在呀!
“请问壮士怎生称呼?”何相国问。
“在下姓何名诗……呃……四,排名第四的四。”何诗答道。
“何壮士初到京城?”蓝相国问道。
“正是,来了有两三天了。”何诗回道。
“家住何处?来京城所为何事?”蓝相国问道,双目炯炯,一股正气天生威严。
唉呀,拜托,我不是你的犯人啊,可不可以不这么威严!
“喔,出了京城往北走上两天便是我的家乡,家在农庄里。因为想挣点钱给父母亲过好一点的日子,便到京城里来找活干。还没找着。小姐已经没事了,那在下便告退了。”何诗小小地撒了一个谎,说完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其实也不算是谎言,她很想等她毕业了以后,努力挣钱给父母亲养老,这也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
本想在这住上一晚,但是这种官家,还真不适合收留她,她还是认命地走吧。
“哎,小兄弟请留步!若是不嫌弃,我儿见你身手了得,不如留下在做我相府护院,如何?”蓝相国道。
“啊?护院啊?可我不太习惯与人同屋睡的喔!”
做护院?那岂不是工作之余,一堆汉子同住一屋子里?
不行,不行。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可是这样的安排不行。还是走吧。
“这个容易解决。只要你愿意,可以给你一个单独的房间。”大哥蓝齐道。
“是啊,相逢即是有缘,小兄弟你就留下来吧!”二哥蓝秦附道。
见义勇为得美人心
他们可都是看出妹妹的心思来了。
“喔,好吧。只要不与人同房,在下就留下来了!”何诗盛情难却地道。
“好,就这么定了。夜深了,就先暂时这样定下来,明日会有人给你安排事情的。”蓝相国顿了一下,又道:“刘管家,领何壮士到晰院,安排一间好房给他!”
“是,请何壮士随我来。”刘管家领命,带何诗下去了。
大厅里,蓝晰喜上眉梢,笑意盎然。
“我说小妹啊,老实交待,是不是看上姓何的小子了?”待蓝老爷及几位夫人都走后,蓝齐问蓝晰。蓝秦的眼里也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哪有啊?两位哥哥尽是瞎猜!”蓝晰一跺脚羞道。
“没有?那哥哥明天就带他到练兵场去练兵了喔!”蓝秦笑道。
“带去就带去,可是不准欺负人家!”蓝晰一阵羞赧,再也不理会两位哥哥,跑回晰院去了。
高形从策王府出来,一直奔回镇国府附近的朋福客栈。
“掌柜的,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穿绿衫的公子?!”高形冲进客栈里,一把揪住正在柜台上敲算盘的掌柜就问。
掌柜正在盘帐呢,一见来人是镇国大将军,四五个腰佩钢刀的随丛正威严地站在后面呢!掌柜吓得直打颤,手指着正在擦抹桌椅的店小二,说不出话来。
店小二一见是找绿衫公子的,赶紧从怀里掏出何诗交给他的那封信颤微微地递给镇国大将军。
如果知道找他的人是镇国大将军,店小二是如何也不敢做这送信人的。
“是,是,绿衫公子走前让小的交,交给来找他的人,人的。”店小二结结巴巴地道,不敢望着高形怒极的脸。
高形接过,撕开,一目看去,立马揉成一团,这个女人!被她耍了!
恨声问:“她是何时走的?”
“一个时辰之前。”店小二吓坏了,赶紧道。
“有没有说去哪里?”店小二不住地摇头。
“传令下去:封锁城门,搜查京城内所有大大小小的客栈,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出来!”高形怒极!
叫可人土寸?是何诗(寺)!
他就不信她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出得了京城!
他就不信她能飞出他的手掌心去!
“是!”下属领命而去。
月上中空,四处寂寥。镇国府内却忙碌一团。
不时地有传信兵进进出出喊“报”声传来。
吓得附近的居民一夜没睡好,以为又要开战了!
“报将军!城北无发现!”
“报将军!城南无发现!”
“报将军!城东无发现!”
“报将军!城西无发现!”
从在书房里的高形一夜未眠,听着汇报声,静静地盯着画卷里有个胎记的女子画像,和一封还算是字迹端正的字样大小不一的信。
被耍了,被耍了!
好你个何诗!好你个可人土寸!
什么胎记?!敢犯下这种欺君之罪,她就不怕满门抄斩么?!
怕?她怎么可能会怕?!
这个女人居然还骗了他亲笔写的休书!
有休书在手,如何满门抄斩?!
出师无名!
高形充满血丝的眼怒极而笑!
待他捉到她非好好地惩罚她不可!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还敢留了封信来笑话他?!
一想到信的内容,高形就哭笑不得。
信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不会温柔不懂体贴不够聪明又暴力的过期夫君:
小女子可人土寸即是何诗(寺)!
本女子自知聪明可爱活泼伶俐会让你终身难忘,但不用太挂念,因有休书为证,从此而往,海阔天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休书在手,姻缘终了!
勿须寻找,找则于理不合!
莫要以权欺人喔,我可不怕你!
来自未来的过期新娘奉上”
其实他一大早就碰着她了,也找着她了,为什么会觉得扯开面布后闻到了满脸的酒味,原来那酒是涂掉她脸上的胎记的!
才忆起二虎子说过他丢了一个碗和一些酒米。
她也明明白白地表示了对他的不满才逃走。
亏他还一直想着自己的逃妻会跟她有关联,可就是不敢确定逃妻就是她自己!
难怪她一直对他针锋相对,不假其色。
根本就不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也不是因为他撕掉她的面布,而是她就是对他不满而逃的妻!
叫可人土寸?是何诗(寺)!
高形又喜又怒,喜的是他的心想愿望居然成真!
怒的是那个小丫头一而再地从他的手心上溜走!
简直比泥鳅还狡猾!
他还真的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不够聪明,否则这么多破绽又怎么会觉察不出来呢?!
最坏的是,居然还让府里那一大帮女人跟她一起用膳!
她是那么小心眼的女人,如果不找到她把她强绑回来,她是断不可能会再回到他身边来的了!
整个晚上过去了,没有半点消息。
她长得瘦嫩嫩的又长得那么的美貌,遇上坏人该怎么办?
书房外鸟虫叫声响起,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夜未果,高形现在心里充满了担心和害怕。
怕她被人害了,被人骗了。
如果之前找她只是为了基于义务和面子,如今却是基于担心和关爱。
关爱?我喜欢上她了么?高形怔忡。
一刻钟后,高形唤人进来,吩咐请病不朝,他要亲自出马,将京城翻个底朝天,就不信找不着她!“为何形儿请病不朝?!”早朝过后,皇上与皇后在后花园里对奕,冲着前来的高策道。
“请病不朝?形儿生病了么?”皇后停下医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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